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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帝王掌中娇(穿越重生)——四默

时间:2020-10-09 12:30:25  作者:四默
  “黑七!”
  “好了好了,不说了。”黑七没好气地翻着白眼,冷眼瞧着帘子内伸出一只纤细柔软的手。
  夏朝生虚弱的声音从马车内飘出来:“多谢太子殿下美意,我尚在病中,就不出来谢恩了。”
  言罢,让夏花去接食盒。
  金吾卫连忙将食盒递过去,抽手的刹那,在侍女耳边低语:“隔层。”
  夏花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地谢恩,然后转身钻回了马车内。
  寒意被厚厚的门帘阻碍,靠在软垫上的夏朝生面色虽然苍白,精神却还算不错。
  他看也不看夏花拎进来的食盒,只问:“走了吗?”
  “走了。”夏花迟疑一瞬,将食盒打开,“小侯爷,刚刚太子殿下通过金吾卫传话过来,说……隔层。”
  “隔层?”夏朝生不耐烦地催促,“那就打开看看,看完,撕了就是。”
  夏花依言打开了食盒的隔层,里面果然有一封太子的亲笔信。
  “小侯爷。”夏花将信递给了夏朝生。
  他随手撕开封条,扫了一眼。
  信的开头,洋洋洒洒写满表达思念的酸诗,紧接着开始暗示,说自己已经知道他因为穆如归受了委屈,所以特意把九皇叔叫走,还他一个清净,甚至还说,等到了骊山,他不必特意谢恩,身体要紧,只要明白情意就行。
  夏朝生看着看着,气笑了。
  他竟不知世间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小侯爷?”夏花忍不住问,“信上……”
  “都是胡言乱语。”他三两下将信撕碎,丢回食盒中,“不如不看。”
  夏花见状,斟酌着说:“小侯爷,太子殿下还是挺有心的。”
  “有心?”夏朝生指着食盒,摇头,“夏花,三岁稚童都知道大病初愈之人,吃不得荤腥,他却命人送一道鹌子水晶脍过来。”
  “你觉得我在太子殿下心中,能有多少分量?”
  “这……”夏花一点就通,生气地将盖上食盒的盖子,“奴婢这就把这道鹌子水晶脍扔了!”
  “回来。”夏朝生淡淡地将她叫回来,“外面人多口杂,你把食盒扔出去,太子殿下知道不要紧,若是陛下知道了,必定对侯府起疑心。”
  “那这道菜……”
  “叫黑七过来。”夏朝生歪着脑袋想了想,低声嘱咐,“悄悄的,不要声张。”
  “小侯爷放心,奴婢这就把黑七叫过来!”夏花领命跳下马车,在队伍的末尾找到了气鼓鼓的黑七。
  黑七肩头停着一只鸽子,见侍女靠近,“咕咕咕”地叫起来。
  “哟,这不是小侯爷身边的夏花姐姐吗?”黑七翻身下马,挤出一张笑脸,“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难道是太子殿下的鹌子水晶脍不好吃?”
  “小侯爷想见你。”夏花莫名其妙地瞥了黑七一眼,“别磨蹭。”
  黑七抓了抓头发,顺手拎过穆如归特意备下的食盒,跟着侍女爬上了马车。
  只见裹着狐皮毛毯的小侯爷懒洋洋地靠在角落里,手边燃着一支香炉。
  淡淡的檀香让黑七烦躁的心绪迅速平静下来。
  他低头,在门帘前行礼:“小侯爷。”
  “吃了吧。”夏朝生巴掌大的脸埋进了毛绒绒的狐皮。
  “啊?”
  “小侯爷赏你的,你就吃吧。”夏花被黑七的呆样逗得噗嗤一声笑,“愣着做什么?”
  “可这是太子殿下……”
  “嗯,我知道。”夏朝生摸出一本册子,借着车窗外的光,随手翻看,“现在赏你了……怎么,不想吃?”
  “想,想!”黑七忙不迭地点头,谢恩的同时,将藏在身后的食盒推了过去,挤眉弄眼,“小侯爷,您尝尝这个……这是我们王爷特意为您准备的!”
  “王爷准备的?”夏朝生闻言,目光瞬间从书册上移开,黏在不起眼的食盒上,“快,夏花替我拿过来。”
  原来这么早……九叔心里就有我了,夏朝生美滋滋地想。
 
 
第18章 18
  食盒里摆着温热的粥和一碟素饼。
  清淡又精细,一看就花了心思。
  “小侯爷,您别看这只是一碗粥。”黑七嚼着油乎乎的鹌鹑,长叹短嘘,“我们王爷呀,去骊山都记得带新米,就是为了给您熬粥喝……还有这素饼,是上京城外最有名的玄天观所做,就这么一小碟,我拿着王爷的腰牌去,都得等上两个时辰!”
  车厢里充斥着黑七聒噪的絮语。
  夏朝生端着碗,轻抿一口,热粥入腹,通体舒畅。
  “小……”
  “小侯爷!”红五不知何时跳上了马车,拎着黑七的耳朵,气不打一处来,“属下有失,让您听了这个糊涂东西的胡言乱语,属下这就把他踹下车,还您一个清净!”
  黑七捂着耳朵躲到一边:“是小侯爷叫我来的,红五你没头没脑地又发脾气?”
  红五懒得和他计较,跪在夏朝生面前,恭敬道:“小侯爷,前面传来消息,说是王爷回来了。”
  夏朝生闻言,连忙推开车窗,远处已有黑云般的队伍疾驰而来。
  果然是穆如归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穆如归直奔夏朝生的马车而来,见红五和黑七都在,抽空打量了一眼侍从。
  这一看,还真看见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黑七的嘴角,居然是油汪汪的。
  “王爷?”黑七察觉到穆如归的视线,不由自主伸手擦了擦嘴,然后主动认错,“王爷,属下知错了……但是小侯爷主动让我上马车的啊!”
  穆如归骤然回首,冰冷的目光开始往黑七身上割。
  “不……不是,王爷你听我解释……”黑七越是心急,越是结巴,“小侯爷只是给了属下一道菜……还挺好吃的,不是……属下的意思是……”
  “他让你上马车了?”
  “是、是的。”
  “他让你吃了一道菜?”
  “是、是的。”
  黑七回答一次,穆如归的神情就阴森一分。
  黑七哭丧着脸,寄希望于红五能为自己解围,谁知,红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早就溜了。他只能自己想办法,拼命转移穆如归的注意力:“王爷,小侯爷很喜欢您备下的膳食,用了不少呢!”
  此话出乎意料得好用。
  穆如归眯起了眼睛:“是吗?”
  红五又溜回来,适时插话:“属下刚刚去寻黑七时,匆匆扫了一眼,觉得小侯爷进得很香。”
  穆如归眼神里的冷意渐渐褪去。
  “王爷,您去看看小侯爷?”红五趁热打铁。
  黑七也附和道:“王爷,小侯爷找您呢。”
  “找我?”穆如归面上划过一丝诧异,忍不住转身向马车看去。
  天地悠悠,北风呼啸,他耳边响起在梁王马车中听见的话,忽地回到了残酷的人间。
  他不会找我。
  穆如归心想,夏朝生就算找我,也是为了太子。
  半日之前,穆如归接到急召,携一队玄甲铁骑,追上了梁王的仪仗。
  六匹骏马拉着梁王的龙辇,穆如归赶到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内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
  内侍监长忠扯着尖细的嗓音,喊:“陛下,九王爷来了。”
  车内静了一瞬,继而传来梁王的怒吼:“糊涂东西,九弟的腿不方便,还不快请进来?”
  须臾,长忠推开马车的门,赔笑趴于地上:“九王爷,您踩着奴才的肩膀上车吧。”
  私下里传来细碎的哄笑。
  大梁的九王爷穆如归,征战沙场,无往而不利。
  却也是个连马车都爬不上去的瘸子。
  穆如归垂下眼帘,淡漠地注视着匍匐在马车边的内侍监,眼里涌起若有似无的讥笑:“有劳。”
  他拎起衣摆,马靴碾过长忠的肩,在内侍监的痛呼声里,闪身钻进了车厢。
  龙辇里不仅有梁王,还有面对面跪坐着的太子与五皇子。
  小巧的茶炉在穆如归钻进马车的刹那,沸腾起来。
  “九皇叔。”穆如期与穆如旭同时开口。
  “九弟,来,坐到朕的身边来。”梁王乐呵呵地招手,“朕召你前来,并无什么大事,只是有些家常话与你说。”
  穆如归跪坐在梁王对面,一动不动,像块任凭风吹雨打都不会软化的石头。
  梁王习以为常:“九弟啊,朕虚长你几岁,怎么都算是你的长辈。如今朕赐婚的旨意已下,不论你想不想娶镇国侯的儿子,都要善待他,怎么能……怎么能将他扔进马车呢?”
  五皇子“善意”地笑起来:“九皇叔是要成婚的人,不如向太子哥哥讨教讨教疼人的妙招?”
  此话诛心。
  世人皆知,镇国侯府的小侯爷夏朝生,为了嫁入东宫,在金銮殿前跪去半条命,五皇子却偏偏当着东宫太子的面,言语轻佻地和穆如归打趣。
  穆如期故作黯然,并不答话。
  “混账!”梁王先拉下脸,将手中茶盏砸向五皇子穆如旭,“堂堂皇子,旁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搬弄是非……给我滚回自己的马车,到骊山围场前,朕不想再看见你!”
  穆如旭大惊失色:“父皇……”
  “父皇和九皇叔想必有话要说,儿臣先行告退。”穆如期打断五皇子,起身行大礼,然后在梁王满意的目光里,跳下了龙辇。
  穆如旭纵有再多话要说,见状,也只能紧随而去。
  龙辇中一下子空下来,茶炉中涌出的雾气模糊了梁王和穆如归的神情。
  沉默一直持续到水再次沸腾。
  “九弟啊……”梁王犹如世间寻常慈父,无奈叹息,“朕的皇儿就是这个脾气,你莫要与他们置气。”
  穆如归淡淡道:“臣弟不会。”
  “不会便好。”梁王欣慰不已,“先前,你不肯接受朕赐婚的圣旨,想必是顾忌太子的缘故……既然如此,朕就给你个准话!”
  “他是朕的皇子,你是朕的亲弟弟,朕不会因为他,毁了你的姻缘!”
  …………
  梁王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反观穆如归,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个字,神情更是没有半分异样。
  梁王心生烦闷,恰好长忠在龙辇外高唱:“陛下,镇国侯夏荣山求见!”
  “快请他进来。”
  “臣弟告退。”穆如归干脆地起身行礼。
  他跳下马车时,与夏荣山擦肩而过。
  夏荣山板着张臭脸,估计也听说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九王爷丢进马车之事,重重地哼了一声,踩着长忠的肩,钻进了马车。
  穆如归默立良久,收回视线,翻身上马时,被一个小太监叫住:“九王爷,太子殿下嘱咐奴才来和您说句话。”
  “何事?”穆如归踢了踢胯/下的骏马,听它烦躁的嘶鸣,心里的耐心也在逐渐褪去。
  小太监上前一步,笑着说:“九王爷息怒,太子殿下只是让想谢谢您这一路来对小侯爷的照顾,来日大婚,必定不会少了您一杯喜酒。”
  寒风呼啸,零星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
  恰在此时,龙辇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也不知梁王说了什么,夏荣山居然在马车内哀嚎起来:“陛下,臣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命不久矣,臣也不想活了!”
  梁王被夏荣山嚎得眼冒金星。
  他倒是不意外夏荣山能得到夏朝生的消息。
  那是人家的亲儿子,又生着重病,能不安插眼线吗?
  再说,此时才得知消息,说明侯府的眼线不过如此,连金吾卫的信鸽都比不上,梁王就更安心了。
  梁王就是烦。
  一个哑巴似的穆如归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这会儿,又来个爱子如命,下一秒就要随儿子归西的镇国侯,换谁,谁不烦?
  但是镇国侯半个字不提穆如归,只道儿子重病,不在自己眼前,再这样下去,自个儿也要愁得跟着病倒了。
  梁王并不信夏荣山的鬼话,只能极尽敷衍地安慰。
  夏荣山打定主意胡搅蛮缠,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
  于是龙辇内时不时传来几声恸哭或是悲号,俨然一副闹剧。
  穆如归就是在这样的闹剧里,心灰意冷地回来的。
  “九叔?”
  马车的车窗被人从车内费力地推开,露出了一张被雪白的毛毯簇拥,微微泛红的脸。
  夏朝生依稀听见了穆如归的声音。
  他坐在车中盼了又盼,最后等不及,主动推开了车窗。
  穿着黑底带四爪金蟒暗纹的劲装的穆如归,端坐于马背,腰杆笔直,宛若山间青松。
  “王爷,快去。”红五见自家王爷又开始愣神,咬牙拍向战马的屁/股。
  久经沙场的战马立刻迈着小碎步,将穆如归送到了马车前。
  “九叔。”夏朝生跪在狐皮毛毯上,掀开门帘,不说话,只低咳。
  夏朝生学乖了。
  穆如归就是个闷葫芦,心里想的话,只要不愿意说,谁都无法撬开他的嘴。
  所以他靠在门前,愁眉苦脸地咳嗽:“九叔,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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