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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榜秀才GL——七月岸

时间:2020-10-24 08:40:31  作者:七月岸
  江三言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她扬眉道:“我怎么看你的神色一派从容淡定,似乎与话中所说不符。”
  “因为我并没有机会上金銮殿啊,所以只是在脑海中想一下,这心绪勉强还能稳下来,不说我,你呢?到时候会不会心慌。”右手食指无声的在腿上敲击了两下,钱小乔深呼吸一下,努力让自己露出紧张感来。
  江三言嘴角微微上扬,最后轻笑一声道:“小乔把话说得这般委婉,是担心我到时候紧张吗?”
  “不错,我确有此忧虑,三言届时若是紧张了该如何?”钱小乔见此也浅浅笑开,果然矫揉造作并不适合自己,还是大大方方说出来比较舒服。
  江三言眼神慢慢变神秘了些,她倾身靠过去,小声道:“其实很简单,每次心慌紧张的时候,我就会想,人这辈子就活这么几十年,到时候一抔黄土什么都没了,与之相比,这些事都不值一提,都不值得我紧张。”
  “呵……三言的想法还真是别致。”她还以为这神神秘秘的有什么秘密法宝呢?结果……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钱小乔原本准备好的一箩筐话,在江三言这番话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什么放宽心态、什么以平常心待之,似乎都没人家自己的话管用。
  江三言坐直身子,耳根莫名烫了一下,她在心底叹了一下,可惜我这法子有时候还是不灵的,就比如方才靠近你的那一瞬间,便是心如雷鼓,怎么都静不下来。
  “说起来我也有事想与你相商。”
  “哦?何事?”
  江三言顿了顿,耳根忍不住又有些回温,她咬了下唇,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道:“殿试过后,我们的婚期定在何时,届时……届时我若申请外调,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或者你在赐县等我也行。”
  赐县没有缺可以补,她到时候也不知道会被分到哪里去,万一山长水远,两人聚少离多,这一份还没有稳固的感情又能否始终如一。
  她私心里是希望两人相伴去赴任的,但她又不能自私的要求别人,毕竟钱家的声音都在赐县,钱小乔如今是半个主事人,怎能说走就走。
  “婚期待我们回赐县后和爹爹一起商定吧,我也希望越早约好,至于能否陪你赴任,也等结果出来再看,万一离得近呢?说不定我可以时常过去陪你。”钱小乔说完面色悄悄染上一层绯红,总觉得这话有些过于羞人了。
  “我也……我也没想越早约好,陪不陪的也不当紧……。”江三言耳根一热,彻底染上了红霞,她心里一乱,嘴上的话就言不由衷起来。
  “嗯哼?当真?”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同学在文下问,我再解释一下,本文保持一周至少五更,若当周少更了,下一周会补回来~
  当然我会努力朝着日更迈进,本章和上一章的错字留到明天一起修改,太晚了,我撑不住了(后天见)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龙驭 11瓶;啊祺 5瓶;鲸jjjjj、慕璇れ 2瓶;墨言勿轩 1瓶;
 
 
第35章 
  空气里的温度悄悄升高了一些, 江三言摸了下衣领,感觉今天穿的似乎有些多了, 不然在这料峭春寒里,她为何觉得有点燥热呢?
  “当……我想起还有个问题要请教先生,先走一步。”
  “这里是你的房间。”钱小乔站起身,眉眼间的笑意逐渐扩大,明媚地惑人心神。
  “那我先去找先生,晚会再回来,你先坐。”江三言落荒而逃,她果然还是不够稳重,幸好在别的方面还算镇定,不然真的对不起自己两世为人了。
  翌日一早,李铢想了想换上了生员服, 一来是因为进宫面圣, 身为举人应衣着得体,最好穿规定的服装;二来是因为要见云凇,那是她们曾一起向往事,做一个报效朝廷、为百姓谋福祉的人。所以,这身生员服是最好的选择。
  皇宫。
  云凇看着多日未见的人,眼波流转间不自觉地晃了晃神,这是她第一次见李铢穿生员服。
  少了女儿家的娇态,平添了几分英气, 满腹书卷气, 衬得人愈发清秀。
  彼时, 赌约即成,她比任何人都期待李铢能高中,那样她们的努力才有意义。然而没想到的是, 眼前这人高中后便远走他乡。
  每到新年,她也都知晓这个人回京城了,可没有一次,在这冷冷的后宫里,再听到一声清朗又好听的“云凇”。
  李铢拖着衣摆,跪下去行礼道:“臣女李铢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依旧是熟悉的声音,却不是她熟悉的话,云凇眼底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流露出来,便僵硬在了脸上,那句“阿铢”也就这么被卡在了喉咙里。
  “免礼,赐座。”
  不远不近的语调,莫名让人觉得有些疏离之感,李铢谢过恩后才起身坐下,然后抬眼看向面前这位满身华贵,她曾经想牵手一生的人,就这么近在眼前,却也远在天边。
  “许久未见,近来可好?”云凇眨了下眼睛,将所有的情绪藏起,她微微笑了下看向地面,仿佛有些心不在焉。
  “回贵妃娘娘话,臣女一切安好,望……望娘娘也安好。”李铢顿了顿,心底反复呢喃着,她过得好便够了,她过得好便够了……。
  云凇抬眸,纵使心底暗流涌动,面上依旧一派平静,嘴唇张合了一下,她颓然败下阵来:“阿铢,你我一定要如此吗?像从前那般相处好吗,我还是习惯你唤我云凇。”
  “臣女不敢。”李铢忙起身又跪下去,将满身惶恐诠释的淋漓尽致,她怎么敢呢?像从前那般相处,想牵手就牵手,偶尔拥抱也心照不宣。
  那些让人想起来就心中发暖、发甜、又发涩的日子,她们已经回不去了。而她,只需谨守本分,不相打扰便够了。
  她曾在话本上看过,说是两个相恋的人分开后还可以做朋友,怎么可能呢,只要有一方依旧爱慕者另一方,就做不成朋友。
  除非是两方都不爱了,或是其中一方将心意藏得深深的,哪怕每次相处会心酸的鲜血淋漓也忍住不表露,而她,还做不到,所以就到这里吧。
  云凇面色一怔,她想过许多次两人再见面的情形,不管哪一种,只要自己态度放软一些,这个人就一定会妥协的,她们至少可以像从前那般相处。
  可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那没来由的自信很可笑,怎么能忍心呢?忍心做回普通朋友,忍心一年年的不相见。可面前这人分明就是狠起了心呀……。
  “你不必如此,快起身吧。”云凇见过李铢惶恐的样子吗?没有,可即便如此,她也知晓面前这人的惶恐是刻意做出来给人看的。
  自己洞察了一切,却只能在心底一叹,她又看向脚下的地面道:“陛下在御书房等你,去吧。”
  “臣女告退。”李铢又行了下礼,然后谨遵规矩的躬身退下。
  云凇:“……”,真的回不去了啊。
  御书房。周契北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跪在地下的人道:“平身吧,见过贵妃了,你们多日未见,怎么不多说会话?”
  李铢站起来,然后回道:“回陛下,臣女久居乡野,与娘娘之间少有共同话语,故而只是去请了个安便来了。”
  “哦?那你与朕可还有共同话语?”周契北眯了下眼睛,面色有一丝说不出的意味。
  “陛下恕罪,臣女不敢。”李铢闻言跪下去,磕头请罪,心道还是算了,三言去哪,她就陪着徒弟去哪吧,这京城不是自己能待的地方。
  “李铢,朕记得你从前最不喜这些繁文缛节,朕让你下跪,你都不愿的,如今为何这般?”周契北虽然语气惆怅,眼底却涌出了亮光,就连面色都比方才多了一分愉悦。
  “臣女当年无知无畏,不守君臣之礼,实乃大不敬,还请陛下恕罪。”李铢以头顶地,熟门熟路的再次上演什么叫满身惶恐。
  她眼神暗了暗,心道今日出了这宫门就离开京城,也不等徒弟了,先走再说。她几乎可以预见,若是留在京城,这位陛下时不时的就要召自己入宫,到时候一个劲的下跪请罪,这双腿怎么能折腾得起。
  “无知者无罪,平身吧。”周契北终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少年时,治国策不如云凇,如今云凇是对他温柔小意的妃子。读书习字不如李铢,如今李铢却只有下跪请罪的份,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啊,或许以后还可以多体会几次这样的好日子,想想应该很不错。
  随后在他的兴致盎然之下,两人又聊了小半个时辰才作罢。三日后,又一次临下朝,周契北一脸期待地吩咐左相李锱带话让李铢进宫。
  “回陛下,臣惶恐,小女顽劣,醉心乡野,三日前便离京了,如今臣也没有她的音讯。”李锱古井无波地答道,他想起女儿走时的情形,心道有些事终究无法改变。
  他面色愧疚的闭了下眼睛,只道对不起先皇的托付。面前这位少年天子的心性实在是令人心忧,那个结果似乎已经无法改变。
  周契北闻言面色一黑,心里莫名生出几分郁气,他冷了冷神色,挥手示意退朝,便气冲冲地离开大殿。
  “岂有此理,这个李铢实在是不像话,朕念着一些旧情,还想对她委以重任……。”
  “陛下息怒,臣妾觉得,她或许有些才干,但心不在朝堂的人,那一身才干也使不出来,万一到时候尸位素餐,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好意。”云凇走上来,揉着周契北的太阳穴,轻声宽慰着。
  她视线下移,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地面,眼眶蓦地一红又努力仰起头,将纷乱的思绪全部挥走,柔声与周契北说着话。
  李铢呢?
  三日前她出了宫,便直接去了江三言与钱小乔的宅子,向两人言明先一步回襄北府赐县,一来可以帮钱父先张罗一下两人的大婚,二来也就是最重要的,躲掉京城里的是是非非。
  之后她便急匆匆地回了丞相府,然后与父亲相谈了半个时辰。再收整行礼,点了二十几个府丁护送,便片刻也不敢多留地离开了京城。
  “先生她因何这般着急,我们的大婚……不是还有些日子吗?”江三言目送马车远去,怎么感觉李铢像是在被人追似的,一定是她的错觉吧。
  “很快了,不是吗?”钱小乔眨了一下眼睛,脚步微动,与江三言面对面,两人周身的温度又奇异的逐渐升温。
  “我还有问题要问先生,先……先回房了。”江三言刚在心底感叹完李铢,就换自己逃了,果然,人啊还是少费闲心去操心别人。
  “先生已经走了,你这会应该策马去追才能赶得上。”
  果然这个木头还是不解风情得很,钱小乔黛眉轻扬,想起方才李铢欲言又止的情形,能令这位丞相千金如此的人,应该就是宫里的那两位了。
  就是不知是龙椅上的那位还是凤冠下的那位,亦或者两者都有,她看向远处,心道只愿这些人的恩怨纠葛不要殃及池鱼、影响了江三言的科举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好梦啦,困困困~
 
 
第36章 
  百钺二十六年, 四月,万众瞩目的殿试开始了。
  金銮殿上, 考卷分发完后,周契北佯装不在意地看向第一排的十个人,此十人乃是会试中的前十名,李铢那个徒弟刚好也在。
  大殿上清一色的都是男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子,一眼就能看到。他眼神眯了一下,站起身来,自第一名开始,从左至右走过去。前面九个要么停了下笔,要么瞬间正襟危坐,更有甚者连身子都发了颤。
  周契北在心底嗤笑一声, 嘴角一勾缓缓站到了第十名的桌案前, 面前的女子微微低头,专注地奋笔疾书,似乎并没有发觉他地到来。
  耳边有脚步声停下,眼前的考卷上投出一片阴影,应是有人站在了自己的桌前,江三言只浅浅意识到这些,并不给自己思考试题以外的时间。
  她在心中默念了一声“在生死大事面前,这些都不值得自己分神”, 便思绪不停地继续挥墨。
  半刻钟后, 试卷上的阴影更大了, 眼角的余光几乎可以瞥见一道明黄色的衣袍,头顶上方也传来一声不自然的轻咳。
  “啊呀!陛下饶命……陛下恕罪。”后方有一考生因为这一声轻咳打翻了砚台,直接被侍卫拖了出去。
  周契北不悦地看了眼被侍卫拖走的考生, 然后视线又回到面前这位丝毫不受影响的女子身上,他方才特意上前,离桌案更近了些,甚至不自觉的地咳了一声,但眼前这人却始终仿若未闻一般。
  果然是徒弟最肖师傅,这胆大妄为的性子,和当初藐视皇威的李铢如出一撤。他略有些乏味的又看了一眼,便转身回到了龙椅上。
  待到殿试结束,负责参与批阅考卷的大臣们犹豫之后,把那份烫手的山芋放在了一甲里面,如此一来就是由皇帝最后最决定了。
  若是皇帝不喜,再打下来就是,若是皇帝失望,那就要问责了。所以,他们不奢望龙颜大悦,揣测圣意这种事,但求无过就是了。
  礼部与翰林院按例选出三名一甲賜进士及第,五十名二甲赐进士出身,剩下四十七名三甲赐同进士出身。而皇帝要做的就是最后一步,选定三名一甲考生的名次,决定谁是状元、谁是榜眼、谁是探花。
  入夜,钱小乔看着忧心忡忡的人,吩咐霜儿去取了一壶酒来:“这是去年的桂花酿,如今暮春,正是喝它的好时候,三言要不要陪我小酌一番。”
  “好。”江三言欣然应下,暂且把担忧放在一边。
  “再不济也是个同进士出身,不必太过烦忧,不是你说的吗,在生死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钱小乔浅笑,缓缓倒满两杯酒。
  这些日子以来,她顾忌着江三言在紧密备考,担心打扰,便一直在外忙碌,如今酒楼的事已基本谈妥,殿试也结束了,她们难得这般坐下来把酒言欢。
  江三言浅叹一声道:“我只是想锦上添花罢了,若是同进士出身怕还要候缺,最理想的就是一甲或是二甲,也好外调做个父母官,造福一方百姓,这一世才不算白活。”
  她想起殿试上,留京的话大概率会进翰林院,更有可能会从最底层做起,看当今圣上的态度对自己似乎没有多少善意,只怕在翰林院熬到白发苍苍也难有建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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