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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帝王掌中娇(穿越重生)——四默

时间:2020-10-09 12:30:25  作者:四默
  午后寒风习习,夏朝生刚躺在榻上,止不住地咳嗽。
  夏花端来药,服侍他饮下:“小侯爷,您说要赏梅……是为了九王爷?”
  “嗯。”夏朝生嫌药苦,喝完皱眉忍耐许久,还是忍不住从榻前的果盘里拿了橘子,慢吞吞地剥。
  “可是奴婢不明白,小侯爷为何会知道王爷送来的夜明珠,少了一颗?”
  “秘密。”夏朝生微微一笑,将剥好的橘子塞进嘴里,片刻后,轻轻“嘶”了一声。
  好酸。
  *
  夏朝生虽让红五给穆如归带了话,却迟迟没等到回音。
  他忍不住向黑七打听,方才知道,梁王即将携亲贵大臣,去骊山猎场围猎,而九王爷也在随行人员之中,近些时日忙着围猎的事,压根抽不出空来见他。
  “按例,围猎该在三月。”黑七与夏朝生解释,“只是前不久,骊山猎场的宫人进京禀报,说是在猎场中寻到了白虎的踪迹,陛下觉得是祥瑞之兆,便破例说要在下月去猎场瞧瞧。”
  “白虎?”夏朝生眯起了眼睛。
  前世此时,好像也发生了这么一件奇事。
  梁王视白虎为祥瑞之兆,带着金吾卫及一众大臣,浩浩荡荡地在骊山滞留了近一月。
  当然,白虎肯定是捉住了,至于是谁捉的……夏朝生记不清了。
  他那时刚从马背上摔下来,成日在鬼门关前徘徊,梁王去骊山时,他连意识都不清醒,自然也没跟着去。
  “围猎啊……”夏朝生用手指抠抠手炉上的花纹,沉思片刻,忽而起身,“夏花!”
  夏花循声赶来:“小侯爷?”
  “我爹可下朝了?”
  “侯爷一炷香之前,刚回府。”夏花乖巧答道,“秋蝉帮小侯爷盯着呢。”
  “陪我去找我爹。”夏朝生满意点头,伸手让侍女为自己裹上披风。
  夏花依言替他系披风的带子,等黑七离开,才压低声音道:“小侯爷,院子那里……还是没有动静。”
  穆如归没有赴约。
  夏朝生叹了口气,腮帮子微微鼓起,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他生气的时候,神情中弥漫着少年人的骄矜,贝齿咬着一点下嘴唇,欲言又止。
  夏花无意中瞧见,噗嗤一声笑了。
  “笑什么?”他羞恼地将半张脸埋进披风毛茸茸的衣领,“罢了罢了,不来就不来,一颗夜明珠而已,我还追到王府去讨不成?”
  言罢,蹬蹬蹬得往院中跑。
  夏花笑着追上去,假装没发现夏朝生在生气,扶着他的胳膊说:“近几日,花园里的梅花开得不错。”
  “是吗?”夏朝生生硬地嘀咕,“那就去看看吧。”
  花园里的梅花开得的确好。
  白茫茫一片,宛若上京隆冬时的雪。
  夏朝生裹着石榴红的披风,站在树下,只呼吸间的功夫,肩头就落满了花瓣。
  他垂下眼帘,眸色黯然,用手指将花瓣轻轻拂去,仿佛一簇熊熊燃烧的火苗。
  刚做鬼时,他困在穆如归身侧,恨不得与他永生永世不复相见。
  可重头再来,也不晓得是不是报应,竟是连见一面,都难。
  青灰色的院墙外,忽而传来纷乱的马蹄声。
  夏朝生心中一喜。
  “小侯爷!”夏花的眼睛也亮了,不等夏朝生吩咐,已经替他搬来木圆凳,“小侯爷,您踩着椅子上树,我在树下扶着您!”
  夏朝生手忙脚乱地抱住梅树的树枝,费力地攀了过去。
  院墙外,是灰蒙蒙的天,是无尽的风。
  夏朝生爬得不快,花瓣在他眼前落雪般飘落。
  暗香浮动,一颗心越来越雀跃。
  黑七姗姗来迟,见夏朝生在爬树,连忙跳上去,替他扶稳脚下的树枝。
  “小侯爷,您该让王爷跳进来找您啊。”黑七厚着脸皮打趣,“要是王爷知道您又爬树,不知道该如何心疼呢。”
  夏朝生爬得气喘吁吁,终于将半个头探出院墙,哪里顾得上黑七的胡言乱语?
  他迎着风,狐狸眼里蒙着薄薄的雾气,一声“九叔”卡在喉咙里,被金吾卫铠甲上耀眼的银光硬生生卡了回去。
  站在院墙下的,并非他心心念念的九叔,而是着暗红色的长袍的太子。
  大起大落无外乎如此。
  夏朝生的心狠狠地跌入谷底,连站在树杈上的脚都开始发软,若不是有黑七以手撑着,必然要跌下树去。
  四爪金蟒在穆如期的衣摆上熠熠生辉,他负手而立,对趴在院墙上的夏朝生叹息。
  “朝生,你若想避过镇国侯的耳目,不该总从一处逃跑。”
  穆如期觉得夏朝生翻墙,是为了见自己。
  前世怎么就错过了呢?
  穆如期无比惋惜。
  他从前,喜欢温柔似水的人,所以见了夏朝生,即便被他的容貌吸引,心里却不认同他成为大梁的男后。
  更何况,他只当夏朝生是那个人的替身,把夏朝生当成控制镇国侯府的工具而已。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穆如期在夏朝生死后,终于察觉到……自己动了心。
  柔情似水又如何?
  他是大梁的王,唯有夏朝生这样,烈火般难以驯服的人,才配得上后位。
  好在上天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穆如期得意扬扬地想:他回到过去,知道前尘往事,皇位自然唾手可得,唯一的遗憾,便是夏朝生。
  可迎娶夏朝生比重夺王位还要简单——镇国侯府的小侯爷爱他至深,只要他说娶,就绝对愿意嫁。
  穆如期也不打算去找夏朝生的庶兄了,他决定对夏朝生好一点儿,给他后位,给他尊荣,至于旁的……他觉得夏朝生会默许。
  哪个皇帝没有三宫六院呢?
  他多哄哄,夏朝生肯定不会生气的。
  至于他的好九叔……
  穆如期背在身后的手猛地绞紧。
  前世仇,今生报。
  他不会再让穆如归夺走一切了。
  “跳下来,朝生。”穆如期念及此,深情款款地张开双臂,“别怕,我接着你。”
  他连尊称都不用,笃定夏朝生会因此感动,毫不犹豫地跳下来,一如他前世毫不犹豫地嫁进东宫。
  窸窸窣窣。风穿过梅树的枝丫,雪片似的花瓣飘出了侯府的院墙。
  穆如期没等到跳下来的夏朝生,狐疑抬头——夏朝生的脑袋正一点一点往回缩呢!
  “朝生?”穆如期如遭雷击,“你……”
  夏朝生趴在墙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压下心底涌起的滔天恨意。
  墙外是灭他侯府满门的仇人,是让他和九叔天人永隔的罪魁祸首,也是大梁的太子。
  再恨,他也不能现在同穆如期撕破脸。
  夏朝生狠狠地揉着脸,平复心绪后,再次将头探出院墙:“太子殿下。”
  穆如期松了口气,扬起笑脸:“怎么不跳呢?”
  他不好意思地喃喃:“上次……摔伤了腿。”
  穆如期知道夏朝生“翻墙逃跑”被九皇叔逮住过一回,闻言,丝毫不起疑,甚至好心叮嘱:“腿受伤了就好好养病,等来日,我再来侯府接你。”
  夏朝生忍着恶心,挤出一个羞涩的微笑:“多谢殿下,我等你。”
  穆如期听得他温柔的嗓音,心里有点美:夏朝生果然爱孤如初。
  “殿下,时辰不早了。”穆如期身后的金吾卫低声提醒,“陛下还在宫里等着您呢。”
  穆如期点了点头,翻身上马,离开前,从袖中掏出一枚东宫令牌,递到了院墙前:“朝生,先前那块令牌是不是在金銮殿前,被我的父皇收走了?”
  夏朝生无言以对,手揣在手焐子里,不是很想拿出来。
  “莫慌,我再给你一块。”穆如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执着地将令牌抛过来,“东宫的门……永远向你敞开。”
  言罢,潇洒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朝生任由东宫令牌掉落在梅树下,恨恨地盯着穆如期的背影,然后不小心瞧见了独自骑马立于街角,不知道来了多久的穆如归。
  夏朝生:“……”
  夏朝生脚下一软,差点从墙头摔下去。
 
 
第14章 14
  穆如期也瞧见了穆如归。
  他勒紧缰绳,目光隐晦且不屑地打量着自己名义上的九皇叔,然后下马,行了晚辈礼:“九皇叔。”
  穆如归胯/下的战马喷出一声响鼻,而他本人,纹丝不动。
  穆如期不以为意:“九皇叔腿疾未愈,还要善自珍重啊。”
  “不牢挂心。”穆如归薄唇轻启,嗓音比北风还有凛冽。
  “九皇叔说的是哪里的话?”穆如期微微一笑,“您是长辈,等日后朝生嫁入东宫,我必携他一同前往王府问安。”
  穆如归抓着缰绳的手骤然握紧,内心之激荡,溢于言表。
  穆如期的目光在那双伤痕遍布的手上短暂地停留,继而垂头,得意地挑眉。
  他知道夏朝生必然还趴在墙头瞧着自己的背影,便毫不犹豫地再次行大礼:“九皇叔,我与朝生情投意合,他愿为我在金銮殿前长跪不起,我也愿为他忤逆父皇!”
  “……求九皇叔看在东宫的面子上,不再执着于父皇的赐婚!”
  “……九皇叔,你成全我们吧!”
  成全……你们?
  寒风刺骨,吹得穆如归四肢发麻,可他的神志却愈发清醒。
  也是,朝生为了嫁入东宫,心甘情愿地跪在金銮殿前,差点跪去一条命,怎么可能想见到他呢?
  所谓还夜明珠,大抵是想让他看清自己的与太子的情意,逼他放手吧……
  罢了。
  他既已尝到求而不得的苦,就不会忍心让朝生也在痛苦中挣扎。
  穆如归抬眼,目光沉沉地望着那个趴在院墙上的瘦削人影。
  寒风中依稀飘来几朵梅花。
  他对上了夏朝生惊慌的目光,自嘲一笑。
  夏朝生怕什么呢?
  大概是怕他不放手,怕他拿着圣旨强行求娶吧。
  战马忽地一声长鸣,穆如期惊慌后退。
  穆如期曾死于穆如归之手,恐惧浸入骨血,深入五脏六腑,仅仅是战马的鸣叫,亦让他胆寒。
  穆如归并未在意穆如期的失态。
  他调转马头,狠心别过脸去:“本王从未接过赐婚圣旨,何来执着一说?”
  “九皇叔……”穆如期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你是说……”
  “太子殿下。”一直等候在一旁的金吾卫见状,忍不住凑上前,低语,“陛下……”
  穆如期神情微变,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翻身上马,拱手与穆如归道别:“九皇叔,父皇还在宫中等我,侄儿先告退了。”
  临走前,他像是一个刚被长辈允许,前往心上人家中提亲的寻常少年,面色微醺:“多谢九皇叔成全。”
  可一转身,穆如期的面色就肉眼可见地阴冷下来。
  他按着自己止不住发抖的右手,咬牙喃喃:“穆如归……穆如归……”
  ——今生,我要你不得好死。
  太子匆匆离去,穆如归则在原地逗留了片刻。
  他很少陷入茫然的情绪。
  不论是在上京,还是战场之上,他的脑海中总填满了纷乱的琐事,唯独一点空隙,全留给了那个穿着红衣,站在树下,气咻咻地瞪着他的少年。
  可如今,他必须把这个少年从脑海中抹去。
  他连想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同一时间,趴在墙头的夏朝生急出了满身薄汗。
  黑七听出院墙外是太子的人马,却不知道自家王爷也在,还在奋力地替他扶树杈:“小侯爷,太子殿下既走,您还趴在墙上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看九叔啊!
  夏朝生顾不上解释,他怕穆如归误会,干脆深吸一口气,直接喊:“九叔!”
  挂在梅树上的黑七茫然抬头:“啊?”
  九王爷难道也在侯府外?
  风吹散了夏朝生的呼唤,穆如归骑马背对着他,纹丝不动。
  他只好扯着嗓子继续喊:“九叔!”
  他尚在病中,气若游丝,喊的两嗓子连侯府的人都没惊动,更何况是远在街角的穆如归?
  穆如归勒紧了缰绳,眼瞧着要走。
  “九叔……”夏朝生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九叔,九叔,九叔!”
  可是无论他怎么喊,穆如归都没有反应。
  夏朝生急得转身催促:“黑七,快帮我叫住你们家王爷!”
  “九王爷?”黑七终于回过神,单手勾住横在脑袋上的树枝,胳膊使力,半个身子探出了侯府的院墙。
  嚯,那骑马离去的背影,可不是九王爷吗?
  黑七当即气沉丹田,帮夏朝生喊:“九王爷啊!”
  这一嗓子可比夏朝生细细软软的呼喊强多了,穆如归的战马不仅停了下来,还欢快地跑了回来。
  “王爷的马是我从小喂到大的。”黑七见状,得意得直乐,“小侯爷,我厉害吧?”
  夏朝生没空搭理黑七。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穆如归,眼前一片模糊。
  他以为自己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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