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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帝王掌中娇(穿越重生)——四默

时间:2020-10-09 12:30:25  作者:四默
  不要嫁进王府,不要拦着他去找太子吗?
  穆如归搂在夏朝生腰间的手骤然收紧,甚至没听见身后红五和黑七担忧的惊呼。
  “王爷的腿……”红五攀上了院墙,冷意爬上了面颊。
  黑七紧随其后,一改平日的不着调,目光闪烁地打量院中下人,“无人注意,尚好。”
  红五无声地叹息,不再多言,双手一撑,落在了院内。几乎是同一时间,黑七也落了下来。
  可他们再快,院中也早已没了穆如归的身影。
  穆如归跟着夏花来到了夏朝生的卧房前。
  “不好,小侯爷又发起热了!”等候许久的太医刚将手背贴在夏朝生的额角,就连连惊叫,“王爷,快将小侯爷放下!”
  端着漆黑的汤药的太医忧心忡忡地叹息:“今夜小侯爷若是高烧不止,怕是要凶险了!”
  说话间,又有一位太医背着药箱跑来,手忙脚乱地往外拿银针以及绸布等物。
  他嘴里念叨着“多有得罪”,撩起夏朝生的衣摆,将他细细的手腕罩在一片半透明的白纱之下。
  白纱无暇,在落雪似的皓腕旁,居然被衬出了一分灰暗。
  “还好还好,先前给小侯爷灌下的药起了作用。”太医凝神诊脉后,长舒一口气,瘫倒在地,抬手擦去额角的冷汗,“快,再给小侯爷灌一碗!”
  端药的太医立刻上前,穆如归不等他伸手,主动托起了夏朝生柔软的脖颈。
  “有劳王爷。”太医自是不敢怠慢,将碗递到夏朝生嘴边,缓缓往里灌。
  可惜,灌进去多少,夏朝生吐出来多少。
  他失去了意识,在穆如归的怀里稀里糊涂地发脾气:“苦……好苦!”
  “小侯爷,良药苦口啊。”太医急得满头大汗。
  夏朝生恍若未闻,蜷缩在穆如归的怀里,泪如泉涌。
  成为梁王的穆如期赐给他的鸩酒,也是这般苦。
  “我不要喝……我不要喝!”
  “我来。”夏朝生闹得太狠,穆如归逼不得已,用手臂箍住了他柳叶一般的腰。
  太医犹豫片刻,硬着头皮将药碗递了过去。
  “……朝生。”在心里滚了无数遍的名字顺着穆如归的舌尖上滚了出来,含糊中带着一丝生硬,很快又淹没在无声的叹息里。
  穆如归正色道:“喝药。”
  太医们齐齐一震,愣是被穆如归的低呵吓出了满背冷汗。
  递药给穆如归的太医追悔莫及。
  这可是提起名字就能将稚童吓哭的九王爷,怎么能让他给小侯爷喂药呢?
  可方才还闹得不可开交的夏朝生,忽地安静下来。
  太医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偷偷抬头,却见小侯爷就着穆如归的手,哭着将药喝尽了。
  夏朝生喝完药,脸皱成了一团,手指更是攥住了穆如归的衣袖。
  穆如归见识了夏朝生闹起来的狠劲,以为他要继续折腾,做足了心理准备,等来的却是拼命往自己掌心里挤的冰凉手指。
  “我要……我要这个……”夏朝生有气无力地在穆如归怀里嘟囔。
  穆如归的心狠狠一跳,不受控制地勾起手指,握住了一枚圆润的珠子,也握住了夏朝生微凉的指尖。
  热意滚滚,十指连心。
  少年的眉眼尚未完全长开,已是天人之姿,连病痛都无法掩盖他眉宇间的明艳。只是这张脸被痛楚覆盖,似是有难言之隐,眼水随着浓密的睫毛扑簌簌地跌落,没有血色的唇也跟着微微蠕动,又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但穆如归知道,他的痛,并非为了他,他的苦,也不会说给他听。
  穆如归漆黑的眸子微动,发烫的目光落在那两片淡粉色的唇上,身体也跟着夏朝生发起了热,着魔地俯身。
  呼吸交缠,如梦似幻。
  药香近在咫尺。
  即便明知夏朝生厌弃他至深,他也贪恋着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砰!
  拎着刀的镇国侯,突然撞开了卧房的门:“我儿可好,我儿可好?!”
  穆如归猝然起身,绣着暗金色莽文的衣摆在榻前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夏荣山没想到九王爷还在儿子塌边,到嘴的一句“治不好,你们就给我儿陪葬”生生咽了回去,跪倒在地,拱手拜谢:“多谢九王爷出手救我儿性命!”
  他今日说了不少违心之话,唯这一句感谢,发自肺腑。
  穆如归摇头,示意太医向镇国侯禀告病情,重又坐回了夏朝生的榻前。
  良药的确能救命,方才还气若游丝的夏朝生,面上已经有了些许的血色,呼吸之间也没了油尽灯枯的急促。
  穆如归悬着的心缓缓落地,低头看向掌心。
  疤痕遍布的手掌里,明珠熠熠生辉。他重又攥紧五指,动作小心又谨慎,仿佛再次握住了夏朝生苍白的指尖。
  他能给他的,或许就像这颗夜明珠,华而不实。
  于夏朝生而言,夜明珠不过是玩物,随时可以弃之如敝履。
  可对他自己而言,已是人生不可多得的微光。
 
 
第10章 10
  夏荣山拎着太医的衣领,虎目圆瞪,勉勉强强听见了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才发现穆如归还赖在夏朝生的床边,登时有些不满。
  他不乐意儿子嫁入东宫不假,可到底是做父亲的人,就算嘴上不答应,心里还是留有余地。
  生儿性子倔,非要嫁给太子,便嫁吧,大不了赔上整个侯府,换他一生平安。
  若在侯府逗留不肯走的是太子,夏荣山绝对不拦,偏偏是九王爷……那他就得为儿子着想了——夏朝生自昏迷中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穆如归,岂不是又要吐血?
  他的生儿还有多少血可以吐啊?
  “王爷。”夏荣山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妥,只得硬着头皮说,“时辰不早了。”
  穆如归低低地“嗯”了一声,却没有如镇国侯所愿,起身离开夏朝生的病榻。
  卧房内鸦雀无声,刚被关上的窗户在风中发出磨牙般的细响,燃烧的炭盆顺势爆出了一朵小小的火花。
  夏荣山的手心里沁出了薄汗,生怕穆如归语出惊人,说出要娶夏朝生的话,那样圣上的赐婚就再无周旋的余地了。
  好在穆如归只是静静地看了夏朝生片刻:“本王身边的黑七做错了事,就让他留在小侯爷身边赎罪吧。”
  夏荣山一愣,拒绝的话刚涌到嘴边,穆如归已经走出了卧房,黑七也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
  黑七作揖:“侯爷。”
  夏荣山僵着一张脸,一时无言。
  黑七没那么多顾忌,厚着脸皮在屋里给自己找了个角落,抱着剑一靠,倒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
  月色昏沉,黯淡的星辰在乌云后闪烁。
  东宫里的梧桐树在风里簌簌作响,穆如期擒着酒杯,歪在榻前。
  金吾卫跪在他脚边,带着寒意的月光在银甲上流淌。
  “你说……朝生为了抗婚,从侯府的院墙上摔下来了?”
  “回殿下的话,是。”
  “穆如归又是怎么回事?”
  “九王爷带身边的侍从去侯府负荆请罪,出府的时候,刚好从小侯爷跳下来的墙边经过。”
  穆如期轻轻嗤了一声,自言自语:“我说他为何没有像之前那样,从马背上摔下来,原来是翻墙的时候被穆如归逮住了……呵!”
  金吾卫垂头不语。
  不该他听见的话,他就什么都听不见。
  “罢了,许是我做了什么,改变了……”他蹙眉起身,兀自嘀咕了片刻,然后抬起胳膊,拍了拍金吾卫的肩膀,“小侯爷如何?”
  “小侯爷……见了九王爷便吐了血,至今还昏迷不醒。”
  “他被穆如归吓吐了血?”穆如期一愣,继而扶着床沿,哈哈大笑,“穆如归啊穆如归,无论何时,你都是这般没有长进!”
  穆如期笑完,狭长眼里闪过一道阴冷的光:“父皇知道此事了吗?”
  “小侯爷病重,镇国侯告假至今,尚未归朝……”
  “也就是说,父皇还不知道?”穆如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眯着眼睛赶走了金吾卫。
  身穿青衣的小太监很快走进了殿内。
  “殿下。”
  穆如期懒洋洋地问:“九皇叔将夏朝生吓吐血的事,父皇可知道?”
  “陛下尚未知晓。”
  “这可不行啊……”穆如期垂下眼帘,目光在太监面上刮了一圈。
  太监跪趴在地,感受到宛若实质的视线,立刻谄媚道:“太子殿下说得极是……镇国侯可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定会因为小侯爷吐血之事对九王爷和赐婚的陛下心生不满。殿下,您得给陛下提个醒啊!”
  “数你机灵。”穆如期伸出一条腿,在小太监肩头不轻不重地踩了一脚,“去吧,让咱们的人上几道折子。”
  “……还有,这么大的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穆如期剔了剔指甲,慢条斯理道,“知道怎么做了吗?”
  “奴才知道。”小太监心领神会,走前替穆如期带上了宫门。
  不消片刻,寝殿里就传来了销魂的歌喉。
  衣不蔽体的歌女趁着夜色,静悄悄地涌入那扇太监刚关上没多久的门。
  *
  夏朝生再次清醒,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了。
  他醒得不是时候,眼睛刚睁开,太医就将银针戳进了他的手背。
  “嘶——”夏朝生倒吸一口凉气,用另一只手掀开了被角,哑着嗓子问,“九……九王爷呢?”
  跪在榻前的夏花和秋蝉垂着头,谁也不敢开口,屋内只有药炉发出轻微的声响。
  夏朝生仓促起身,又软绵绵地倒回去,“什么……什么时辰了?”
  “小侯爷,您已经昏过去三日了。”夏花替他将被子掖好,又用眼神示意秋蝉拿手炉,“侯爷说了,从今日起,您……无事不得出府。”
  夏朝生还没从“昏迷三日”的打击中缓神,又被“不得出府”四个字惊住:“我爹亲口说的?”
  夏花不忍心打击他,手指在被角划拉了两下:“侯爷还说,他会替您向陛下求情……”
  “求什么情?”夏朝生再次挣扎着起身,不顾手背上还插着银针,抓住了夏花的衣袖,“我爹去上朝了吗?”
  “小侯爷……”
  “说啊!”夏朝生只坐起来一会儿,太阳穴便开始一跳一跳的疼。但他硬挺着不肯再昏睡过去,生怕他爹一个激动,跑去梁王面前替他抗婚。
  若当真如此,他重生回来又有何意义?
  镇国侯府必定再次踏上满门被灭的结局!
  夏朝生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绝望,捂着嘴跌在榻前,将手背上的银针全撞歪了。
  “小侯爷!”秋蝉哭着扑上来,按住他的胳膊,“小侯爷心里的苦侯爷都知道,赐婚的事慢慢来,为何要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我哪里是与自己过不去?”夏朝生艰难地摇头,目光落在掌心上的血迹上,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快去看看我爹有没有上朝,若是没有……”
  他顿了顿,余光里晃过一抹熟悉的身影,眼前不由一亮:“黑七!”
  穆如归身边有两名得力的侍从,活泼的叫黑七,沉稳的叫红五,夏朝生记得他们。
  猫在屏风后偷看的黑七骤一被点名,以为自己被抓包了,尴尬地摸着鼻子:“小侯爷。”
  夏朝生眼里蹦着两点星火:“快……快帮我去府前拦着我爹,莫要让他上朝!”
  黑七留在侯府,自然听夏朝生的话。
  再说,小侯爷不抗婚,直接嫁给他们王爷,是好事啊!
  他不顾夏花和秋蝉的惊叫,胳膊一伸,推开窗户,直接翻了出去,临走前还贴心地将窗户关好,留下一句“单凭小侯爷吩咐”。
  “小侯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夏花忧心忡忡地望着黑七离去的方向,不安地捏紧了手帕。
  自从小侯爷病倒,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行事作风愈发乖戾。
  还有……小侯爷怎么会脱口而出九王爷身边侍从的名讳呢?
  夏花目光微闪,并没有像秋蝉一般追出去,而是跪在榻前,帮夏朝生擦去手心里的血迹。
  “小侯爷?”
  夏朝生动了动手指。
  “小侯爷似乎很熟悉九王爷身边的黑七。”
  夏朝生沉默片刻,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他可以寻个理由,说是在宫宴上见过黑七,但现下不失为一个让夏花“误会”的好机会。
  他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夏花微微惊住,一瞬间想了很多。
  世人都说,小侯爷为了太子,在金銮殿前跪到晕厥,必定情根深种。
  可夏朝生身为侯府的小侯爷,就算被情所困,也终会有清醒的一天。
  若他意识到抗婚会惹怒陛下,愿意为了侯府接受赐婚……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小侯爷就不是为了太子殿下翻墙出府的!
  他就是去见九王爷的!
  夏花猛地仰起头,视线与夏朝生短暂地接触,又匆匆垂下眼帘。
  “嗯?”夏朝生不知道夏花究竟想到了什么,但瞧她的神情,像是将他愿意嫁给穆如归的心思信了个七七八八,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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