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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有归处(玄幻灵异)——秦世溟

时间:2020-10-08 11:29:13  作者:秦世溟
  季垚含了几下烟,兀自思索着吐出一口烟雾,然后他重又回到了还未组装完毕的枪支前:“你往东走吧。”
  “收到,长官。”符衷的声音明显变得欢快起来,季垚忽然有种上了他的当的感觉。不过季垚心里并不懊恼,说不定符衷真的有什么秘密与他分享。
  “你吃过晚饭了吗?”季垚抬头瞟了一眼时钟,现在是晚餐时间。
  符衷正把背包挎在肩上,迈着腿往东边的月台走去。沿途一群群的人朝他迎面走来,符衷喜气洋洋地从这群面色倦怠的人中间穿过,像摇着尾巴的快乐大狗,一下午的高强度训练带来的疲惫感此刻一扫而空。他走过了几道封锁门,在在月台上去找了个没人的空位站好,踮起脚眺望了一下空空的转运车轨道:“还没吃,一下训就给您打电话了,准备到您那儿去一趟。”
  “我也没吃,你来的时候给我买些饭菜带过来。在阿尔法区你能找到不少好餐馆,离我居住的地方不远。中餐,三素两荤,一定要有土豆,听见没有!给我说话!”
  “听见了,长官,听着呢,这就记下来。”符衷装模做样地说道,“我写下来了,您要吃中餐,三素两荤,一定要有土豆。”
  “住嘴!”季垚说,接着他就把电话挂断了。季垚捏着手机看了会儿,搓了搓热乎乎的双颊,重新干起活来。
  乘坐转运车用不了几分钟符衷就赶到了阿尔法区,借着地图他找到了季垚居住的区域,在附近寻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中餐馆,进去就专门询问是否有土豆。符衷买了三素两荤,另外再买了酸奶,一并装在食盒里送到了季垚门前去。符衷按了门,然后在显示屏上向季垚问了好。
  季垚早就在门边心急如焚地等着了,听见门响后他看了眼控制屏,再把端在手里调试的猎枪放下。见身上只着一件打底背心,特意在外面套了长袖衫后才装作不紧不慢的样子打开了门。
  “老天,这是你第二次进我的门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季垚一把夺走了符衷手里的餐盒。
  符衷卸下肩上的背包放在柜台上:“不干什么,只是刚好赶上了好时刻而已,这种时候我们就应该顺其自然。”
  热腾腾的饭菜冒出了勾人的香气,季垚把它们摆上桌,回过头问符衷:“你只买了我的份吗?你不吃晚饭?”
  “买两份太多,我怕浪费。”
  季垚马上警觉起来,就像他以前总是被符衷套路而又总是中招的时候:“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符衷扣着手站在屋子中间,他先看了看季垚,再看了看桌上的餐盘,说:“我们一起分享不就刚刚正好了吗?”
  果不其然又是一个套把季垚给套住了,他原本平展的眉毛此时立刻皱了起来,红着脖子凶他:“混蛋!谁允许你擅自决定上长官的桌子吃饭的?”
  符衷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季垚几步走上前去堵在他面前,符衷也没躲开。季垚气不过,抬手拍了符衷的脑袋一下,掉过身子去了小隔间里。不一会儿后他就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个碗、两双筷子、两把调羹。季垚什么话都没说,走到餐桌前把碗筷分好,然后自己坐下来舀了一碗米饭。
  他舀完饭后把碗放在跟前,刚拿起筷子要吃饭,想了想又放下了。符衷站在一边一动未动,饭菜再香他也不会擅自就上了桌。饿肚子和一起吃的概率各一半,符衷知道自己得搏一搏。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没看见我把碗筷都给你分好了吗?赶紧给我过来!坐下,乖乖吃饭!”季垚扭头恶狠狠地盯着他,“不过土豆都是我的,你别想动!”
  符衷心里顿时锣鼓喧天,他乐滋滋地笑了起来,洗了手后走过去在桌前坐下。季垚故意撇着嘴巴不肯看他,自己先提起筷子吃了第一口,然后符衷才肯动嘴。符衷果然一次都没去碰土豆。
  中途,季垚抬起眼皮撩了撩,问:“你说要给我讲‘龙王’的事情,怎么还不开口?”
  “怕您吃饭吃着心里不痛快,打算等饭后再讲的。”
  “无妨,直接说,别浪费时间。”
  符衷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点开了一段电话录音:“这是我和陈巍的两次通话,为了备份,我都录了音。他说他在何峦家里找到了一个奇怪的窖井、一个奇怪的盒子、一个奇怪的花纹。”
  季垚默默地听完了录音,他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符衷知道他一声不吭就是心里有主意了,季垚肚子里的想法恐怕比热带雨林的树叶还多!
  “他是说在一间小屋子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小角落里有这么一个窖井,里头藏着一个全密封、印有执行部的雄鹰巨树花纹的盒子?”
  “啊,是的,我想他大概就是这么描述的。您关于这个雄鹰巨树有什么好想法吗?您认为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有什么想法不也得等到明白了原委之后才说出来吗?”季垚重新拿起木筷夹了一块炸土豆,在酱料里滚了一圈,“先说说那个叫何峦的人,他父亲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会说那样的醉话?”
  符衷撑着手腕没吃东西,他忖度了一会儿才说:“我直觉认为那不像是醉话,倒像是一种具有导向性的暗示,或者别的什么。别忘了还有何峦的母亲,死前特意叮嘱他要去打开那个窖井。”
  “那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我不知道,我想这也正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也许两者之间没有联系,但出现了‘龙王’这个巧合,我们不得不有所思考。”
  季垚把土豆滚好了酱料,不过并没有送进自己嘴里,而是夹到了符衷碗里去。他泰然自若地收回手,没理会符衷的眼神,继续说道:“我自有定夺,吃完饭叫那两个人和我联系。”
  符衷吃掉了土豆,说:“味道这么好,难怪您喜欢。”
  “你这才知道土豆的好?怕不是你从来没吃过土豆?”
  “不,长官,我吃过的土豆有千千万,但这一块是最好的。”
  季垚吃完了碗里的米饭,停下筷子放在一边,掂起帕子揩了下手指。他看着符衷低头专心致志地解决餐盘里的茄子,脸上悄悄放了一点笑意出来,起身离开了餐桌:“人见人爱的一张嘴。”
  *
  何峦在屋子里收拾自己的行李,他等这个周末过完就要回时间局里去住了。陈巍候在厨房里煮姜汤,正把红糖放下去时,他接到了符衷的电话。
  “首长要见你。”符衷言简意赅地告诉他。
  陈巍的手抖了一下,他忙把手机换到另一个耳朵上去:“快透露情报,首长要与我说什么?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惊动了这么一尊大佛?”
  符衷扭头看了眼正在通讯界面上输入参数的季垚,说:“别担心,不是来治你的罪的。首长想跟你聊一聊关于奇怪的盒子还有龙王的事,你只要实话实说就行了,记得把何峦叫上。”
  “老天!这怎么能呢?”陈巍忙关掉灶台的火,把锅里的姜汤倒进瓷碗里,捧去给了何峦喝下,“先让我们准备一下,替我向首长道个歉。”
  “使用星河的全息投影,通讯代码‘照山白’,识别码PLM238,请调到统一频道。星河已经定位到了你们的位置,正在重组房屋结构,请保持通讯畅通,让我能看到你们的身影。”
  “收到,长官!”陈巍被吓飞了魂,这阵势仿佛是卫星飞到他们头顶来准备发射γ射线摧毁地面建筑了。他将手机放下,打开了频闪灯,再借用何峦的电脑开启全息投影系统。
  何峦洗干净了姜汤碗,急忙跑回来询问:“出了什么事?”
  “一级指挥官等会儿要与我们面谈,谈话主题就是咱们遇见的怪事,你懂的吧?咱们快去把东西抱过来,等会儿说不定还得去杂物间一趟。”
  “这怎么就惊动了一级指挥官呢?”
  陈巍抬起头来看他:“世界小得很!”
  待到两边都接入通话后,季垚戴上耳机,让符衷旁边坐下。季垚见他头发有些乱了,伸手去帮他拨了拨,不料被陈巍撞见了。陈巍猛地捏紧了拳头——七哥是季垚的私生子实锤!
  季垚没跟他们多废话,介绍完在座人员后就直入主题:“我可以看看那个盒子吗?”
  何峦点了点头,去把盒子抱起来放在桌上,下边小心翼翼地垫着一层绒布。陈巍怕房间里的灯不够亮,额外打了一把手电筒,把底部的那个花纹照得亮堂堂的,投影池里显现出图案内容。
  “果然是雄鹰巨树,这是执行部的徽章。”季垚说,他放大投影池中的模型图,“何峦,你的父亲在执行部里工作?”
  “不,我父亲出身行伍,一直在西藏当兵,2010年退伍。我不曾听说他与时间局有任何联系,西藏林芝离时间局可太远了。”
  季垚沉默了一会儿,符衷坐在他身边没有说话。过了一阵后季垚又问:“你在哪里找到这个盒子的?”
  “在我家的杂物间里,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大概在屋子的东北角。”
  “可以让我看看那个地方吗?”
  何峦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陈巍去前头开了门,下楼之后将钥匙插进杂物间的锁扣里。他们走进去时立刻觉得寒意遍生,而屋外的温度并没有这么低。陈巍按了一下胸口,奇怪的胸闷感又找上了他,当他走入这里的时候,总会觉得压抑、喘不上气、想要跑开。
  那个窖井被他们用木板围起来了,何峦走到井盖旁边去,陈巍用手电筒照亮了盖子上的花纹。星河自动扫描了上头的浮雕再建模渲染,接着季垚让他们把井盖打开。
  陈巍放开铁锹,举着手电照进黑黝黝的洞口,季垚则仔细地研究着星河的建模图。他发现窖井的洞口圆滑规整,水泥浇筑的外层防护罩中穿插有极厚的钢板,夹层里甚至还有神经毒气的毒气管道。洞壁涂有松脂防潮,被一道暗门隔成上下两层。黑乎乎的大洞出现在白亮亮的地面上,仿佛是地道的入口,而季垚就曾经从这样的洞里爬出来过。当他爬出地道时,就像是重返人间。
  季垚盯着投影,未作他言。符衷几次看向他,发现他一直在看着那个洞出神。符衷叫了他几声,季垚才回过神来,把手里的酸奶放下了:“这个长得像导弹窖井的地方藏着什么秘密?”
  “暗门上层放着一个金属手提箱,类似于常用的密码箱,不过表面依旧印有雄鹰巨树。箱子里只有一套旧军装。暗门下层放着一只铁盒子,就是方才给您看的那个。统共就这两样东西。”
  “军装好说,军人退伍后都有收藏这些东西的习惯。但铁盒上刻着执行部的徽章,显然时间局的东西。一个与时间局没有任何联系的人保存这个盒子是为了什么?我们得想一想。”季垚说,“何峦,你在这幢建筑里住了多久?”
  “从小就在这里生活,我活了多少岁就住了多少年。”何峦回答,他从洞口旁站起来。
  季垚闭上眼睛思索了一阵,换了个话题:“我很遗憾听到你父亲去世的消息。但我听说你父亲醉酒之后经常说一段很奇怪的话,可以详细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吗?”
  “首长,请允许我问问您为什么对我父亲的事这么感兴趣呢?这对您来说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吗?”
  “我只是对‘龙王’感兴趣。”季垚扣着双手,接着他站起身去倒了两杯甜酒,分了一杯给符衷,“而我的父亲恐怕与令尊有相似的经历,所以我得来问问。”
  陈巍和何峦的眼皮俱是一跳,何峦说:“首长,我都还没告诉您我父亲的经历,相似之处从何而来?”
  季垚喝了一口酒下去,无所谓似的说起自己一直以来想不明白的疑问:“因为我父亲失踪与‘龙王’有关,你说说,这会儿正好有个巧合,我还不赶紧来打探两句?”
  符衷端着酒杯,坐在一旁看着他。但季垚没去看符衷,季垚的目光长长地望向别处,他并未完全放下父亲留下的谜团。
  何峦哑然失笑:“‘龙王’不过是我父亲的醉话,一个糊涂酒鬼的话有几分可信?我们甚至不知道龙王是什么东西,是一种生物,还是一个组织代号?巧合可能就只是巧合罢了。”
  “你的父亲是不是十年前出的事?”季垚说,他这一句话就把何峦的嘴堵住了,“原本挺正常的他在退伍之后就大变样了?”
  何峦兀自怔愣,不用等他开口,季垚光是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季垚平静地低下头,重又换上一副好脸色说道:“巧了,我父亲也是十年前出的事。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出任务,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而我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那次任务的档案。”
  “等一下。”一直沉默不语、插不上话的陈巍抬起手示意他要发言,“我怎么这么混乱?你们在说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季垚撇过眼梢瞟了陈巍一下,陈巍立刻不作声了。符衷知道他估计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季垚不出声,他有什么事只会在肚子里琢磨。没人面对死亡能做到真正的平静。
  “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符衷摘了耳机坐过去些,挨近他问道,“我们改天再与他们见面,时间有的是,想说什么都来得及。”
  季垚回过头摸了摸鼻子,使劲眨了两下眼睛,把眼泪憋下去。他朝符衷摆摆手,支着手肘剥橘子,以此来转移注意力:“我的父亲在2009年9月去执行任务,在2010年3月宣布死亡。”
  何峦走出杂物间的门,陈巍帮他把门锁上。老房东在院子里扫落叶,抬起满是皱纹的眼睛盯着何峦好一阵,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何峦被她看得皱了皱眉,一边踩着楼梯走上去一边说:“正好是我父亲回来的那个月。”
  季垚嗯了一声,点点头。他把何峦的话记住,又问:“盒子有没有能打开的地方?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如果打不开就用星河的透视扫描系统。”
  “盒子是全密封的,没有开口。盒子外层的金属罩应该是一个电磁黑洞,保护着里面的某样东西,星河的透视扫描在它身上失效了,无法得知里面究竟有什么。”陈巍说,他手里夹着水笔,抬起来比了一个手势,“但是我另外发现了一样东西。”
  季垚看着陈巍把图片传过来,上面是一行字,不过已经模糊不清了。陈巍用星河的痕迹分析推测了字迹,他念道:“2010年3月26日。后面还有一串字,暂时无法准确复原,需要更精确的轨道推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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