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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通缉令(无限流)——榆龙

时间:2020-10-15 09:05:55  作者:榆龙
  他退后,预备重新导航,这才发现右侧的小路里,在一根缠着电线的柱子后站着一个人。
  或者应该说这个人靠着柱子大声地喘着气。
  阳光很好,但是这老城区似乎自带阴霾结界,将这刺眼的阳光遮去了大半。
  这个人看着和他同龄,惹眼的一头短毛寸,发梢是一种出挑的麦色,他抬眼也看向了任燃。
  这是一张英俊到有些过分的脸,他的眼角破了,留着些血迹,漆黑的瞳孔不带任何情绪。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
  在任燃发现他们已经对望了有一分钟的时间了,更觉不可思议。反正无论怎么样都不关他的事,一脚踩回了踏板准备走人。
  之前看见的几个混混又迎面走来了。
  今天应该就属于出门没看黄历的日子。
  那几个人正说着话。
  “操,谢闻易跑哪里去了?”
  “这里路被堵死了,他对这里熟悉得很,应该抄小路回家了吧。”
  “去他家!老子不信堵不住他!”
  “等下!”
  “喂,有看到一个人嘛,和你差不多年纪,麦色的短毛寸。”
  任燃两只脚都踩上了踏板,正路过他们边上。其中一个人伸手拽住了把手,他力气很大,任燃不禁往前倾了下。
  “问的就是你,你看到没有?”
  “没有。”任燃说。
  他不打算多加理睬,握紧了把手,用力踩着踏板。
  自行车纹丝不动,任燃发现那人的一双手都已经抓在把手上了。
  “没有无所谓。”那人不怀好意地加重了力气,紧紧地盯着他:“哥儿几个手头紧了,拿些钱来花花。”
  其他几个人都围了上来,把任燃给团团围住了。
  只能说幸福日子过久了,这么壮观的场面他还真是有史以来第一遭。
  课上老师是怎么说的?遇到这个情况,不如先给了钱保命要紧,然后再向警察叔叔和老师报告。
  其实这话,嗯,没错。
  “不给。”任燃说。
  本能的回答,无关其他。
  那几人或许没想到像任燃这样的乖孩子会直接出口拒绝他们,把十指捏得咯嘣响,正打算说什么,只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我在这里。”
  “□□妈的,谢闻易,有种别跑!”
  那几个人怒火中烧,直接扔下任燃,往后追去。任燃也不管,等他回头的时候,就见那一头扎眼的麦色头发直接翻过了那半幢塌陷的楼,不见了。
  第二周的周五,任燃被补课老师拖了堂,等他下课的时候,明月已然高悬,连树上的虫鸣也消失无踪,任妍在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消息。
  【跟爸妈在朋友家,聊在兴头上,估计今晚不回家睡了,你一个人关好门窗哟。】
  任燃笑了笑,把手机揣在了兜里,他困了,就想回去洗个澡立马睡觉。骑车回去的时候,路过了上次穿过的老城区,如果往这里走,可以快十五分钟到家。
  任燃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后者。
  上次来的时候好歹是个大白天,几分钟后任燃就开始后悔了,这应该是省城建设最差的地方了,黑幽幽的巷子就没几盏路灯,大半还是不亮的,周遭住的人家也不多了,没有充足的光线,只有偶尔几盏还能发亮的灯光和头顶明月的冷白模糊为了指引了前方的小路。
  任燃发誓,打死他,他再也不来了。
  拐了个弯,一个人撞上了他的车,任燃慌乱地按了刹车,突然想起了上周发生的事。然而今天撞上他车的是一个高中女生。
  “救。。救命。。。拜托了。请你报警吧。。。”那女声带着哭腔,汗湿的手紧紧抓着任燃。
  “怎么了?”任燃还是掏出了手机,只是才接通了报警电话,就非常不争气地没电了。
  前面传来杂乱的声音,任燃正在考虑要不要过去。
  “我。。我被人欺负。。有人救了我。。你去帮帮他吧。。我求你了!”女生大声哭道。
  “操,被我逮到了!”一个人跑到了他们这边,拽起那女生的头发往后拖去,顺带还发现又多了一个人,竟还笑着说:“又赶来一个讨打的!等下,怎么有点眼。。。”
  他话没说完,眼没看清,任燃已经一拳揍了上去。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人。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认为自己会做的事,但是此时他已经这么做了。
  “我□□妈!”那人抡起拳头砸向了任燃。
  他往左侧一躲,还不忘回头喊道:“你快走,往左出去后,对面不远有个派出所,赶紧去!”
  那人见女生要溜走了,发了疯似的朝任燃扑来,拳头没打到任燃,后领子被人往后拽了好长一段距离,那人抬腿将他踢到在地,还滑了好长一段距离。
  那盏坏掉的路灯“滋滋”冒着声音,突然亮了。
  第一眼,任燃就看见了那扎眼的麦色发梢。
  “操!我们走!”那几个人转身往后跑,一溜烟儿地不见了。
  “被吓跑了吧,等派出所的人来了就好了。”任燃说。
  “不会有人来的,即便来了也不会管。”那人淡淡地说道。
  “啊?”
  “这里很乱,说到底也是些不打紧的事,以前来过人,训斥几句也就没下文了,但是他们还是这样,这里的很多人都怕他们。”那人整了下衣服,转身刚想走,又回头说了一句:“拳头不错。”
  “……”
  “你背上流血了,还是处理下吧。”任燃提醒道。
  “这里到处都在拆,地上的碎玻璃,刚没看见。”
  任燃佩服他竟然如此云淡风轻。
  那人没有走远,只是找了个角落仰头靠在墙上。
  “你不回家去?”任燃问。
  他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人很感兴趣。
  “今天这一架还没结束,大飞会带人来我家,我身手很好,但是也不可能一抵十。”那人又低头轻轻说了一句。
  任燃没听清,似乎说的是,幸好什么苏的不在。
  任燃扶起扔在一旁的自行车,他一脚跨上,挠了挠头发,说:“你都说了这里不安全,去我那坐一会儿,走吧。”
  任燃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让一个惹事的陌生人去他家,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做了。
  今天家里不会有人。
  任燃开了灯,拿了杯水和一些简单的创口贴消毒水给他,明亮的灯光下他第一次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上次看到的眼角的伤已经结了疤,估计不久就会好,白色的汗衫背后是一大块污血,可他像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眉头都不皱一下。
  任燃发现他的右耳戴着两个耳环。
  浴室里雾气腾腾的,镜子上也蒙了层水汽,用毛巾擦除了一小块干净之地,任燃第一次觉得镜子中的自己原来是这样让他陌生的熟悉。
  他下楼发现那个人不在客厅了,医药箱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放回了远处。他以为他走了,却看见他正站在院子里。
  “你还是洗个澡吧,把衣服给换了。”任燃想不出该说什么。
  “这个院子很漂亮。”那人说。
  “啊!”任燃感到高兴又得意:“都是我打理的,不错吧,我妈最喜欢玫瑰了,我种了一大片,要是让我姐来种,她能把月季当成玫瑰。”
  “你还有个姐姐”他问。
  “对。”
  此后是尴尬的沉默,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在任燃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进去洗了澡,任燃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印着皮卡丘的汗衫来,这是任妍买给他的,他嫌幼稚一次也没穿过。
  说真的,谢闻易这样的酷盖穿着皮卡丘让人莫名想笑。
  任燃原本就觉得很困了,被这一折腾,睡意全无,而他此时也觉得将一个人陌生人领进屋的举动未免太过于仓促了。
  “我叫谢闻易。”谢闻易走到了他的书柜前,又回头向他使了个眼色。
  “我叫任燃,你想看什么随便拿。”
  任燃一柜子的书籍除了参考书就是推理侦探小说。
  “你喜欢看这些?”
  “是啊,有趣又烧脑。”
  “我有个朋友也喜欢这些。”
  任燃心说看不出你还有朋友,又问:“你认识那个女生?”
  “哪个?”谢闻易随手取下了一本书。
  “你今天救了的那个。”
  “不认识。”
  “……”
  谢闻易从第一页翻起,“你们老师是不是教过你们,碰到这样的情况,不要多管闲事,应该告诉大人告诉警察?”
  “……”
  “在失序失控的地方,这些规矩行不通。”谢闻易又说:“你今天不也插手了?这是一种本能。”
  任燃哑然,但是心里明白谢闻易这话挺对。
  这是任燃第一次挑灯夜读,虽然他是学霸级的存在,但是对于熬夜读书这事从来没干过,用他姐的说法必须要劳逸结合,所以他再努力读书,也从来不会熬夜。
  而这位才认识不久的陌生人从书柜里挑了一本书席地而坐。
  等任燃惊觉自己已经熬了个通宵的时候,天已经微亮。
  谢闻易把书放回了书柜,“我回去了,多谢。”
  “谢闻易,你。。。你看完了?”任燃其实想问他在哪所学校上学,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多嘴。
  “没有。”
  “我可以借给你。”
  “不必,再见了。”谢闻易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身后这座漂亮整洁的房子上,“我们不会再见了。”
  那一瞬间,任燃觉得自己的心空了。
  他回到了卧室,走到了书柜前,抽出了谢闻易看的那本小说。
  为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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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哥们,你看你看,漂亮吧!”陆林森手里揣着张照片,两眼放光道:“隔壁班的合照,当中这个是他们新评选的校花,啧啧,我跟你说,那几个也是无聊的,没事喜欢拉郎配。”
  “嗯?”任燃有些心烦,以往课间休息的时候他会做上几道习题,今天被陆林森从早到晚烦个要死,就为了什么校花校草的。
  “和你呢,哈哈,真的不骗你,他们就差没写个同人了,而且我听说那个校花对你挺好的,就昨天中午在食堂,还给你腾座的那个。”陆林森又说。
  “谁啊,我忘记了。”任燃其实压根没听明白陆林森在说什么。
  “你真是注孤生啊,兄弟!”陆林森连连摇头,“读书比不上你,长得也比不上你,你让兄弟我怎么活!”
  “木头,我喜欢男人。”任燃说。
  “嗯,所以。。。哈?”陆林森瞪大了眼:“这玩笑不好笑。”
  陆林森明白任燃是不开玩笑的那类人,任燃更是明白自己在好朋友面前说了大实话。
  这是他一直以来从来不会对人说的秘密,没有人知道,或许除了任妍,那个不用他说似乎就能懂他的我最美小姐。
  又是一个补习日,任燃踏着自行车在街道上驰骋,路口某个街口的时候,他下意识刹了车,用力一踩拐道进了老城区。
  他也不懂自己在期待什么,却在心里说我只是想要绕个近路,没想要遇到谁,对天发誓,真的,我别无其他想法!
  扎眼的头毛在眼前一闪,谢闻易回过了头,微微皱了下眉。
  “你好。”任燃向他打招呼。
  谢闻易顿了顿,说:“你怎么来这里了?”
  “补课要迟到了,绕近路。”
  “哦。”谢闻易点点头,“那你快走吧。”
  谢闻易皱眉看着手机,往另一边的岔路走去,任燃骑车又向前行了一小段,一狠心又掉转了车头追上了谢闻易。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在谢闻易诧异的眼神中,任燃问出了这句话。
  “没有,你去念书吧。”
  “是不是又有人找你麻烦了?”任燃忙说:“我瞎说的,没补课,我放学了。”
  谢闻易犹豫了下,说:“我在找我朋友。”
  “他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被人关起来了。”
  “……”
  一个小时后,他们在老城区最偏远角落的一幢破烂的楼房里发现了被捆着的一个人,谢闻易叫他顾从苏。
  “卧槽,尼玛,我抓了两只蟑螂了!”顾从苏拍了下头发。
  他带着黑框眼镜,头发有些乱,他看见了谢闻易边上的陌生人,于是发问:“老大,他是谁?”
  “我叫任燃。”任燃自报家门。
  “我的意思是你是谁?”
  “……”
  “你废什么话!说,你是怎么被大飞关起来的。”
  谢闻易开始往回走,任燃推着车跟在后面。
  “别提了,是我不小心,别让我撞见他们,否则我。。。”顾从苏抡起了拳头。
  “看到他们你还是走远点吧。”谢闻易不客气地说:“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知道自己身手太差,求别说,伤心。”顾从苏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塌了下去。
  任燃有些想笑。
  他们走到了一幢旧楼前,四周墨色的砖头损了好几块,间隙长满了一层厚厚的青苔,仔细闻会有一股潮湿的霉味。任燃把自行车停在了门口,跟着他们上了二楼,楼梯窄且抖,任燃感觉整幢楼都摇摇欲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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