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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人不清(古代架空)——咸柠七

时间:2020-10-15 09:09:56  作者:咸柠七
  “闭口禅在我看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元琛心中五味杂陈,无意识地捏紧手中白子,指尖都发了白。“禁止自己说话,活生生把自己逼成哑巴…听着都让人心里难受。”
  引泉含泪,连连点头。
  丘文殊撩起眼皮看了元琛一眼,嘴唇翕翕,终是说道:“不过是,玩笑话。”
  引泉一听,整个人振奋不少。
  而元琛拧得紧紧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低头时,那浓浓的眉淡红的唇都擎着笑意,仿佛是隆冬里最美的景儿。他修长的双指执一枚白子,缓缓推至局中。
  “丘兄,到你了。”
  丘文殊这才匆匆别开视线,耳朵红得厉害。他执了一枚黑子在手心里搓了搓,冷着脸,一板一眼道:“以后,不要笑。”
  “嗯?”
  丘文殊瞥向一旁痴愣地看着元琛的引泉,冷声道:“很难看。”
  元琛眨眨眼睛,道:“说我不好看的,丘兄是第一个。”
  丘文殊抿着嘴,极其冷淡地“嗯”了一声,下棋更无章法了。
  接下来的棋局里,元琛再三放水,不再步步逼人,终以丘文殊获胜为结局。
  元琛在丘文殊这儿吃过晚膳后,回到宿舍这才记起自己忘了问丫环的事。
  关上门,继福为元琛点上蜡烛,见元琛坐在床前哼着歌儿,似乎心情很好。继福上前为元琛脱靴,小声道:“殿下,丘家辛秘之事何时…”
  元琛斜斜睨了继福一眼,道:“此事不必再提。”
  “可——”
  元琛摆手示意继福不必多说,起身宽衣,道:“待冯士卿领兵下山,你也回青峰坊待命吧。”
  继福眉头紧锁,匆匆低下头,道:“奴才知道了。”
 
 
第20章 
  翌日一早,数名大夫一一为元琛号脉,断定元琛已无大碍后,冯士卿决定午后便下山回府。
  得到消息后的丘文殊带着引泉回宿舍收拾细软。
  丘文殊仔细想过了,继续留在书院,就如同是自个儿给丘家埋地雷,指不定哪天就会有口疾之患,所以…他要休学了。
  宿舍的门虚掩着,元琛也不在房内。
  丘文殊主仆二人先行入内,引泉收拾床铺,丘文殊整理书籍。想当初他可是费了老大的功夫,才能到书院读书,谁知道短短数月后,他便要退学了。
  丘文殊草草拢起书籍,叠成一摞,在宿舍里一拐一拐地踱步,心中难免怅然。
  元琛桌前摆着一幅画,丘文殊经过时低头一看,便无法再移开视线。画里工笔肆意,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个清冷矜贵的书生背影来,很有意境。
  “好画!”
  能得丘文殊一个“好”字的,定然不俗。引泉好奇地走过来一看,咋舌道:“没想到元公子字写得丑,画功却这般厉害。”
  丘文殊摇头,指了指右下角上的题诗,字迹龙飞凤舞,笔笔有神,可不是元琛的丑字。
  “那这是谁的画?”引泉正问着,门口传来一声呼唤。
  “丘兄?”
  丘文殊转身看去,元琛端着早膳缓步走了进来,他面带微笑,视线落在那幅画上时,似有凝滞。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元琛放下端盘,信步走到自个儿案桌前,笑道,“你们觉得这幅画画得如何?”
  丘文殊答:“甚好。”
  “我也觉得高远画得很好,”元琛背手而立,一副细细赏画的架势,道,“所以特意向他讨要,打算裱在墙上。”
  高远?
  丘文殊想不起高远的模样,但他记得元琛曾特意写信同他说过,高远考校总是第一名,再观这幅画,想来高远是个才子。
  一个得元琛青睐、瞩目的才子。
  丘文殊索然无味地卷起画,旋身回去收拾自个儿的笔砚了。
  元琛见丘文殊床上大包小包的,不由问道:“你们收拾这些做什么?”
  引泉道:“我家少爷要回丘家了。”
  “回丘家何须收拾细软,”元琛闻音知雅,看向丘文殊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难道说丘兄准备退学了?”
  丘文殊抿嘴答:“嗯。”
  元琛也抿着嘴不在说话,心不在焉地走至圆凳坐下,开始用早膳。
  丘文殊面无表情地收拾好物品,余光打量着元琛,见他左手用勺,一口一口地喝粥,便有些讶异。
  元琛恍有所觉,抬起头瞅了丘文殊一眼,丘文殊立刻生硬地挪开视线。
  “丘兄看什么?”
  “无事。”
  元琛把早膳吃了,引泉细软也收拾好了,从外寻来一把扫帚。
  元琛见了,瞥了自个儿床底一眼,立刻摇头阻止道:“不用,我自个儿会——”
  引泉却已经在元琛床前弯腰,一边将扫帚探进床底,一边道:“少爷和元公子到外头稍等片刻,小的很快便好。”
  “嗯。”丘文殊正要走动,便见元琛一个箭步从自己身边越过,急声说着“等等”,他扭头看去时,引泉已发出一声尖叫。
  “啊!”
  气氛似乎有些不妙,丘文殊踱步过去,好在房内逼仄,左右也不过几步路。很快,他便看见,元琛床下现出一截血布,血色暗淡凝固。
  丘文殊前进的脚步顿住了,匆匆别开视线。
  “元公子…这…这是什么啊…”
  元琛强势夺过引泉手里的扫帚,面无表情地抛掷在地,再轻声问:“你觉得这是什么?”
  引泉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恐地后退一步,不敢答。
  丘文殊抿抿嘴,朝引泉丢去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出去。只是引泉堪堪只挪一下腿,元琛已伸手拦住他的去处。
  元琛几不可查地轻叹一声,眼神晦涩地看了丘文殊一眼,道:“对不住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如果可以,我绝不想让你知道我的真面目。
  “你、你想怎样…”引泉不安地后退一步,朝丘文殊看去一眼,示意他赶紧逃,“这院里院外,都有重兵把守,你,你要是敢乱来,就别想再出去了!”
  丘文殊深深闭眼:“好了!”这两个人实在太过做作了!
  不过…引泉事先不知元琛是女儿身,有所误会也是正常。丘文殊命令引泉:“向,元琛姑娘,赔罪。”
  元琛皱着眉,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什么?”
  引泉也十分震惊,看看元琛,再看看地上的血布,忽而涨得满脸通红:“小的、小的不知…元琛姑娘…得罪了…”
  “…”元琛呆若木鸡,应对迟缓。
  丘文殊朝引泉摆摆手,引泉低头跑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元琛和丘文殊,元琛终于晃过神来,看向丘文殊,迟疑地问:“你是故意这样说的吧?”以此来引开自己的注意,让引泉有机会逃脱出去报信?
  丘文殊面无表情,两侧耳朵红透,道:“不必羞。”
  “…”
  “月信,常事。”
  “…”
  元琛双手捂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丘文殊也不知如何安慰他,笨拙地重复:“不必羞。”
  “丘文殊,”元琛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你这个蠢货!”
  这回轮到丘文殊不明所以了,他蠢?怎么蠢了?
  丘文殊从小到大,除了口疾令人烦忧,文人墨客该会的事儿他样样精通,他就从未被评过一个“蠢”字!
  丘文殊沉着脸,脱口而出:“敢问哪里蠢?”
  元琛深呼吸,欲言又止,几下来回,终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瞥丘文殊一眼,恨声道:“哪哪都蠢。”
  丘文殊抿嘴,认定元琛敷衍自己,偏过头,又看到元琛桌前的画卷,更生烦闷之气。
  场面一时僵住了。
  元琛将血布踢进床底,自顾自地走回去喝粥,瓷勺撞碗声清脆。
  丘文殊沉默不语走至元琛桌前,取出一张信笺,右手自然伸前去摸笔,却不料摸了个空。
  丘文殊抬眼看去,笔搁等物放置在左手边,他不由愣了一愣。一般惯用右手持笔的人,怎么会把笔搁放置在左上方呢?
  丘文殊看向元琛,见元琛左手端碗,把粥一口闷。
  “你…是左撇子?”
  元琛讶异地看过去,与丘文殊探寻的目光对上。元琛匆匆低头,颇有些气急败坏:“怎么,不行吗?”
  时人对左撇子多有歧视,很多左撇子从小都被板正过,许是元琛也有过这类阴影,所以比较有攻击性吧。
  丘文殊没有再纠结,取过笔,将自己的丘家住址写下,再走至元琛面前,纾尊降贵般地把信笺递出。
  元琛接过信笺,看了一眼,问道:“你把这个给我做什么?方便通信么?”
  “嗯。”是也不是。丘文殊想了想,问道,“你呢?”
  “嗯?”
  “家住,何处?”
  元琛警惕地看了丘文殊一眼,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便,提亲。”
  元琛一听,一口气冲上喉结,剧烈地咳嗽起来。
 
 
第21章 
  元琛咳得眼睛湿漉漉,斜睨着瞥了丘文殊一眼,手抵着唇,轻咳数声,道:“恐怕你娶不起。”
  丘文殊微微蹙眉,不解地看着元琛。难道元家是丘家高攀不起的?还是说元家要的彩礼多?
  丘文殊嘴唇翕翕,正斟酌字词,想问个明白。
  引泉过来说道:“少爷,姑奶奶派人过来抬行李了。”
  这是在变相催促,而且在外人面前谈论自己的婚姻大事不大好,丘文殊只好作罢不再纠缠。
  丘文殊走后,大批官兵也随之下山,在书院里东躲西藏的继福也有机会下山了。
  元琛留在书院里养伤,日子一天天过去,待丘文殊从苏州丘家寄来平安信时,书院已然散学,元琛也要启程回京了。
  元琛一行人轻车简从,日夜兼程,终于在冬至前夜到达京城。元琛尚未开府受爵,仍旧住在宫里。他打着游学的旗号去的湖州,此次回来先入宫向皇帝请安,畅谈沿途收获,再向太子、诸位皇兄皇嫂请安。
  这些礼节性的拜访便耗费了元琛数日光景,他紧赶慢赶,好歹在兵部过年封印前,到兵部走了一趟。
  得知元琛是来借阅公文的,兵部小吏引着他和继福往库房走,一边道:“这几日丘大人也在库房览阅军报,小的把炭火都备上了,九殿下这会儿去正正好呢。”
  “丘大人?”京城里有好几个丘大人,元琛不知小吏指的是谁,正待要问,便见对面走来一位身着翰林公服的年轻男子。
  元琛微愣。
  该男子外貌与丘文殊有几分相似,只是与丘文殊孤高冷傲的气质不同,此人文质彬彬,面上带笑,一看就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他就是丘文殊的胞兄丘文非,元琛曾在宫宴里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丘文非见到元琛,不亢不卑地上前行礼:“九殿下。”
  “丘大人,免礼。”元琛目光在丘文非的笑脸掠过,刺探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丘大人是翰林,不知来兵部所谓何事?”
  丘文非微微笑道:“下官奉命撰写贺表,今年边境的几场胜仗详情下官不是很了解,是以前来一览。”
  丘文非理由冠冕堂皇,话说得滴水不漏,元琛什么也没问出来。
  “听闻殿下在外游学,下官甚是羡慕。”
  “哦?”
  “就算是那南直隶辖内的湖州山水…”丘文非略一停顿,似乎在追忆年少,“下官也未曾见过,只知道一味儿地念书念书,现在想来,甚是后悔。”
  南直隶十二州府,湖州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丘文非偏偏要拿出来说一说,其中用意,叫元琛不得不深思。
  这个丘文非,话里有话,实在不容轻视…
  元琛眸色微闪,道:“哦?我倒是未曾听闻什么湖州山水,下次若有机会,我定为丘大人去看一看。”
  丘文非深深一笑,拜谢。
  与丘文非分别后,元琛进入库房,立刻吩咐小吏把丘文非平日里借阅过的公文拿出来,小吏抱出高高一摞。
  “丘大人借阅过的公文全在这儿了。”
  元琛原地坐下,开始翻阅,淡淡道:“嗯,你退下吧。”
  小吏行礼退下。
  元琛吩咐继福:“你也看看,重点留意与李家有关的公文内容。”
  “是。”继福跪坐在元琛身旁,仔细翻阅。
  可即便是有继福的帮忙,兵部封印时,元琛也只能草草把手里的军资详单看完,其他的公文都来不及看。
  回程时经过翰林院,元琛又一次想起了丘文非,琢磨道:“丘文非一定是在找李家的错处。”
  继福小声道:“丘家和李家正打着擂台,丘文非会这么做也不足为奇。”
  可为何从军事下手,是不是丘文非得到了什么消息,李家在这方面动过什么手脚…要是能再了解一些兵部事宜就好了…有了!
  元琛骤然站定:“我们去睿王府!”
  睿王,是当今圣上的庶长子,二皇子被册封为太子后,他便被封为睿王,在京城开府。
  睿王是元琛的胞兄,是以元琛进出睿王府十分便利,很快便见到了睿王。
  睿王与元琛有几分相似,但更为肖父,也更为年长稳重。
  元琛一进门,便急声道:“皇兄,今日我在兵部见到了丘文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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