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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人不清(古代架空)——咸柠七

时间:2020-10-15 09:09:56  作者:咸柠七
  睿王首先皱眉问:“你一个未受册封没有领职的皇子,去兵部做什么?”
  “我只是想多方面了解李家。”元琛道,“现在丘李两家斗得厉害,我们要想从中渔利,必要了解他们。丘家滴水不漏,无什么把柄,我想从李家下手。”
  侍立一旁的继福听了,难掩讶异地抬头看了元琛一眼,很快又知礼地低下头。
  “嗯。”睿王缓下脸色,但仍旧说道,“但你以后不要再亲自去兵部了,有什么事,让孟关去做。”孟关是睿王的人,在禁军任职,比元琛更能理所当然地进出兵部。
  元琛点头,又将今日之事细细告知睿王,道:“我直觉这个李将军不干净,可我对他不甚了解,根本无法从中窥探出什么来。”
  “他…”睿王沉思,缓缓道,“今年姑墨频频骚扰我国边境,李将军率军出征,屡屡得胜。”
  元琛奇道:“那为何朝廷没有对李将军额外嘉奖?”
  “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朝廷并没有放在心上。”
  元琛立刻皱紧眉头,问道:“耗资一百万两黄金的几场战事,只是小打小闹?”
  睿王坐直了腰,定定地看着元琛:“你确定是一百万两黄金?”
  元琛重重点头,与睿王对视,两人皆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李将军可能有贪墨之嫌。
  “此事查起来定不容易,从边境到兵部,涉及的官吏众多。”睿王当机立断道,“这事我来接手,你便不用管了。”
  侍立一旁的继福犹疑地瞟了元琛和睿王一眼。
  “嗯,好!”元琛道,“只是我们得加快脚步,赶在丘文非发难前,查清楚李家的事,才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还用你吩咐。”睿王粲然笑道,“你皇嫂为你缝制了几件袍子,正巧你自己上门了,便带回去吧。”
  紧接着,睿王吩咐自己的贴身太监领继福去取。
  厅里只剩下睿王和元琛二人,元琛道:“我得亲自去谢谢皇嫂。”
  “去吧。”睿王笑道,“我随后便到,再让人把柔善也请来,今晚我们三兄妹一起用膳。”
  元琛告退,不久,继福捧着衣服回来了。
  睿王坐在太师椅上细细品茶,道:“继福,你方才似乎…”
  继福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深深埋头。
  “好了。”睿王放下茶盅,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奴才,奴才只是不明白九殿下为何要舍近求远…”
  睿王的贴身太监缓缓退下,仔细关上门,继福的声音便隔绝在内,再也听不到了。
 
 
第22章 
  且说元琛出了花厅,便到王府内院向睿王妃请安。
  柔善公主几日前已到王府小住,不多时,也匆匆到了。
  柔善是元琛的双生妹妹,两人五官极为相似,气质却大大的不同。柔善人如其名,柔美善良。
  兄妹间互相见礼后,柔善献上亲手为元琛纳的鞋。
  这是一双寻常样式的云头鞋,鞋面黑色,绣上金线,针脚缜密。
  元琛接在手里不住地看,道:“这些事何须你们动手,下次让尚衣坊的人做即可。”
  “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柔善坐在睿王妃身旁,亲昵地手挽手,笑道,“九哥不嫌弃就好。”
  睿王妃道:“快试试。”
  元琛应诺,正要示意继福换鞋,便恍然记起他去取衣尚未回来。柔善的侍女已上前帮元琛换了鞋。
  “可还合脚?”
  元琛脚都没着地,便粲然一笑道:“刚刚好。”
  睿王到时,便见元琛低着头在厅中走来走去,似乎在打量着自己脚上的云头鞋,嘴里道:“不错不错。”
  而柔善和睿王妃手挽手,虽少了几分端庄,却互相笑得很开心。
  睿王信步走入,噙着笑意问:“你们在聊些什么?”
  睿王妃起身行礼,道:“我们柔善是大姑娘了,会给哥哥们做鞋了。”
  柔善红了脸,正要说些什么。
  睿王感叹道:“是啊,过完年便十五了,得好好给她挑门亲事了。”
  元琛挑眉,只觉无人配得上他的妹妹。
  “大哥!”柔善满脸通红,臊得躲在睿王妃身后,惹来大家一阵笑。
  .
  惦记着柔善公主亲事的,除了睿王,还有太子。
  年三十当晚,皇帝宴请百官,皇子公主们皆有列席。
  场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未册封的皇子坐在太子下首,元琛正巧坐在太子身后,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歌舞。
  歌舞后,丞相代表百官,宣读贺表。
  贺表里提及云南赈灾及时,百姓受惠,有感皇恩浩荡,朝京城方向跪拜行礼一事。
  皇上龙心大悦,夸奖了主理云南赈灾的睿王一番。大伙也凑趣,顺着皇帝的话头,赞睿王有乃父之风。
  坐在睿王对面的储君太子笑意渐凝。
  妩媚的舞女鱼贯而入,悠长的琴声渐起,元琛笑着饮下一杯酒,和一旁的皇子交谈。太子侧身看了过来,手里剥着花生,道:“阿琛,此番游学,可有什么趣事?”
  元琛胡诌了几个,周遭的皇子们听得津津有味,场上气氛特别好。太子剥了一把子花生,十分顺手地递给了元琛。
  气氛顿时冷滞,几个皇子或低头饮酒,或别过头去观舞,似乎要避开什么。
  元琛眸色微闪,双手向前接下花生,面上笑意不减:“谢谢二哥。”
  太子心情愉悦,道:“不用。”
  这时,宣平侯携世子来向太子请安,正巧把事给打岔了。
  元琛低下头,双指磨搓着花生,仔细听着宣平侯与太子寒暄。
  宣平侯在京中任闲职,世子瘸腿,性情暴戾,时常杖打丫环小厮,在京中风评极差,什么像样的官职都谋不得,闲散在家。这一家子在京中属边缘人物,也不知为何今年竟敢到太子面前请安了。
  太子笑眯眯道:“今年宫中有几位适龄的公主待嫁,宣平侯世子品行端正,相貌堂堂,是驸马的好人选,若宣平侯有意愿,可到礼官处记档。”
  元琛一听,猛地抬起头。
  宫里适龄待嫁的公主只有两位,皇后嫡出的南平公主和柔善公主。给礼官十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将宣平侯世子填入南平公主驸马候选名单里。可若是写进了柔善公主驸马名单里…
  元琛面色沉沉,手渐握成拳,花生化为齑粉。
  太子笑意更深了。
  .
  “柔善公主生母元氏曾位列贵妃,为皇上诞下两子一女,宠冠六宫。”宫宴散去,无数马车在深夜中摇摇晃晃地自宫城而出,丘府马车是其中不显眼的一个。太子少师丘岳明扶着胡须,感叹道,“而皇后膝下只有一女,远不如元氏受宠,废后一说曾甚嚣尘上…若宣平侯世子顺利入了礼官记档,呈到皇后面前,想必皇后也会顺势而为,将柔善公主许配给宣平侯世子。”
  毕竟明面上宣平侯世子与柔善公主身份相配。
  丘文非捧着暖炉,坐在丘岳明对面,蹙眉道:“可太子殿下这么做,只会给自己树敌。”太子殿下尚未登基,便如此肆意行事…
  “睿王殿下与太子殿下本就面和心不和,何来树敌一说。更何况…”丘岳明低声道,“琼州徐家有意尚公主,已得皇上默许,年后徐家人便会进京。”
  琼州徐家,擅水战,多来年圣宠不断。
  丘岳明道:“柔善公主早早订下亲事,太子殿下便可放心了。过几日给礼部侍郎下张帖子,请他到府上小聚。”
  丘文非呐呐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柔善公主两位胞兄都不是省油的灯…”
  .
  琼州徐家有意尚公主一事虽尚未宣扬,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散席时,元琛将睿王、睿王妃送至宫门,睿王面无表情道:“要解决宣平侯简单,可要解决柔善的婚事,就不简单了。”
  月色下,元琛赞同地点了点头。
  “阿琛,年后你也不必回湖州了,”睿王低声吩咐,“你亲自到琼州一趟,看看这位要尚公主的徐家二公子为人如何。”
  “是。”
  几日后,宣平侯世子年前于闹市惊马,踩伤百姓无数,导致三名幼童重伤而亡的事被捅了出来。皇上震怒,责令六部开印后立即处理此事。
  就在宣平侯世子被押入牢中时,元琛已经出发前往琼州,途中经过苏州。
  想着往后与丘文殊再无交集,只会私信来往,元琛便想与丘文殊见上一面,为自己的男儿身正名。
  元琛修书一封,邀丘文殊酉时一刻在城东紫薇楼一聚,不见不散。
 
 
第23章 
  酉时一刻,夜风徐徐,紫薇楼前门庭若市,青楼女子迎来送往。
  紫薇楼二楼包厢的雕花木窗前,丘文殊穿雪灰色锦袍背手而立,面无表情地望着楼下。
  若不是元琛在信末附上“不见不散”四字,他定然不会出现在这里。门风清正的他,向来不涉足烟柳之地。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一个姑娘家,怎能约人到青楼这种腌臜地见面?
  丘文殊眉头紧锁,今天他就是说话结结巴巴,也要叫元琛知道厉害!
  “少爷!”引泉拿着一本书走了进来,道,“您要的书,买到了。”
  “嗯。”丘文殊伸手接过,蓝色的封皮,上方有工整的“女诫”二字。他将书塞入怀中,准备一会儿送给元琛。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丘文殊寻声望去,只见数匹马停在紫薇楼门前,为首的人翻身下马,他头戴黑色大帽,身着月白色行衣,深色鹤氅,腰间佩戴长剑。丘文殊这个角度看下去,看不清他的面貌,但后者一举一动皆贵气十足,给人熟悉感。
  来人朝老鸨抛去一个银锭,惹来老鸨姑娘们一拥而上,“公子”“奴家”不绝于耳。
  那是元琛吗?
  丘文殊忍不住出了包厢下了楼,果见姑娘们拥簇着元琛迎面走来。元琛面上噙着笑,双眸璀璨动人,对比之下旁人倒都成了庸脂俗粉。
  两人许久未见,丘文殊已不用拄拐,行动自如,而元琛面色红润,笑容粲然。
  余音袅袅的琵琶声中,元琛上前一步,朝丘文殊拱手,缘边绣有团鹤纹样的月白色衣袖轻垂:“丘兄,许久不见,你可好?”
  “嗯。”丘文殊惜字如金,面上表情淡淡的,只耳朵有些莫名的红。丘文殊转身上楼,他听见身后的元琛如此问:“丘公子可点了人?”
  丘文殊脚步一滞。
  老鸨答:“还没有。”
  “给我叫上你们这儿的花魁,再来上几壶好酒。”
  “这…花魁现下…欸,公子你且先等等——”
  元琛还要叫姑娘?还点名花魁?丘文殊恼怒地回望,元琛低头信步走上来,似乎有感他的注目,抬头朝他勾勾嘴角,丘文殊发愣。
  黑色宽檐大帽衬得元琛肌肤越发的干净俏白,两侧帽带于下巴处系结,将日益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勾勒出来。月白色缘边的行衣裹挟在厚重的黑色鹤氅里,丝毫没有压住元琛的气势,反而显得他越发的伟岸,行走间衣摆徐徐摆动,恣意潇洒。
  元琛长大了,可怎么…像是长歪了呢?
  元琛走上前,一把揽住丘文殊的肩,身上恰到好处的体香和温度叫丘文殊瞬间回神。
  这个元琛,当众搂搂抱抱,有失体统!再不管教,可怎生得了!
  “丘兄,我今日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我也是。”丘文殊痛心疾首地看了元琛一眼,格开他的手,沉着脸推开包厢的门。
  元琛指尖挠了挠鬓角,似有些不解地跟随丘文殊走入包厢。
  丘文殊走在前头,待要坐下,忽听见里头传来数声尖叫。
  “啊!”
  “啊!”
  丘文殊定睛一看,轻纱虚掩的卧室里玉体横陈,一男一女均惊愕地看着他们。
  “来者何人?”
  难道走错房间了?
  丘文殊扭头去看元琛,见他微愣地看着卧室的方向,也顾不得避嫌了,立刻取下元琛的大帽,挡住他的双眼。
  “别看,有辱斯文。”
  元琛顿时轻笑出声。
  丘文殊推着元琛正要走出房间,怎知后头老鸨咋咋呼呼地走进来,一脸惊慌地说:“两位公子,我都说花魁没空接待你们,你们怎么还闯进来?”
  “敢跟我涂大刀抢女人?!”一个人高马大的纹身大汉穿着褥裤便走了出来,满脸怒容,一下子掀翻了桌子,美酒佳肴碎了一地,他大声道,“来人啊,把他们剁成肉末,给老子下酒!”
  “是!”楼下传来齐声怒吼,纷乱的脚步声传来。
  丘文殊哪里知道自己一捅就捅中了马蜂窝,他有礼有貌地上前几步,正要解释一二,但绞尽脑汁,也不知怎么用简洁的语言来解开这场误会。
  涂大刀面前杵着一个冷冰冰的贵公子,等了老半响,对方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看,不是挑衅胜似挑衅!他顿时怒从心头起,一拳就要打碎对方的牙,喝道:
  “看拳!”
  那拳头夹带劲风迎面扑来,丘文殊正要侧脸避开,忽然一顶大帽兜头罩住他的脸,眼前一黑,想象中的剧痛并未降临,身旁倒是传来一凄厉的惨叫声。
  “啊!”
  丘文殊取下大帽低头一看,涂大刀被人踩在地上,连连惨叫,爬都爬不起来。丘文殊沿着涂大刀背上的云头鞋往上瞧,难以置信自己看到了一张沉鱼落雁的脸!
  是元琛将涂大刀打趴在地的?不能吧?!
  元琛反手拧着涂大刀的手腕,眼底寒气渐浓,轻声道:“你竟敢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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