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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有归处(玄幻灵异)——秦世溟

时间:2020-10-08 11:29:13  作者:秦世溟
  “这是我们这些天搜集的资料。”季垚把图像投影到会议桌中央,“扫描仪打印的图片,还有一些实景照片,模糊的地方做过处理,方便比对认证。”
  “这是黎明时拍摄的巨鹰照片,当时坐标仪上大部分人均有目睹。测量结果显示,翼展296.75米,头尾148.29米,羽毛金褐色,颈部白色翎羽,眼金色,具有金雕的体征,但显然,这不是。”
  “巨鹰从北方飞往南方,它没有攻击我们,也不曾停留,最后沿着这条轨迹消失在未名山区。”
  “侧写专家,这里就是未名山区,位于大陆中部偏西,由于某些原因尚未获得地形信息。先生们,这也是我要提前通知你们的消息,我们获得批准进入此区域。”
  “承诺书和批准认证书在这里,军部的军队调动许可另外单独保存。先生们,我很期待你们的加入,魏山华首长,这种时候就该由你来做榜样。”
  “指挥官,我还没有说什么话你就把我拉上算什么?为什么做榜样的一定是我,别告诉我你就坐在这里指挥就行。”
  “魏山华首长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当然要跟队进入山区,我已经准备好签字笔了,这是我必须去做的事情。”
  “好了先不说这个事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指挥官,我们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是找到空洞发生的源头。可我们为何要进入一个无法获取信息的山区?丛林探秘吗?”
  “魏首长请您不要激动,季首长这么做自然有缘由,否则上面不会批准。这里有一段录制好的证人的音频,林专家,请注意听。”
  符衷放出耿殊明和他的学生们关于上山遇到怪事的描述,那是他用录音笔录下来的。耿殊明讲到博列维特和时间变慢的细节,在座的人都能从音频中听到显而易见的恐惧。
  “林专家,请问您能通过这个侧写出什么内容吗?也许间接的表现形式会对你的能力造成影响,如果实在不行也没有关系,你还会再见到他们的。”
  “对不起指挥官,我无法从间接的媒体形式中获取信息,我必须要亲临现场或者直面当事人才行。非常抱歉。”
  “没有关系,我能理解。我会在明天安排你和耿教授他们见面,请不要着急。林专家,你会跟随我进入山区吗?我很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毕竟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执行员。”
  ......
  “从各种资料中可以看出,时间多次受到影响,这里有东西可以在任意范围内控制时间的快慢。还记得回溯计划的原理吗?蝴蝶效应。”
  “飓风能由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引起,也许我们那个时代大范围的时空错乱,就是由于现在微小的波动累积造成的。”
  “最先进的探测器只能探测到43亿年前的一次最大、范围最广、最激烈的一次波动,你们算一算这个时间,正处于空白时代的末尾,难道是巧合?”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片山区。黎明时,巨鹰从北飞到南,黄昏时,巨鹰从南飞到北,显示它们均进入了山区。它们去那里干什么?那里又有些什么?”
  “还有巨蛇的头骨,头骨到哪里去了?被什么带走了?那个巨大的黑影又是什么东西?他藏身何处?我们要怎样才能找到它?”
  “鹰是被谁驯化的?它们成为猎鹰之后又要去捕捉什么猎物?”
  “还有鹰爪上的铁链子,我用模拟器渲染过,那些铁链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鬼脸,就是这个样子。”
  显示屏上跳出林城保存在模拟器的图像,红色的线把铁链子连接起来,最后竟然确实是一张似哭似笑的鬼脸,看起来诡异难当。
  会议室中一片寂静,季垚撑着手肘看屏幕上空漂浮着的鬼脸,符衷转着手上的水笔。
  水笔啪嗒一声摔在桌子上,季垚的眼皮跟着跳了跳,山花突然囫囵不清地说了一句:“鬼脸阎王?”
  季垚抬起眼睛看他,摘掉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眼梢却瞥见几个人的目光全放在他身上。季垚头疼,喊林城把显示屏关掉:“别看我,这个鬼脸跟我没关系,与我无关。”
  鬼脸消失的一瞬,房间中才传来低低的呼气声,季垚感觉清爽了很多,山花突然问他:“三土,你知道你的‘鬼脸阎王’是怎么叫起来的吗?”
  符衷看看季垚,看到他扣在一起的双手。季垚绷着嘴角思考山花的问题,半晌后他喝了一口温水:“大概是从烧伤之后开始吧。”
  “放屁,那才多少时间。”山花说,“这个外号叫了很多年了,从咱们刚进入EDGA开始,我就听到有人这么叫你。”
  林城闻言也转过视线去看季垚,季垚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当时我没有在意,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叫我呢?那时候我既不是鬼脸,也不是阎王,最多就是严厉了点。”
  山花耸耸肩,摊手表示他不知道,季垚看符衷,符衷正在快速往电脑上输入什么东西,应该是备忘录,这是他的习惯。
  会开了将近两个小时,解决了一部分问题,却新蹦出另外一堆问题。季垚说完散会,山花打了个懒懒的哈欠,林城抱着文件问:“魏首长,一起回去吗?”
  “好啊,”山花不假思索地回答,仿佛理所当然、天生就该这样,“外面冷,温差大,注意防寒。”
  林城抿着嘴唇走出去,嘴角藏着不明显的笑意,他的手指有点凉,大概是过于紧张的原因。走廊的一扇窗没关,风从那里吹进来,林城打个寒噤,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来点酒吗?”突然有人在旁边说,林城回头看看,山花给他倒了一杯梅子果酒,里面放了冰块和薄荷汽水。
  林城笑着谢过山花,继续撑在栏杆旁看遥远的星星。山花站在他旁边,把帘子拉开一点,说:“你要跟着我们去山里吗?”
  他指指原出堆叠的青山,林城明白了他说的是哪座山,转着酒杯沉默了一阵,回答道:“我想跟你去。”
  山花伸手揉了揉林城的头发,他比林城高出许多,魁梧的身躯像一座山。山花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随口说:“跟着我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就是想靠近你一点,就这样,我没什么追求。”
  林城还是寡淡的腔调,梅子酒也没让他浓郁起来。山花斜着身子低头看他的眼睛,他们上过床,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他咂摸林城话里的意思,不知道这能不能称上爱。
  “魏首长,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林城忽然问了一个没边的问题,他一杯酒快要喝完了。
  山花被他这么一问,不知所以地皱起眉思索一阵,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在他的记忆里确实没有林城这个人,只是有点面熟而已。
  林城从山花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他没说什么,云淡风轻地哼起了一首孤单的歌。
  身上突然被盖上了一件衣服,林城回头看看,山花正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自己背上,对他说:“天凉,别冻着,喝完这杯酒就回去睡吧,我送你。”
  符衷陪着季垚,晚了些才出门去。季垚关上会议室的门,符衷帮他提着电脑和皮包,夜深了,坐标仪上人声寂寂,偶尔传来机器的嗡嗡声。
  刚走过楼梯转角,季垚正要上楼去,符衷忽然从后面拉住他,指了指顶上,说:“我们去观测台,那里有天文望远镜,我想带你去看星星。”
  观测台的天窗打开后,星光就照在庞大的望远镜上,季垚听见一阵一阵无休止的大风,突然把他的焦虑全都吹散了。
  符衷把电脑和皮包放在孤零零的座椅上,拉着季垚的手往上走,螺旋状的楼梯顺着望远镜攀升,顶上又是一个宽大的平台。他们抬头看去,一只夜枭逆着大风上行,八万里天穹在头顶倾落。
  “这些都是古老的恒星,有些在往后的日子里慢慢消失了,然后又有新的恒星不断出现。”符衷指着天顶最亮的星星说,“我们现在正处在第一个银河年,地球还年轻,万物正在起源。”
  季垚笑着摇摇头:“我们以为我们到了地球纪年的尽头,其实并不然,你看看这些山河,生物已经进化到了相当不可思议的地步,我们不能确定在这之前究竟还经历了多长的时间。”
  “更远的时光我们已经无法到达了,这件事留给我们的后辈的去解决。也许有一天,他们能够到达宇宙起源的地方,然后回来告诉我们时间的真相。”
  他们都笑起来,季垚扶着栏杆没说话,他看到来自COSMOS星系的光,尽管那只是124亿年前留下的残影。
  “我们看这些星星,其实是在看它们的过去。”季垚说,“有些星星其实已经消失了,只不过在我们眼里它好像还在发光。”
  符衷撩起头发,在大风中看到季垚的眼睛,他的眼睛沉静如海,又灿若星河。
  突然季垚感觉自己凌空而起,忙扶住符衷的肩膀。符衷把他高高地抱起来转了一个圈,季垚被吓到了,惊呼一句,但转而就变成了朗朗的笑声。
  风声从耳边呼啸着扑过,更远的山峦下,稀薄的云气匍匐着推移。季垚紧紧地搂着符衷的脖子,在旋转中放声大笑。他们的声音很快消失在寂静的观测台上,胸臆被消融进广阔的天地中。
  季垚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快乐,没有似水年华,没有尔虞我诈。
  符衷抱着他,问他够不够高,能不能摘到天上的星辰,季垚抬手去够那些闪烁的星子,笑道:“够到了,够到了,我把这些星星都摘下来,送给你。”
  转累了,符衷让季垚坐在栏杆上,手抄到后面抱住他。季垚松开手指,那枚钢铁指环躺在手心里,他看着符衷说:“这是我摘下来的星星,你要不要?”
  “当然要。”符衷笑了,他取过指环,托住季垚的手指,然后郑重地给他戴上,星光刚好照在上面,照亮了镌刻的字母,还有符衷的名字。
  “让星星来证明我们的爱情。”风中不知谁说了一句,“就算多年之后我们把这件事忘掉了,46亿年前的星空也会记得。”
  “......时间会记得我们。”
 
 
第107章 非黑即白
  李重岩去酒泉,符阳夏在下面送他。时间局的日常事务已经转交了人手,还在年关中,人少,平日里没什么大事。李重岩特意关注了星河,专家们说,星河的防护壁垒已经更新了一次。
  去送的时候只有符阳夏,还有几个普通的助理,雪停了,适合飞机飞行。符阳夏站在自己的车旁边和李重岩握手送别,几乎在每个重要的场合,他都会出现,风雨无阻。
  掸去符阳夏军帽上残留的雪片,李重岩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说:“这些天要辛苦你照顾这些大大小小的琐事,酒泉那边我会和你联系。”
  “小事,当年不也是一起走过来的,跟了一辈子,黑/道跟到白道,够本了。”符阳夏显得不甚在意,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比空气还要轻。
  李重岩笑起来,他看向漆黑的天幕,正像他们所经历的年华,只不过那些死亡和鲜血,都一并随着风消逝了。黑/道跟到白道,谁的手都不干净,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燕城监狱有什么事么?听说最近不太平,监狱里总有人闹事。”
  “跟越狱比起来,这点闹事算什么。我意料之中地没有见到监狱长,据说他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办公室了。唐霁还没抓回来,不过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
  符阳夏笑着踩踩脚下的积雪,说:“监狱长不常露面,很正常,不过我想你不会愿意见到他的,不如眼不见为净,谁都自在。”
  “老符啊,还是你看得开,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子。这么多年,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了?”李重岩眯起眼晴,他带着和煦的笑容。
  符阳夏笑一下,耸耸肩,无所谓道:“大概是周公?”
  他们被这个玩笑逗乐了,李重岩的嗓音沙沙的,透着点风霜。符阳夏调转视线去看别处,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在回避某些东西。
  助理上前来耳语,提醒李重岩注意时间。年老的指挥官抬起手腕看看白金手表,秒针嚓嚓移动,他笑着朝符阳夏简单地挥挥手,转身走向飞机:“走了,再联系。”
  “再联系。”符阳夏照常回答,他收敛了平时不正经的样子,军装穿在身上,外面罩着大衣斗篷,这是铁血的象征。
  等飞机消失在视野里,符阳夏点燃一根烟靠在车子引擎盖上慢慢抽,没人来催他,他让跟车一起来的上校退在一边去,抬眼透过烟雾看天,一片雪花忽然悠悠落下。
  “不是周公也是死人。”符阳夏低低地说,他说给自己听,旁人无人在意。
  “回去吧。”符阳夏把熄灭的烟蒂丢进垃圾桶,走到车门边去,忽然停顿了一下,“去穗安街道明溪路217号。”
  望江别墅里,顾岐川站在鸟笼前给碟子加上清水。小八也过年,成天在笼子里叫唤,黑色的羽毛越发油光水亮,顾岐川很喜欢它,闲暇时坐在鸟笼下看报,看《环球经济》、《世界军事》。
  碟子水满了,溢出去,滴了一些在地毯上,顾岐川一惊,忙收回手,把水瓢放在青花瓷缸旁的木桌上。他揉揉眉心,这些天一直心神不宁。
  刚蹲下身要把地毯上的水渍擦干净,保姆女士的鞋子出现在余光里:“先生,我来擦吧,您坐着休息。”
  保姆拿帕子把水渍吸干,顾岐川扶着膝盖站起身,咳嗽了几声,坐回铺着毛毯的椅子里,手边散落着几本杂志,边有点翻卷了。他忽然看到水缸里的金鱼,数了数,少了一条。
  “金鱼怎么少了一条?什么时候没有的?”顾岐川淡淡地问起,他把习惯性地毯子盖在膝上,保暖。
  保姆站起身,看了眼鱼缸,面露难为,说:“昨天死掉一条,我怕先生见了不好,就处理掉了。水换了新的,剩下的鱼儿们都很健康。”
  顾岐川忽然想起这是顾州托他照顾的鱼和鸟,不免有些痛心,他没说话,看着缸里金鱼自由自在地游动。保姆看他脸色不好,忙小心道:“先生,要不要另外去买一条一样的补上来?”
  “不用了,”顾岐川抬手制止她,挥挥手叫她先去忙,“顾州回来了我会跟他解释的,其他不用管。你先去忙吧,打扫完我就叫司机送你回家去,今天不用全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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