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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大佬暗恋我(近代现代)——宇宙第一小可爱

时间:2020-10-18 20:52:33  作者:宇宙第一小可爱
  像是之前做过的那样。
  只是这一次他什么都没闻到,空气里溢满了百合花的香腻气息,鼻尖靠近颈窝的时候,还能闻到汗液的味道,不刺鼻,有点暖烘烘的,像是个带着奶味儿的小崽子,江元野甚至还想蹭一蹭。
  林酒大概是换了学校,换了住宿的地方,也就换了常用的沐浴露,往后就没有味道了,但是很奇怪,江元野凑近他的时候,依旧感觉到一阵让他安心的气息。
  紧绷了许久的身体开始放松,江元野靠在林酒旁边,也渐渐沉沉的睡过去。
  薄凉的月光下,缩在被子里的小崽子沉沉的睡着,靠在他旁边人过了一会儿,缓缓地伸出手,隔着一层被子,搭上了他的腰。
  那一晚,江元野并没有用药剂,他就是靠在林酒的身上自然闭上眼睡着的。
  比药剂更让江元野安心,身心都跟着松弛下来,沉浸在温暖的床褥上,怀里结结实实的抱着人,哪怕他稍微动一下江元野都会知道,这种掌控在手的感觉让江元野安心,不到片刻功夫,江元野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不止是林酒贪恋江元野的温暖,江元野更贪恋林酒的气息。
  江元野还做了些梦。
  白天见到的林艳秋和那些浓烈鲜艳的血迹,勾起了一些江元野的往事,白天时候,那些晦暗的过去都藏在他内心深处,他刻意不去看,不去想,就能暂且忽略。
  但是到了疲惫松懈、枕塌入眠的时候,那些回忆就如同潮水一样涌上来,轻而易举的攻进江元野的心房,让江元野沉浮在过去的回忆里。
  他梦回了十二岁的那年。
  他年幼时,遭过一回大难。
  ——
  准确的说,那时候他才十一岁半,每天不好好上学,天天做着拳王梦,四处跟别人学打拳,妈妈怕他跟别人乱学打坏了身子,就专门请了师傅和陪练,那时候他岁数不大,脾气被养坏了,那些陪练说是陪练,不如说是他的跟班,被他带着打这个打那个,一天天在拳馆里惹是生非。
  他还记得那是一年夏天,他在拳馆里打伤了一个练拳的人,馆主生气了,不肯再收他,他妈妈接到电话,赶忙跑到拳馆里来接他回家,一边哄他回去,一边说要给他找下一个拳馆。
  然后,他们回去的路上,被劫匪绑了。
  劫匪要钱,八千万。
  八千万这个数字拿到现在来说并不多,但那时候江元野的父亲正处于一个很难的阶段上,拿出来要伤筋动骨,恐怕江氏都会有倒闭的危机。
  江父跟江母又是联姻,双方都是为了利益,没什么感情,江父跟江母的娘家,就是白家人要钱,白家人也给不出,又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江父自己去打太极处理。
  只有舅舅掏出了全部身家,但还是不够。
  最后江父一狠心,不救了。
  他狠下心来,警察也就能狠下手了,那时候警察强行突围,绑匪大怒,抬手杀了江元野的妈妈,又拿一把锤子狠砸了一下江元野的脑袋。
  江元野直接被砸晕过去了,鲜血飙了满墙,他那时正是身强体壮小牛犊子一样的年纪,硬是挺了一口气,挺到救援赶来,把他送到了医院里,连着做了三天的手术,手术后又昏迷了将近一个月,才醒过来。
  他那一个月里总是反反复复的做一些梦,梦里是凶神恶煞的绑匪,是他妈妈抱着他,缩在小角落里,摸着他的头和他说“要活下去”的画面,以及电话里,爸爸说“不救了”的声音。
  他那场手术被誉为医学奇迹,醒过来的时候半个学术界的人都围在他的病床前看着,只不过他虽然醒过来了,却留下了一个严重的后遗症。
  他的头很疼,随时随地都像是嵌着半个锤子一样,脑浆都被搅和着一样的疼,刚醒来那几年,他疼的根本睡不着觉,日日做梦,而且从十二岁以后,他新长出来的头发都是白色的,所有医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总剃着短短的头发,宁可看见头皮,也不想看见白色的发茬。
  除了头发外,做的梦多数都是他过去那些年的噩梦,那些被他压在箱子底的事情,夜夜都会翻出来找他,鲜活的在他眼前又演上一遍。
  画面最后定格在他母亲离去时的脸上,却又猛地替换成了林艳秋的脸,最后变成了林酒的脸,江元野猛地从梦中惊醒,“蹭”的一下从床上翻起来了。这一翻坐起来,江元野的脑袋都空了片刻。
  每一次梦到原先的事情,他都要发愣许久才能清醒过来。
  他不是在江家,而是在私人医院的病房里,清晨的凉风从窗外吹进来,窗外还有些叽叽喳喳的麻雀叫声,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耀进来,这些鲜活的场景将他从过去的泥潭里□□,把他重新安置回了十九岁的秋天里。
  江元野左手空落落的,他无意识的在床上抓了一下,又猛地看向右边的床。
  白蕊儿还在床上睡觉呢,林酒却不见了。
  江元野跳下床,快步往走廊外走,从休息室出去,要穿过大半个走廊,才能走到重症监护室——才走到门口,他就听见了里面的笑声。
  一般重症监护室都是不让别人探望的,但林艳秋本来也不是什么重伤的病人,只是阵仗大罢了,不需要这样小心,更何况这家私人医院还是江家开的,规矩没那么多。
  江元野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面一看,就看见江父跟林艳秋坐在一起笑着说什么,气氛十分热烈。
  他们没发现站在门外的江元野,江元野也没动,就那样抱着胳膊,隔着一扇门看着。
  兴许是因为昨天时候梦见过他的母亲的缘故,原先那些压在心底下的陈年旧事又跟着全都回忆起来了,在秋日的清晨里一口气的翻顶而出,把江元野那颗已经刀枪不入的心浸在硫酸里,滋滋的冒着烟儿。
  他受伤刚醒来的那几个月,不能接受母亲的去世和父亲的冷漠,一度闹到要断绝亲子关系,但是时间走过了这么多年,他又渐渐的认了,算不上是原谅,顶多说是“算了”。
  江父到底是他的亲父,他的心底里给江父留了一丝余地,却又无法面对母亲临死前的眼神,只能在日复一日的噩梦里苦熬着,后来他大了些了,有时候觉得江父也是愧疚的,但江父的愧疚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的一杯茶,一声叹息,一个念头,转瞬间又会忘掉,重新扑回花花世界。
  就像是现在一样。
  江元野每每看到他父亲和各种女人混到一起的时候,都会想起多年前的夏天,想起很多事情。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觉得他自己像是漂浮在冰块上一样,随着冰川漂浮,左右一望,无处可去,什么时候冰沉了,他也就沉了。
  直到他的胳膊被人拉了一下。
  江元野受惊似得回过身来——他刚才想的太入神了,竟然有人走近了都没听见。
  他一回过头来,就看见了林酒。
  林酒手里提着一些早餐盒子,显然是出去买早餐了,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半截袖滚的皱巴巴的,脸也没梳洗,头发乱糟糟的竖着,大概是早上刚睡醒的缘故,他一开口,嗓音还带着点懒洋洋的沙哑:“你也来看我妈妈呀。”
  江元野才不是来看林艳秋的呢,江父跟林艳秋这个状态他多看一眼都恶心,他是出来找林酒的,但他还没回话,林酒就已经自顾自的说下去了。
  “妈妈和江叔叔吃饭呢。”林酒拽着江元野的袖子,似乎有点怕江元野进去,语调认真的说:“他们俩吃他们的,咱们吃咱们的。”
  江元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无奈。
  他压根都不用想,这些话肯定是林艳秋跟林酒说的。
  昨天晚上还怕的直冒冷汗的小崽子一转头就又变得乖乖巧巧了,言语间也有了笑模样,肯定是心里头一块巨石放下了,江元野才问了一句“林艳秋和你说了什么”,林酒就将他早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他惦记妈妈,一直没有睡太熟,早上醒得早,从床上下来后就去看了妈妈,护士姐姐告诉他妈妈早就醒了,他就和妈妈说了一会儿话。
  妈妈虽然看上去身体虚弱,但是精神头却很足,拉着他的手说让他担心了,说话的时候还和他笑,说他们母子的好日子快来了。
  林酒虽然不太懂妈妈怎么突然这么说,但是一看到妈妈高兴,他也就不纠结这些了。
  妈妈当时的样子真的把他吓坏了,他今天还小小的试探了一下妈妈,妈妈告诉他,说以后都不会了,林酒才彻底放下心。
  后来他没坐多久,江叔叔就来了,林酒想,他们可能是要说一些关于他们感情问题的话,就出来了。
  江元野听得暗暗冷笑。
  林艳秋以为她感动了江父,以为自己有了筹码,但她忘了,江父本身就是个薄凉的人,他从始至终在乎的只有他自己,以及他延续下来的血脉,其余的人,那怕是江元野的母亲,在他眼里都是利益的筹码。
  林艳秋充其量就是个玩物,等江父的这股子热烈劲儿散了,林艳秋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江元野脑袋里才过了几个念头,眼眸一扫就看到他旁边的林酒踩着运动鞋步履轻快的走,还晃着小脑袋,一副“劫后逢生”的模样。
  他暗暗咬了咬牙,想,但凡林酒有林艳秋三分脑子,也不至于被林艳秋的几句话忽悠的团团转。
  林酒是跟着江元野一起回休息室吃早餐的,期间还叫醒了白蕊儿,本来吃过早餐,林酒就该回学校的,但林酒又不放心妈妈,想一直在医院陪着,但妈妈不想在医院待着,非说要回江家别墅,林酒顿时左右为难。
  不回江家,他就看不见妈妈,他怕妈妈出意外,回了江家,他就得时时刻刻面对江元野。
  而且,家里还有一个白蕊儿。
  林酒心里头十分纠结,但林艳秋可不管,她现在沉浸在“大胜归来”的喜悦里,恨不得宣告天下她重新坐稳了江家夫人的位置,亢奋的很,一刻都不想耽误,拉着林酒就回了江家。
  她在江家的时候,一般都希望林酒也在江家,她希望他们母子能够一起融入到江家里,她恨不得让林酒直接改姓江,可惜人家江家不同意。
  林酒在林艳秋面前一向顺从,哪怕他知道自己床都没有了,但依旧一言不发的跟着回去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白蕊儿先走了,这小屁孩被吓坏了,被江父第二天一大早就送走了,所以回别墅的时候只有林艳秋、林酒和江元野。
  江元野在林艳秋在的时候从来不多待,不找茬已经是极限了,绝不会开口主动说话,所以他一进门直接就进了一楼的训练室里了。
  刘艳秋到底失血过多,身体很虚,进了门就想回卧室休息,她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回头跟林酒说:“昨晚在医院都没睡好,你也回去补个觉。”
  林酒在外面的时候还好,还能勉强绷住,一回了江家,他整个人就不自在起来了。
  他就像是被扔出去一次的猫儿又重新回到了主人家里一样,原先看着都熟悉的东西突然间就变得陌生起来了,他束手束脚的站了一会儿,声如蚊呐的应了一声,然后僵着脊背往三楼阁楼里走。
  他想,没有床,他可以...睡地板,也可以打地铺。
  至于为什么没有床,这些糟心的事儿他不想跟妈妈说了。
  反正妈妈平时也不上他的阁楼里来,也发现不了。
  林酒垂着小脑袋爬上阁楼的台阶,大概是因为不太通风的缘故,阁楼里常年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儿,林酒吸了吸小鼻子,抬手推开了阁楼的门。
  他一走进来,却怔住了。
  在阁楼里,他那张丢掉了的小床就安安稳稳的摆在那里。
 
 
第32章 酒酒反击!
  一楼训练室里。
  江元野赤脚走进来, 关上门窗,打开墙上的液晶电视机,播放专业的训练在线教导, 换了一身衣服, 然后开始日常训练。
  他每天早上必须做两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 否则骨头缝里就发痒,在他集中注意力做训练的时候,都会心无旁骛。
  但今天不是。
  他的动作虽然依旧标准, 但是精神却很难集中,每一次吐息,他都会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
  他一直以为自己耐性不佳,遇事不等, 有什么麻烦都要快刀一斩,也没什么东西能真的烦住他, 可现在,他硬是被磋磨了几天几夜。
  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身陷泥沼。
  无处使力,越陷越深,越是大力挣扎,越是反困自身,想自救都没路可走。
  他总是习惯性复盘,像是复盘每次比赛中的失分点一样来复盘他和林酒之间的矛盾, 力图把每一个细节都想的清清楚楚,但每次想到一半儿就急火攻心, 烧的他想不进去。
  昨天晚上跟林酒的那点亲近就像是杯水车薪一样, 在彼此拉扯的疼痛疲惫边缘短暂的满足了他,但很快,他们之间又开始互相角力。
  他以为经过昨晚, 林酒和他之间会有缓和,但是实际上,今天回来的路上,林酒很快又恢复成了原先那副避开他的样子,连目光对视上都会躲开,好像昨天晚上的挽留就是幻觉一样。
  “砰”的一声,江元野将沙袋踹的飞起来,随后喘着粗气站在原地休息。
  整个训练室内都是液晶电视里教练的讲解声音,江元野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他才休息不到半分钟,就听到了手机铃声,在电视的背景音里执拗的响了起来。
  江元野训练的时候不喜被打断,他站在原地等了片刻,手机铃声还没有停止,他只好走过去,拿起手机来接。
  电话居然是舅舅打过来的。
  江元野跟舅舅许久都没打过电话了,他掂量着手机,估摸着可能跟白蕊儿和林艳秋有关,他先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昨晚的事,然后才接通。
  接通电话的时候,江元野听见了舅舅暗含愤怒的问责声:“江元野,你爸呢?”
  江元野隐隐猜到了一些,他低“嗯”了一声,说“不知道”。
  舅舅越发生气了。
  “你爸之前和我说好了,婚礼这边我们都准备了,结果他突然说要推迟,是怎么回事?”舅舅问。
  江元野顿了顿,又说:“我不清楚。”
  他心知肚明,但这些事他不想掺和。
  涉及到妈妈的母族和父亲之间的利益交缠,他看见了就烦心。
  舅舅在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也感受到了江元野的排斥,他生硬的转了一个话题:“蕊儿回来的时候一直哭,我问她,她也不说,是不是在你那里闹脾气了儿?”
  “是闹了一点脾气,被吓到了,兴许过几天就好了。”江元野也没过多解释。
  他知道就白蕊儿的性子,回家之后肯定跟舅舅把一切都撂干净了,舅舅问他,不过是想从他的嘴里面再把事情经过问一遍,看看能不能再掏出来一点其他消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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