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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衬衣(近代现代)——初禾

时间:2020-10-26 11:41:25  作者:初禾
  明恕腿不抖了,情绪忽然低落。
  他最近老这样,打两份工本来已经很忙很累了,居然还有精力一会儿亢奋一会儿失落,可劲在自己那些怀 春情绪里蹦迪。
  今天在车上,他都有反应了,要不是及时拿枕头盖着,萧遇安肯定会看出来。
  这事儿让他兴奋,又让他臊得慌。萧遇安当时啥都没做呢,本本分分开着车,就跟他提了几句土猫,他就看着人的脸、脖子,还有裤 裆来了反应。
  这他妈的,也太猛太管不住下半身了吧!
  客厅开着空调,温度还被他调得很低,但他越坐越觉得燥热,身体里滚动着一股力,要是不发泄出来,能把他憋死。
  他扭头看了看猫爬架,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一只猫就好了,至少可以在猫爬架上蹿下跳消耗一下精力。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明恕捂了把脸,即便不照镜子都知道脸在烧。
  赶在萧遇安出来之前,他收好睡衣,打算萧遇安一出来,就冲进去。
  他真憋不住了,他还没满19岁,就一18岁的小伙子,在欲 望最强烈又最不懂得控制的年纪,他待在喜欢的人身边,每天都在努力克制,克制得他都委屈了。
  不能和萧遇安做什么,他起码得自己弄一下。
  萧遇安在卫生间门口差点被明恕撞着,明恕打着赤脚往里挤,那里面滑,萧遇安下意识扶了一把,发现明恕手臂很烫。
  “别跑,当心摔。”
  明恕都没顾上答应,就要关门。
  门锁扣上的声音很清脆,明恕却觉得自己懵了。
  他这么急冲进来,是想躲着萧遇安解决一下,再冲个冷水澡,把今天过分古怪的冲动都压下去。
  但真站在这儿了,却比在客厅还躁动。
  浴室里弥漫着水汽,水汽裹挟着沐浴露、洗发水的气味,都是萧遇安的味道。
  那些热气包围着他,就像萧遇安将他困在怀里。
  他哪里受得了?
  他闭着眼,背贴在瓷砖上,咬着下唇,理智已经管不了大脑了。他想着萧遇安,花洒喷出的水将他浑身淋湿。
  最后他蜷起脚趾,迎着水流喘气。
  水是冷的,将热气都驱散了,但却降不下他自个儿的体温。
  他折腾半天,最后徒劳地发现,还是难受。
  他被浓烈的冲动填满了,哪哪都堵得慌,刚才那点儿不够,差得远。
  他还是委屈。
  蹲在地上,他将自己圈起来,脸埋在膝盖上。
  怎么办呢?
  忍不住了,怎么办呢?
  高三的学子,习惯于在错误中寻找原因。他刚毕业,还保留着过去一年养成的习惯。
  毛毛躁躁地一复盘,发现今天这情况,主要是萧遇安的错。
  萧遇安干嘛穿衬衣西裤勾引他?
  萧遇安干嘛说他是只养在家里的土猫?
  这不是成心刺激他吗?他都忍得这么辛苦了!
  萧遇安煮了一簸箕毛豆,放在茶几上凉着,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台,等明恕洗完了澡来吃。
  半大男人的自制力不值一提,明恕脑子一团乱,就觉得今天必须做点什么。
  萧遇安见他出来,招呼他来吃——他小时候在明家没吃过毛豆,在萧家吃过之后就年年惦记着,一到夏天就得吃。
  明恕脸红得不正常,眼神又狂又软。
  萧遇安一与他对视,就意识到不对劲。
  明恕走到沙发边,蹲下,抬头看萧遇安,他头发是湿的,眼睛更是蒙着一片水,眨一下眼,睫毛就湿润了,坦荡又羞赧。
  萧遇安微蹙眉,伸手要拉他。
  可手腕却被打开了,明恕低下头,侧脸枕在萧遇安腿上,露出一截漂亮的后颈。
  他此时的姿势和模样简直称得上乖巧。
  “哥,土猫哪儿不黏人呢?他明明很黏你,是你不要他黏。”
 
 
第71章 
  萧遇安早就习惯了明恕的耍赖和撒娇,但这次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以往是弟弟对哥哥,哥哥有义务宠着惯着,有义务包容。
  这次却是追求者对被追求者,掌控权被完整交到他手上,而他没有义务纵容追求者。
  他低头看着那一截修长的后颈,眉心很浅地拧起,顶灯白色的光打下来,在他瞳孔里投下山一般的暗影。
  他可以将明恕推开,事实上,他的手已经压在明恕肩头。
  明恕此时的姿势重心很难稳定,他只要稍稍用个力,明恕就会向后仰倒。
  他到底没有推明恕,继续让明恕趴在自己膝头。
  明恕的心思,去年这个时候他就一清二楚了。今年明恕带着全部家当跑来,只说和家里闹翻了,来投靠他,一年前宣之于口的事只字不提,跟他玩步步为营的戏码,满以为他看不出来,但明恕是在他的身边长大的,那些小心思怎么瞒得过他?
  他并不排斥明恕的靠近,这些年独自生活,明恕的出现甚至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放松,那种有人陪在一旁的感觉并不坏。
  可他又很矛盾。
  他性子里有冷漠疏离的一面,不是谁都能闯进他的世界,他的情绪更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安抚。
  明恕从小跟着他,所以才轻而易举地让他觉得舒服,换一个人就不行。
  但也正因为明恕从小跟着他,是他的责任和天下独一份的记挂,他才无法轻易答应明恕。
  他是明恕的家长,怎么能纵容明恕的追求?
  明恕洗的分明是冷水澡,却把自己洗得浑身燥热。说完方才那句话,就不吭声了,心里汹涌起伏,又不安又亢奋,嫌自己太丢人了,说话不过脑子,又暗自夸了夸自己,说那话说得挺好。
  是萧遇安说他是土猫,那他就来当当这土猫。
  他就黏人了,土猫黏人不是天性吗?
  土猫心里像有另一只小猫又抓又挠,明恕抬起头,手搭在萧遇安膝盖上,望着萧遇安,眼睛比刚才还潮了,光在里面晃来晃去,把两个人的心神都给晃乱了。
  “哥,你不推开我,我就真的要来黏你了啊。”大约是在浴室待得太久了,明恕声音都被水泡软,“我以前都不敢黏你,我忍好久了,忍得难受,都快忍出毛病了。”
  除了明恕,没人能这么跟萧遇安说话,示弱,讨好,那么被动,似乎把自己放得很低,却又恃宠而骄,有恃无恐。
  萧遇安眼中那山一样的暗影落在明恕身上,像将明恕压住了。明恕瞄见他的喉结滚了一下,这像是一声号角,邀请着求爱者冲锋陷阵。
  明恕的手心因为紧张而汗湿,他抓着萧遇安的膝盖,用力一撑,将自己往前送,上了沙发,跨坐在萧遇安腿上,双手大胆地环住萧遇安的脖子。
  刚才他在下方望着萧遇安,萧遇安的眸子就像黑色的潮,顷刻间就能将他淹没。
  现在他居高临下,俯视萧遇安,萧遇安的注视就变成了泛光的湖,他的模样投映在湖心。
  肢体相触,腿贴着腿,萧遇安轻而易举察觉到明恕在发抖。
  他不知道这颤抖里掺杂着什么,是兴奋?还是胆怯?还是情难自已?
  他诧异于自己这一步一步的纵容,明恕哪还是什么土猫,明明是只趾高气扬的豹子。
  豹子的爪子都抓到他脖子上来了。
  他握住明恕的左臂,正准备将那不安分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明恕就俯下 身来,弓着背,将脸埋在他肩上,湿漉漉的头发在他刚换的睡衣上轻轻蹭,“哥,我不舒服,我刚才在里面想着你弄了一回。”
  萧遇安眉心皱得更深。
  “我本来以为弄一回就好了,我弄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耳边全是你的声音,空气里也是你的味道。你叫我土猫,那些热气贴在我身上,像火在烧我。”明恕背上也出了汗,呼吸渐渐变重,“但是弄完还是没用,洗冷水澡也没用。我还是难受,你摸摸我。”
  说着,明恕忙不迭地抓住萧遇安的手,往自己背上引,要萧遇安抚摸他的背,还在萧遇安的手隔着布料贴在他的背脊上时,轻轻将背拱了拱。
  萧遇安由着明恕腻在自己身上,像抱着一个大号的热源。好一会儿,他才在明恕背上拍了拍,“这赖要耍到什么时候?”
  “不是耍赖。”明恕声音很闷,带着鼻音,着急地重复:“哥,我不是耍赖。”
  萧遇安几乎是以哄人的语气说:“那还不起来?这么热的天,你不嫌汗贴着汗?”
  “那我难受。”明恕不肯动,“哥,我心里有想法,有欲 望,我憋着难受。”
  欲 望这个词被毫不掩饰地说出来,萧遇安搭在明恕背上的手微微一僵。
  明恕忽然撑起来,在极近的距离里看着他,“哥,你就没想法,没欲 望吗?”
  萧遇安眉峰倏地挑起。
  “你比我大六岁,我不信你没想法。”说着,明恕挺了下腰,小心地在萧遇安腿上磨,脸更红了,耳根羞得能滴出血来。
  萧遇安警告似的捏住明恕的腰,但明恕没有停下来,动得很慢,幅度也小,可就是固执地不肯作罢。
  “我天天都偷看你,看你那儿,你穿西裤我也看你,穿睡裤我也看你,我都看到了。”明恕越说越亢奋,上了头,说的是啥都不知道,就知道说,把那些龌龊的,丢人的,闷得他发疯的话全都倒出来,说到后来都离谱了,“我就是色,可我都19了,我不该色吗?你也色,你不可能不色。”
  萧遇安在他后腰上扇了一巴掌,“说什么?”
  明恕没被打醒,反倒更激动,视线往下面去,盯着那隐约可见的一包,“我说得不对吗?你又不是不正常,你就老装!”
  萧遇安卡住明恕的腰,用了劲,打算把人弄下去再说。
  可明恕也用了劲,死死地骑着,肌肉都绷出来了,硬是不肯下去。
  “下去!”萧遇安自然能将明恕推下去,明恕现在个子虽然高了,但论身板论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真推他也下不去手,明恕状态不对,硬推没准会撞着磕着。
  这一声很冷,明恕下意识绷直了背,可话都放出来了,他这会儿也不想退,硬支着那口气说:“那你有想法怎么办啊?像我刚才那样自己弄,然后冲冷水澡吗?”
  沙发发出细微的响动,两人彼此角力,明恕用的是蛮力,一股横冲直撞的劲儿,萧遇安维持着清醒,制约着明恕。
  “我都来了,哥,你没必要再自己弄。”明恕说着,右手就摸索着往下方探,看着可怜又委屈,说的话却咄咄逼人,“我帮你解决啊,我……我可以给你弄,你用我……”
  啪的一声响,萧遇安打在明恕手背上。
  明恕一个激灵,热流猛地从尾椎往上蹿,扯着他的筋,转出痉挛般的痛。
  他终于清醒了些,身子的麻意逐渐清晰,从被打红的手背扩散。
  他眼眶一下子红了,摸着手背,小声说:“痛。”
  萧遇安确实用了力,但要说把人打痛,那还真不至于。明恕缩了起来,肩背都塌了,可还跨在他腿上,没有离开的意思,像只在主人这儿受了气,却不肯离开,非要主人哄一哄的猫。
  又是猫。
  萧遇安心里并不像外表显露的那么平静。明恕说得没错,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想法,有欲 望,需要合理的纾解,乃至放纵。
  明恕就这么坐在他腿上,一下一下地磨,红着脸挑衅他,试探他的底线,他不是圣人,再擅长克制,也经不起这样的亲近。
  可他是明恕的兄长,明恕脑子不清新,他不能跟着明恕胡来。
  “你先下去。”他的语气温柔了几分,轻拍着明恕的腰,“我们……”
  “我哪儿不行呢?”明恕肩膀颤了颤,声音忽然带上哭腔,眼泪蓄在眼皮里,马上就要掉下来,“萧遇安,我怎么就不行?”
  夜空晴朗,但萧遇安还是想到了去年那个下着暴雨刮着狂风的夜晚。那次明恕也叫了他的名字。他听惯了明恕叫他哥,当明恕换了称呼,那种陌生而新鲜的感觉就像蚊子咬在皮肤上,很轻却也很痒。
  明恕撑着的力卸了个干净,又将脸埋在萧遇安肩头,刚才有劲,这回却整个人软了下去,不甘心地呢喃:“萧遇安,我成年了,19岁还不能和你谈恋爱吗?我最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还嫌我。我哪儿不好?我哪儿不比别人好。萧遇安……”
  他魔怔了,不断念着这个名字,好像从嘴里吐出这个名字,就是与名字的主人亲吻。
  “你听话了吗?”萧遇安顺着他的背,“我叫你下去,你不还趴着不动?”
  明恕闷着哼了声,没底气地说:“那不一样。萧遇安,那不一样。”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情绪就不对。萧遇安搂着人坐了会儿,将明恕抱了起来。
  “萧遇安!”明恕腿脚悬着,轻声惊呼。
  萧遇安没搭理,将人放在卧室的床上,明恕在黑暗里喊他,他带上门,独自回到客厅。
 
 
第72章 
  卧室平时是萧遇安在睡,明恕这一个多月老老实实的,每次进来都是拿衣柜里的衣服,主动远离床,这还是头一回躺在床上。
  身下的“麻将块”被空调吹得凉丝丝的,明恕瞪眼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觉得冷,手忙脚乱地抓住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茧。
  被子上有萧遇安的味道,很浅,是洗澡之后身上带着的沐浴露香,每天留一点在被子上,渐渐就成了独有的印记。
  明恕起初愣愣地抓着被子,像一个宿醉的人强迫自己清醒。可是清醒到一半,被子上的味道开始在他身体里发酵,像蛊惑人的毒物,将那些还没有来得及燃烧的冲动、欲 念全部点燃。
  有什么东西在跳跃的火焰中叫嚣翻滚,他用力抱着小腿,蜷缩成一团,贪婪而野蛮地吮吸着那味道,想象那是萧遇安的拥抱。
  不,不仅是拥抱。
  还是占有。
  他想在这张床上,萧遇安的气息比现在浓烈千百倍,铺天盖地,他的呼吸被填满,再也嗅不到其他味道。
  他全无保留地给与萧遇安,任由萧遇安摆弄。
  来自身体的燥热迫使他将力气都用在了被子上,他抓得那么紧,却又像个饥寒交迫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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