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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有归处(玄幻灵异)——秦世溟

时间:2020-10-08 11:29:13  作者:秦世溟
  香味毫不留情地钻进符衷的鼻子,植物的芬芳、仅有的天国,被虚荣和骄阳之火争先掠夺。他的唇离季垚的皮肤一寸之遥,香甜的唇瓣,除了他一心渴望的爱情什么都没有传播。
  楼层了到了之后电梯里响起了提示音,符衷这才直起身,稍稍站远了一些。季垚没有说什么,他用手指碰了碰被符衷的呼吸捂烫的那一小块地方,随后很快脱掉身上风衣甩给了他。电梯门开了之后季垚抬腿走了出去,符衷跟在他身后,装作是无意偶遇的样子心无旁骛地走回自己房间里去。
  季垚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身上的衣服除掉了几件,方才外头分明那么寒冷,可他现在却觉得热得发汗。季垚穿着一件内衫首先走进了浴室,他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脸,看着它慢慢变红,一直到变成了像水蜜桃那般熟透的红。现在他闻到自己身上的芳香气味了。季垚关上浴室的门,低头把腰带拉开。
  那地方在符衷的呼吸扑在耳后的时候就抬了头,一直就这么翘着,千万要找个紧致的洞穴进出几次才行。但现在他没有可以进出的地方,只得用手伺候起自己来。季垚仰头靠着墙壁,压下喉咙中的声音,一边有意无意地去触碰耳后那块位置。他显然低估了那地方的敏感度,结果把自己弄得浪浪迭起,直到精疲力尽才罢休。
  符衷挎着风衣进了房间,躺上床后把风衣盖在了头上。季垚刚穿过的衣服,上面还留着淡淡的鼠尾草香。符衷抱着风衣闻了很久,这香味让他忍不住又做了些幻想,幻想着季垚的皮肤和他的身体。符衷觉得自己这样可不行,他把头深深埋在衣服里,想赶走脑子里那些乱哄哄的念想。
  但理智哪敌脉脉深情,他最后还是把手放到了下边去,蜷在床上一边抓着风衣一边轻声喊“长官”,把想念季垚的证据全都喷在了手上。符衷看着手上流淌的液体喘气,眼里忽然涌上了泪水。这么多年过去,他仍然只为了这一个男人动过情。符衷去洗了澡,出来后把风衣抖开来挂在衣架上,坐在床上和朋友们开了一局游戏。
  他最后将飞机拉了一个抛物线,跟在他后面的导弹没来得及转弯,炸掉了敌方阵营。这一局他们赢了,但此时季垚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符衷立刻退出了游戏界面,挺起身子跪坐在被褥里接季垚的电话:“您找我?”
  “找你做一件小事。”季垚洗完澡坐在椅子里往脸上涂药,“快去摸摸你的风衣口袋,看看里面有没有一条项链。有的话就帮我送过来,我住在阿尔法区第六部 ,编号α-2774-AD。” 
  “什么风衣?”
  “就是你刚才给我穿的那件。我的项链不见了,兴许是放在口袋里忘了拿出来。”
  符衷下床去拉开衣柜,斜过肩膀夹住手机免得它掉下去,双手在风衣口袋翻找了一遍。他在右边口袋底摸出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子,下边有一个古朴精巧、雕花錾银的坠子。
 
 
第29章 初露端倪
  “我找到它了,长官。”符衷把项链握在手里,取下手机靠在耳朵边上,“您住在阿尔法区对吗?”
  “是的,你现在可以把它送过来了。来的时候记得要敲门、问好,听见没有,士兵!”
  “收到,长官!”符衷习惯性地打了一个立正,尽管他面前空无一人。
  是季垚先挂了电话,符衷把手机和项链放在桌子上后忙拉开衣柜找出自己的衣服换上。一想到马上就要去和季垚见面了,他万万不敢怠慢,哪怕只是站在门口看一眼他也要穿上得体、整齐的衣服。符衷在外面披了一件鹿皮短袄,扎好扣子后他把项链包在绢布帕子里叠好了才放进衣兜。
  出门时他从卡槽里把房卡拔出来,但顿了一瞬后他又重新插了回去,空着手走出了门。他站在门外的显示屏前输入了密码指令,将门里外都锁住了,这才抄着衣兜往阿尔法区走去。
  他在悬空月台上等待了一会儿,一辆通道转运车从轨道那头驶了过来,里面空空如也,这个时候已经很少有人还有在各个区之间跑来跑去了。符衷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留心着整个地下基地里的布局和结构,他看到子弹形的油料船满载着燃料从单独的安全轨道上开过去,还看到浑身镶满照明灯的巡航机在各自的分区内履行巡逻任务。
  阿尔法区距离贝塔区有点距离,数分钟后转运车才在站点停下了,符衷到月台旁边的电子地图那儿去找了路线,然后快步赶去季垚的住处。
  他敲了门,礼貌地问了好,过了会儿后季垚才来打开了门。符衷望见他的脸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从衣兜里小心地取出叠好的帕子递给他,说:“您要的项链,我给您送过来了。”
  季垚把帕子拿在手里,掀开来看了看里面的那串小东西。确认无误后他珍重地将其包起来,往外探看了一番,然后扶着门框问符衷:“一路过来累了吧?要进来喝口水休息一下吗?”
  “是有点累,找路可花了我不少时间。谢谢您,长官。”符衷顺着季垚给的路就下了,“有点累”不过是他信口胡诌罢了,他精力充沛,而季垚就像安非他命一样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这么说,季垚自然不会没赶走他。顺理成章地把人请进了门,符衷一进去便闻见了房间的香水,燥燥的,宛如夏日的森林。在贝加尔湖基地的住所不比在时间总局的宽敞,但好在典雅、整洁。卧房与小厅隔着一道包着红桦皮的门,崧蓝色的帘子挂在窗户前——尽管在地下基地里,窗户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季垚穿着软缎袍子,他听了符衷的话,果真去多买了几套这样的缎面长袍。他在柜子里翻了翻,回头看着符衷问道:“你想喝点菊花茶吗?我这儿只有干菊花了,还有薄荷叶和冰糖。”
  “随便什么都可以,经了您的手的东西还怕我不受用吗?”符衷走过去与他站在一块儿,等季垚丢了几朵菊花到热水里去之后再把冰糖递给他。
  他捧着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故意抬着眼皮看季垚的脸色。季垚把抽屉关上,等符衷的嘴巴离开杯子了再伸手去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菊花都没泡开、糖也没泡化,你急着喝什么。”
  “先尝尝味儿。”符衷回答,“看看这菊花泡开了之后有多甜。”
  季垚知道他心眼儿多,遂没有理会他,别过脸去把巾帕拿过来,从里面抽出了那条银项链。符衷见了之后说道:“这是您戴在身上的项链吗?”
  项链在灯下闪着光,亮熠熠的光芒让它看起来仿佛还是崭新的。季垚将它拎起来,把细细的链子缠在手指上:“这是父亲留给我的,从小戴到大。而且这银链自有玄机,它可以无限伸长。”
  他给符衷演示了一遍,把链子往两边拉去,直到在桌上盘成了小蛇也不见停下。变戏法似的表演让符衷看得入了迷,季垚停了手,把链子重又收回到正常长度。符衷笑他:“好像变魔术。”
  “这世界上难以理解的事儿还多着呢。”季垚也不恼,将链子两头拉起来,要挂到脖子上去,“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后来就慢慢习惯了,别让现实禁锢了你的想象力!”
  链子的环扣太小了,没有镜子,季垚自己弄了一会儿也没扣上,只得找符衷帮了个忙。符衷让他转过身子,对着季垚裸露的后颈帮他把链子的环结系上。脖颈上的肌肤看得符衷心里麻痒难耐,想用手去摩挲,再用嘴去亲吻。但想归想,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让目光在那片白白的皮肤上多流连了一会儿。
  季垚在他帮忙系环扣时一直垂着头,静静地感受着符衷的手指时不时从皮肤上擦过的触觉。符衷刚洗过澡,身上的香味悠悠长长地飘到了季垚那边去,这会儿他终于知道中意之人的香气究竟有多迷人了,要是换做了季垚,他也会忍不住想凑近了去闻符衷身上的味道的。
  符衷扣好了链子,让季垚转过身来好看看有没有系正。符衷被项链的吊坠吸引了目光,他将其掂起来,低头凑到季垚的胸前去端详那枚小小的坠子。坠子是个四方形的镂空小笼,里面装着一枚黑色的珠子,像是黑玛瑙。这样一来,坠子就像是个做工精巧的铃铛,稍稍一拨弄便能听见细碎的当啷声。
  铃铛的碎响让季垚觉得有些古怪,他的心忽然又加快速度怦怦地跳动起来了,他有了些绮丽的联想。符衷的脸就距离他的胸脯咫尺之近,正不亦乐乎地打量着那个吊坠。这般认真劲儿让季垚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定然不会是光为了看吊坠才这么干的。软缎袍子服贴地穿在身上,柔软滑润的布料准确地凸显了隆起的胸肌轮廓。
  他简直觉得符衷下一秒就要在他胸上啾一口了,忙把他的头推开,退后一步去桌上拿起水杯来灌了一口:“哪有你这样凑得这么近的!你看什么?”
  符衷似乎毫无察觉,规规矩矩地回答:“看您的吊坠,看那上面究竟雕着什么花样。”
  “芥子。”季垚背对着他灌了第二口冷水,“芥子纳须弥,须弥藏芥子。”
  “意思是说里面可以装很多东西吗?”
  季垚捏着水杯回头看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扭过头:“你从哪知道的,小混蛋?”
  符衷不明白他在问什么,故而没有作答。季垚把杯子洗干净后放在架子上,抱着手臂朝他走过去,那个吊坠就在他的锁骨窝里晃动:“我问你话!你怎么知道这个吊坠可以装很多东西?”
  “啊,长官,我是说‘芥子纳须弥’的意思是小小的芥子能包容世间万物,所以能装很多东西。”符衷回答,他被季垚突然严厉起来的态度骇了一跳。
  季垚一言不发地锁着眉头看他,看得符衷心里愈发紧张起来,反思着自己究竟那里做得不对而惹怒了季垚。半晌过后季垚点了点头,说:“无心插柳柳成荫,你倒是无意之中就说出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无可奉告。”季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还不能这么随便地就把秘密供出去,虽然符衷很好,但也得保持怀疑。
  现在项链还回来了,茶水也上过了,季垚决定送客:“你为什么还不回去睡觉?还想在我这里逗留多久?”
  符衷面露难色,如实相告:“长官,我出门太着急,房卡忘了带,而且屋子已经被内外锁住了。”
  季垚正要拎起座椅上的毯子,闻言手腕颤抖了一下,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只有个请求,能不能让我在您这里寄宿一晚?”符衷顺水推舟,“上次您家里的安全防护系统出故障了,就是在我那儿睡的。”
  “原来你这是找我算账来了?脸蛋这么漂亮肚量却这么小,这点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都要记这么久?”
  虽然季垚仍不留余力地支棱人,但符衷知道他这是在动摇心思了,便道:“别人的大事小事我都记不清,唯独记得您的。大到星星月亮小到黍米油膏,全都往心里头记。”
  季垚被他说得心里酥酥的,不管这话里究竟有多少真情,但知少听上去是快活的。季垚确实被符衷的言语打动过,但他并不是流于表面的肤浅之人,并不会因为一两句甜言蜜语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只顾囫囵一头扎进人怀里去了。季垚本就不想赶走他,这会儿有个台阶他就顺势下了:“一席话说得漂亮,谁知道你究竟真心不真心。那就留在这儿,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是李林甫还是关龙逄!”
  说罢,他没给符衷辩驳的机会,拎起座椅上的毛毯搭在手上,扭过身子进到了卧房里去。符衷知道这是被主人留下了,他先给自己打了个气,然后高高兴兴地喝掉了杯子剩下的茶水。菊花已经完全泡开了,一朵朵张着艳黄的花瓣浮在水里。冰糖融化后甜津津的味道让他心情舒畅了不少,还未到来的明天对他来说又有盼头了!
  符衷在浴室里洗漱的时候听见季垚在外面讲电话,后来就骂了人,做到季垚这个官位,让他恼怒的事情可太多了。符衷没敢出门,他拿着毛巾擦掉脸上和水珠,一边听着外面的声音,音量一大他就闭紧眼睛抖了抖。就这么等到声音静下去了,符衷才走出了浴室。此时季垚正把手机关掉后扔进软椅里,抬头正碰见符衷从浴室里出来。
  “你看什么?你为什么在浴室里待这么久!早就过了入睡时间了,士兵,还不快上床!再杵在那儿你就给我马上滚出去!”季垚余怒未消地训斥了一通,“要不你就睡客厅里。”
  “好的,长官!这就上床去。”符衷忙提着睡袍穿过小厅走入桦木门内,卧房里扑鼻的橡木香气让他顿时心生醉意。
  季垚在他后面关掉了灯,设置好防护机制后便近了卧房里,回手把门关严了:“睡觉!”
  符衷没有马上上床,他等季垚上床后才掀开被子坐了上去,但没有靠近他。季垚一声不吭地靠在床头的软枕上,看来是打算在睡前顺顺气,接着他拉开了床头的抽屉,想了想后回头对符衷说:“你睡不着?睡不着去帮我打杯温水来!”
  符衷估摸着他是要吃药了,便下床去外面倒来了温水,送到季垚手边去。季垚就着水把手里的药片吞下去,吃完药之后他才觉得心里好过了一点。关了灯,两人各自躺在各自的枕头上。
  “刚才为何那么生气?”符衷在静悄悄的黑暗中问道,“我听到您在外面打电话,所以没敢从浴室里出去。”
  季垚吞了一下喉咙,闭了闭眼睛说:“没什么,不过是他们突然缩减了任务组成员名额数没跟我上报而已。不过缩减名额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有更多的人不用跟着我们去受苦受难了。”
  符衷默然了一会儿,他拉着被子边缘平躺着,眼睛看向天花板上留着一圈白晕的吊灯,说:“看来我要更努力才能拿到名额了。”
  “是因为我叫你进组你才不敢退出吗?”
  “不是,长官,我本就想加入‘回溯计划’任务组,就算您没有强制要求我,我也会加入的。我想和您在一起,我已经错过了四年,这回我不想再错过了。”
  黑暗中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季垚悄悄地笑了笑。过了会儿他翻过身去,背对着符衷说:“这是一次历练的好机会,如果你想有所成就,就必须得懂得抓住机会。”
  他们隔了一段时间没再说话。季垚等着药效上来,但他等了好久都没有睡意。符衷睡在他身边,这种感觉让他的神经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首长,”符衷试探着轻声叫他,免得惊扰不可多得的宁静,“您睡着了吗?”
  季垚背对着他闷声回答道:“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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