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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有归处(玄幻灵异)——秦世溟

时间:2020-10-08 11:29:13  作者:秦世溟
  唐霁没说话,转身进了门,把宋尘晾在外面,走到桌边去蘸酒精涂在拳头上。突起的拳骨发红了,有些地方破了皮,他得要消毒。
  林城抵达贝加尔湖基地,飞机降落在地下机场,接待人员已等候多时。老大笑着拍拍林城的肩,插着飞行服的兜站在飞机旁边目送他离开,等林城看不见影儿了,他才重新起飞,往南方去。
  康斯坦丁很快接见了林城,还有医生朱旻。朱旻与林城打个招呼认识了一下,他们唯一的共同话题只有季垚。康斯坦丁签发了文件,告诉他们明天一早就可以乘坐巡回舱穿越。
  “你是因为什么被提前叫走的?”外面,朱旻给他的旅行伙伴买了一杯咖啡,随口问道。
  林城礼貌地谢过朱旻的咖啡,撑着栏杆说:“他们需要一位侧写专家,就叫我去了。”
  “原来你是侧写专家,”朱旻惊奇地看了林城一眼,“很厉害。”
  “我也是第一次干这活,虽然不太熟悉,但我很乐意去做。”
  “哦豁,你难道不知道季三土的脾气?要是你干不好,他那边不好过的!”
  “三土?”
  朱旻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季垚,你们首长,我们认识的都叫他三土。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挺有自信的。”
  “不是我自荐的,是季首长点名要我去,我不得不去,而且......我确实也很想去。”
  “嗯?为什么很想去?那边有你什么朋友吗?”朱旻晃着脑袋,轻轻哼一首歌,“那地方可不像这里这么和平,搞不好是要命的。”
  寡淡的林城笑了笑,喝了一口咖啡说:“算不上朋友,但我就是很想去见他。那医生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要去?”
  “我啊,”朱旻说,“三土点名叫我去,我就去了呗。估计是找我去给他当私人医生,他要求多得很。”
  两人都笑起来,看着墙上的时钟,计算着离明天还有多长时间。
 
 
第94章 鸢飞唳天
  黎明的时候季垚被光照醒,没有完全拉拢的窗帘外,初阳正好透进来,照亮了架子上的花,也照亮了季垚的半边头发。
  他抬起手遮住阳光,转个身子,身边还是空着的,符衷不在。季垚困倦地把头埋进被子里,伸手胡乱在旁边空荡荡的床单上摸,直到把床单搅得一团糟,他的手才转移了阵地。
  昨晚上考虑到某些原因他没有打电话,现在他觉得有必要去问问。手机放在枕头下的沙鹰旁边,他很快地找到符衷的位置。
  季垚想好了说辞,躺在阳光里等着对面接听,他闻到一股花香味,外面的飞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云层很薄。
  忽然耳朵旁边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季垚拿下手机看看,不是自己的,符衷那边一直没有接听。他起身循着声音去找,在枕头另一边的风衣衣兜里翻出了符衷正不断打铃的手机。
  上头写着来电人的备注,备注很骚,季垚一看到就臊得红了脸,人也清醒了大半——细腰。
  他咬着嘴唇把手机挂断,躺回去,捂着眼睛笑。他按亮符衷的锁屏,还是那张照片,符衷很年轻,背后是蔷薇花,这是他们唯一一张正经的合影。
  符衷很久很久都没有把这张照片换下来,好像他永远看不够。
  季垚坐起身子,身上还穿着衬衫,早就凌乱不堪了,他略微撩一下,掀起被子看看,满床铺的弹药。房间里的布置还是和昨晚一样,微缩高射炮藏在暗处,没人动过。
  他把枕头旁边的风衣扯过来,抖开,里面是雄鹰巨树的刺绣。不小心从衣兜里掉出两张卡,一黑一白,季垚顿住了手。
  外面的大浴室里,水流哗啦啦地响,蒸腾的热气让光滑的墙壁流了汗。符衷正在洗澡,他抬着头让水流冲刷在自己的鼻梁上,再顺着他的唇线往下落。
  他在想黎明之前的怪事。
  符衷刚回来没多久,那时候天还没亮。他撤掉了季垚门前站岗的两个兵,问了他们两句关于指挥官的事情。进门的时候季垚睡着了,符衷静悄悄地脱掉风衣,然后坐在床边吻他额头。
  忽然浴室的门被人打开了,符衷一下子被打断,扯下浴巾围在腰上,抽掉淋浴房的门把抬手对准门外——门把竟然是一柄崭新的伯/莱/塔,子弹满匣。
  季垚拂开水汽站在浴室里,衬衫领口大开,显然是没有打整过,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他扶着腰,抬手举起沙鹰对准里面,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在浴室里拔枪相见了。
  “宝贝。”
  符衷看清来人之后叫了一声,慌忙看看手里的枪,他怎么能把枪口对准首长。收枪举手表示他不反抗,顺手把伯/莱/塔卡回原位,并关掉淋浴头。
  季垚没戴眼镜,他看不清楚。等符衷走近了一些,他才恍然惊觉自己的枪口对错了人。季垚收回手,脸色显而易见地缓和下去,背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宝贝。”符衷又叫了他一声,在他脸颊上亲一下,“为什么醒得这么早?天才刚亮。”
  季垚臂弯里搭着风衣,松了一口气之后腿也软下去,符衷抱住他的腰,季垚让他把自己抱到洗手台上去,他坐着会舒服一些。
  “昨晚上去哪了?”季垚抬枪从符衷的胸口擦过,仰着下巴问他,“出门去也不跟首长打报告,我教你的全都还回来了?老子昨晚上就没睡着过。”
  符衷说:“昨晚外面有点情况,我出去解决了一下。首长太累了需要休息,就没有告诉你。”
  季垚抬腿圈住符衷的腰,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拿冰凉的枪口描符衷的胸肌轮廓:“什么情况要找人在我门前站岗?外面三架飞机在那晃悠,我还以为是要来杀我的。”
  “全都是我派去的。”符衷垂着眼睛承认,手按在季垚腰上,皮带扣在视线里闪光,“我特意叫他们别搞出动静,怎么还是把你吵醒了,我得要去说一说。”
  季垚挺起腰在他唇上亲一下,说:“不是他们吵醒的,你走了我就醒了,然后睡不着,布置了一下房间,要是真有什么对我不利,我随时准备开战。”
  符衷想起房间里的那些东西,虽然藏得很隐蔽,但他进门的一刹那就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条凡尔登战役的战壕。
  “我怎么会搞这种事情,他们我派去保护你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也能帮你挡一阵子。”
  季垚抿唇看着符衷的眼睛,把沙鹰丢到一边去,从风衣口袋里翻出两张卡:“你拿着这个去冒充我去调动那些战备?”
  “他们认卡不认人。”符衷说,“首长可能不知道。白卡的权限比黑卡高,只要通过它发布命令,时间局所有的东西都为你所用。”
  季垚翻了翻卡片,这条规矩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撩起眼皮看符衷的脸,把卡递回去:“拿着好东西就好好用,别滥用特/权,要是被我知道你用这东西去乱搞,到时候是要命的。”
  “我已经把白卡交给你了,所以它是属于你的,不用还给我。什么东西有我一半也有你一半,首长记着就好。”
  符衷笑着低头咬他的耳尖,季垚搭着他肩膀,手指绕进符衷的头发。季垚的衬衫领口歪歪斜斜的,符衷吻下去,一直吻到锁骨,前些日子留下的印记已经有些淡了。
  “宝贝。”
  “嗯?”
  “你知道你刚才拿着枪问我昨晚干什么去了的时候,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妻子在清晨质问昨夜晚归的丈夫。”
  “......”
  季垚一下子红了脖子,他知道符衷就是骚话多,偏偏一骚就骚到他心里去。他在符衷肩上挠一把,把他抱得更紧些,闻他身上浓郁的香味,浴室里的水汽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沛。
  符衷把吻痕留在锁骨下三寸,季垚的长腿一直盘在他腰上,手指还不安分地在他胸前绕着那个点,钩着他脖子不放。
  “我昨天晚上看到......”符衷隐约猜到了首长的心思,他故意开始说别的东西,虽然他们经常一边调情一边说正事,说着说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季垚当然没让符衷继续往下说,他用嘴把符衷的话堵回去,身子主动地贴近他,衬衫被符衷撩上去,腰窝和脊梁沟起伏分明,就算在这样健美的男性的躯体上也显得很性感。
  他们在洗手台上做了一会儿,符衷把季垚抱出去放在沙发上。沙发的靠背松软平滑,季垚拽住身下的垫子,一手攀在符衷肩后,抬高双腿接纳他的进入。客厅的窗帘拉得严实,光中,尘埃慢慢地浮动。
  “指挥官,您在吗?人已经送到了,名单要交到您手上。还有您要的钢琴,要给您搬进去吗?”
  忽然传来敲门声,季垚的身子跟着抖了一抖,但符衷把他压住,堵他的嘴唇,不让他去理会外面可怜的搬运工。
  茶几上的文件一片狼藉,射出的液体溅到了文件纸上,那些盖着章的,签着名的,盖的是时间局的章,签的是季垚的名。名字被乳白浓稠的液体遮盖住,湿透了好几层。
  站在外面的技术员敲了很久的门,指挥官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叫他稍等。技术员抱着厚厚一沓纸不知所措,指挥官一直不来开门,里面隐隐约约有喘气的声音。
  所以......季首长是在进行早晨的锻炼?
  “指挥官,您还不出来吗......”技术员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准备敲门,他有点怕了,他知道季垚脾气最差,最讨厌事多的人。
  磁门打开,季垚戴着眼镜,穿着齐整的西装,皮鞋锃亮的能照出人影,连头发都是一丝不苟的。他一如既往的严厉,绷着嘴角问:“你怎么还在这里等?有什么文件要给我看?”
  他的声音有点哑,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
  技术员被季垚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他们这些下面的人都很怕这位指挥官:“从燕城监狱运过来的囚犯,来充当劳工,这是名单,上面吩咐务必要交到指挥官本人手里。”
  季垚看了看技术员捧上来的一叠纸,伸手抱过来,随手翻看一下,皱眉:“知道了。其他还有什么事情?”
  “指挥官,您要的琴也送到了,现在方便的话,我们就给您搬进去。”技术员侧过身子,露出身后用布罩着防尘的钢琴。
  季垚点点头:“进来吧,小心一些,放在窗旁边。”
  他打开磁门放人进去,自己则抱着文件走到沙发旁坐下,悄悄揉了揉腰。茶几上散乱的纸已经被符衷全都收走了,现场处理得很干净,季垚四处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
  “指挥官,是放在这里吗?”技术员问,钢琴摆在了阳光中,季垚看到细小的尘埃在飞舞。
  他想了想,说:“靠过去一点,对着那边那座雪山,放在花架旁边,让花正好垂在上面。”
  技术员心说首长确实很有品味,他指挥几个劳力搬动钢琴,很快就挪好了位置,季垚这下才满意。钢琴罩子撤下来,季垚过去掀起琴盖随手弹了几个音,点头说好。
  “指挥官会弹钢琴?”技术员出门的时候斗胆问了一句。
  季垚笑着摇摇头:“我不会弹,有人会弹。”
  技术员不懂他意思,不过他不敢多问,笑着与季垚道别之后才离开,季垚抬手礼貌地送他。技术员忽然看见指挥官衬衫领子下露出深红色的印记,然后指挥官抬手整理一下领口,那个印子就消失了。
  季垚一下子软在沙发上,不停地喘气,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透亮的客厅中,光线自由地游走。他解开西装领带丢到一边,符衷刚从浴室里出来,伸手抱住腿软的季垚,给他放水洗澡。
  “宝贝,你怎么弄来了一架钢琴?”符衷站在阳光中弹了一小段,对坐在软椅中晒太阳的季垚说。
  季垚停下翻动名单的手,抬眼笑道:“看你好久没弹过琴了,就给你买了一架,获批之后才运过来的。以后你天天弹给我听,弹《梦中的婚礼》,弹《出埃及记》。”
  符衷在琴凳上坐下,抬手按上琴键开始弹奏,钢琴一角被垂落的鲜花遮住,花瓣落了几片在琴键上。
  季垚靠着椅背,伸着长腿眯眼看符衷弹琴时的侧脸,背后初升的朝阳异常热烈,远方的雪山宁静祥和。他轻轻敲着节奏,符衷的右耳的耳钉闪闪发光。
  他觉得自己不用转身就前面后面都照到了阳光,不用回头就看见了过往。
  “中午到办公室来领单子。”季垚夹着电话剥石榴,对那头的人吩咐,“名单我已经导入了,你拿着纸质文件就行。上面的人分配好,缺了几个就补几个,尤其是燃料舱和推进舱。”
  “替补的人来了?”符衷把石榴子剥出来喂给他,“侧写专家什么时候能到?”
  季垚退出录入系统,把文件全推到一边去,他不喜欢看文件。他和符衷并排坐着,看符衷弹流水桃花般的曲子,伏在他肩上吃石榴酸甜的汁水,一边恶作剧地往符衷耳朵里吹气。
  “他要稍微慢一点,那边的时间跟这里的时间不一样。”季垚转过电脑给符衷看,“这里的六个小时相当于那边的一天,时间异常缓慢,但这里的昼夜交替很正常,所以两边不好比较。”
  符衷停下弹琴的手,俯身去看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时间:“我们只要习惯这边的规律就好,不过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这里的时间慢了这么多。”
  季垚耸耸肩:“这不也是我们应该去研究的问题吗?时间、宇宙、自然的真相。”
  “那这真是太宏大了。”符衷笑道,他把鲜红的石榴子摊在手里递给季垚,“要是我们找到了宇宙运行的真相和时间的秘密,那还有什么是人类办不到的呢?”
  “还有什么是值得我们去畏惧的呢?”季垚很快地接下去,平淡的声音像是在说一只蚂蚁的构造,“当我们能准确地预见死亡的时候,我们又该不该继续前往呢?”
  符衷弹最基本的音阶,在琴声中说:“这本身就是个悖论,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不过如果是我,我就算预见了死亡,我也依然会前往。死亡是很平常的事情,我们不用畏惧它。”
  季垚没有回答,他长久地望着窗外,似乎是在思考这个命题,但远处的雪山并不能给他答案。
  “首长,”符衷忽然把季垚的思绪拉回来,牵着他的手说,“如果有一天你穿越到了未来,看到马上就要死掉的我,你会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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