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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遇斐然(近代现代)——三月晓柳

时间:2020-10-21 09:32:00  作者:三月晓柳
  “你到底在难受什么?你不是说他不是个好人吗?”齐斐然看着桌子上他一口没吃的饭,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好人就让他去死吗!什么股票,什么内部消息,是不是你透露给他的?是不是你一步步把他引入死局?你现在真是杀人都不见血了……我真是怕了你了!”林时新指着齐斐然,声泪俱下。
  “他自己玩股票,自己去窃听内部消息,自己又是贷款又是押房子去买股票,最后跳了楼,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他不是没摔死吗?”齐斐然嘟囔道。
  “你知不知道,他的女儿的名字还是我取的,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我多年的同事,他就算贪心,也罪不致死!你不应该给他设这种圈套!”林时新想到陈语馨稚嫩的小脸,就觉得心痛不已。
  “他贪心就别怪别人利用他,他把窃听器放到霍总家里,人还要起诉他呢,再说了,如果不是这样,你们哪年能把他赶出A视啊,你们不还是要被他压迫吗?现在这不挺好的吗?”
  林时新气得手都哆嗦,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哦,那么说你是功臣啊?是不是还要给你颁个锦旗啊?我真是都不认识你了……你现在还不如以前,以前你生气只是打一架而已,现在你诡计多端,把人往死里整,真是越来越恐怖了!”
  “你说话注意点儿!我让你说话别总伤我!你记不住吗?打你多少次你都不长记性吗?”齐斐然把林时新狠狠地推到床上。
  “滚,你给我滚!”林时新满眼怒火,迅速爬起来躲到床角。
  齐斐然抓着他的脚踝把他翻了过去,一掌按到他的脖子上,让他爬不起来。
  以前齐斐然从不喜欢后面进入,因为总想看着林时新因为自己而情动的脸,可现在不同,他不想看到自己深爱的那个人抗拒他、厌恶他的表情,只能把他翻过去。
  林时新忍着后面传来的巨痛,脸埋在枕头里,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齐斐然不会哄人,吵架总是手比嘴快,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但做过之后,林时新就老实了,安安静静的,或者说是心如死灰,也不跟他吵闹,也不再说伤他的话了,他一句话也不说了。
  齐斐然把他清理好之后,轻轻放到床上。他眼尾湿润,脸颊是粉色的,黑亮的头发潮呼呼铺满枕头,手心朝上放在耳边,跟一只被降服了的猫似的。
  齐斐然看他这个样子心里软塌塌的,他温柔地抵着他的额头,嘴唇贴着他的嘴唇,问道:“今晚让我睡这里行吗?我想搂着你睡觉。”
  “滚。”林时新说道。
  ※※※※※※※※※※※※※※※※※※※※
  回到第一章 了
 
 
第101章 
  林时新的手机再也打不通时,尹凡星想起自己曾经问过他的问题:何为殉道者。
  林时新说从新闻的角度来说,殉道就是为了真实、公平、公正付出一切。作为一名调查记者,开弓没有回头箭,当你准备以摄像头和文字记录黑暗的真实、当你准备随时为真相献身时,你就是一个殉道者。
  尹凡星脑海里的计划被刺激得迅速成型,他为它起了个中二的名字:捕虎计划。
  捕的就是齐斐然这只恶虎。
  为了让林时新永远摆脱这只恶虎,他愿意以身殉道。
  在健身房会客室里,尹凡星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李松。
  李松听了之后坚决不同意:“你算了吧,这件事我很多年前就做了,没用,齐斐然是不会轻易上当的,就算他吃亏了,之后他也会疯狂报复的,我听说你们那个台长,之前也是跟他联系了,现在已经全身瘫痪了?你知不知道桜市还有一个窦齐,现在都没醒。”
  尹凡星点点头:“我知道他很难对付,但是我真的忍不了了,一次又一次软禁我哥,我以为我哥会想办法逃出来,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时新如果想逃的话,齐斐然也关不了他多久,甚至他想跟齐斐然断干净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所以你想想他为什么不逃?为什么不想方设法跟他断了?”李松直视着他,意有所指。
  “我知道,他在齐斐然的事上一直很糊涂,我怕他就这么糊涂下去,将来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从齐斐然回来,他坐轮椅坐了那么久,被软禁,工作差点丢了,之前跟我说回桜市待几天,结果过了这么久他还是回不来。我觉得齐斐然一直在虐待他,他的病根本没治好,我只要一想我哥在那个喜怒无常的人身边,我就吃不好睡不好……”尹凡星心事重重地说。
  李松抱着胳膊沉吟片刻,叹了口气:“我跟你一起回桜市吧,你这个计划一个人办不到。”
  桜市的连雨天像湿淋淋的布幕,终于掀开一角,露出晴天。早上林时新把窗户打开,呼吸雨后新鲜的空气,看着远处碧空万里无云,心情也轻松很多。
  他已经习惯了在家办公的节奏了,谢一忱把上头领导的新方针、新政策一一告诉他,方睿则收集新记者们的新闻采访提纲、选题报表、项目审批流程单之类的邮件发给他。
  每天林时新打开邮件,就可以按时间顺序和着急程度来处理公务,林时新以前没有幕后统筹的经验,以为主任只是审批选题而已,等过了最初的手忙脚乱,深入到工作中时,才发现自己要管的事实在是太多。
  甚至他还需要管理除新闻部以外的综艺部、影视部、推广部、网络技术部和招商部,核定他们的年度发展规划和未来的经营方针,需要把各个部门打通,建立合理有效的内部互通运行机制,而重大选题的筹备、安排与调度工作,更占据了他最多的心力,A视的品牌价值提升和转型战略,也是他头疼的事。
  “我怎么觉得让我做的事越来越多了?新闻中心主任用得着管这些?”林时新看着各个部门不断发给自己的邮件,可谓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谢一忱回复他:“总编室传来的消息,说是让你先熟悉熟悉其他部门的业务,为将来做副台长打下实践基础。”
  “我靠,什么玩意???”林时新惊呆了。
  “我说林台,咱都是要当大官的人了,能不能注意措辞?”视频里谢一忱笑得花枝乱颤。
  “上头是不是疯了?我是跑前线的记者啊!”林时新不敢相信。
  “主要是你的影响力大,这些年一直都喊着要给A视注入年轻血液嘛,陈副如果不出这档子事,估计组织也不会狠下心坚决改革,之前制度弊端真是太明显了。现在台里你的呼声最大,我猜不到半年,就会让你述职,走组织内选举了。”谢一忱说道。
  林时新长叹一口气,他不知道在这里面齐斐然扮演了什么角色。
  到了下午三点多,门轻轻的开了,齐斐然一身黑色登山装,背着个旅行用的大包走了进来。
  林时新回头看着他这样子,赶紧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戒备道:“你又干嘛?”
  跟你去看日落,还有看明天的日出。齐斐然心想。
  “你不是说你跟嫁给大山的女人是一样的吗?我现在就打算把你扔山上去。”齐斐然说道。
  “靠,我怕你啊,山上我比你熟,不知道谁扔谁呢!”林时新转身打开衣柜去穿衣服,等把外套穿上,他突然反应了过来,回头看着齐斐然,“你、你不是要野战吧?”
  齐斐然一愣,站在那里笑半天。
  林时新把外套扔一边儿,一屁股坐回沙发上,胳膊一抱:“我不去了。”
  齐斐然把他外套捡起来捏了捏,感觉还是不够厚,拉开衣柜,找了一件厚的羽绒服,扯过他的胳膊,给他穿上,又推又扯的,把他弄出了家门。
  能出来放放风真是太好了,林时新趴在车窗往外看,三月的天气凉爽又湿润,树枝上已经有了绿色的小尖尖,地上也长出了稀疏的春草,微风拂面,已经不是那么冷了。
  齐斐然把车开到山脚下停好,牵着林时新的手往山上走,此刻接近下午四点钟,山头上薄雾弥漫,太阳西下,橘红色的光给雾染了颜色。
  “两个小时,能爬到山顶上吗?”齐斐然回头看看林时新。
  “切,我自己的话一个小时就够了,这片儿山我从小玩到大,闭上眼睛都能爬上去。”林时新说道。
  齐斐然站住了,晃晃他的手:“那你闭眼。”
  “我干嘛听你的,”林时新看着他,“这里的动物们都听我号令,一会儿看到黑熊瞎子,我就让它把你叼走。”
  齐斐然呵呵笑着,扯着他的手往泥泞的山路走去。
  爬了大概半小时,齐斐然让林时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喝水吃东西,他拿出一张地图低着头研究,配合着雨后的彩虹,从哪个方向能看到绝美的日落。
  林时新以为他找不到路了,一边吃着蛋黄派,一边嘲笑他:“迷路了吧,还领着我往前走,我以为你知道路呢,一会儿我就把你推一个山洞里,让你跟野狍子搭伙儿过日子。”
  齐斐然看明白了之后,把地图收起来揣到兜里,推着林时新的脑袋:“我看你像野狍子。”
  下雨之后,大树下有几棵野蘑菇,闻起来清香扑鼻,林时新顺手摘了不少,装到一个小塑料袋里,齐斐然看见了,说道:“我带的吃的差不多够咱俩吃了。”
  “这些都是毒蘑菇,一会儿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揉碎了喂给你吃。”林时新说道。
  这一路林时新嘴上就没闲着,一会儿让齐斐然跟野猪拜把子,一会儿让他娶个骚狐狸,一会儿又要齐斐然认野猴子做弟弟,山里可能出现的动物,都被林时新编排了个遍,齐斐然通通不理他。
  走着走着,林时新突然听到有狼叫的声音!
  他一下子从背后抱住齐斐然:“有狼!狼来了!快躲起来!”
  他抱着齐斐然就往后拖,却发现齐斐然手里握着手机笑得发抖。
  林时新把他手机抢过去一看,界面上正在播放着网上找的音频“狼嚎”。
  “我操!好玩吗?!你吓死我了!”林时新把手机扔给他。
  齐斐然说:“这山里的动物不都听你号令吗,你怕啥?”
  “滚!”
  快到山顶了,路有些陡峭,露出来的石头只能容纳一个人脚的宽度,齐斐然让林时新先上去,林时新不屑道:“这么宽的道你还觉得窄啊?我闭上眼睛都能上去,你先走。”
  齐斐然犹豫地看了他一会儿,踩着石头,手勾着侧面的大树树枝,借着树枝往上抻的力量,把自己悠了上去。
  “啧,一点都不爱惜树木,人家大树同意借你枝儿了吗?你就扯着人家?你看我,根本就不用……”
  林时新的话还没说完,人就不见了。
  齐斐然赶紧探头喊他的名字,林时新脚底打滑滚了下去。还好这山坡的大树多,他很快被一棵树拦住了,但是站起来时身子一晃,一脚踩到了一处积水的坑里,这水坑是前几天下雨积的水,还挺深的,他这只鞋都湿了。
  齐斐然瞪着他时,他正一脚踩在水坑里,一脚踩在地面上,面无表情地回瞪齐斐然。
  齐斐然转身把包放到山顶的平地上,几步跳下了坡,扯着林时新的裤腿把他那只脚从水坑里拿出来,问道:“水凉不?”
  “……你要笑就笑,别憋坏了。”林时新看着他努力往下按的嘴角说道。
  齐斐然低头笑了,笑得肩膀都颤动,好半天才停下来,他无奈道:“让你别嘚瑟,你非要嘚瑟。”
  “就你干扰我的,我自己走得好好的。没人性,大冬天的让我出来遭这罪。”林时新说道。
  “上去吧,我带了火,可以烤脚。”齐斐然说完又忍不住笑了。
  这回林时新不说爱惜树木了,也攀着树枝上去了。没想到山顶上竟然有一大片空地,四五个形状各异的大石头在一旁,遥望对面,是另一座山的山顶,看起来让人心胸跟着开阔起来,落日余晖洒满这里,把人都镀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
  林时新在这儿看落日的时候,齐斐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简易燃灯来,火光一闪,灯亮了,不但照亮了这片地方,四周的温度也提了上来,原来这个灯还有取暖的作用。
  齐斐然拿出矿泉水扔给林时新,林时新坐着把自己那只进入水坑的脚从鞋里拿了出来洗干净,又把鞋也冲了冲,然后把脚和鞋都放在燃灯前面烤着,正了八经地烤脚。
  齐斐然跟他坐在一块儿石头上,一起看着落日,看了一会儿,他时不时瞟着林时新莹白可爱的脚趾,脸上带着笑意。
  林时新注意到了,忍不住缩了缩脚趾,骂道:“看日落还是看什么呢?变态。”
  既然已经是变态了,那就彻底一点吧。齐斐然伸手把林时新搂在怀里,温柔地看着他垂着的眼睛,轻轻地在他颤动的眼睫毛上印下细密的吻,享受这一刻难得的温情。
  也许是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景色,天地之大,山峦寂静,能让人忘却心中的烦恼,林时新叹了口气,放松在齐斐然的怀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拥抱了。
  日落之后,天迅速黑了起来,这时燃灯发挥了作用,小小一个,竟把附近都照得透亮。
  到底是初春乍暖还寒时节,晚上冷风阵阵,衣服都被风吹透了,让人打心眼里冷。林时新把电热杯里的水装满,泡面拆了包装放进去,又把采的蘑菇洗净放进去,不一会儿,鲜香的蘑菇拉面做好了。
  林时新煮面的时候,齐斐然一个人埋头拆零件、安装玻璃纤维管、定支架、栓风暴绳、扯布面,把一个双人帐篷搭好了。
  俩人坐在帐篷门口处,吃面、喝汤,看星星,偶尔目光交集,相视一笑。
  “你又不怕蘑菇有毒了?”林时新问道。
  “你给我的吃的喝的,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不然也不会被你药倒两回了。”齐斐然笑道。
  给人家下药确实不是个光彩的事,林时新转过头不说话,过一会儿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你都骗我坐轮椅了,咱们彼此彼此。”
  齐斐然笑笑,叹了口气:“你说怎么回事,为什么……就处不好。”
  林时新知道他说什么,也不由黯然:“我也在想,明明……”
  明明我们那么爱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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