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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遇斐然(近代现代)——三月晓柳

时间:2020-10-21 09:32:00  作者:三月晓柳
  林时新打开红烧牛肉面,用塑料勺子叨起来,在空中晾凉,齐斐然掀开盖子夹起面条就吃。
  “哎,等会儿,烫!”林时新没说完,齐斐然已经扔了勺子不停伸舌头了。
  “傻子,沸水泡的,竟然上来就吃!我看看舌头。”
  齐斐然可怜兮兮地朝他伸舌头,林时新站起身来看了看,“没事,舌尖有几个小红点,明天就好了。”说着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齐斐然,让他喝一口解救下舌头。
  看着齐斐然朝矿泉水瓶里伸舌头,林时新噗呲一声笑出来:“呆子,你这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去英国行不行啊,要七天呢。”
  齐斐然心想,我在国外一个人都住了15年了,嘴里却说:“是啊,可能吃不好,睡不好,答题也没有状态……你陪我一起去英国好吗?”
  林时新狐疑地看着齐斐然,又在判断了,齐斐然内心忐忑不安起来。
  “不去了,我要早点回学校复习呢,就快期末考了。”林时新说
  齐斐然的脸色黯然下来,自从暴露对林时新的喜欢之后,林时新总是在判断自己对他的接近,是出于同学、朋友的亲近呢,还是出于爱情呢?
  每当林时新若有所思时,最后他的选择都是退后一步。
  齐斐然也在把握这个关键距离,一个靠近他不会让他警惕和讨厌,又能走近他的心、慢慢得到他的距离。
  ※※※※※※※※※※※※※※※※※※※※
  测试题选自新人教版高三语文上册第四单元测试题
 
 
第23章 
  “你那碗辣吗?好像比我的辣。”齐斐然看着林时新的大碗面。
  “真是小孩子,别人的就是好的,给你。”林时新把自己的碗推向齐斐然。
  齐斐然用勺子挑起林时新的面条吃了两根:“嗯,还是你的好吃,我能喝口汤吗?”
  林时新无语,端起自己的碗给他:“喝吧。”
  “我的你尝尝吗?也很好吃,”齐斐然用叉子卷了卷自己的面条,殷殷地举到林时新面前,“尝尝。”
  林时新翻了个白眼,吃掉了他叉子上的面条。
  齐斐然近距离看着他吃面,咽了咽口水:“你的生日是哪天啊?我看看你是什么星座。”
  “你还信这个啊?”林时新问道,“6月18号,双子座。”
  “双子座啊,很好的星座。”
  “哪好?”林时新问。
  “漂亮。”齐斐然答。
  林时新:“……”
  6月18号,明年的6月18号,高考已经结束了,俩人考完大学,林时新过生日那天,既可以好好庆祝考取了同一所大学,又可以庆祝他18岁成年了。
  齐斐然心潮起伏,已经开始发热了。
  林时新:“你傻乐什么呢,你是什么星座啊?”
  “我?我11月15号,射手吧。”
  “什么射手,明明是天蝎……你到底懂不懂星座啊。”
  一下午嗖的过去了,到了晚上11点多了,林时新洗了苹果,俩人一人一半分着吃了,又洗了一个梨要分着吃时,齐斐然坚决不吃,说“分梨”兆头不好,逗得林时新哈哈大笑。
  俩人简单洗脸刷牙后躺好睡觉,林时新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打起了小呼噜,那时齐斐然已经装睡好久了。
  火车变道时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哐当的撞击声,齐斐然单膝跪地,在林时新的床前,静静地看着他,鼻尖萦绕着的都是林时新特有的柑橘味道的体香,他的肩窝蜷着,盛满了月光;眼睫毛弯弯的半圈,乖乖地合着,随着呼吸轻轻翕动着;略长的头发盖住了眉毛,眉心略微皱着,鬓角盖住了耳朵。
  齐斐然把手伸进林时新的脖子下面,轻轻用力一抬,给他换了个陷进枕头的姿势,他嗯了一声,眉心解开了,看来这个姿势舒服多了。
  齐斐然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努力定了定心神,慢慢靠近林时新,往他的唇上盖上自己的唇。
  盖好章了,你是我的了。齐斐然心想。
  又意犹未尽地盖了很多次章,舔了舔他的唇,闻了闻脸颊上干净清冽的味道,又用自己的鼻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吻了吻唇角、耳尖、发旋甚至手指头手心手背,如此这般几乎每个小时一次,再在心惊胆战中躺回自己的床大喘气几回,这个晚上,真是痛并快乐着。
  早上快八点钟,林时新才醒来,只觉得一晚上都在跟蒲公英玩耍,蒲公英毛毛飞了自己一脸,很痒。抬头看看对面床,齐斐然正酣睡着。
  一直到11点钟快下车了,齐斐然才醒过来,车里的人都在走进走出很久了,能听到旁边车厢里的人说话吃东西的声音,还有小孩子的嬉闹声。
  “真能睡,太阳都晒屁股了。”林时新把书从自己的脸上挪开,看着齐斐然笑着说。
  齐斐然一激灵坐了起来,已经记不起来早上自己最后一次“盖章”是几点了,回到床上竟一下子睡过去了,现在才醒。
  “你,睡得好吗?”齐斐然做贼心虚地问。
  “还好,梦见了很多蒲公英。”林时新说。
  俩人下了车,随着人流一小步一小步挪着,终于出了站。看到“北京站”三个大字,都有些雀跃。
  “啊,北京!我来了!”林时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眺望远方,“阳光真好,天很蓝嘛,一点都不冷。”
  齐斐然笑着举起相机,给林时新拍照,照片里的他头发乱七八糟的,笑容灿烂,和“北京站”三个大字合了影,表示“到此一游”。
  接他们的车早早停在路边,一辆黑色林肯,“这么气派吗?这是哪路人马来接的?作文的还是物理的?我们两个一起上车吗?”林时新不停问着。
  齐斐然拿过他手里的包交给司机,司机把包放到后备箱,开了门让他们坐了上去,什么问题也没回答,开车就走,林时新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兔子,齐斐然看着他的傻样不由得笑了。
  车停在j.w酒店门口,手戴白手套身着礼服长相帅气的酒店门童开了门,请出了两人,林时新迷迷糊糊地跟着齐斐然,走了进去,齐斐然跟前台报了一个手机号,拿了房卡,带林时新进入一个宽敞明亮的套房。
  “先洗手吃饭,吃完饭再睡一觉吧,昨晚在车上肯定没睡好。”齐斐然说。
  “嗯,你也是,去吧。”
  “……去哪?”
  “回你的房间啊,我看到了房卡,有两张。”林时新说。
  齐斐然笑了,脸上的失落难以遮掩,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时新:“那我去了,在旁边那间,一会儿一起吃饭。”
  齐斐然出去了,林时新轻轻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俩人在酒店吃了自助早餐,坐了出租车前往A大,此次T.s作文大赛的复试现场,就在那里。
  “你不用陪我去啊,我自己坐出租车就能找到地方了。”林时新说。
  “我也去看看嘛,毕竟是A大,据说这次拔得头筹的人,可以免试进A大,A大……是你想考的大学吧?毕竟是文科最好的大学。”齐斐然试探地问道。
  “唔,确实是喜欢的大学,不过不一定能考上。”
  “放轻松,你可以的。”齐斐然鼓励道。
  林时新噗呲笑了,“你真可爱,还‘你可以的’。如果不是我们省高考是大综合,你应该会选理科吧,数学和物理都是你的强项,理科最好的大学是S大?”
  “不一定吧,我,不太喜欢S大……”
  两人的互相试探都以打马虎眼告终,这两所大学一南一北,在遥远的两座城市里。你会考哪所大学?会跟我在一起吗?恐怕两人希望的结果是不一样的。
  下了车,在门口看指示牌,齐斐然和林时新看到了同样在看指示牌的李景晟……和李荟如。
  李荟如脸上闪过一丝羞赧,“社长,你们来啦。”
  “嗯,跟李景晟一起来玩呀?”林时新问道,一点都不意外。
  “嗯,我来玩的。”李荟如答道。
  李景晟脸色煞白,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转身上楼。
  “你们去逛逛吧,我上去啦。”林时新说道。
  “加油。”齐斐然对林时新说,朝他挥了挥手。
  齐斐然和李荟如一起在校园里走,看到很多学生急匆匆地往考场里赶。
  “竞争真是激烈啊,据说全国入围的有600多人。”李荟如说。
  “是啊,古代考状元是不是就这样啊。”齐斐然说。
  李荟如笑了,“如果是考状元的话,我们社长一定会名留青史的。”她不知道想起什么,感慨道,“有才只是一方面而已,你知道吗?他为人还很正直呢,是一个善良的人。”
  齐斐然嘴角弯了弯,林时新的好,他知道的还是太少。
  李荟如在校园里转了转,就跟齐斐然告辞了,说要回旅馆补眠。齐斐然独自在A大走着,似乎在仔细记录每一个地方,这个120年历史的名校,高楼红柱白墙,屋顶上有斗拱彩画,每一栋楼的色调古朴高雅,楼前有麒麟、丹墀,灵轩湖静谧,净雅塔古韵悠悠,处处都是国宝级的历史建筑物。
  明年,我们就会在这个地方上大学,也会在这里相爱。齐斐然想着,坐在石凳上,遥遥望着林时新所在的教学楼。2月的北京不冷,阳光充足,齐斐然的心从没像此刻这么安宁过,好像余生的画卷都已徐徐展开,那里有个美好的爱人,将陪自己一起写下锦绣诗篇。
  三个小时后,林时新一蹦一跳地出了教学楼,齐斐然在门口突然出现,他猝不及防扑了齐斐然满怀。齐斐然搂着他的细腰转了一圈,轻轻把他放到地上,笑着说:“这么开心,看来是发挥很好。”
  “你不知道我们的考题,特别搞笑。”林时新促狭地看着齐斐然。
  “嗯?我猜猜哈,咬了一口的苹果?一个纸团扔进了水杯里?用火烧了一朵花?”
  “哈哈哈什么跟什么啊,你脑洞也挺大啊,都不是!是监考老师进教室的时候,头被门夹了。”
  “啊?还有这样的啊。”齐斐然愕然,俩人哈哈大笑起来。
  考完了试一身轻松,齐斐然带着林时新去了□□,看了一大堆人,又看了升旗,和一大堆人,第二天去爬长城,又看了一大堆人人人人。林时新说景没看多少,全国各省的同胞倒是看了个遍,口音也听了个齐全,齐斐然笑了。林时新觉得他对这个地方似乎很熟悉,齐斐然才告诉他,其实之前每次出国都在北京坐飞机,该玩的地方都玩遍了。
  “那你这次不就是纯粹做我的导游了吗?怪不好意思的,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啊?”林时新问道。
  “不会啊”,齐斐然笑着说,“这次有不一样的感受”。
  “嗯?什么感受?” 林时新问道。
  你看的是人人人人,我看的是你你你你,感受当然不同了。
  “就是……人好像更多了。”齐斐然说。
  “哈哈哈哈,也不是什么好的感受啊!这次真的是欠你太多了,又借你的光住了豪华大酒店,又陪我到各个地方玩,我怎么报答你呢?”
  “陪我去英国吧,”齐斐然目光灼灼,“英国是柯南最想去的地方,泰晤士河,伦敦眼,你不想去吗?所有费用我全包,陪我去吧。”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都抖起来了。
  “不行,”林时新正色道,他皱着眉头看着齐斐然,“我还是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或者是男朋友。”
  齐斐然的心突然烧起来了。
 
 
第24章 
  “好啊,你介绍吧,来一个我杀一个。”齐斐然咬牙切齿道,浓情蜜意瞬间被雨打风吹去,他的手狠狠握着昌德湖畔的铁栏杆,栏杆上的铁锈蹭得他手心里都是,疼痛由此弥漫开来。
  林时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掰开他的手,低头看着上面细碎的伤口,用手指头轻轻扒拉掉铁屑:“你别这样……”
  齐斐然看着他,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他紧紧抱住林时新的腰,头伸过去狠狠吻住他的唇,一碰到他温热软软的唇瓣,齐斐然就像疯了一样撕咬,林时新一直往后躲,齐斐然只好用一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腰,把他的腰腹按在自己身上,另一手扣住他不停左右动着的后脑勺,嘴还是在撕咬着他的唇,还要探进去咬他的舌头,下面那早已不可忽视的地方也紧紧抵着他。
  林时新想用手推他,但是手也被他的胳膊一起圈在怀里了,想使劲抽出来,抽了半天纹丝不动。和齐斐然这人猿泰山比力气,林时新头一次深切地感觉到了力量的天差地别。
  昌德湖在天华山深处,又是工作日,这里游客本没有几个,也很少有人能走到这么深的地方来。齐斐然足足缠着他缠了二十多分钟,才从林时新窒息般的挣扎里缓过神来,他靠在栏杆上,一手搭在上面喘着气,另一手还是扣着林时新的腰,林时新在他肩膀上喘息了一会儿,倏地离开,向后退了好几步。
  湖水清幽,鹰岩上有停着的鸟在鸣叫,两人看着对方,都在喘着气对峙着。
  齐斐然看到林时新的嘴唇已经红肿起来了,上下都有破皮露出血丝的地方,脖子上也青一块红一块的,眼睛红红的。他的心一软,抬起手用大拇指按了按林时新的嘴角。
  “别碰我!”林时新一手按着另一条胳膊的手肘处,向后走了一步。
  齐斐然停住动作,被他的表情和说的话狠狠刺到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真别逼我到那个地步。”
  林时新向前向后张望了一下,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他不住揉按自己的手肘处。
  “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林时新恨恨地说。
  齐斐然哑然失笑,“对对,露出尾巴了”。他伸手不顾林时新的躲避,一把抓过他的胳膊,把袖子往上撩开,看到手肘青紫了一片,原来是被他扣在怀里时,手肘杵在栏杆上了,杵了20多分钟,难怪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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