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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近代现代)——走窄路

时间:2020-10-25 15:21:25  作者:走窄路
  “还没。”萧忱把汤圆倒进锅里,沸水四溅,汤圆滚落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项琳听着动静,啧了声:“又吃速食啊?又不是不会做饭,能不能别那么不讲究,胃都该吃坏了。”
  “一个人懒得做饭。”
  “那就有机会再找个人吧。”项琳说,“我之前一直在国外出差,东西放你那一直没来拿,这两天可能会过来收拾一下。”
  “好。”
  “那……你吃了就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注意饮食。”
  “嗯,知道。”
  汤圆已经煮开,浮了起来,萧忱关火,用漏勺捞出了汤圆。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圆,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手机震了一下,萧忱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江晓升的微信消息。
  江晓升:老大,你朋友的身份信息呢?我要给你报表。
  萧忱放下汤勺打字回复:等下,我问问
  他点开余英的微信头像,问道:在吗?
  余英:在
  萧忱:方便给一下你的身份信息吗?之前你说了要跟我一块去西藏的那个旅游,我们公司要上报身份信息。
  余英直接发了一张身份证的正面照过来。
  萧忱点开图片看了一眼。
  照片上的人五官硬朗,但眉眼之间透着稚气,应该是大学时期拍的照片。
  他大学那会要比现在黑一点,小麦色的健康肤色。
  萧忱:你就这么把身份证拍给我看了,不怕我泄露你隐私啊?
  余英:哈哈,你能泄露给谁啊
  萧忱心想:泄露给我自己。
  不过这话说出来就有点暗撩的意思了,显得不矜持,眼下他与余英这种不深不浅的关系,这么说话也不妥当。
  萧忱把余英的姓名、身份证号发给了江晓升。
  萧忱等着余英提起今天那支Menta玫瑰的事,可对方始终没提这茬。
  要么是怕尴尬,故意避开不说,要么就是无感,觉得没什么好说道的。不论余英是弯是直,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一点——人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至于避而不谈,应该只是他为人处世的风度。
  余英:上周六怎么没在花艺班看到你?这么快就弃学了?
  萧忱:没弃学,工作有点忙,没时间去
  余英:这周六呢?
  萧忱:去的。
  余英:那到时候见。
  萧忱:嗯。
  周六那天,项琳正好来家里收拾东西。那天因为花艺老师下午有事,课安排在了上午,萧忱起了个早,正在洗手间刷牙,听到门外响起密码门解锁的声音。
  “哎你密码还没改啊?”项琳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
  项琳在这里住了两年,熟门熟路地走进洗手间:“你今儿加班?”
  跟项琳还是夫妻的时候,萧忱就很注意避嫌,在家里也会穿戴整齐,离婚之后他就没那么讲究了,光着膀子满屋走,这会也是赤着膊在洗漱。
  “哎哟我去,你怎么没穿衣服啊。”项琳下意识退出了洗手间,接着就自嘲地笑了起来:“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项琳走进卧室给萧忱拿了件上衣,又回到了洗手间,把衣服递给他:“这都十月份了,光着膀子不冷啊?”
  “还行。”萧忱把衣服套上。
  项琳倚在门框上:“老萧,我感觉你好像变帅了。”
  萧忱看了她一眼。
  “真的,怎么感觉几日不见,好像变得更性感了。”
  萧忱失笑:“有点大学时期那味儿了吗?”
  “那倒没有,比大学那会要性感。”项琳说,“你大学的时候还挺嫩的,长得显小,跟现在不是一个气质。”
  萧忱走出洗手间,准备去卧室换套衣服,他道:“你的东西我都没动,你慢慢收拾吧,要帮忙吗?我给你找个搬家师傅。”
  “不用,我就拿一点东西,其余的你看着该扔的都扔了吧。”项琳走进厨房,“你今儿加班啊?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做点。”
  “不加班,我去上课。”萧忱的声音渐渐变小。
  “上课?”项琳打开冰箱,喊了一声:“哎你这破冰箱怎么又是什么都没有啊!”
  萧忱从卧室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了套米灰色中长款风衣,项琳正在煎荷包蛋。
  “上什么课啊?”项琳扭过头,眼睛一亮:“穿这么帅?”
  “帅吗?”萧忱不太确定地看了眼自己的衣着,这件衣服是去年款的了,他姑姑给他买的,就穿过几次。
  “你披个麻袋都挺帅的,颜值在那扛着呢。到底上什么课啊,穿这么好看,我都后悔跟你离婚了,拿出去还能显摆显摆有个这么帅的老公。”
  “花艺课。”
  “啊?”项琳的声音变了个调,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萧忱的手机震了一下,余英给他发了条微信。
  余英:哥,你出发了吗?
  萧忱:还没,刚洗漱完。
  余英:要来接你吗?我路过你家小区
  萧忱愣了一下。
  余英:哥?
  萧忱:好,麻烦你了。
  余英:那你等我,两分钟就到。
  “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就俩鸡蛋。”项琳把做好的三明治搁在餐桌上,“给你做了三明治,凑合吃吧。”
  “谢谢。”萧忱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问:“你吃早饭了没?”
  “吃了。干不干?我看冰箱里还有半盒牛奶,给你倒一杯?”
  萧忱咽下三明治,说:“那个过期了。”
  项琳翻了个白眼:“合着你以前跟我过日子的时候倒是对我挺好?早午餐有时间一顿不落都会做,我忽然有点感动。”
  项琳用手指翻了翻眼皮,故作掉泪的模样。
  “结婚总要尽结婚的义务。”萧忱说。
  项琳板着脸:“别说这种话,我不爱听。”
  这话绵里藏针,温柔又绝情,项琳就不爱听,听着就像是萧忱对她从来不曾有过感情,结婚只是尽义务,对她好也是为了尽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门铃声响了起来,项琳站起身:“谁啊,这么早来找你?”
  “朋友。”
  项琳走去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余英一怔,以为自己走错门了,他确认了一眼门牌号,随即就意识到眼前的这位是谁了。
  余英说:“你好,我找萧忱先生。”
  “余英。”萧忱在屋里喊了一声。
  余英抬起目光,越过项琳的肩膀看到萧忱朝他挥了下手。
  他穿了件米灰色风衣,一如既往的低饱和度色调,沉沉柔柔的,身形挺拔,像一棵落了雪的松。
 
 
第14章 富贵忙人
  余英欠着身子进了屋,项琳觉得余英长得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就问萧忱:“这位是?”
  萧忱介绍道:“我朋友,余英。”
  “新朋友?”项琳看着余英,“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你?”
  “医院。”余英说,“那个时候忱哥在住院,我来医院送过花。”
  项琳记起来了:“哦!是你啊,我想起来了,我就说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呢。”
  “你好,我叫项琳。”项琳抬起手。
  余英跟她握了握手:“你好。余英。”
  萧忱对余英直言不讳:“她是我前妻。”
  “嗯,我知道。”
  项琳看了萧忱一眼:“我还没问你俩是怎么认识的,你倒是先把咱俩的关系透了个底。”
  “你介意?”萧忱简短地问。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余先生又不是我对象,我还怕他嫌弃我离过婚吗?”项琳问余英:“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坐下一块吃点?我再去做个三明治。”
  “谢谢,我吃过了。”
  “你不会是跟老萧一块去花艺课的吧?”项琳怀疑道。
  “是的。”
  项琳有点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以她对萧忱的了解,多少能猜到点什么,但她已经跟萧忱离婚了,两人没关系了,没必要再去掺和对方的私事。问太多是越界,这太没分寸。
  萧忱坐回餐桌继续吃三明治,对余英说:“等我两分钟,我马上就好。”
  “没事,现在还早,你慢慢吃。”
  项琳往客厅走去:“我说老萧,你现在很有生活情趣嘛,还去上花艺课。”
  “陶冶情操。”萧忱回道。
  项琳翻开电视柜的抽屉,啧啧两声:“难怪总觉得你气质变了不少,刚才还瞧见你的腹肌了,可以啊老萧,重拾青春啊。”
  “我以前的气质很差吗?”萧忱很认真地发问。
  项琳噗嗤笑了声:“那没有,还是挺吸引人的,我就是喜欢你身上那股忧郁感,酷。”
  大学追求萧忱那会,项琳就喜欢他那个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拽劲儿,那个年纪的小姑娘都喜欢这一卦的,觉得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这种类型的男生追起来最有挑战性,项琳也不能免俗。她跟萧忱从小相识,高中毕业后又进了同一所大学,大学四年她都在追寻萧忱的步伐,但萧忱从未回应过她的心意。
  他说过他不喜欢她,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可能喜欢。萧忱是个干脆决绝的人,有时候甚至决绝得有些无情,他觉得自己跟项琳没有可能,就不会给她任何希望。
  知道萧忱喜欢男人是毕业好几年后了,那个时候项琳还在等他,萧忱决绝,但她固执啊,一根筋,就喜欢他,非他不嫁。萧忱无法,终于向她坦白,告诉她自己喜欢男人,连女人都不喜欢,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所有人都觉得项琳性子爽利,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个洒脱的人,固执的人多半都不潇洒,她拿得起,却放不下。
  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在那之后她就病了,没人知道,也没人能治,都是心病,只能靠时间这这副良药。
  萧忱虽然坦白了自己的性向,这些年身边却从来没有个人,不论男女。直到三十岁那年,项琳向他提出了结婚的请求。
  执念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就像项琳明明知道萧忱永远不可能对她产生感情,她却仍然选择以一纸婚约的方式延续这份无望的爱。
  她想让爷爷走得心安,也想彻底剔除心中的执念。这样的方式似乎可笑又可悲,可萧忱竟然答应了。
  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对未来,对爱情,事关自己的,从来都是一副置身之外的态度,却总是放不下身边的人。
  这男人的心又硬又软,项琳到现在还记得他当初答应跟自己结婚的情景。他说她将来会后悔,她说后悔也是自己的事,他说:那好,那就结。
  萧忱不知道项琳对他还有感情,不知道她结婚不仅是为了久病将逝的爷爷,还夹带了私心。
  也许后来看出来了吧,但也选择了视而不见。他没有刻意去扮演一位模范丈夫的角色,他跟项琳的相处模式就像室友,互相陪伴,互不干扰。
  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人成长了。项琳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婚,放过萧忱,也放过自己。
  萧忱吃完早饭准备离开的时候,项琳还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先走了。”萧忱说着拿出手机,“我还是帮你叫个搬家师傅吧。”
  “真不用,我一个人能收拾。哎对了,”项琳叫住他,指了指门锁,“抽空把密码锁改了吧,咱俩都离了,我知道家里密码锁,万一你这以后遭贼了,赖到我身上,我可说不清。”
  萧忱知道这是玩笑话,但还是点了点头:“嗯,会换的。”
  “那我们先走了。”
  “再见吧。”项琳挥了下手,“路上小心点。”
  余英开的还是那辆牧马人,很酷很扎眼。
  行驶途中,余英看着前方说:“忱哥今天穿得很帅。”
  萧忱沉默两秒,故意刁难他似的,问:“之前穿得不帅吗?”
  余英弯着眼睛笑了:“你帅不帅的还用得着我来说吗?这么显而易见的事。”
  这人的嘴一向很甜。
  萧忱微微勾了下嘴角。
  萧忱之前又缺了两堂课,他们到教室的时候,被花艺老师叫住念叨了几句。
  “萧忱啊,上周你又没来,咱们的课程一共就那么几天,一眨眼就结束了,你是交了钱的,不能这么浪费啊。”
  萧忱抱歉道:“老师,不好意思,实在是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过来。”
  “周末还要工作呀?”
  “嗯,有时候要加班。”
  “哎哟,那可真是……要不我给你变动一下上课时间?你什么时候有空微信提前知会我一声,如果有排课,我就喊你过来——”
  “不用,老师,不用特意给我调时间,我按正常排课时间上课就行。”
  “那行吧,你不觉得白花钱就行。”
  “不白花。”萧忱心想我这钱要是白花,旁边就不会站着这位身高腿长的英俊男子了。
  哪里是白花,花得太值了好吗。
  两人落座,余英打趣道:“人家都是富贵闲人,忱哥你是富贵忙人。”
  花艺老师拍了拍手:“好啦,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现在开始上课,今天我们讲一讲关于花艺的色彩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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