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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大佬暗恋我(近代现代)——宇宙第一小可爱

时间:2020-10-18 20:52:33  作者:宇宙第一小可爱
  林酒似乎很害怕,每次四周响起来什么动静的时候,他都会像是被吓了一跳的仓鼠一样抖起来,动作不大,但好似连肢体都在颤,当四周突然有人说话的时候,他整个人又会变得僵直,过很久才会软下来。
  江元野只好耐心的在林酒的身旁站着,虽然林酒好像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
  除了江元野之外,旁边还站着一个白蕊儿。
  白蕊儿平时跟江元野关系也不好,自打上次扔床事件之后,她再也没喊过江元野表哥,也不敢跟江元野站在一起,可是现在她动都不敢动一下,就紧紧地站在江元野旁边,甚至有贴在江元野身上的趋势。
  江元野带着几分不耐的向下瞥了一眼,他现在心情不太好,可白蕊儿还非要来作死。
  他把之前林酒不理他的仇都记在了这个小姑娘的身上,哪怕是表妹,他平时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更何况眼下他还抱着林酒,没空管这个小姑娘,倒是白蕊儿,一直在他旁边哭,一边哭还一边说。
  “我,我就是想去看看她在干嘛。”白蕊儿哭累了,在安静的病房里,终于走了过来,拉住了江元野的衣角,说了第一句话:“我一开门,就都是血。”
  听到“血”,江元野旁边的林酒剧烈的颤了一下。
  江元野骂了一声脏话,把哭着的白蕊儿扯开,又一脸不耐烦的把林酒的脑袋死死的摁在了他的胸口前——他现在一闭眼,脑袋里也是一片红。
  当时在别墅里,他是听见动静下楼的,一下楼,他远远的就看见林酒跪在卧室前面一副吓傻了的样子,看的他一阵火大,也不知道林酒又犯了什么蠢,他快步走过去,就看见江父在卧室里面打电话,给林艳秋的伤口做紧急处理。
  江元野当时看到那个画面的时候,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
  不管他平时和林艳秋的关系如何不好,他如何看不起林艳秋,但林艳秋好歹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当林艳秋这样一个顽强,市侩又聪明的女人用这样决绝的手段来展露她的决心的时候,连江元野这样铁石心肠的人都觉得有些震撼和不可思议。
  但真正让他心里堵得慌的还是林酒。
  林酒的胆子那么小,见到血就走不动路,他大概以为林艳秋要死了,一路上连一句话都不会说了,木木的怔在那里,眼睛里都是灰沉沉的光,看的江元野心头火涨,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旁边把林酒抱得更紧一点。
  但实际上,江元野心里清楚,林艳秋死不了,她连脉都没割到,再放十几分钟的血她都不一定会死。
  割腕看起来吓人,但却是最漫长、最痛苦的死法,因为出血量达到一定程度、伤口出现一定时间之后,人体是会自己恢复的,除非林艳秋反反复复的割开自己的伤口才会死。
  他其实是觉得,林艳秋在换着法子逼江父。
  这是林艳秋的背水一战,她如果再不想办法,她就真的没机会了。
  她跟了江父十几年了,大半辈子都已经折进去了,做的就是嫁入豪门的美梦,而眼下,一旦江父真的娶了白家的女人,那往后这辈子恐怕都不会轻易离婚了,就算是双方貌合神离,也都是各玩各的,绝不会闹到明面上去。
  江父之前提出了给林艳秋一个小子公司,外加一部分现金的补偿,这些东西加起来大概两千多万,听起来好像挺多的,但实际上都不如江家的九牛一毛。
  林艳秋是不会甘心的。
  她最开始,大概也想过跟江父玩儿欲擒故纵的手段,就像是十几年前一样,再把那些老路走一遍,她有的是耐心和时间慢慢拖,但江父已经不想跟她玩儿了。
  一个女人,睡十几年大概也睡腻了,江父的雄心壮志都是放在事业上的,不可能被一个女人绊住手脚,而且据江元野所知,白家那边的人明确提出要求,要江父把身边“不干不净”的人清理掉。
  这个“不干不净”,指的就是林艳秋。
  白家人不给林艳秋活路,连让她继续留在江父身边的路都断了,林艳秋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没钱没权,一张娇艳的脸蛋也被岁月摧毁了不少,唯一能够依仗的只有江父对她的感情,所以当江父抛开那些情感的时候,她只能歇斯底里的拿自己的命去赌。
  她在赌,江父会对她产生一些怜悯之情,可能会因此而放弃跟白家人结婚。江元野转瞬间过了好几个念头,最后又都归拢到林酒的身上。
  江元野有点心烦了。
  江家糟心的事儿不少,比这更恶心的他都见过了,他早都习惯了,看见了都能当没看见一样,但林酒不一样,林酒是真的会把所有事儿都揣在心里的,他到现在被吓得一句话都不说,站在急救室面前都不肯走,好像生怕他走了,少看了一眼,林艳秋就会死一样。
  江元野耐着性子劝了一会儿,但他说什么,林酒都没反应,江元野一向耐心不足,劝了两句就闭嘴了,干脆靠在墙壁上靠着,叼着根烟点燃,跟着一起等。
  尼古丁的气息顺着鼻腔钻到身体里,江元野紧绷了一天的四肢百骸才舒缓下来,他靠在窗户旁,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靴子和林酒的球鞋。
  林酒的球鞋上还沾着一点血,应该是在卧室里踩上的,江元野盯着那血迹看了片刻,想,就林酒这个性子,迟早得被林艳秋一口一口吃血喝肉,把骨髓都给吸干。
  兴许是江元野的目光太过于强烈,呆愣住的林酒突然一点点回过神来,缓缓地侧过头,看向一边的江元野。
  江元野还在抽烟,他身上的衣服早就乱糟糟的了,还沾上了眼泪和鼻涕,而他浑不在意的靠在那里,身体像是已经疲惫到极点了,但肩背却依旧挺直。
  彼时已经是夜幕低垂了,医院的走廊里亮着冷色调的灯,江元野靠在窗旁,窗外是黑黝黝的夜色,白色的烟雾绕在江元野的身旁,烟雾太浓,掩盖住了江元野的眉眼,在那黑幕和乳雾交织在一起的刹那,林酒居然在江元野的眉眼中看到了一丝类似于“懊恼”的神色。
  但也就是一瞬间。
  下一秒,江元野抬起头,就和神情悲木的林酒对上视线了。
  江元野一惊,他刚才专注想事,居然都没反应过来林酒是什么时候看过来的,他才刚一动,就看见林酒苍白的唇线动了动,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气若游丝的声音。
  “江元野...我妈妈,会死吗?”
  江元野手指一抖,把火星掐灭在了指尖里。
  见识到了被林酒在乎的人是什么样的待遇,江元野突然明白自己这一路上到底在不爽什么了。
  林酒因为叶晨和他翻脸,因为林艳秋而担心到几乎要昏厥,却能在操场直接给他一个耳光。
  他在林酒心里,好像就是一个已经翻篇的过去式,这种感觉让江元野浑身的刺儿都立起来了。
  他不喜欢林酒被别人牵扯着神经,不喜欢林酒因为别人而感到难过。
  他明明才应该是最重要的那个。
  江元野骨头里那种翻腾的占有欲又开始冒出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江元野的神经,戳的将原暗夜的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的跳,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跟着痒。
  他面无表情的将烟蒂捏成一个团,些许微卷的黄色细小烟草从手指上掉下来,他的舌尖舔过林酒打过他巴掌的那一面的牙齿,隐隐品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儿。
  若有若无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其中还夹杂着微妙的嫉妒,也不知道是嫉妒被林酒护着的叶晨,还是嫉妒被林酒担忧的林艳秋,总之,一切都叫他十分不爽。
  他无数次想拔腿离开,但一瞥见脸色惨白的林酒,又走不动了。
  靴子烦躁的碾过地上的烟蒂,江元野想,那一巴掌的账他还没算呢,怎么又要替林酒操心这些事儿?
  当地上的烟蒂被碾成碎末的时候,林酒听见江元野语气不善的说:“死不了,等着就是了。”
 
 
第31章 他的床
  是夜。
  林酒坐在病房休息室的沙发上, 手心不断地抓着膝盖。
  私人医院有专门给客人准备的休息室,一进门跟宾馆差不多,有沙发和两张休息床, 还有独立的卫浴, 能洗澡, 空气里弥漫着百合花香的味道,味道有点太腻,熏的林酒头昏脑涨。
  白蕊儿睡在他沙发边的一张病床上——她非说自己害怕, 要跟着人,江父在处理住院手续的事,忙得团团转,顾不上她, 只好一直跟着江元野和林酒。
  这个时候,林酒已经顾不上她了。
  他坐在沙发上, 满脑袋都是今天一整天的画面。
  从他早上出门,到晚上回江家,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一样,明明都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却反倒显得不真实,他一想起来,总觉得连细节都记不住了, 只能想到一片红。
  他又想到刚才妈妈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的样子——脸色惨白,闭着眼, 他想上去摸摸, 又被护士推开,还是江元野一路把他带到了休息室,让他等消息。
  “嘎吱”一声轻响, 私人医院病房的门被推开。
  林酒在浑噩中抬起小脸往外看,就看见江元野面无表情的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进来,林酒想站起来,还没等起来,就看见江元野已经关上门,走过来了。
  “我妈妈——”林酒一开口,声音有点哑。
  江元野步履不停的,“啪嗒”一声把手里的粥放到了沙发前的小茶几上,瞥了林酒一眼,蹙眉扔下来两个字:“安全。”
  林酒的手指头不安的抠着膝盖,像是还想追问什么,但是看见江元野的脸又不敢问了的样子。
  江元野隐隐的有点烦躁。
  其实...林艳秋不仅没有生命危险,安全得很,甚至还已经恢复神智了。
  割腕又不是跳楼,除了一条吓人的疤痕之外压根没有后遗症,但是现在林酒不适合去看,因为江父正守在林艳秋的床前,跟林艳秋一起缅怀过去的青春时光,追忆似水年华,说道动情处俩人还一起泪眼相望。
  江元野刚才隔得远远的瞥了一眼,就看见江父一边感叹着“你怎么这么傻啊”,又一边洋洋得意的端着架子,看的江元野直反胃。
  他总是会想起那滩红艳、粘稠的血,固化后像是干掉的奶油蛋糕,一脚踩上去黏腻腻的,连空气里都泛着奇异的血腥味儿。
  但这却是林艳秋的勋章。
  林艳秋这步棋走到江父心坎上了,江父就喜欢别人为他死去活来,好像没了他不能活一样,林艳秋的行为极大地满足了他的救赎感和膨胀的自尊心,让江父仿佛又燃起了“爱情”的火焰。
  短时间内,江父会和林艳秋打的火热。
  林艳秋拿自己的命,跟白家扳回一城。
  江元野越想越觉得五脏六腑烧得慌,看见林酒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又觉得刺眼,彼此沉默了几秒,江元野冷声补了一句:“你明天就可以去看了。”
  听见江元野这么说,林酒心里紧绷着的弦顿时松下来了。
  他满身都是冷汗,双腿都发软,坐下去就爬不起来了,江元野带回去的粥他也没胃口,而是一直小脸惨白的坐着。
  江元野见他神色白的实在是吓人,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也觉得心力交瘁,任何跟林酒较劲的心思都没有了,他扫了一眼四周,拿下巴点了点床,说:“去睡。”
  林酒没动。
  他想等一等,说不定妈妈一会儿就醒了,万一他睡着了错过了怎么办?
  江元野耐心耗尽,直接起身把林酒抱起来,在林酒的惊呼里,一路把他抱到病床上。
  病床那头还睡着一个白蕊儿,小姑娘睡得极不安稳,梦里都会打哆嗦,像是被吓坏了,这时候把白蕊儿扯下床去似乎不太合适,江元野的道德底线摇晃了两下,堪堪的坚持住了,决定自己去睡沙发。
  结果他才刚要走,就觉得手腕上一凉,他一低头,就看见林酒缩在被子里,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
  江元野垂眸看下去,正看见林酒的手指头搭在他的手臂上,泛着粉嫩光泽的手指陷进他的手臂里,带着挽留的意味。
  江元野心头一跳。
  察觉到江元野的视线,林酒像是被烫了一样猛地缩回了手,他像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伸手一样,不仅手缩回去了,连带着脑袋也跟着缩进去了,整个人藏在被子里面,身体还往床沿边挪了两下,死活不肯再冒头了。
  被子里温度冰凉,林酒一缩进去,浑身的汗也跟着冷了,黏腻腻的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但他也不敢动。
  他都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抓那一下。
  像是身体本能的挽留和依赖,趁着神智不清的时候表达出的最原始的依赖,他这一天就像是飘在浮舟上一样,一个浪花过来他就沉下去,要挣扎好久才能飘上来,刚才江元野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的时候,久违的温暖裹着他,让他十分贪恋。
  可林酒转瞬间又清醒过来了,他跟江元野...早就闹到不可开交了。
  之前在操场上的时候,他还打了江元野一个耳光。
  江元野大概已经不喜欢他了吧?
  他想来想去,又觉得剪不断理还乱,心里头五味杂陈,正难受着呢,突然觉得床上一沉。
  是膝盖压到床上的力道,林酒以前感受过好几回,然后就是腿,手臂,半个身体,最后,整个人都爬上来了——隔了不知道多少天,江元野终于又爬上了林酒的床。
  江元野没掀林酒的被子,他就睡在了被林酒让出的那一半床上,床不大,俩人之间隔着一层被子,但哪怕是隔着一层薄被,林酒都能感受到江元野的温度。
  火热逼人,烧的林酒口里发干,他的手臂一动,就能感觉到床那边的坚硬臂膀。
  林酒心里头想离江元野远点,他都跟江元野闹翻了,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再也不要理江元野了,但他的身体贪恋那点温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一个人拥抱他,身体和意志在交锋,最后堪堪维持住现在的姿势。
  他的心弦是紧绷的,身体却舒缓又依赖,他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但是没到片刻功夫,他小脑袋一歪,就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
  微沉的呼吸声从薄被后传来,江元野动了动胳膊,把林酒脸上的被子扯下来,掖到林酒下巴上。
  林酒是真的累极了,一点反应都没有,长长的眼睫毛垂着,微凉的呼吸喷洒到江元野的手指上,让江元野动作一顿。
  彼时已经是夜色深邃了,大概是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病房内的窗户半开着,有秋风卷着凉意钻进来,薄凉的月光照在林酒的脸上,把林酒发鬓间每一根细小的绒毛都照的清清楚楚。
  江元野胸口处盘旋了好几天的躁戾就这么缓下来了,明明他跟林酒之间还扯着数不清的矛盾和瓜葛,但他却情不自禁的往林酒的旁边挪了一下,轻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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