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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帝王掌中娇(穿越重生)——四默

时间:2020-10-09 12:30:25  作者:四默
  穆如归遣红五送来一个普普通通的香囊,里面藏着几朵风干的桃花。
  侯府的花园里有不少桃树。
  四月春桃,二月冬梅,裴夫人喜欢什么,镇国侯就往花园里栽。
  夏朝生幼时颇爱桃树,每逢春暖花开,都要在树下徘徊许久。
  镇国公府的桃树与别处不同,洁白似雪,纤尘不染,是镇国侯从荆野十九郡带回来的树种。
  而穆如归送来的香囊里,装的洽是侯府的桃花。
  夏朝生心里隐约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刚欲细看,身后就传来了穆如期的声音:“看什么呢?”
  他低低地咳嗽着,顺手将香囊收入袖笼中,怀着一腔柔情,笑吟吟地回头:“你喝酒了?”
  穆如期的脸上笼罩着淡淡的醉意。
  他不甚在意地轻哼:“洞房花烛夜,我怎么可能不喝酒?”
  洞房花烛……洞房花烛……
  夏朝生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穆如期被扶去更衣,然后亲手倒了合衾酒。
  他的感情简单又热烈。
  他压根不在乎穆如期的身份,他只在乎穆如期这个人。
  门开了,微凉的夜风涌进来。
  夏朝生欣喜回头,看见的却不是穆如期,而是一双和他很像的眼睛。
  …………
  夏朝生带着恨意睁开双眼。
  卧榻边的屏风后,模模糊糊映出两道身影。
  红五轻声问:“怎么才回来?”
  回答他的,是黑七:“在宫门前等了侯爷一会儿,得了消息,才敢回来说给小侯爷听。”
  夏朝生闻言,渐渐从梦境中抽身。
  他掀开被角,费力起身:“如何?”
  屏风后骤然一静,片刻后,传来黑七含笑的回答:“幸不辱命。”
  他颓然跌回卧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却听黑七又用怪异的语气,嘀咕:“就是还有一事……”
  夏朝生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何事?”
  “侯爷向陛下求了恩典,陛下也已恩准,许您回太学……继续做太子伴读。”
  躺在床上的夏朝生一怔,发了会儿呆,慢慢猜测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黑七拦住他爹时,他爹必然已经到了皇城下,不得不上朝。
  上了朝,有心之人肯定会提及陛下赐婚之事,他爹为了转移梁王注意力,只能将话题往旁处扯。
  只是夏朝生万万没想到,他爹居然把他塞回了太学。
  太子伴读就太子伴读吧。
  夏朝生哭笑不得地想:做个太子伴读,总比劳什子太子妃好。
  他可不想再嫁入东宫了。
  勉勉强强躲过一劫,夏朝生兴致高起来,甚至在喝完药后,决定去侯府前等他爹回家。
  夏花和秋蝉自然不肯,但她们拦不住夏朝生。
  黑七是快马加鞭赶回来报信儿的,此时看热闹不嫌事大,蹲在夏朝生身旁,捧着脸笑:“小侯爷,王爷早上给您送礼物来啦。”
  夏朝生用帕子捂住嘴,咳嗽了几声,哑着嗓子问:“什么礼物?”
  “小侯爷一看便知。”黑七卖了个关子。
  夏朝生笑笑,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
  他从墙上摔下去后,意识一直不太清醒,连穆如归的脸都没看清,但他隐约记得,自己把从棺材上揪下来的夜明珠塞进了穆如归的掌心。
  他想要的,其实不是夜明珠,而是和夜明珠一起来的人。
  “小侯爷,您怎么又要往外面跑?”秋蝉踮起脚尖,替夏朝生系披风,一边抱怨,一边恨恨地盯着屋内的不速之客。
  她觉得九王爷身边的侍从,在引诱小侯爷往外跑。
  夏花已经知道夏朝生心甘情愿嫁入王府,态度不如秋蝉那般抵住。她只是认认真真地将手炉塞进夏朝生的手中,反复检查他全身上下,哪里不妥。
  都谨慎成这样,自然没有不妥,但当镇国侯看见站在侯府门前,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夏朝生时,还是怒吼一声,朝着儿子飞奔过去:“为父说过什么?你……你你你不许出府!”
  指挥红五将穆如归送来的箱子打开的夏朝生,敏锐地侧开一步,避免被夏荣山用一件毛茸茸的斗篷从头盖到脚。
  “爹,您瞧,这是九叔送我的礼物。”他有心改善穆如归在夏荣山心中的形象,谁知话一出口,脑门就被他爹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夏荣山气急败坏:“陛下既已赐婚,那便是你未来的夫君。你怎可叫他九叔,错了辈分?”
  夏朝生前世叫习惯了穆如归“九叔”,如今也不想改口,捂着额头躲到一旁,轻哼:“他都不生气,爹你生什么气?”
  夏朝生的嘟囔夏荣山没听清也没多想,只以为他在太学时,跟太子熟稔,便也同太子一般称呼穆如归。
  夏荣山就是犯愁,夏朝生到底愿不愿意嫁啊?
  若说愿意,先前在金銮殿前跪倒晕厥的是谁?
  若说不愿意,今日让黑七跑来拦着他,生怕他在朝堂之上抗婚的,又是谁?
  “爹,您快看,夜明珠。”夏朝生不知他爹心中天人交战,揣着手炉,对满箱子熠熠生辉的明珠笑。
  夏荣山回过神,不管夏朝生乐不乐意嫁进王府,想到穆如归,脸都落了下来:“呵,华而不实!”
  夏朝生:“?”
  夏朝生赶紧用眼神示意红五开后面的箱子。
  第二个箱子里装着无数精致的小盒子,红五一个接着一个打开,里面都是保存完好的人参鹿茸等补身之物。
  夏荣山冷眼瞧着,嗤笑:“事后诸葛。”
  夏朝生:“……”
  夏朝生听出来了,他爹不是对穆如归送来的东西有意见,而是对穆如归有意见。
  他叹了口气,让红五将箱子重新抬回侯府:“爹,您怎么和陛下说,我想回太学?”
  夏荣山正想和夏朝生说此事,见他主动提起,立刻问:“你为何让黑七传话?”
  “黑七身手比夏花好。”夏朝生的眼睛弯了弯,“而且父亲若是见了夏花,不管我说什么,想来都不会听,夏花也不敢劝。”
  夏荣山一时语塞,想要反驳,又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只得不情不愿地解释:“当时御前的内侍监已经到了皇城门前,陛下也送来了软轿,为父不得不上朝。”
  既然上朝了,总要寻个由头,将梁王的话堵回去。
  “为父想过了。”夏荣山拍了拍夏朝生的肩膀,与他一同走回侯府,“别的理由,陛下总归不信,不如说你想回太学。”
  镇国侯所料不错。下朝后,梁王又发了一通脾气。
  长忠跪在地上,将散落的奏章一一拾起。
  “他竟……他竟求朕让他的儿子回太学?!”梁王捂着头,又开始头疼。
  长忠眼疾手快地从木盒中抠出一枚药丸,递到了梁王嘴边。
  梁王勉强咽了,有气无力地瘫坐在龙案前:“真是……真是放肆!”
  长忠知道梁王只是恼火于没有抓住把柄,贬斥镇国侯,所以并不出声,等龙案上所有能砸的都被砸落在了地上,才捧着茶盏,跪了过去。
  梁王吃了丹药,神志逐渐清明:“长忠,你说,夏荣山是不是已经对朕有了防备?”
  长忠犹豫片刻,并未开口。
  “嗯?”梁王蹙眉垂眸,“你有话想说?”
  长忠斟酌片刻,谨慎开口:“回禀陛下,奴才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想起了一桩旧事。”
  “哦?说来听听。”
  “唉,不过是奴才的家事,平白污了陛下的耳朵。”长忠试探着开口,见梁王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立刻接着说道,“早年,奴才刚进宫那会儿,家中还有一个妹妹。”
  梁王点头:“不错,那时朕尚未登基,是听你说过……怎么近些年不提了?”
  长忠苦笑:“陛下好记性……奴才这些年不提她,是因为她早几年就去了。”
  他歇了一口气,继续道:“不知陛下还记不记得,奴才以前经常往家里捎银子?”
  “朕自然记得。”
  “那都是奴才的妹妹叫奴才带回去。”长忠回忆道,“奴才的妹妹嫁了个穷秀才,早年总是向奴才讨银子换文房四宝。有奴才的接济,他们小两口过得也算不错,可惜好景不长,穷秀才不是个长命的,好日子过了没一年,就撒手人寰了。”
  “奴才的妹妹从此再也未向奴才要过银子,奴才担心她,出宫一瞧……原是她相思成疾,也活不久了。”
  “奴才心疼妹妹,将攒的银子全拿出来,妹妹却说,秀才去了,她要银子何用?”
  长忠说完,沉默地跪在地上。
  梁王屈起手指,若有所思地敲着龙案:“你是说,夏荣山的宝贝儿子快不行了,没精力管朕的赐婚,干脆退而求其次,趁着活着的时候,去太学多看太子几眼?”
  “奴才不敢出言诅咒小侯爷!”长忠连忙道,“奴才只是觉得……将死之人,所求不过是那么一点执念,就像是奴才的妹妹,临死前一点儿都不在乎银子。”
  “朕明白你的意思。”梁王不耐烦地挥手,“去,把朕送到侯府的太医叫回来一个,朕要听他亲口说夏朝生不行了才安心。”
  长忠应声退下。
  另一边,夏朝生趁他爹不备,叫住了红五。
  “小侯爷。”红五规规矩矩地向他行礼。
  “少了一颗。”夏朝生指着装夜明珠的箱子,笑吟吟地说,“你替我向九王爷带句话,就说……明珠价贵,还请王爷亲手奉还。”
  红五一愣:“怎会少了一颗?”
  整整一箱夜明珠,小侯爷只看了一眼,怎么就说少了一颗呢?
  “你与王爷说,他会懂的。”夏朝生狡黠地眨了眨眼。
  红五只得应下,片刻后又道:“不知小侯爷想与王爷在何处相见?”
  这倒是个难题。
  夏朝生犯愁地想:他爹不许他出府,只能让穆如归来侯府见他。
  可若是递了拜帖,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爹的眼睛。
  不如……
  夏朝生的眼睛亮了,眉宇间郁气一扫而空,犹如冰雪消融,笑若春风:“我在梅树下等他。”
  此话一出,连红五的神情都有些尴尬。
  小侯爷这是叫他们王爷翻侯府的墙呢。
 
 
第13章 13
  夏朝生没觉得自己的话什么不对。
  他随着夏荣山回了侯府,陪裴夫人用了午膳。
  裴夫人拉着夏朝生的手瞧了半晌,全然不关心他的婚事,就用帕子按着眼角,不停地问他身子如何了。
  夏朝生忍下几声咳嗽,低声说:“好多了。”
  “娘才不信!”裴夫人哭哭啼啼地摸他的脸颊,“瘦了这么多,怎么会好?”
  镇国侯坐在一旁,不满地轻哼:“还不是怪他自己?身子都这样了,还想着上房揭瓦……”
  “你还说!”裴夫人忽而一拍桌子,腾地起身。
  夏朝生和夏荣山齐齐一震,不由自主乖乖坐好。
  “生儿想做什么,你让他做便是!”裴夫人插着腰,气急败坏地数落着夏荣山的不是,“他那天下棋时同你说的话,我也听了一耳朵……生儿现在既然不想嫁入东宫,便是和九王爷接触又如何?”
  “你……你居然还不许他出府?”
  “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夏荣山被裴夫人的三言两语教训服帖了,蔫了吧唧地拿起筷子:“夫人息怒。你看,菜都凉了,再不吃就来不及了。”
  裴夫人不为所动:“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生儿都没动筷子呢,你动什么筷子?”
  可怜夏荣山上早朝前就胡乱吃了两个包子,如今饿得前胸贴后背,还要挨夫人的训。
  夏朝生捧着手焐子,坐在一旁偷笑。
  他化为孤魂野鬼三十载,早已记不清在侯府中的点点滴滴,如今重新感受,自是怀念无比。
  夏荣山饥肠辘辘,又说不过裴夫人,只好向夏朝生投去求助的目光。
  夏朝生眨眨眼,往嘴里塞了块香喷喷的糕点,慢条斯理咽下,终于开了口:“娘,用膳吧。”
  裴夫人闻言,立刻松开了揪住夏荣山耳朵的手,欣慰地执起筷子:“生儿,娘让人给你炖了燕窝,等会儿喝完了再走。”
  “谢谢娘。”夏朝生颔首道谢,目光滴溜溜地转到他爹身上。
  夏荣山头皮一紧,迅速往嘴里塞了一块肉。
  “爹。”夏朝生笑意更胜,“我想在院子里赏梅。”
  “赏梅?”夏荣山差点噎住,想也不想,一眼瞪过去,“你赏什么……嗷!”
  镇国侯话音未落,耳朵又被裴夫人拎住。
  裴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撸起衣袖,把夏荣山往自己身边拽:“赏梅怎么了?生儿又没说要出门,你为什么不同意?”
  “夏荣山,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夏朝生闻言,勾唇一笑,对龇牙咧嘴的夏荣山耸了耸肩。
  夏荣山气结,没好气地改口:“行行行,我让他赏梅便是。”
  裴夫人满意松手,坐回夏朝生身边,柔柔地握住他的手,像是变了一个人,哀哀切切地掉眼泪:“我的生儿真的瘦了好些……”
  “娘,我多吃些就胖回来了。”夏朝生连忙往嘴里塞糕点,硬是把裴夫人哄开心了才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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