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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人不清(古代架空)——咸柠七

时间:2020-10-15 09:09:56  作者:咸柠七
  “老子——”元琛手上稍一用力,涂大刀再一次厉声嚷起来,“啊啊啊啊,松手松手——”
  丘文殊惊得后退一步。
  这这这…元琛姑娘…力气很大啊…
  “公子!”老鸨打着和场,急声道,“他可是天南山的山寨头头,身上好几条人命呢,官府都奈何不了他,你快快将他放下,不要惹祸上身!”
  这时,楼下的人也赶到了,个个手里挎着大刀,为首的人见元琛这么个少年把自己的老大踩在脚下,顿时举刀砍了过来。
  丘文殊惊叫一声:“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元琛身体右倾,瞬间避开来人刀刃,紧接着左手作刃,往大汉胸前一劈,大汉顿时摔飞了出去,撞倒门口众人,哀嚎声接连不断,场面十分狼狈。
  丘文殊眼神呆滞地来回看,见元琛仍然完好地站在原地,目露不屑地拂袖。
  将来若是和元琛姑娘起争执,那么他的下场仿佛可以预见了…
  “可恶!”
  “弟兄们,都给我上!”
  大汉们逐渐起身,凶神恶煞地扑了过来,元琛轻松应对。而丘文殊后知后觉,疤脸大汉逼上来时,他手上也没有兵器,又没有致人于死地的想法,不多时便落了下风,眼看着生锈的大刀兜头砍下,他再无活命的机会,元琛再一次救了他。
  丘文殊尚未看清战局,就被元琛携了腰,从敞开的窗口一跃而下,并没有看到地上四处滚动的头颅。
  猎风鼓鼓吹起两人的衣裳,丘文殊被元琛提在怀里,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几下腾跃后,两人稳稳落了地。
  “没事了。”元琛轻声道。
  丘文殊尴尬地和元琛分开,左顾右盼,见这儿是一条死巷,前方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丘文殊这才记起,今日是元宵节。
  元琛问道:“咦,这什么东西。”
  丘文殊转身看去,只见地上掉落一本书,书页敞开着。丘文殊下意识摸了摸胸口,什么都没有,他登时俯身捡起,匆匆塞入怀中。
  “是什么?”元琛问。
  丘文殊脑海里闪过那些被元琛打趴在地的汉子,轻咳两声,道:“你不用,看的书。”
  元琛拉长了音,“哦”了一声,但仍旧好奇地看着丘文殊的胸口。
  丘文殊同手同脚地往前走,道:“走、走吧。”
  元琛跟在后头,又问:“丘兄,在紫薇楼时,你不是有话要同我说吗?是什么?”
  丘文殊想起自己之前的豪言壮语,登时脚下踉跄,差点栽倒。
  丘文殊面无表情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什么训斥、什么夫为妻纲…不存在的。夫妻之道,重在相敬如宾,有商有量…
  “没有…了?”元琛一边思索着重复,一边随着丘文殊走入主街。街上往来的男女手执灯笼,结伴而行,节日气氛浓郁。
  元琛想起自己来时的目的,道:“丘兄,我知你不喜烟柳之地,可仍旧约你到紫薇楼一聚,你可曾反感?”
  丘文殊多年来养就的大男子主义都没拦住自己下意识的摇头。
  “嗯?”元琛惊愕地看着丘文殊,“你不反感,你觉得很好?”
  丘文殊郑重地点了点头。
 
 
第24章 
  丘文殊不按套路出牌,元琛有些懵:“…”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小段路,与街上手执灯笼嬉戏打闹的少年少女们甚是不同。
  元琛频频瞥向丘文殊,思虑着怎么把误会解开。丘文殊似有所感地回望,元琛匆匆看向右前方的灯谜摊。
  摊前有对年轻男女,少年猜中一盏兔儿灯,送给少女,少女扬起笑来。
  “丘兄,其实…”
  元琛话还没说完,便见丘文殊走至灯笼摊前,表情寡淡地看着竹架上造型各异的灯笼,冷声问道:“喜欢,哪个?”
  元琛看着灯笼下方飘荡的灯谜笺,想了很久,才指着右上方一个金元宝样式的灯笼道:“这个。”
  这个灯谜猜的是物什,谜底只有两个字,好猜易读,缺点是灯笼有些丑。
  丘文殊很快赢得灯笼,递给元琛。
  这是丘文殊送的第二个礼物,就算丑,元琛也很喜欢。
  元琛擎着俗不可耐的金元宝灯笼,和丘文殊又走了一段路,再拐个街角,就到丘府了。
  把丘文殊送回丘府,隔天一早他便要去琼州了,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要说就难了。
  “丘兄,其实——”
  元琛话又没来得及说完,便见街道上涌进大批官兵,将丘府团团包围。
  元琛有不好的预感,看了丘文殊一眼。丘文殊也是一脸茫然,不自觉加快脚步,元琛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我们先看看形势。”
  丘文殊略一思忖,便点了点头。
  .
  不多时,元琛和丘文殊皆伏在屋顶,掩在黑夜中,窥探着丘府的动静。
  官兵们举着火把闯进丘府,为首的男人身上穿着铠甲,站在垂花门前,声音洪亮:“给我搜!”
  “是,将军!”
  丘家各院灯火通明,鸡飞狗跳。
  “什么人!竟敢擅闯丘府!”管家匆匆而来,脸色铁青,“你可知我家老爷是谁——”
  为首的男人一刀挥去,将管家困在刀与墙壁之间,冷声道:“吾乃南直隶都指挥使魏旭,奉命羁押罪犯丘文殊入京候审!”
  元琛和丘文殊双双惊愕。
  魏旭!李启瑞的姐夫!他奉命羁押丘文殊,丘文殊又犯了什么罪?!
  但无论丘文殊犯了什么罪,由魏旭负责押至京城,这一路上丘文殊绝不能安生。再加上新春时雨不断,气候温差大,丘文殊在毫无遮挡作用的牢车里,从苏州走到京城…不知还能不能剩下半条命…
  元琛无意识地攥紧了丘文殊的手掌,低声道:“你不能下去。”
  丘文殊毫无所觉,全神贯注地看着底下的动静。
  官兵全府搜捕,丘家人均被赶至垂花门前。
  丘文殊的父亲,魏旭的同僚,布政使丘大人怒道:“我儿怎会是罪犯!”
  魏旭扔下罪状书,冷嘲道:“丘文殊涉嫌科举舞弊,这事我想,布政使大人不会不清楚吧…”
  丘大人看着罪状书,皱紧眉头,而丘文殊的母亲,丘夫人也被挟持着走了出来,闻言甚是不屑地斥道:“你们李家倒是可笑,也不知编排一个合情合理的罪状!”
  魏旭冷笑道:“丘文殊患有口疾,不能应试,却能中得案首,这不是科举舞弊又是什么!”
  众人齐齐变了脸色,丘夫人差点瘫软在丫头的怀里。
  丘文殊脸色苍白,元琛则不可置信地看向魏旭,李家人怎么也知道了这个秘密…
  这时,天下起雨,魏旭不耐烦地催促道:“赶紧把丘文殊给老子抓出来!”
  有一官兵从内院一路跑上前,朝魏旭行礼,急声道:“大人,丘文殊并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魏旭围着丘家人走了一圈,眼神如毒蛇般渗人,他道,“那便劳烦丘大人丘夫人在此地等候,院外的兄弟通告城门守军,让他们立即封城,把丘文殊给我找出来。”
  “是!”
  这是要丘家人在外淋雨,什么时候抓到丘文殊,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歇息的意思了…
  雨越下越大,魏旭坐在回廊里,森冷地看着大雨滂沱中的丘家人。
  丘夫人似乎受不得寒雨,已有昏厥之兆。
  瓦片破碎的清脆声起,元琛立时扭头看向丘文殊,丘文殊已经爬了起来,元琛低声斥道:“丘文殊——”
  丘文殊冷声道:“你走吧。”
  元琛惊讶地看着丘文殊,丘文殊已站了起来,高声道:“不必封城,丘某在此!”
  丘府众人皆抬头看向屋顶,但见一人屹立于屋顶之上,虽然被大雨淋湿,但却仍旧不失世家气度。
  魏旭朝官兵挥手,道:“把他抓下来!”
  官兵朝丘文殊冲过来。
  元琛仍然在原地,还没有走。
  “若我有个三长两短,”雨夜里,丘文殊眸光惨淡,声音低沉,意外地没有结巴,“你不必等我,莫要学蠢妇守节。”
  元琛听不得这话,匆匆别过视线,却又如此坚定地告诉丘文殊:“你别怕,我会救你。”
  在官兵爬上屋檐前,元琛悄无声息地走了,身旁的金元宝灯笼早已没了火焰,顺带着掉落在地。
  元琛再次躲到暗处,眼睁睁看着丘文殊被押上牢车,官兵列队从元琛脚下经过,将金元宝灯笼踩得支离破碎。
  .
  元琛一路追随牢车来到驿站,赫然看见上来迎接魏旭的是孟关!却原来孟关先到湖州抓捕了湖州知府冯士卿,再来苏州与魏旭会合。
  去岁元琛到兵部调阅李将军的战报时,睿王便要元琛借孟关之名,已便掩人耳目。现下孟关出现在苏州,元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趁着孟关独自走入房中,元琛从暗处走出,进了孟关的房间。
  “孟将军。”
  “什么人!”孟关佩剑出鞘,怒目转身。
  元琛取下湿漉漉的黑色大帽,露出冷峻的面容来。
  “九、九殿下,”孟关收回佩剑,惊愕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琼州了么?”
  “情况有变,皇兄命我速速回京,”元琛道,“信中还让我嘱咐你,要你务必保住丘文殊、冯士卿的性命,让他们安然抵达京城。”
  孟关皱着眉,似乎有些怀疑元琛话里的真伪。
  元琛轻声道:“怎么,需要我把信拿给你看么?”
  “不敢不敢!”孟关低头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元琛得了承诺,这才回了客栈。
  继福早已从紫薇楼回了客栈,见元琛全身湿淋淋地走进来,当即要为他宽衣。
  元琛恹恹地看着继福,问:“继福,你为何要背叛我。”
  继福笑道:“谁在殿下面前乱嚼舌根,奴才从小跟随殿下,最是忠心耿耿——”
  “是你将丘文殊结巴一事禀告我皇兄。”元琛语气笃定。
  继福愕然看着元琛,扑通跪倒在地,他战战兢兢道:“奴才事出有因,求殿下恕罪。”
  “有因?”
  “那么好的机遇…”继福伏在地上,如实说道,“奴才不希望殿下将来后悔…”
  “这就是你的因?”元琛漠然看着继福,拳头却不自觉捏紧。
  继福深深埋头:“是。”
  元琛越过继福走进内室:“你是母妃赏赐给我的太监,从今往后你便到母妃坟前守陵吧!”
  继福脸色惨败地跪伏在地,已知此事毫无回旋的余地。
  元琛换了一身短褐,带上贴身之物,便要出门。
  “殿下曾说过,就算脚下踏着累累白骨,也要助睿王殿下成事,殿下忘了吗?”
  “就算您被丘文殊所惑,忘记了自己的誓言,难道您也忘了自己受过的屈辱?”
  元琛脚步顿住。
  继福哽咽着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殿下的右手如今写不了字,拉不开弓——”
  “我没忘。”元琛冷声打断继福的话。屈辱也好,誓言也罢,元琛什么都没有忘记。只是他已作下决定,他脚下的累累白骨里,不允许有丘文殊的存在。
  “继福,是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元琛把话撂下,绝尘而去。
 
 
第25章 
  丘文殊淋了一路雨,虽然后半夜被赶进柴房避雨,但第二天他仍旧发热了。
  同在一架牢车内的冯士卿也病了,他病得更重些,整个人已是昏昏沉沉。
  负责看守犯人的官兵将此事报给了孟关。
  当时魏旭就在旁边,听了之后,道:“不用理会,只要到京城时能有一口气喘着就行。”
  孟关道:“魏大人,他们这些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若是小病不治,恐怕走不到京城啊。”
  魏旭冷哼两声。
  孟关吩咐手下:“去找个大夫,给他们开几服药。”
  魏旭并没有阻拦。
  可等药汤熬好了,分成两碗端到丘文殊和冯士卿面前时,魏旭大步走来,一鞭子抽翻了两碗药。当时冯士卿正巧爬过去拿药,右手被鞭子抽中,疼得直哆嗦。
  丘文殊急忙挪到冯士卿身旁查看他的伤口,他的手背红肿一片,触目惊心。丘文殊倏地抬头看向魏旭,眼底尽是恨意。
  这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魏旭背手挨近牢车,带着恨意回视:“启瑞的仇,我慢慢跟你们算!”
  丘文殊冷冷地看着魏旭。丘家根本没有杀李启瑞,他们却把这仇算到丘家头上!
  魏旭狞笑,扬长而去。
  丘文殊忍着怒气,小心将破碎的瓷片用手扫作一堆。
  负责煎药的小兵看不过去,端着药煲走了过来,道:“这还剩半碗药汤,你们喝吧。”
  冯士卿蜷缩在牢车里,已然不想动弹。丘文殊轻声道谢,主动接了过来,蹭到冯士卿身旁,低声道:“姐夫,喝药。”
  冯士卿轻轻摇头道:“你喝吧。”
  丘文殊见冯士卿浑浑噩噩,眼睛一湿,哽咽道:“姐夫,你要为我姐、姐姐想想。”
  姐夫因他而获罪,若还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姐姐还怎么在冯家立足?
  丘文殊将药煲抵到冯士卿嘴边,强硬地给他灌下去,冯士卿这次顺从许多。丘文殊又将自己已然干透的袍子裹在冯士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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