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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有归处(玄幻灵异)——秦世溟

时间:2020-10-08 11:29:13  作者:秦世溟
  他点点头,喘了两口气,把望远镜放在一边,说:“挺好,就是有点吓到了,突然来一下,差点就要被抓走了。”
  符衷轻轻地笑,帮他理顺吹乱的头发,等季垚靠在他肩上缓过劲来了,才悄悄指了指手,说:“我一直拽着你呢,要抓也是两个一起抓。”
  季垚看到他们扣在一起的十指,忽然捂着眼睛笑了,他仰起脖子靠在符衷的颈窝里,曲起腿往他怀里缩了缩。
  林城放下面罩往后看一眼,符衷抬起眼皮瞧他,正把风衣扯过来盖在季垚身上。林城正要说话,符衷抬手示意他噤声,说季首长需要休息。
  “首长,还要这样抱着吗?”符衷低下头笑问他,用季垚刚好可以听见的声音说。
  季垚动了动身子,把脖子歪过去,埋在符衷的耳垂下,使劲嗅了嗅,瓮瓮地回答:“我好得很,就是想让你抱抱,所以得装得虚弱一点。”
  他眯着眼睛,似眠又似醒。山花很快降落在坐标仪的停机坪上,符衷吹了吹季垚的耳朵,痒痒的,季垚才撑起来,搭着符衷的手下机,此时黄昏即将落幕。
  “等会儿来开会,在我的小会议室里。”季垚把脏兮兮的衣服递给助理,扯下领带缠在手腕上,“你,我,符衷,还有侧写专家。”
  “就我们四个?其他没人了?”
  “没有了。”
  “这他妈算哪门子开会?”
  “当然是......季首长的私人会议。”季垚淡淡地说,他笑着让符衷先离开,把黑卡给了他,又悄声耳语了几句,山花没听见。
  林城头有些晕,先行告退,山花叮嘱了他几句。季垚转身正要走下楼梯,山花抬手舒展一下筋骨,跟着他一路走下去:“三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身体就越来越弱了,总要人家符衷来照顾你。”
  “哦,是吗?”
  季垚停下脚步,楼梯间的光线晃了晃,他冷笑一声,盯着山花看了几秒,忽地提腿往山花的腰际横劈,呼呼的风声在楼梯上回荡,震起渺渺的余音。
  山花悚然一惊,季垚的速度快得根本看不出身形,他迅速撑住墙壁往旁边躲避,一阵虚影形成一个环形,季垚的鞋尖从腰上的皮带扣擦过,然后踢在了楼梯的扶手上。
  哐然一声巨响,整个楼道都在颤抖,正在楼梯上下的人均停下脚步,扶着墙才能稳住身形,他们惊惧地互相询问,是否哪里遭到了攻击。
  季垚把腿收回来,刚才一下气力并不小,在他看来似乎不值一提。蹬着皮鞋站在梯步上抬头看山花,抄着手,无所谓的样子。
  “现在呢?”季垚说,楼梯的合金栏杆突然发出喀拉的碎裂声,紧接着,一层楼的栏杆都从中间断掉了,“看起来你说的不对。”
  山花笑笑,耸耸肩从楼梯上走下去,和季垚并肩离开:“指挥官,你损坏公物,照规矩要赔偿。”
  季垚点点头:“我会掏腰包的,规矩不能坏。”
  停顿了一下,他忽然在玻璃窗前站住,偏头眺望远方一条河流,河流的上方正升起一两颗星子,这样的天地显得壮阔,浮云如三月的柳絮。
  “不过,”季垚看着星星说,“被人照顾的感觉也不错,毕竟,他让我感觉很安全。”
  山花看到季垚偏头在笑,虽然浅淡,但情意渐浓。他在季垚的眼中看到一种暧昧的情绪,尽管拼命压制着,还是从眼角眉梢溢了出来。
  忽然有种直击心灵的力量,山花恍惚间想起自己似乎在谁的眼中也曾见到过这种情绪,隔着一层漫天的酒气。
  爱是藏不住的,山花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哦,是吗?”他轻轻地反问一句,还是挂着那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和季垚一同下楼去。
 
 
第106章 北斗阑干
  季垚坐专用电梯到自己的房门口,走廊里灯亮着,温黄温黄的,两边的墙壁上挂着油画,一幅莫奈,一幅雷诺阿。
  他喜欢这种氛围,让他有种回家的温暖,虽然他住在时间局,不常回家。季垚忽然想了想,想起了母亲,还有南城那片老小区里的商品房,他忽然觉得记忆模糊了,仿佛远在天外。
  站在磁门前习惯性地摸口袋,他不喜欢用助理,除了工作上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口袋里空的,黑卡不在,他这才想起来卡给了符衷。
  他松松地舒了一口气,一股疲倦朝脑中涌来,像蚂蚁狂热的抬着稻草,抬到半路又把它放在那里。磁门从里面打开,符衷穿一件衬衫在门口接他,季垚看看符衷的眼睛,笑着和他抱在一起。
  “首长忙完了?”符衷把他抱进来,季垚抱着他不挪步子。
  “忙完了,事情真的多,这样那样的事,出去半天就堆着一堆东西等着我签字,传真机居然还坏掉了。”季垚抱紧符衷的背,靠在玄关处的立柜上,撇着眉毛轻声抱怨。
  符衷给他换鞋,皮鞋沾了灰,符衷仔细地替他擦掉。窗外的天空还留着一线黛紫色的云,晚霞的余晖还未完全散去,浓黑的夜色就迫不及待地接踵而至了。
  “现在都是电子邮件,为什么还要用传真机?”符衷看他不肯挪步,把他抱起来一点,坐在石台上的盆栽前。
  季垚撑着手,手腕上缠着领带,他点点符衷的鼻尖,说:“傻瓜,你以为什么东西都用电脑?文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我的亲笔写下的那几个字啊,那边就认我的签名,其他都是屁话。”
  符衷笑着抬头去蹭蹭季垚的鼻梁,阳台上开了一扇小窗,晚风正从那里灌进来,在地上打着卷儿徘徊,把茶几上的纸吹散了。
  亲了几下,季垚看看符衷身上的衣服,抬腿盘住他的腰,触到了硬邦邦的皮带:“你怎么没有洗澡?我不是叫你回来先洗吗?等会儿还要开会,要弄到很晚。”
  “我等你回来啊。”符衷说,他把脸贴在季垚胸前,闻他淡淡的鼠尾草香,“刚才在把今天的照片和备忘上传到电脑上去,开会时等着要用,洗澡是小事,不急的。”
  季垚的心脏忽然跳得飞快,符衷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藏山不露水地微笑,听季垚说:“一起洗吗?”
  “可以吗?”
  “......当然不行。”季垚揉了揉符衷的脸,低头在他唇上咬一口,“现在还不行,以后也许可以。”
  符衷有点小小的失望,但他知道季垚这么说的原因。扣着他的腰抱紧了一些,问:“以后是多久?”
  季垚想了想,笑道:“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我也不知道。”
  “这么久?那还有什么意思?”符衷撇起长眉,季垚拿手去擦着他的眉尾,低头看他眼里自己的倒影,像湖泊,涟漪四起。
  “逗你的,你怎么还当真。”季垚笑起来,笑得脸颊红红的,“不会等那么久的,朱旻在这里,他会有办法的。”
  符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亲亲季垚的下巴,松手把他放下来:“首长说到要做到,别让我等太久,不然就是你说话不算话。”
  季垚解下领带丢在茶几上,去卧室里把浴衣找出来,符衷已经给他放好了热水。抬起脚试试水温,季垚身上挂着一件衬衫,扣子还剩下一颗,他总是这么会引诱人,处处都顶在刀尖上。
  糟糕,要走水,但这个时候不能做,等会儿还有个会议,总不能让指挥官站都站不起来。符衷把东西给季垚放好,很克制地吻了他一下,退出去把门带上。
  他走到窗边去吹凉风,风中有草木的清香味,似乎还有一缕芬芳的味道。他忽然想起那片桃花林子,还有那枝折下来的碧桃,回头看看,花枝正插在清水钵里。
  电脑发出叮一声响,符衷把手里的水杯放下,里面泡着柠檬和冰糖。屏幕显示传输完成,符衷靠在栏杆上看相机,翻过一连串采集资料的无聊图片,他开始看季垚的盛世美颜。
  他把照片删掉了一点,然后存到手机上,他翻看了一下,手机的照片已经有一千多张了,一大半都是锁在保险箱里的。
  “你在看什么?”季垚擦干头发走到阳台边上,风正好吹进来,“采样的照片全部都上传了没有?没用的、不典型的都删掉,太冗杂了没重点。”
  符衷把柠檬水递给他,季垚喝了一口说酸,符衷又亲了他一下,说:“这颗糖够甜吗?不够再给点。”
  “不够。”季垚尝到了甜味,自然缠着还要,他们抱着滚到沙发上去,风吹起窗帘沙沙作响。
  糖吃够了,季垚被齁到窒息,躺在靠垫上喘气,胸前多了个红痕,他撩起衣服挡住。符衷脱掉衬衫,季垚脚尖踩在他腹部,说:“好硬。”
  “你再勾引我,等会儿你想怎么去会议室?我抱着你去?你觉得可行我就做。”符衷扶着腰看他,季垚挑衅地笑笑,缩回腿,把衬衫丢给他。
  浴室里响起沙沙的水声,季垚坐在沙发角落里,抬着手看平板,慢慢地把柠檬糖水喝掉。转眼瞥到放在一边的相机,他拿过来,开始看照片,自然看到自己的风光大片。
  “什么鬼。”季垚一边翻一边看,刚才签名时的恼火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可以,这很大片。”
  他第一次知道符衷原来摄影也玩得转,不过仔细想一想,也在情理之中。符衷把自己拍得像杂志封面的模特,季垚拿起旁边的平板当镜子照,左右看看,确实一枝花。
  于是他也就不怪罪符衷偷偷拍他的事了。
  符衷出来坐在季垚旁边,季垚伸出一条腿顶在他大腿上,说:“你不要勾引我,从现在开始谁先勾引谁是狗。”
  他看看时钟,距离‘私人会议’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这个时间确实有点长了。符衷没明白他意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而恍然大悟地笑起来,故意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两米的安全距离。”符衷比划一下说,“我衣服穿得很好,没有做暧昧的动作,好的,就这样继续保持。”
  “......Fine.”
  季垚咬咬嘴唇,撑着下巴看了符衷一会儿,符衷目不斜视地整理仪容。季垚看上了符衷那张脸,五官起落分明,眼中倒映着星河,就是这张脸抢了他K大一枝花的名头,至今仍记得。
  他忽然撑起身子过去抱住符衷,符衷吓了一跳,忙伸手把他揽进臂弯里。季垚没说话,埋在他颈窝里蹭,沿着曲线吻上耳垂,像一只猫。
  “老子才不要保持安全距离。”季垚说,“就这个距离不错,再近一点就更好了。”
  符衷按住他嘴唇:“现在可不行。不过首长,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和我做?”
  季垚腾地冒起一阵烟,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一直红得像樱桃才罢休。他挣扎了半天才讷讷地开口:“就是......很爽啊,做得时候很舒服,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忘掉了,心情就会好点。不过要是你把我惹恼火了,到时候就是我干你。”
  符衷看他炸了毛的样子,笑着没说话,吻吻他的耳廓,耐心地给他梳理头发。他翻身把季垚压住,用手帮他做了一次,季垚很爽——确实很爽。
  “转过去,冰敷。”完事之后季垚跪在床上对符衷说,“你有点晒伤了,用冰块镇一下,免得脱皮。”
  他把冰镇过的毛巾敷在符衷的肩背上,再上了一层修护精油,他看着符衷的背就忍不住要去摸几把,他喜欢这个线条,脸贴在上面,抱住他,就感觉很幸福。
  “像家一样。”季垚忽然说,他的手平静地叠在符衷身前,“我们就像一个家,你爱我,我也爱你。”
  他再次想起了面容模糊的父亲,然后又想起了从年轻时一直漂亮的母亲,还有大兴安岭的松香、北京城的灯火,还有飞狐走兔、不见面的狼。
  他所向往的生活。
  符衷低头把季垚的手握住,他从季垚的语气中听出憧憬和孤独,像是一种沉淀了很久的情绪,今天终于释放了出来。
  他们也许会成为一个家,不是什么英雄权贵,就是一个普通的二口之家。他们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也许有也说不定,但单单是能达到“一个家”的目的,那他们一定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符衷推开小会议室的门,林城跟在他后面走进去,里面拉着厚重的帷幔,灯从顶上照下来,山花靠在椅子上打盹。
  林城悄悄从旁边走过去,偷眼看山花的脸,看到他混血儿独特的五官,还有那种坚毅、硬挺的神情,即使是在睡着的时候,这种神情也像锋芒一样毕露无遗。
  “六弟,你在看什么?”符衷压着嗓子喊他一声,他怕惊扰了魏首长的好梦,“过来把你的模拟结果投放到显示屏上。”
  林城一个激灵,猛地回神,慌忙别开视线走到放映器旁边去。符衷给他简单讲解一下,林城听得心不在焉,几次让符衷重复。幸好符衷不是季垚,性子好一点,脾气不是很暴躁。
  “六弟,你状态不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可以跟季首长说一下,他会理解的。”
  “没事,没事,就是想到了点事情,七哥。”林城否认,停顿了三秒之后另起话题,“季首长确实很有魅力对吗?”
  符衷搞不懂他,但还是点点头:“是啊,是很有魅力,所以我愿意靠近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感觉很幸福,就这样。”
  林城瞟一眼门,说:“季首长呢?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他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在一起?”符衷撑着桌子反问他,他不喜欢从别人嘴里听到季垚西季垚东,“他正在从实验室回来的路上,大概还有五分钟到这里。
  “哦,那没你的事了。”林城挥挥手,走下去,拉开山花旁边的椅子坐下,开始研究电脑。
  符衷莫名其妙,他给季垚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坐在圆桌对面,摊开准备好的打印纸,上面注满了红笔标记。偶尔抬眼正好对上林城的目光,他有点不爽,烦躁地敲了敲柏木桌面。
  季垚把助理挥退,关上门后快步走进来,顺手拿文件夹在山花脸上拍两下,给拍醒了。山花睁眼看见旁边坐着林城,起身去外面用冷水泼了一把脸,若无其事地走回去与林城打招呼。
  人都到齐了,会议室的门锁上,季垚坐在上首开始陈述。他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就没有对符衷表现出任何出多余的情感,甚至很少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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