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穿越重生)——四默

时间:2020-10-09 12:30:25  作者:四默
  “小侯爷……”夏花面露不忍,“奴婢知道了。”
  夏朝生自顾自地低语:“再者,我陪太子殿下往返太学五年,陛下不会不知道我与他的情义。”
  “可陛下仍将我赐给了九王爷……”
  梁王意欲何为?
  “罢了,你去寻我爹吧。”夏朝生累了,躺在榻上有气无力地晃了晃手腕。
  前世过得窝囊,今生便要多废心神。
  他一步都不敢走错。
  “是,奴婢这就去。”夏花领命而去,顺手拉走了咋咋呼呼想要进屋的秋蝉,“小侯爷歇下了。”
  秋茶叹了口气:“药还没喝完呢。”
  夏朝生一日要喝五六种不同的汤药,马虎不得。
  “等小侯爷醒来再说吧。”夏花抿唇摇头,“随我去找侯爷。”
  “是小侯爷的吩咐吗?”秋蝉瞪圆了眼睛,为难地踢脚边的石子,“坏了,侯爷正在夫人屋里发脾气呢……说,说九王爷……”
  后面的话,身为侍女的秋蝉是不敢说的,她只能小声抱怨:“为了陛下的赐婚,先是侯爷劝夫人息怒,这眨眼的功夫,又反过来了。”
  “奇了怪了,这位九王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咱们小侯爷嫁进王府,不会天天受气吧?”
  穆如归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在镇国侯府里坏了个彻底。
  他勒紧缰绳,注视着自皇城中淌出的银色长流。
  玄甲铁骑碰上了金吾卫。
  为首的金吾卫翻身下马,身上沉重的甲胄闪着凛冽的光。
  他毕恭毕敬地行礼:“九王爷!”
  穆如归稳坐马背,隐在面甲后的双眸透出两点寒芒。
  “你们去往何处?”
  “回王爷的话,吾等奉太子殿下之命,前往镇国侯府,探望夏小侯爷。”金吾卫侧身拱手,恭敬让路,“王爷先行。”
  银色的洪流散向两旁,金吾卫齐齐下马,单膝跪地:“王爷先行!”
  穆如归攥着缰绳的手兀地收紧。
  他身后,是门前堆叠着寿材的镇国侯府,也是上京望不到尽头的繁华都城。
  夕阳沉入暮霭,冷风在混沌世间游荡。
  上京的冬天来了。
  玄甲铁骑穿过了金吾卫。
  暮色低垂,银色蛟龙沉入海底,在逐渐昏沉的天色中翻出一丝小小的浪花。
  铁蹄声远去,穆如归没有回头。
  但他知道,那个对他避之不及的侯府,会为金吾卫敞开大门。
  就像夏朝生,心心念念的,也从不是他。
  “走。”穆如归胯/下的战马发出了不解的长鸣,它不明白,为何归心似箭的主人要与目的地背道而驰。
  但它还是听话地狂奔起来,乘着风,踏着暮色,将穆如归送到了皇城前。
  没有尽头的宫灯在宫前内熊熊燃烧,衔接漫天星斗,汇入九霄银河。
  黑云在天边翻滚,最后一丝赤色夕阳在穆如归的玄甲上镀了层烫人的金辉。
  携宫人与软轿等候许久的内侍监跪拜在地,高呼:“恭贺王爷得胜归朝!”
  穆如归翻身下马,直视内侍监,嗓音又沙又哑:“替我卸甲。”
  内侍监不敢怠慢,匆忙起身,先拿帕子净手,再躬身来到穆如归身边:“王爷,陛下得知您腿疾复发,特意遣奴才送一顶软轿。”
  “多谢皇兄赏赐。”穆如归修长的手指按住面甲,漆黑如墨的双眸露了出来,紧紧地盯着为自己卸甲的内侍监。
  内侍监何等乖觉,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手忙脚乱地将卸下的玄甲递给身后的宫女,再忙不迭地转身,见穆如归的身影即将融入夜色,且行走之间,姿态略有生涩,豆大的汗珠便从额角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王爷,软轿可是陛下的吩咐啊!”
  穆如归闻言,兀地停下脚步,偏头不冷不淡地打量着内侍监,毫无温度的目光宛若他刚卸下的长/枪,凌厉异常。
  内侍监只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大梁尊贵的王爷,而是荒野上嗜血的豺狼,面色刷白,冷汗如瀑,连求饶都忘了。
  满是寒意的风卷起了穆如归的袍角。
  他缓缓垂下眼帘,目光在右腿上微顿,继而迅速挪开:“我自会向皇兄解释。”
  言罢,再也不理会身后的太监宫女,任他们抬着软轿在身后大汗淋漓地追逐,身影很快淹没在了宫墙的阴影里。
  金銮殿前,鸦雀无声。
  执剑的金吾卫点燃了宫殿四角的灯火,殿前御路上的金龙在火光里熠熠生辉。
  穆如归自午门而来,他的身形映在地上,狂风拉扯间,宛若修罗。
  金銮殿前的太监宫女,除却金吾卫,纷纷跪倒在地。
  金銮殿前却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太子,穆如期。
  风静止了一瞬。
  不知是哪个宫人手里的宫灯爆出一朵灯花,惊醒了沉寂如深海的夜。
  穆如期眉心一跳,眼前投出狰狞的阴影——那是修罗,是恶鬼,是索命的冤魂。
  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恐惧如潮水,汹涌而来,彻底将他淹没。
  事实上,穆如归只是与他擦肩而过罢了。
  金銮殿内走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年长宫女:“王爷,陛下等您很久了。”
  金吾卫随着她的话,齐齐后退,让出可供一人通过的御路。
  穆如归坦然迈步,踏进金銮殿的刹那,耳边飘来宫女的提醒:“王爷莫要恼了太子。”
  他身形微顿,点了点紧绷的下颚。
  而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梁王,已经迫不及待地走过来,握住了穆如归的双手,亲切道:“本该让九弟先回王府歇歇,可朕实在是担心你的伤势,总要看一眼才放心。”
  穆如归冷淡谢恩,跪于殿下,等着梁王接下来的话。
  梁王醉翁之意不在酒。
  若真担心他的伤势,大可派太医去王府,完全没必要让他来金銮殿,看那跪在殿前的太子。
  果不其然,短暂的寒暄过后,梁王轻咳一声,身边宫女会意,双手捧着固封的圣旨,缓缓走到穆如归身前。
  “朕知道你喜欢夏荣山的小子。”梁王笑着回忆,“朕也甚是喜欢那孩子……他在宫里住了五年,没少逗朕和太后欢心。”
  “……这是朕赐婚的圣旨,你且拿去。”
  穆如归垂头不语,既不接圣旨,也不起身。
  梁王有些尴尬,默了会儿,又道:“朕的太子未及弱冠,心性未定,跪在殿前也只是做样子罢了,并非真要与你作对。九弟,你莫要同小辈计较。”
  “……朕,自是以你为重。”
  穆如归化为顽石,佁然不动。
  梁王沉不住气,起身走到他身前:“九弟,你想要什么,直说便是,朕都准了你,就当赏你定国安/邦的功劳!”
  金銮殿内的宫人随着梁王的话,一个接着一个跪拜在地,唯有穆如归即使跪在地上,腰杆也挺直如青松,烛火葳蕤,纤长的身影蔓延到明黄色的龙袍下,仿佛在深海中蛰伏的蛟。
  梁王兀地心悸,却听穆如归说:“臣弟惶恐。”
  “……但求皇兄收回成命。”
  “你说什么?!”
  *
  穆如期浑浑噩噩地跪在金銮殿前,周身虽被灯火映得亮如白昼,眼前却还徘徊着那道漆黑中泛着血色的身影。
  那是他的九叔,穆如归。
  万籁俱寂,吱吱咯咯的碰撞声在金銮殿前回荡。
  金銮殿前没有老鼠,只有一个吓破了胆的太子。
  “不……不要杀我……”他陷入了魔障,说着无人听清又无人听懂的话,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恰在此刻,金銮殿沉重的宫门再次打开。
  宫女送一言不发的穆如归出来,金吾卫恭敬避让开来。
  穆如归双手背在身后,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两点赤色的灯火,仿佛嗜血的妖魔,隔着寒风,对上了穆如期惊惧的目光。
  “九王爷——!”
  惊呼声骤起。
  金吾卫龙剑出鞘,却赶不上穆如归的速度。
  不知何时,他抽出了身侧金吾卫的佩剑,隔着漫漫御路上的金龙璀璨,直直抛向穆如期。
  寒剑如芒,没入呆跪在地的穆如期膝前石砖。锋利剑身映出了一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面庞。
  剑鸣不止,月色如刀。
  “娶他。”穆如归盯着穆如期,目光灼灼,“待他好。”
  他一共只说了两句话。
 
 
第5章 05
  黯淡云层后透出一轮新月。
  晕倒的太子被金吾卫抬进了偏殿。
  宫女行色匆匆地回到金銮殿内,颤声禀告:“陛下,九王爷……九王爷……”
  梁王早已听见殿外喧嚣,压制住心底的怒火,愤然将龙案上的折子尽数扫在地上:“若不是北地的幽云十六州还需玄甲铁骑镇守,朕容不得他。”
  “……也罢,太子如何了?”
  “太子殿下受了惊吓,暂时……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梁王猛地一拍龙案,震得金銮殿都跟着震颤不已,“朕的太子在金銮殿前被朕的弟弟吓晕,传出去……朕颜面何存?”
  “陛下,可要降罪于九王爷?”
  梁王见随侍的太监已经轻手轻脚地捡起了所有的折子,恭敬放在龙案之上,便深吸一口气:“降罪?……他刚得胜归朝,朕若因太子之故降罪于他,岂不是寒了边关将士们的心?……朕只能赏他!”
  宫女将头垂得更低:“可王爷并没有接陛下赐婚的圣旨。”
  梁王闻言,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在心头燃烧起来:“放肆!”
  满宫侍女太监噤若寒蝉,唯有宫灯发出轻微的响动。
  许久以后,端坐在龙椅上的帝王终是阴郁出声:“寻芳,去看看太子有没有醒,若是醒了,就让他来金銮殿见朕。”
  跪在殿下的寻芳领命而去,须臾,领来了神情恍惚的太子。
  穆如期神思不属,畏畏缩缩,觉得金銮殿前的灯火都是张牙舞爪的厉鬼,差点绊倒在地。梁王见状,直将手边的折子砸了过去。
  寻芳连忙拦在太子身前,任由折子砸在自己的鬓角,再跪在地上,高呼:“陛下息怒!”
  穆如期恍然回神,跟着寻芳一同跪下:“父皇……”
  “你还知道朕是你的父皇?”梁王猛地起身,伸手指着穆如期,连道许多声“你”后,颓然跌回龙椅,“朕还当你心里只剩夏朝生了!”
  “夏朝生”三个字戳中了穆如期的心窝,他脖子一缩,泫然欲泣:“朝生……”
  “混账东西!”梁王又砸了本折子,“朕这些年对你的教导,你都混忘了吗?”
  “儿臣……”梁王不欲听他的辩驳,厉声质问:“朕为何要赐婚,你可知道?”
  穆如期唯唯诺诺:“儿臣愚钝,儿臣不知。”
  “朕是料到夏荣山的小子会抗婚,想要镇国侯府与你九皇叔反目!”梁王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头顶平天冠垂下的十二串旒随着他的怒吼簇簇作响,“你自己想想,天下谁不知道你与镇国侯府小侯爷的情意?”
  跪在殿下的穆如期丝毫没体会到梁王的良苦用心,反而恍惚不已,当着梁王的面,喃喃出声:“朝生……”
  “混账!”梁王气得一个踉跄,再次将龙案前的折子全砸在了地上。
  金銮殿内落针可闻。
  “朕当你少不更事,却不想竟是真的糊涂。”梁王兀自喘了会儿气,自龙椅上急急走到穆如期面前,甩开前来搀扶的太监的手,弓腰按住他的肩膀,“你是朕的嫡子,大梁未来的天子,朕还指望你日后当个明君,可你怎么连朕的苦心都不明白呢?”
  “父皇……”穆如期苦笑,“儿臣求父皇赐教。”
  “儿啊,你可知镇国侯领兵多年,功高震主,而你九皇叔平定幽云十六洲,军中将士无不以他马首是瞻?他们都是朕的心头大忌!”梁王硬是将穆如期从地上扯起来,抓着他的两只胳膊,急切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朕赐婚,就是要镇国侯府抗旨,就是要你九皇叔颜面扫地!”
  “……侯府和你九皇叔闹得越难看,朕越高兴!”
  “……可是儿啊,你为何糊涂到陪着夏荣山的小子一齐跪在金銮殿前,丢朕的颜面?”
  “……你可知,待朕贬斥了镇国侯,自会重新拟旨,将他赐给你做王妃!”
  穆如期如遭雷击,片刻,泪流满面,重新跪在梁王脚下,痛心疾首:“儿臣愚钝,儿臣不知父皇良苦用心,儿臣有罪!”
  梁王摆了摆手,闭眸长叹:“朕的皇子中,唯有你和五皇子颇有些建树,你莫要再让朕失望。”
  穆如期浑身一震,感恩戴德地行了大礼:“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知道就回去吧。”梁王疲惫地低咳,“夜深了,寻芳,送太子出宫。”
  “太子殿下,请随奴婢走吧。”寻芳顺势扶住穆如期的手臂,将他带出了金銮殿。东宫的小太监连忙拎着八角宫灯为两人引路。
  夜风徐徐,火光幽幽。
  几人的影子映在宫墙上,沉闷的脚步声搅碎了皇城的宁静。
  “太子殿下,陛下生气时说的话自然重些,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寻芳声音平稳一如水波不惊的湖面,“过几日,陛下心情好了,必定会重新考虑赐婚之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