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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遇斐然(近代现代)——三月晓柳

时间:2020-10-21 09:32:00  作者:三月晓柳
  “其实我觉得吧,你们不太搭,先别说他是不是直的吧,首先看他就一朴实孩子,不是我们这圈的人……”于静东又说。
  “我们这圈是什么人?”齐斐然漠然地问道。
  “游戏人间的人。”于静东说。
  “我不想玩游戏,也许你觉得我是一时兴起,但我心里明白我不是。”
  “唉,你陷这么深,将来可怎么办啊?你们鸿达集团继承人,能找一个男性夫人?”
  “鸿达是我爸的,不是我的,再说只要他能做我夫人,我愿意被我爸扫地出门,白手起家。”
  -
  第二天一早,齐斐然早早地起床、洗漱、上学,他振作精神,想起于静东的话,也许今天去学校林时新就来了。
  路过水果店,他看到十分诱人每颗都是深红色的车厘子,想起上回来买平安果时,林时新看着车厘子一副馋得流口水的样子,遂买了十斤用大口袋扛着,闷头走向学校,放到林时新的桌子上。
  他想用食物勾引林时新现身。
  结果当然是不可能的,倒是把走过路过的同学馋个半死。
  学校里关于那天夜里神秘女生的哭喊的传闻越演越烈,有说是女鬼的,有说是女生被猥.亵了,等到上晚自习的时候,传闻已经变得与林时新有关了。
  有人说看到林时新挟持一个哭泣的女生离开了学校,还有说林时新把一个女生按在墙上强.吻,该女生抵死不从。林时新已经三天没来上学,这给传闻更填佐证。
  齐斐然听着坐在前面的两个女生绘声绘色的八卦,脸越来越黑,他从一开始觉得“纯属扯淡”到“也许确实跟那个女生有关联”,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
  林时新当天晚上从葛主任办公室回来,到进教室的路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而那个女生就是触发事件的关键点。可林时新一贯君子作风,校百花艺术节那晚一个节目里的一个女伴舞的裙子掉下来,在众多男生都瞪大眼睛仔细看的时候,他可是唯一一个马上皱眉低头不看的“贞洁男子”,要齐斐然相信林时新去猥亵女生,比登天还难。
  齐斐然借口去卫生间,从正在上晚自习的教室出来,在走廊里来回走,发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在上晚自习的时候已经锁门了,原来傍晚管道维修,楼内的卫生间都不能用了,那么当天夜里那名女生不在教室里,就肯定是从操场东边那个大厕所里回来的,她为什么看到从教师办公室里出来的林时新后心情激动、哭泣呢?还是说,林时新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那么失控了?
  齐斐然走出致远楼门口,朝着操场东边的大厕所走去,那个厕所是旱厕,男女各有50格,东西走向长长的两行排列,是为了上体育课、做间操的学生提供方便。从教室到这个厕所,需要走20分钟之久。
  12月的晚上,桜市的温度在零下十几度左右,齐斐然越往操场厕所走,越感到心慌意乱。寒风刺骨,清冷的月光照着厕所周围,散发着深邃幽蓝的光芒,星星隐没在乌黑的云层里,天空像被浓重的墨水涂抹了似的,一层深似一层。
  由于天冷,厕所后面大片粪坑都结了厚厚的冰,并没有什么臭味。旁边有个小土堆,土堆后面是入秋即荒废的大片菜地,菜地表面结着晶莹的霜花。
  齐斐然站在这儿发了一会儿愣,突然听到悉悉嗦嗦的响动,一只黝黑粗糙的大手竟从一个厕所洞里伸出来,接着一个丑陋的大秃头露出半个!
  齐斐然瞪大双眼,正在纳闷是不是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这时,身旁那个“土堆”突然动了起来,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身着黑色运动服套装的劲瘦男子站了起来,肩膀上扛着一根棒球棍,黑色口罩捂着口鼻,帽檐下露出一双鹰隼似的眼睛,明亮如星。
 
 
第19章 
  “我靠,可算等到你了。”林时新举起扛在肩膀的棒球棍左右比画了一下,毫不犹豫地砸向秃头男子,秃头男子嗷一声大叫,从侧面那个漏风口把自己肥胖的身体落了地,抓着坑沿儿蹦了出来。此男子身形魁梧,胳膊肌肉虬结,满脸横肉,此时怒不可遏,摩拳擦掌,向前挪步。
  林时新往后退了一小步站稳,又一棒子挥过去:“你这个臭流氓!”棒子没有落到对方身上,秃头男子举手握住,一用力,把棒子抢过去了。
  林时新:“……”
  秃头男子啊一声助力,朝林时新猛地扑来,齐斐然快他一步闪过身去,按住他的手肘往后一推,紧接着一拳砸在对方脸上,顿时秃头男子被打得一边脸肥肉乱颤,口角流出鲜血,他一松手,棒球棍落到齐斐然手里。
  齐斐然右手拿着棒球棍左右开弓,打在秃头男子脸上,秃头男子大吼一声欺身到齐斐然身前,抓住对方肩膀,两人开始贴身肉搏。如果纯粹比拼肩膀的力气,齐斐然未必是秃头男子的对手,但林时新第一棒打伤他的一只眼睛,这会儿这只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此刻他一个手肘落到了齐斐然的胸前,齐斐然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拗住秃头男子的胳膊,狠劲咬牙将他的胳膊转了个弯,嘎嘣一声,秃头男子的骨节就这样脱臼了。齐斐然打蛇随棍上,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秃头男子砰一声摔进粪坑。
  林时新:“……”连滚带爬跑远,边跑边按住自己的鼻子,不住数落,“齐斐然!你、你把他打进粪坑干嘛啊!多臭啊!”
  齐斐然:“……”
  俩人商量好后,齐斐然打电话给班主任邱老师,邱老师带着教务处老师、体育老师、保安赶来的时候,都惊呆了,火速报警,警察来了之后,秃头男子在粪坑里束手就擒。
  邱老师脸色煞白:“小林子你太乱来了,自己在这儿堵人,多危险啊!”
  林时新笑笑:“没办法啊,她不让我告诉别人。”
  原来,那晚沈莹上自习的时候出来上厕所,变态秃头男子在厕所干燥的洞下面偷拍照片,看到沈莹一个人走进来,长得又很漂亮,心生歹念,从外面走进去欲行不轨,还好沈莹一直尖叫撕打,只是被扯破了裤子,没有被强.暴,但是身上多处擦伤,肩膀淤青,脸也被打了好几巴掌。她惊吓过度,挣脱后一直尖叫着往教室跑,林时新看到她时,她一下子松了劲儿,倒在林时新身上。
  林时新看她裤子被撕开,猜到可能被侵犯,抱着她奔出校门打车去医院治疗。沈莹的情绪不稳定,跟家人撒谎说要在朋友家玩几天,白天一步也不让林时新离开,晚上她睡着的时候,林时新才有空脱身出来。
  他身上的3000块钱一部分交了沈莹的住院费,然后到菜市场给自己买了身黑色衣服,一个棒球棍,接着连续三天晚上埋伏在厕所后面准备逮人。
  齐斐然和林时新跟着警车一起把秃头男子送到了警局,做好笔录后才往学校走。路上,林时新一直跟齐斐然保持着距离。
  “没味道,你来闻闻。”齐斐然说。
  “滚,你也太不讲究了,给警察叔叔带来了多大麻烦。”林时新瞪他。
  “今晚如果我没在那里,掉进粪坑的就是你。”齐斐然说。
  “那可不一定,我还没拿出我的秘密武器呢。”说着,林时新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型号比较小、五颜六色、一按开关火花带闪电还带伴奏的双截棍。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双截棍自带的音响犹自唱着。
  齐斐然:“……”
  “没办法,大人使的那种双截棍太贵,我买不起,这个是儿童用的。”林时新边说边甩了几下,意料之中地打到了自己的头。
  到了学校的时候同学们都走了,教室的灯都关了。
  “你的手机为什么总关机?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知道吗?”齐斐然说。
  林时新掏出只有掌心那么大的诺基亚:“我这型号太老了,医院里没有能给我手机充电的充电器啊。”说着打开了教室的灯,来到自己的座位前。
  “我靠,哪个美女送我的车厘子!这么多!”林时新兴奋地扒了扒桌上的樱桃,从桌肚子里拿出充电器,“走吧,我这几天都没睡好,今晚邱老师去陪沈莹了,我终于能洗个澡了。”
  齐斐然心中一喜,俩人出了教学楼,林时新走了两步便拐向男生宿舍楼。
  “男生寝室早就关灯了,也没热水了,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齐斐然吼道。
  林时新看着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犹豫。
  “去我家吧,可以洗澡,离学校很近的,你还睡上回的屋子好吗?有锁。”齐斐然的声音慢慢软了下来,像在央求。
  齐斐然心里七上八下,林时新低头看自己的鞋,一身黑色运动服的他在深夜里更显瘦弱。
  冲动的念头在齐斐然心里藤蔓一样生长,就抓住他往家里走能怎么样?把他扛回去能怎么样?再被打一百个耳光然后把他抱回去能怎么样?
  “那好吧,就住一晚。”林时新说。
  马上就要变.态了的齐斐然及时刹住闸,熄灭了心里熊熊燃起的怒火,伪善地笑了下,转身潇洒地在前面带路。
  跟上回来这里住完全不一样了,这间客卧明显被用心装饰过:窗帘换成了暖色调布艺手工针织款;桌子上有个贝壳台灯,贝壳是打开着的,里面的“珍珠”是灯体,散发出柔和的橘黄色的光,可以手动调节明暗;一台苹果笔记本放在中央;靠床那边有一个造型精美的闹钟;一个喝水用的钻光斑斓的玻璃杯,杯垫可50°恒久保温;床褥厚厚的,躺上去仿佛掉进柔软的棉花堆里,让人挣扎好久也爬不出来;床单被罩是宫廷奢华复古风,花纹的名字叫做“藤萝蜜语”,灰蓝色蕾丝沉甸甸坠在床边。
  洗完澡出来穿着齐斐然睡衣的林时新:“……”这是哪个小公主的香闺?
  “啊,我的睡衣你穿大很多啊。”齐斐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见林时新手腕处睡衣袖子叠了两层,上衣松松垮垮的,内里仿佛空荡荡的,腰带是扯绳式的,林时新给系到最紧了,裤子才没掉下来,睡裤脚腕处也往上挽了两层,露出肤质细嫩白皙的脚背。
  齐斐然的目光逡巡着,到他的脚背上时,就再也挪不动地方了。
  林时新狐疑地看着他,跺了下脚,皱眉问:“干嘛?”
  齐斐然抬头笑了笑:“饿不饿,我们少年英雄凯旋回来,应该吃点好的。”
  林时新翻了翻眼皮:“就跟你会做似的”。
  橱柜里只有上回采购的速食面,好在还有鸡蛋和几棵菠菜,林时新做了热腾腾两大碗,俩人在灯光下对坐着吃面。
  几口热汤落了肚,看着对面那个人,齐斐然才觉得这几天焦灼不已的心终于落了地。
  “奇怪,你那套睡衣怎么那么合身,我穿怎么大这么多,我觉得我身材跟你差不多啊。”林时新说。
  齐斐然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套,琢磨着“身材差不多”这句话,不置一词。
  “心里想啥就说,不要腹诽我。”林时新说。
  齐斐然放下碗,郑重其事地说:“以后有什么事发生,都要告诉我,可以吗?”
  “沈莹不让说,女孩子么。”
  “不只是沈莹的事,齐世海打了你,你怎么不跟我说?”
  “有什么可说的,怪丢脸的。”林时新用筷子叨着碗里的面条。
  “你不说……”我找不到你,很担心你,看不到你,很想你,看你受伤很着急,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
  齐斐然把后面的话藏在心里,“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吧,无话不说的那种,好吗?”
  林时新心想,本来是可以,但谁知道你会不会犯病……
  吃完饭刷了碗,俩人对着有种奇怪的尴尬,林时新说了声晚安,转身就要进卧室,齐斐然拽住他,说再聊会儿天,这么早睡不着,林时新想拽回自己的手腕,齐斐然突然用力,拦腰把他抱起来,扔到自己的床上。
  “干嘛?!”林时新被摔到床上懵了一会儿,立刻打了个滚坐起来,俩手摆出防御姿势,充满警惕地看着齐斐然。
  “车厘子,吃是不吃。”齐斐然恶狠狠地说。
  不等林时新回答,齐斐然转身到厨房去洗车厘子了,他的手在发抖,扭了两下,才把水龙头扭开,水哗哗流出的声音,让他勉强定了定心神。路过冰箱时,透过反光,他看到自己的脸红了。
  林时新盘腿坐在床上,俩手搂着大大的水晶碗吃车厘子:“这到底是谁送的,这么大手笔。”
  “你不说了吗,暗恋你的美女。”齐斐然面无表情道。
  “哎,你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啊?”
  “去那里还能做什么?”
  林时新想想也是,可是当时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影过来,却并没有进厕所的意思啊。
  “我那屋的摆设……”林时新问。
  “嗯,上回你来的时候才发现什么都没有,我想以后……别的客人来住时,别太简陋了。”
  齐斐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怎么用一种布置新房的心情,一个人脸红着、笑着逛街,把东西一样样买齐、放好。
 
 
第20章 
  齐斐然胳膊搭在椅背上,头枕着胳膊,跨坐在椅子上,专注地看着林时新,林时新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吃着车厘子,一边跟他聊天,车厘子鲜红的汁水把他的唇染红了,齐斐然几乎是痴迷地看着他的嘴唇。
  “你要吃吗?”林时新把水果盆递向齐斐然,“你看得那么入迷。”
  齐斐然笑了一下,“我想吃的,吃不到。”
  林时新啧了一声,拿出一颗塞到齐斐然嘴里,齐斐然无奈地叼进嘴里,很凉,也很甜。他不爱吃甜的,对零食水果通通不感兴趣,这头一遭吃了这名为车厘子的水果,惊奇它原来是这么的甜。
  “葛主任叫你去办公室问什么了?”齐斐然问道。
  “唔,过段时间,我得去北京一趟,参加作文大赛。”林时新说。
  “去北京?比赛?我也去。”齐斐然说。
  林时新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去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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