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重生成帝王掌中娇(穿越重生)——四默

时间:2020-10-09 12:30:25  作者:四默
  都看了三十年了,有什么好哭的?
  可当他的视线落在穆如归的脸上时,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鼻子和眼睛又热又酸。
  对啊……年轻的九叔鬓角没有白发,脸上也没有皱纹。
  他与上京的富贵子弟不同,不着广袖长佩,反而穿一身漆黑的劲装,袍角攀着暗金色的祥云纹路,好似一柄出鞘的剑,寒意彻骨。
  可他漆黑的瞳仁又似墨玉,温和地望着心中所想之人。
  穆如归只看了夏朝生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那个裹在红披风里的人和他记忆中的春桃一般灿烂,差点灼伤了他的眼。
  “九叔。”夏朝生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地唤,“你怎么不理我?”
  穆如归嘴唇微动,想起穆如期方才说的话,目光黯然。
  他知道夏朝生想说什么——无外乎是求他成全,又或者,求他不要为难太子。
  既然如此……
  穆如归垂下眼帘:“你想嫁入东宫,我便成全。”
  他宁愿自己开口,也不想听见夏朝生的恳求。
  哪知,话音刚落,夏朝生眼里就涌出了更多的泪。
  穆如归一愣,后知后觉地背过脸去。
  他想,自己眉间有疤,吓着了夏朝生,继而又瞥见伤痕遍布的手,连忙将手指缩回袖笼。
  夏朝生好不容易擦干眼泪,见状,鼻子又泛起酸意。
  他既生气又难过,九叔怎么觉得他在害怕呢?
  世上再也没有比九叔更好的男子了。
  但此情此景,显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夏朝生心一横,蹬着树枝,直接爬上了院墙。
  黑七吓了一跳,作势欲扶:“小侯爷!”
  夏朝生循声回头,凶巴巴地瞪他一眼,像只发脾气的小狐狸。
  黑七的胳膊僵在了半空中。他读懂了夏朝生的目光——敢扶,我就把你从树上踹下去!
  夏朝生瞪完黑七,又去瞪穆如归。
  穆如归不知他想做什么,愣愣地望过来。
  夏朝生在心里轻哼一声,水光粼粼的眸子微眯,拎起衣摆,毫不犹豫地往下跳——正正好,再次落入了穆如归的怀抱。
  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哎呦”了一声,捂住鼻子:“九叔。”
  穆如归僵硬地搂着他,迟疑道:“嗯?”
  “撞着鼻子了。”夏朝生低着头,蜷缩在穆如归怀里,露出柔软白皙的脖颈,“九叔,我疼。”
  沙哑的嗓音比羽毛还柔软,悄悄落在了穆如归的心尖上。
  穆如归笨拙地抬手,想用指尖去碰夏朝生的鼻子,又见手指上爬满坑坑洼洼的伤疤,便换用勉强平整的手背,小心翼翼地贴在了他的面上。
  肤若凝脂,肌肤似雪。
  穆如归心如擂鼓,贪恋着那一丝温热,不舍得收回手,于是当夏朝生抬头时,猝不及防地在九叔的眼里寻到了自己的影子。
  夏朝生眼珠子一转,微微偏头,将苍白的手指从手焐子里抽出来,对着穆如归一摊:“喏。”
  他笑吟吟地讨夜明珠。
  穆如归目光微闪,不敢直视夏朝生的眼睛。
  那是夏朝生亲手给他的夜明珠,他就算打定主意放手,也舍不得还。
  “九叔?”夏朝生哪里猜不出穆如归的心思?他故意凑过去,认真道,“我的夜明珠。”
  穆如归避无可避,撒了人生中第一个谎:“今日……今日并未带在身上。”
  “哦。”夏朝生将手重新揣进手焐子,看上去不像是信,也不像不信。
  他是只小狐狸,坐在马背上,气定神闲地想坏主意。
  穆如归如临大敌,搂着夏朝生的手不自然地抖了抖。
  那枚夜明珠其实就在他的袖笼里,从未离身。
  不会……被发现吧?
  沉默像是持续了一辈子那么长,夏朝生终于开了口,问的却是另一件事:“九叔,你是不是要去骊山?”
  穆如归抿了抿唇,并未隐瞒,甚至在听出他不继续追究夜明珠后,偷偷松了一口气:“是。”
  “我也要去。”夏朝生轻飘飘撂下一句话,将穆如归暗自放松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穆如归诧异地抬眼,望进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到嘴的拒绝硬生生化为了叹息。
  “……好。”
  他根本拒绝不了。
  *
  “好……好个屁!”镇国侯一掌下去,书案瞬间多了个手印。
  夏朝生挑眉,慢吞吞道:“父亲大人息怒。”
  “呵,你娘不在这儿,别给我玩儿这一套!”夏荣山并不领情,继续用手掌摧残书案,“生儿,为父不让你出门,不是想把你关在侯府一辈子。为父是担心你啊!”
  夏荣山只觉得荒谬:“你说你想去骊山,可依你如今的身子,能骑马吗?”
  “……你知道骊山离上京多远吗?”
  “……你、你你你就是胡闹!”
  夏朝生手捧一盏热茶,面不改色地点头:“父亲所言极是。我不能骑马,但侯府有马车……此去骊山,路上不过三四日,孩儿可以忍受的。”
  “忍忍忍……你忍个屁!”夏荣山忍无可忍,早已不成型的书案不堪重负,“咔嚓”一声裂开了。
  夏荣山气归气,理智尚存,把书案往边上一丢,紧张地逼问:“你是不是听说太子殿下要去骊山,才想跟着去的?”
  夏朝生连连咳嗽,继而坚定地摇头。
  夏荣山自是不信,以为自己窥得真相,怒吼出声:“你当为父是傻子?”
  “前些时日,你说你愿意嫁入王府时,为父就看出来了……你是为了侯府才点的头!”
  “可是生儿,镇国侯府哪里需要你牺牲?”
  “不,父亲,我没……”
  “你没有?”夏荣山痛心疾首,用衣袖擦拭眼角的泪水,“知子莫若父!为父怎能不知你的良苦用心?”
  “……你那睡一觉便大彻大悟,放下太子的鬼话,还是说给你娘听吧!”
  千言万语汇聚到夏朝生嘴边,最后都被夏荣山感动的泪水浇成了苦笑。
  他崩溃点头:“父亲所言既是。”
  “我儿……我儿大孝啊!”镇国侯闻言,哭得更凶了。
 
 
第15章 15
  夏朝生由着他爹假哭,自顾自地端起茶盏,眼神里透出一丝怅然:“我不得不去。”
  他叹了口气:“先前,我曾过问过父亲,太子和五皇子,父亲会站在哪一边。”
  “……那时父亲选择中间,意味着独善其身。”
  “……可只要陛下疑心侯府,独善其身就会变成自欺欺人。”
  “生儿,你是说……”
  “前日,陛下暗中召见一位太医,询问我的病情。”夏朝生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轻声道,“我猜,必定是父亲在朝堂之上的表现,引起了陛下的怀疑。”
  夏荣山眸色一凝:“陛下疑心你装病?”
  “不止于此。”夏朝生抿唇摇头,“就怕陛下很快还会疑心别的……”
  比如,侯府的忠心。
  窗外寒风呼啸,窗内的夏荣山缓缓放下被泪水打湿的衣袖。
  他沙哑的嗓音和北风夹杂在一起:“生儿,为父的确知道陛下赐婚另有目的,可若说一桩婚事会祸及侯府满门,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父亲,难道您看不出来吗?”夏朝生蹙眉反驳,“陛下其实根本不在乎我最后会嫁给谁,他只是想通过赐婚,打压侯府和王府。”
  天下谁不知道,镇国侯府的小侯爷和太子情投意合?
  所谓赐婚,就是梁王设下的圈套,侯府和王府皆是他掌心里的猎物。
  “生儿……”夏荣山沉思片刻,缓缓摇头,“梁王当不会如此。”
  身为臣子,忠君的念头早已刻在了骨血中。
  就算夏朝生将证据摆在夏荣山面前,一时半会,他爹也不会信。
  夏朝生并不意外夏荣山的反应,也不指望三言两语就能改变他爹的想法,他有自己的打算:“不论父亲相信与否,明日上朝,都请向陛下上奏,说我想去骊山。”
  “……务必让陛下觉得我仍心系太子,不顾病体,胡搅蛮缠才好。”
  夏荣山无奈应下,继而摆手赶他走:“为父听你的就是。”
  “谢谢爹。”夏朝生目的达成,笑眯眯地转身,离去前,忽听背后传来一声长叹。
  “生儿,你到底想嫁给谁?”
  他停下脚步,一点一点仰起头。
  几颗寒星在天边闪烁,温暖的灯火在廊下飘摇。
  他看见夏花拎着灯笼向掌心哈气,夜风里弥漫着梅花的清香。
  “爹,我想去王府。”夏朝生轻轻地笑着,红晕爬上了面颊。
  他嗓音虽软,语气却万分坚定。
  他要嫁给穆如归。
  “小侯爷?”夏花听见说话声,循声走了过来。
  “走吧。”夏朝生收回思绪,捧起凉了的手炉,“该回去收拾行李了。”
  夏花脚步微顿:“您真要去骊山啊?”
  “不行吗?”他学着夏花先前的模样,向指尖哈气,一小团水雾在他唇角氤氲开来。
  “也不是不行……奴婢只是不明白,小侯爷想去骊山,和侯爷说便是,为什么先前还特意和九王爷说了一声?”
  夏朝生勾起唇角:“告诉我爹,是因为我要提醒他,陛下已经对侯府起了疑心。除非陛下相信我还是那个为了嫁给太子,连命都可以不要,非要跟着去骊山的傻子,侯府才会安全。”
  “至于为什么告诉九叔……”他兀地停下脚步,半张脸埋进了毛绒绒的衣领,“理由还是一样的。”
  “陛下不仅疑心侯府,还疑心九叔。”
  “夏花,你猜,陛下现在想要我嫁入东宫,还是嫁给九王爷?”
  “奴婢……不知。”
  夏朝生不以为然地耸肩:“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若陛下更忌惮侯府,自然会希望我继续抗婚,这样,他就有了贬斥父亲的理由。反之,若陛下更忌惮九王爷,他就会希望我嫁入王府。这样一来,牵制王府的人就从陛下变成了侯府。”
  “我只是一枚棋子,一枚陛下用来制衡侯府与王爷的棋子。”
  “不论他想我嫁给谁,只要侯府能与王府继续交恶,陛下都乐见其成。”
  夏花于心不忍:“小侯爷……”
  “不用安慰我。”夏朝生回过头,两点赤红色的火光在狐狸眼里升腾:“陛下想利用我,与我而言,是喜事呀。”
  “小侯爷,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陛下只顾制衡,却没想到二者可以联手。”他轻哼,“于我而言,怎么能说不是喜事呢?”
  *
  晨光微熹,长忠推开了金銮殿的门。
  他指挥着小太监,将半人高的奏折整整齐齐地堆叠在龙案之上。
  “快点,别磨蹭。”长忠尖细的嗓音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小心着点,要是把奏章摔坏了,我剥了你的皮!”
  小太监脚下一个踉跄,摇摇摆摆地靠在了龙案前,案上堆着的奏章也跟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
  小太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偏偏最上面那本奏章跟他作对似的,“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长忠目光如电,弯腰拾起奏章,到嘴的咒骂硬生生咽了回去——那是镇国侯递上来的折子。
  一炷香的时间后。
  来不及披上龙袍的梁王,搂着娇滴滴的妃子,畅快大笑:“好,好啊!是朕高估了镇国侯,白白浪费时间盘问太医许久……他那个宝贝儿子病得都快咽气了,居然还想着去骊山追随太子殿下……当真是好啊!”
  长忠跪在榻前,替梁王穿靴:“陛下,奴才早说了,镇国侯就是个莽夫,哪里有算计陛下的心呢?”
  “哼,就属你想得简单。”梁王嗤笑摇头,“夏荣山再是莽夫,也是手握重兵的莽夫。”
  “陛下,您会准许镇国侯带着儿子去骊山吗?”
  “朕当然要准。”梁王斜着眼睛觑长忠,勾起手指示意他靠近,“朕不仅准了,还要特赐他一份恩典……去骊山时,依例,夏荣山要陪朕的仪仗一同前行,他那个病恹恹的儿子就和女眷一起,由玄甲铁骑护送吧。”
  “陛下英明啊!”长忠听罢,笑得直不起腰,“真是个好主意!”
  “自然是好主意。”梁王志得意满,“夏荣山的宝贝儿子瞧见朕的九弟,怕是能活生生气死!”
  “气死也不错,镇国侯府绝了后,省得朕亲自动手……没死也无大碍,他那么想嫁给太子,却朝夕和朕的九弟相对,总有忍不下去继续来朕面前抗婚的一天。”
  “朕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好消息就是!”
  “是啊,陛下什么都不用做。”长忠谄媚地附和,“就让镇国侯府自己折腾去吧……只是东宫那边,听到陛下的旨意,怕是要不高兴呢。”
  梁王不以为然:“东宫?那是朕的皇子,朕要他娶谁,他便娶谁。”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