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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帝王掌中娇(穿越重生)——四默

时间:2020-10-09 12:30:25  作者:四默
  屋外匆匆而来,身穿深青色祥云纹长袍的,不是镇国侯夏荣山,又是谁?
  夏荣山形容憔悴,步履蹒跚,连发冠都歪了。
  黑七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觉得小侯爷八成是不好了。
  他却不知,将夏朝生的病夸大,是侯府避祸的秘密。
  穆如归直直地盯着夏荣山。
  夏荣山不舒服地抖了抖肩膀,觉得自己被一只饿急的狼当做了猎物,不情不愿地弯腰行礼。
  还好,不等他真的行礼,穆如归便开了口,嗓音生硬沙哑:“如何?”
  夏荣山磨了磨牙,故意慢吞吞地答:“回王爷的话,生儿受了风寒,神志不清,但命……算是保住了。”
  话音刚落,穆如归漆黑的眼睛里亮起微弱的光,如同浓稠夜色里的星辰,转瞬即逝。他一点一点松开攥紧的手指,绷紧的肩膀也缓缓放松,最后垂下眼帘,再次捧起茶碗,不紧不慢地抿。
  夏荣山摸不清穆如归的心思,也不敢厚着脸皮将九王爷往侯府外赶,只能板着脸站在一旁,时不时听下人汇报夏朝生的情况。
  什么夏朝生翻身啦,夏朝生咳嗽啦,夏朝生翻身然后又咳嗽啦……事无巨细,夏荣山听得全神贯注,坐在上席喝茶的穆如归也紧绷着神经,一字不落地听。
  而翻身又咳嗽的夏朝生刚自昏迷中惊醒,有气无力地扶着床沿干呕。
  夏花含泪拍着他的背,自责不已:“奴婢就不该让您出去吹风!”
  “与你……与你有什么干系?”好好一句话,夏朝生说得断断续续,中间吐了一次,继而气喘吁吁地瘫在榻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意识模糊地想,以前嫁入东宫时,他好像也是这样,虚弱至极。
  但他嫁给穆如期当夜,就得知了可怖的真相,所以撑着病体,靠恨意活了下来。
  如今呢?
  如今他也要活下去,因为他想见穆如归。
  “九叔……”夏朝生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喊,“九叔……”
  “小侯爷在说什么?”端着药的秋蝉蹙眉问夏花。
  “我只听到一个字。”夏花黯然摇头,伸手接过药碗,放在床头,“似是……‘九’?”
  “九?”秋蝉不安地跪坐在床边,攥着衣摆,喃喃,“难不成,小侯爷在说九王爷?!”
  夏花一惊:“你快去前面瞧瞧,九王爷是不是来了?”
  秋蝉赶忙点头,然而不等她起身,卧房的门就再次被人敲开。
  “两位姐姐,小侯爷如何了?”来的,是镇国侯身边的小厮,他搓着手,不住地跺脚,念叨了两句“天真冷”,一抬头,就被神情紧绷的夏花和秋蝉按在了墙边上,吓得双腿成了面条,直往地上滑,“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可是小侯爷出事了?!”
  小厮最后一句话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惊动了屋外的人,一时间,人心惶惶,全吓傻了。
  秋蝉气得满面通红,揪着小厮的衣领:“糊涂东西,这种话也敢乱说?小侯爷好着呢,你在这儿咒小侯爷,有何居心?”
  她教训小厮的档口,夏花冷着脸将门前挤着的下人赶走了。
  小厮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苦笑道:“两位姑奶奶,饶了我吧,我已经被九王爷吓去了半条命,再被小侯爷吓一吓,我真要去见阎王了!”
  夏花和秋蝉听他提到“九王爷”,暗中对视一眼。
  夏花轻咳道:“九王爷来了?”
  “可不嘛?”
  “九王爷真如传言一般……”秋蝉忍不住追问,同时用手指悄悄点了点自己的右腿。
  小厮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见四下无人,便将声音压成细细一线:“是真的!手上脸上都有伤疤,可吓人了!”
  秋蝉小小地惊呼一声,用帕子捂住了嘴。
  这可怎么办呢?
  她随侍小侯爷多年,自知他审美。
  若九王爷俊美不凡,英俊潇洒,瘸了一条腿也就罢了,可听小厮的话,这分明就是个满脸疤痕的丑八怪,如何配得上侯府的小侯爷?
  要知道,若不是夏朝生为了太子殿下,吞下改变体质的药丸,想要嫁入侯府的贵女,能从侯府门前一直排到城外!
  这……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那什么上吗?
  秋蝉急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尖,双眸也含了稀薄的泪,要不是顾忌夏朝生还在睡着,说不准就要叫出声了。
  夏花也皱起了眉,但她比秋蝉心细,多问了一句:“王爷说要来看望小侯爷吗?”
  此等凶神恶煞,病重的小侯爷瞧见,怕是要吓得再晕过去一回。
  小厮连忙摇头:“王爷并未说过这样的话……我听前院的管家说,王爷是来向小侯爷道歉的,说是府中侍卫行为不妥,惹了小侯爷生气。其他的,倒是没说。”
  可惜负荆请罪的对象缠绵病榻,不宜待客,穆如归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原来如此。”夏花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中稍安,“你且回去吧,记得,小侯爷是因为病重才无法起身的,对王爷身边的侍从并没有不满,明白了吗?”
  小厮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已然明白夏花话里的意思,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谁说没有不满?”秋蝉还沉浸在对九王爷相貌的震惊中,待小厮一走,立刻耐不住性子,嘀嘀咕咕起来,“咱们小侯爷貌比潘安,若是没有吃那种药,尚个公主绰绰有余,怎么就被陛下指给九王爷了呢?”
  谁不知道九王爷穆如归不良于行,性情残暴,没事就喜欢折了下人的腿?
  “越来越没规矩了。”夏花不赞同地瞪了秋蝉一眼,“就算小侯爷歇着,你也不能说这种话,若是说习惯了,被外人听去,岂不是还要埋怨我们小侯爷教导无方?”
  秋蝉连忙捂住嘴。
  而她口中相貌“丑陋”的九王爷刚砸碎了一盏茶碗。
  因为前来禀报的下人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大呼:“小侯爷不好了!”
  夏荣山也被这一嗓子吼得魂不附体,直接将下人从地上拎起来,牙呲欲裂:“怎么会不好呢?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下人头晕脑胀,来不及解释,又一个下人跑来:“侯爷,小侯爷又好了!”
  “又……又好了?”夏荣山心里大起大落,半晌没回过神,实在没什么心情与穆如归周璇,转身匆匆道,“王爷恕罪,犬子病情反复,实在是让人担心……”
  穆如归抬起一直胳膊,打断夏荣山:“快去。”
  夏荣山也不客气,拱了拱手,连客气的话都没睡,急匆匆地去看夏朝生去了。
  红五见状,向前一步:“王爷,今日怕是见不到小侯爷了。”
  穆如归心不在焉地点了点下巴,抚摸着拇指上的扳指,微微眯起了眼睛:“罢了,回王府。”
  “王爷放宽心。”红五低声道,“病情反复是常事,小侯爷吉人天相,定无大碍。”
  穆如归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黑七轻咳一声,刚欲开口,就被红五一脚踹开。
  红五瞪着他:“去牵马!”
  黑七翻了个白眼,见红五伸手去拿荆条,立刻脚底抹油,往侯府外溜。
  想溜出王府的并不止黑七一人。
  夏朝生恍惚间听见了夏花和秋蝉的对话。
  他豁然睁开双眼,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发现侍女们都在外间,便咬牙推开了角落里的木窗。
  寒风凛冽,夏朝生眼前一片模糊,耳边飘来几声惊慌。
  但他顾不上这些了。
  他想见穆如归。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寻来的力气,竟然用不断颤抖的胳膊撑着窗框,狼狈地跳出了窗户。
  “儿啊!”刚跑到卧房前的夏荣山两眼一黑,揪着身后的小厮,“还愣着做什么?追啊!”
  夏朝生仓促回头,见他爹在这里,料定穆如归一定刚离开侯府没多久,当即拎起衣摆,迈步向前狂奔。
  九叔,九叔!
  夏朝生的眼睛一点一点亮了。
  很快,追得气喘吁吁的镇国侯再次吓得肝胆俱裂——他病得一边跑,一边咳的儿子跑入了一片红梅林,然后在惊呼声中,艰难地爬上了一株梅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夏荣山跺着脚,痛心疾首,“都是骗我……还说自己不想嫁入东宫……都是骗我!”
  夏朝生可没心思管他爹在想什么。
  他的掌心在爬树的时候蹭破了皮,粘稠的血顺着掌心滴落在雪白的衣摆上,仿佛斑斑红梅。
  但夏朝生不觉得疼。他早就被寒风吹麻木了。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街口,心如擂鼓,在听到马蹄声后,不管不顾地爬上了院墙。
  “九叔……”
  纵马自墙下而过的穆如归猛地勒紧缰绳。
  战马嘶鸣着扬起了前蹄,红梅如雨,落英缤纷,风中隐隐多了一抹苦涩的药香。
  他抬起头,电光火石间意识到了什么,可不等他有所反应,那道雪白纤细的身影已经化为一片洁白柔软的羽毛,轻飘飘地向他跌了过来。
 
 
第9章 09
  “有……有有有刺客?”骑马发呆的黑七一个激灵,待白影自墙头落下,长剑已经出了鞘。
  “呆子。”红五没好气地抬起腿,一脚踹了过去。
  黑七猝不及防摔落下马,就地打了个滚,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你又发什么疯?”
  红五给了他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黑七狐疑地抓着头发,顺着红五的目光望去——
  嚯,王爷怀里搂着的,不正是侯府病歪歪的小侯爷吗?
  黑七多年前曾遥遥见过夏朝生一面,至今惊为天人。
  只不过,现在的小侯爷骨双颊凹陷,眼下乌青,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只剩下骇人了。
  夏朝生歪在穆如归的怀里咳嗽,一阵北风吹来,胸口气血翻涌,直接呕出一口发黑的血来。
  “生儿!”爬上院墙的镇国侯,刚巧撞见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你,你为了太子殿下,连命都不要了吗?”
  夏朝生的意识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他没听见镇国侯的咆哮,只闻到了冰雪般冷冽的气息。
  夏朝生眼里霎时涌出泪:“九叔……”
  是了,这是他熟悉的九叔。
  是为了给他报仇,在人世间整整煎熬了三十年的九叔。
  他不喜欢像穆如期那样,中规中矩地称呼穆如归为“九皇叔”,他还是喜欢叫他“九叔”。
  “九叔……九叔……”纤细的手指攀上了穆如归的衣领。
  穆如归面色发僵,一动不动,任由夏朝生乱摸。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夏朝生又烧了起来,仿佛一块灼热的炭。
  他看见前世的自己,变成了一缕幽魂。
  谁也看不见他的身影,谁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九叔,九叔,我就在这里。
  你为什么……看不见我呢?
  夏朝生悲从中来,又呕出一口血。
  滚烫的血溅在穆如归的手背之上,一如侯府内盛开的点点红梅,腥甜的气息骤然浓烈。
  穆如归十二岁从军,从不畏惧鲜血与死亡,可如今,他搂着咳血的夏朝生,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动都不敢动。
  他见过雪原上被苍鹰抓住的兔子,见过在第一缕春风中盛开的迎春花……却从未见过比夏朝生还脆弱的人。
  他也受过伤,他的身上至今还有无数尚未愈合的狰狞伤口,可他从未觉得痛,直到血顺着夏朝生的唇角跌落——他终于意识到,搂在怀里的,是一片即将融化的雪花,含着会化,捧着会碎。
  穆如归眼前晃过一片片刺目的红,一时竟怔住了。
  又一阵冷风拂过,镇国侯终于从院墙上跳了下来。
  他有功夫在身,纵身一跃,犹如泰山压顶,稳稳地落在了穆如归的马旁。
  “王爷。”夏荣山落地后,顾不上尊卑,急急地伸手,“犬子顽劣,惊扰王爷,实在罪该万死!”
  他气喘如牛,瞪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当真是气疯了。
  夏荣山以为夏朝生为了见到太子,假意不愿嫁入东宫,待府中众人放松警惕,再翻墙出府,试图溜走。
  要不是九王爷刚好经过,夏朝生重病之下再摔下院墙,怕是华佗再世也救不回来了!
  穆如归的指尖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整个人清醒过来:“他又吐血了。”
  “什么?!”夏荣山脚下一软,心头的愤怒瞬间被恐惧替代,扶着墙大喊,“来人,快来人!把府里的太医都……”
  他话未说完,眼前掠过一片黑影。
  原是穆如归搂着夏朝生一跃而起,脚尖在马鞍上轻点,稳稳地落在了院墙上。
  “带路。”穆如归扫了一眼院内吓呆的下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夏花。
  她不敢抬头,先是重重地跌了一跤,继而忍痛爬起,向卧房狂奔。
  穆如归紧随其后,没听见夏朝生被风吹散的呓语。
  他陷入了梦魇。
  九叔,九叔。
  九叔不要——不要喝那碗毒酒。
  夏朝生在穆如归怀里惊鱼般弹起来,又颓然跌落。
  一声“不要”落在穆如归的耳中。
  两个字化为世间最锋利的匕首,生生插进了他的心窝。
  穆如归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
  不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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