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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榜秀才GL——七月岸

时间:2020-10-24 08:40:31  作者:七月岸
  今有此问,若尔等来抉择, 此规矩该不该废?”
  江三言久久没有动笔,这则策问似乎很熟悉,这上面的义商难不成就是宋前辈?而考官出此题也很耐人寻味,皇帝想废的规矩,谁敢立?
  她想起那天在宋府,宋前辈意味深长的话,似乎是意有所指,为官者不需一味地迎合圣上,难道说的就是这一则策问?
  她眉头紧皱,又联想到李铢与当今圣上对赌之事,难不成宋前辈也与圣上对赌了?这……这圣上虽说是少年天子,但如此热衷于对赌真的合适吗?
  若果真如此,那么这一题之所以有失偏颇就可以解释了,圣上的意思几乎明摆着说:朕要废这条规矩,你们要不要支持?
  如此相问,谁敢反对,这圣上为了获胜还真是不择手段啊,江三言在心底吐槽两句,又仔细回味起宋前辈的话“做纯臣,不迎合,不迎合,不结党营私”。
  那就是不做谄媚之徒,只守本分,为官的本分吗?是心系黎民,只为江山社稷的意思吗?
  江三言层层思虑,终于茅塞顿开,研墨提笔:有些女子不喜嫁人,不愿生子,这条规矩不仅让这些女子老有所依,也降低了有家室有子女者,为了自己的孩子和家庭或贪墨财务、或苛待孩童的概率。
  此乃义商之考虑。
  孩童本孤苦,女子亦不易,孤身不嫁者未必都是良善之辈,已嫁娶、已育子女者也多有热衷善事之人,此规矩并不能杜绝恶劣事件的发生。
  此乃圣上之考虑。
  究其根本,都是为了百姓,却也都没有万无一失的法子,若让学生来看,无外乎就是缺乏一个完善的监察制度……故,学生进言,派遣可靠的监察官员不定期进行探访、视察……。
  最后她深呼吸一下,继续写到:与此事同理,朝廷虽有法令,女子可入学,可入仕。却没有切实地监督各府、各县……以至于有女秀才或被欺辱至精神失常,或被居心叵测之辈以名声污蔑之……。
  两日后,会试结束,考官进行封卷后,将其运至金銮殿,往年都是由礼部和翰林院来批阅,但今年却不同。圣上亲自抽调了礼部和翰林院的部分官员,命他们在金銮殿上批阅。
  如今的少年天子,当今圣上周契北,身穿一身明黄色龙袍走进大殿,然后静静看着官员们进行第一轮筛选,凡未答完整者、卷面有污者、字迹不工整者、有犯避讳者……等等直接筛除掉,最后剩下的不过堪堪一百五十三人。
  “朕要看最后一则策问中与朕持反对态度的答卷。”周契北不经意地吩咐下去,实则已经做好必胜的准备,最后那道题是他亲手所出,谁敢反对,这一次他必然全票胜出。
  “回陛下,臣这里中者头五十名,所答无反对或中立之意。”礼部一官员答道。
  周契北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回陛下,臣这里五十一至一百名,所答也无反对或中立之意。”翰林院一编修答道。
  周契北扬了下头,努力压制着笑容,眼角间全是得意。
  “回陛下,臣这里余末榜二十名,所答中有一人似乎是有反对……是是有中立之意。”
  周契北眉峰一凛,脸上笑意全无,他抿着嘴唇道:“呈上来,朕要看看此人有何高见?”
  礼部一官员颤颤巍巍地把手里的考卷呈上去,心中一个劲吐槽,方才在第一轮筛选时为什么不多看两眼,这等答案也敢留下来。
  周契北接过考卷便撕去了糊名,江三言?没听说过,应当不是世家子弟里出彩的那几个,也不在二十一府中的状元名录里。女子?他几不可察地眯了下眼睛,找到最后的那则策问,一字一句地看下去。
  “爱卿们也看看,然后告诉朕,为何要把她列在末榜。”
  礼部和翰林院相互传阅过后,礼部尚书率先跪下请罪:“臣失察,请陛下息怒。”
  翰林院的众编修看了看,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他们之中职位最高的正五品大学士:褚源。
  “回陛下,臣所阅考卷中过并没有这一份,应该是礼部的同僚们不慎将其列在了末榜。”褚源站出来,行礼答道。
  周契又眯了一下眼睛,父皇曾言此人乃是耿直忠义之辈,比他那个同门师弟,当年的探花郎褚砚更能堪大用,让他上任之后多提携。
  只是这番推脱责任的话,不像是一个耿直忠义之辈啊。
  “褚爱卿的意思是,全是礼部的错。”
  褚源抬头,一脸严肃答道:“正是,此卷所答虽谈不上大才,却远胜那些只会溜须拍马,却没有正面解决问题的人,所以微臣以为,礼部不应当把列在末榜。”
  周契北偏了下头,眼底意味不明地道:“依爱卿的意思,此卷应该位列第几。”
  “臣斗胆直言,此卷可位于前十之列,且上面所言之事也应彻查,若是此生满口妄言便是欺君之罪,若确有事情,应将一干人等全部查处,以还冤者公道。”
  三月九号,贡院张榜,中者为贡士,可参加一月后的殿试,届时分出三甲,才算是天子门生。
  “恭喜三言。”
  “总算是没给为师丢脸。”
  江三言点点头,满腹欢喜,却不知说什么好,便只能用力点头,她看向钱小乔道:“看来要写信给伯父把婚期延后了。”
  钱小乔轻笑:“好。”
  她把婚期定在三月二十六就是算着日子刚好在会试回乡后,那是为了给江三言一个心安,即使落榜也无需担心,她们会如约成婚。若是中了便如期延后,届时喜上加喜。
  “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刑部要传唤三言,询问你考卷上所答之事,为师相信你不是妄言,届时如实说就是,下次再遇到这等事,不要再自己冒险了,为师也很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李铢是从父亲李锱那里听来的,她这个弟子胆大得很,竟然直接在答卷上为民申冤,还引经据典以此破题。
  有些出人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或许这就是她当初莫名被打动的原因吧,这个弟子眼中没有圆滑世故,没有成年人的进退有度,却有着别人早已丢掉的率性和勇气。
  人啊,总是越长大越胆怯,把所有的我想要怎样都变成了我应该怎样。
  “平常小事我们还是要学会依靠自己,若真遇到不能应付的,一定会向先生求助。”钱小乔向前握住了江三言的手。
  这个木头兀自还在激动,连话也不知道怎么答了,这等气度如何参加殿试,届时万一心态不稳,岂不是功亏一篑。
  她眉头轻蹙,心道有时间还是要好好聊一下,不说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至少也应该做到在金銮殿上不慌不惧吧。
  李铢闻言挑了一下眉,这两个人现在看着越来越相配了,她在心底浅浅叹了一口气道:“为师今后就留在京城了,我这个李氏书院的院长也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今后你们若是不能留在京城,也常写信来。”
  “恩师。”江三言从喜悦中抽回神来,心底生出几分伤感,她大概率上会申请外放,届时必定不能留在京城,也不知再见是何时。
  “什么都不必说,聚散随缘,走吧,为师再陪你上一趟刑部大堂,总不能在眼皮底下让你被别人欺负了去。”李铢转过身,她也该让一些人知道自己回来了。
  而且三言身为女子,今后为官不易,自己这个先生,有个丞相千金的名头放着,不用白不用,至少能让她的路少些泥泞。
  “霜儿,带上证词,再去请愿意作证的证人,一同前去。”钱小乔吩咐完霜儿又看向李铢“先生放心,我们也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既然都决定要管上一管了,自然不会凭意气用事。”
  江三言点头补充道:“不错,我们不作空口无凭之人,如今铁证如山,万事俱备,东风也已经来了。”
  “看来是为师多虑了,你们一唱一和,哪里还用我费心。”李铢轻挑眉头,眼里尽是笑意,有钱小乔照应着,她总算放心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麽同学”和“漠宇紫同学”,捉虫辛苦啦~
  本章错在下一章更新前修改,明天晚上见,同学们早点睡啊~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老黑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念 10瓶;Resen_Sun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刑部, 葛颜儿这个案子原本不归他们管,一个京城近郊县城的辱女案,当地县衙就可以办理, 再不济还有京兆衙门。
  结果因为一个考生, 这差事落在了刑部的头上,委实有些大材小用了。所以刑部尚书接了旨后, 便先责令当地县衙先理清案件脉络, 然后再将一干人等传唤到堂,他只需要审查结果, 拍板就可以了。
  谁料这去当地县衙的差役还没回啦,将此事捅到御前的那个考生却先来了。毕竟是圣上指定的事,他也只能先审审看了。
  “江三言何在?尔等又是何人?不相干人等速速退下。”升堂之后,刑部尚书却发现, 来的并非那个考生一人,还有七八个随行之人,看起来有些杂乱,顿时就生了怒意。
  “回大人,学生便是江三言,这些乃是此案重要证人,这是他们的证词。”江三言稳了稳心神, 把钱小乔准备好的证供拿出来。
  “笑话,本官还没有审, 这证供就齐了, 尔等当刑部衙门是什么地方?”
  “大人不妨先看看证供, 然后再问问这些证人们,学生也是想早日为苦主申冤,所以才早早走访了此案的知情人等, 还望大人明察。”李铢走向前,她向来喜欢速战速决,没必要的流程省了就是。
  “你又是和人,公堂之上竟敢随意喧哗,大胆!”刑部尚书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这是他审案,怎么感觉自己被人推着走,还有这个女子,似乎有些面熟。
  “学生李铢,百钺二十一年举人,按律无需下跪行礼,且可入座。再者,大人真是健忘,咱们曾在御书房见过几回。”李铢眉毛轻挑,仿佛又找回了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几年沉寂,她身上几乎都快失去了曾经指点江山的傲气。
  李铢?御书房?是她,左相李锱的女儿,也是当初圣上力排众议要女子入仕的始作俑者。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当年李铢与云凇还有周契北三人的赌约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后来推行新法令之后,李铢又成为了第一位被圣上钦点的女举人,众人才后知后觉的以为,圣上坚持己见的原因原来是为了此女。
  然后不过一年的时间,李铢出乎意料的远离京城,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也是所有人未曾料到的。
  “原来是李大小姐,不,李举人,没想到你如此热心,不知这苦主与你府上是何关系?”他就说一个小小的案子怎么就闹到了圣上那里,原来症结在这。
  “我与苦主素不相识,发现此案隐情的是我的弟子江三言,证据和证人都在这,还请大人早日审理,还苦主一个公道。”
  刑部尚书没有再端什么官威,查阅证供之后,又问询了证人,最后等到前去当地县衙的差役回来,就将结案陈词写到了折子里。
  此案说来也简单,县学里除了秀才外,还有一些花钱进去的公子、少爷们,葛颜儿长得俏丽可人,又是个稀罕的女秀才,那些个少爷屡次调戏见夫子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生了恶念。
  见无法诓骗,失手一次之后,便买通一位夫子把葛颜儿留堂,才酿成恶果,然而仗着县学不管,葛家又无权无势。在报过案后,他们多次阻挠葛家人到堂,此案便一拖再拖,最后不了了之。
  “县令失察,县学包庇,夫子是帮凶,这些个纨绔子弟便能只手遮天,陛下推行新法本就不易,如此令人发指的行径恐不是个例,此案既闹到了御前,就应杀鸡儆猴,起震慑之用,免得下面再阴奉阳违,苦了那些想报销朝廷的女子。”
  云凇看完卷宗,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她早料到会有这等事发生,只是普天之大,自己能做的太少,便只能在发现第一例的时候,加重刑法,以图遏制此类事件频发。
  “朕的想法和爱妃不谋而合,此案着实荒唐,县令该革职查办,夫子与那些学生同罪,只可惜不能问斩,不如就全部抄家,发配钺北,做一辈子苦役,永不赦免。”
  周契北牵过云凇的手,眼睛眯了一下又接着道:“说起来使此案上达天听的那个江三言也不是简单,李铢跑出去这么久竟然收了个女弟子,你说等到殿试,朕该让她位列几甲?”
  云凇极短暂地怔忪了一下,然后面色如常地笑了下:“臣妾以为陛下不宜区别对待,那样对其他学生不公平,所以她的实力该在哪就让她在哪。不过李铢也是,回来了也不往宫里递个信,我也好久没见她了,这心里呀怪想念的。”
  周契北不自觉地眯了下眼睛,仔细盯着云凇好看的桃花眼,见她眼底一片坦荡,似是没有别的情绪,他才放下心来道:“爱妃说的是,朕一定会公平、公正地对待,至于想念李铢嘛?明天朕让她进宫来陪你说说话。”
  次日,涉事县令被撤职,参与作案的夫子和学生被抄家,然后全部发配到钺北苦寒之地终生服役,此案才算了解。
  当日朝堂上,周契北处理完政事后朝着左丞相李锱讲了一句“听闻李铢回来了,朕和贵妃都甚为想念,丞相帮朕传句话,让她今天进宫一趟。”
  散朝后,京城士族圈里几乎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及李铢在外收了一名女弟子且已考过会试,一时间,众人都琢磨起要不要送家中的女儿去那个李氏女学院看看情况。
  看完城墙上的判决书,江三言才算了了一桩心事。此事也有赖于李铢的参与,才能及时结案。
  当晚,她与钱小乔回到宅子里,正想着可以安心睡一觉,明天便能全力准备殿试了,谁知身后的人却跟着走了进来。
  “三言且慢,我有一事相商。”钱小乔没有转身回自己房间,而是径直跟在后面,进了江三言的房间。
  她心里惦记着自己所担忧之事,如今眼看殿试将近,就算不合时宜,也要好好聊一聊了。
  “何事?先进来坐。”两人坐下后,江三言又倒了两杯茶,心里猜测着会是什么事?难道是婚期又定了?
  钱小乔略作思索道:“不日就要参加殿试了,那可是金銮殿,我想一想就觉得紧张,不知三言会不会似我这般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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