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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关系(近代现代)——霍知月

时间:2020-10-27 09:15:35  作者:霍知月
  取到手里的时候,唐幺也差不多刚从过山车上下来,脸红扑扑的。我拧开水给他喂了口,看了眼旁边鬼屋挂满蛛网蝙蝠的洞口,“现在进去?”
  唐幺咽下嘴里的水,点点头,气儿还没全顺过来,就迫不及待拉着我往里走。
  洞口处还略微有些外头透进来的光亮,往里走大概十几步时,周围已经漆黑辨不清视线,听不真切的哀哀怨号从更深处隐约传来,夹杂着人不时响起的凄声尖叫。唐幺步子也从一开始的急切变得迟疑,下意识抓紧我袖子往我身上贴,肌肉僵硬着有些绷紧。
  又走了两步,不知打哪出来扮鬼的工作人员顶着一头假发,跟手一起从后面搭上我肩膀。我顿了下,略微侧过身,把那只手拿下来握在唐幺胳膊上,压低声音吓他:“宝贝儿,你现在牵着的是谁呢?”
  场地设施布置参考欢乐谷。
 
 
第22章 07
  他是孤零零的旁观者
  唐幺回过头,不声不响愣了几秒,猛地抱住后脑蹲了下去。
  那只“鬼”桀桀怪笑着往前面走去,继续去“搭讪”其他人。我有些好笑,把唐幺拉起来到一边,去拿开他的手,“吓到了?”
  黑暗中两侧石缝里漏出一丝幽幽绿光,只能勉强辨物。唐幺没答话,呼吸声都放得很轻,靠在我身旁还有些轻微僵硬。
  我捏了捏他后颈安抚,“不是不害怕吗?”
  唐幺开口时牙齿似乎都有些打颤,声音从嗓子缝里漏出来,“我、我也以为……不害怕的。”他缓了会,身体软和下来一些,整个人贴在我身侧,还有点儿委屈:“可这里面也太……黑了。”
  不远处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大概是“鬼”盯上了新的捉弄对象,唐幺听到声音,没忍住又打了个激灵,一把捂住自己眼睛。
  光线似乎略微亮了一点儿,我偏头避开头顶悬挂着移动过来的一团“吊死鬼”,挡了一下它那头长发,以免直接碰到唐幺,“还继续么?”
  唐幺犹豫了一会儿,害怕又不死心地挤出个小小声的“嗯”来,深呼吸了几次,鼓足勇气从我肩上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转身,手背在身后死死拽住我衣服,几乎整个后背贴着我往前一小步一小步地挪。
  没走几步,大概是视线适应了一些,跟拖着头发阴测测回过身的小鬼隔空相对,僵硬了一瞬间,拉着我的手往自己眼前挡,话都说不出来,半天憋出点哭腔,“算了算了,不、不玩这个了。”
  进鬼屋大概十几分钟,我带着一个挂在身上的唐幺从入口倒了出去。
  他坐在长椅上,眼神木然迷陷,显然还没纾缓过来,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贴着我胳膊不松开,好一会儿才心有余悸地蹭蹭我肩膀。
  我靠在椅背上低头笑他,“怕成这样。”
  唐幺揉揉脸松开我,“我不是没见过不知道嘛……”完了眨眨眼,又开始蠢蠢欲动往海盗船那瞄,“我得赶紧忘掉它,不然晚上要做噩梦的。”
  场园内五光十色的灯盏渐递亮起时,唐幺才终于跟跳楼机告别,跟我挨着肩臂慢慢走着平复呼吸,袖口衣摆处还带着先前激流勇进留下的些许潮湿,时不时被临近傍晚的风染上凉意,激起轻微颤栗。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把之前脱下搭在臂弯的外套给他披上,“玩够了?”
  他从衣服里探出几根手指,揪着外套领口处裹了裹,点点头跟我往出口走,到一半时又突然停了下来,扯住袖子示意我往旁边看。
  渐暗下来的夜色里,人工湖边摩天轮巨型的转盘灯光通明瑰丽,倒影浸染出流光溢彩,映在水里,也映在唐幺澄澈眼中,带出一点儿绮丽含情的意味。
  几分钟后,我跟唐幺面对面坐在观光厢里,玻璃外是这座城市夜景的华灯初上与车水马龙,在唐幺侧脸映出朦胧暖色。
  他的手指白皙且骨节分明,搭在玻璃上向外看的动作无比熟稔,像一幅工笔静态图,似乎是从无数相似的时间节点里被提取又打乱顺序,在我不曾触及的过往中重复描摹了千百遍,任意选出其中之一呈现在眼前。
  他是孤零零的旁观者,他是一块真正的玉,大隐隐于市,却仍旧带着它自深山开采出前不识万物的骄矜。
  只是美丽的事物往往脆弱。
  占有意味着从属,人心是关押欲望的牢狱。字字相嵌的教条只能编织出虚构假象,刻在基因里那些顽固才是掩饰无能的真实。我当了十几年的正常人,成为变态只需要瓷器与大理石地面碰撞的那一瞬间。
  圆形轨道不知疲倦地转动,视野逐渐攀升,唐幺转过头来看我,眼里溢出笑意,手指无意识地微微蜷缩起来,咬咬唇,无声开合。
  大概是叫了我一声。
  “大概”是因为,感官中那几秒似乎陷入一种轻浮真空,介质缺失消融声音,鼓膜只隐隐附和上某种隐秘而澎湃的震动。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前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手指轻微动了一下。
  空气重新涌回来,唐幺像是被惊回神,眨动两下眼睛,往我一侧衣兜看过去。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秦章。
  我把手里零食递给唐幺,按下接听,“什么事。”
  秦章言简意赅,短短几分钟内叙述完他如何凭借一己之力迅速解决问题,同时搞定了新投资方、施工队、汤恬恬和钱复来。
  我没听明白最后一句:“跟钱导有什么关系?”
  秦章咳了一声,“新金主带资进组。”
  我皱眉:“这他能答应?”钱复来这人脾气怪得很,平时话都懒得跟人说,一拍片子就开始护崽,谁瞎碰跟谁急。
  秦章幽幽道:“不止。当场拟合同,就差两眼冒光抱着人喊‘缪斯’了。”
  我想了一下:“你给他拉了个三栖影帝过去?”
  “不,”秦章说,“是晋长斋,你还有印象吗?他跳槽过来了,自费解约,往组里投了两百万,面的角色是苏掾。”他停顿了一下,“就是那个活在绅士回忆里早八百年就死了的恋人,我去钱导那瞟了一眼,拢共三句台词五次出场。我怀疑他要么这些年磕坏了脑袋,要么……”
  话说一半秦章突然挂了电话,接着给我发过来一条信息:“要么晋长斋八成是想睡你,你千万小心点。”
  我手指顿了一下,带着清清楚楚的备注截图,让展岳转发给晋长斋。
  唐幺能跟我这么久,除了性吸引力高得莫名外,最重要一点是乖觉,该安静时从不闹人。见我锁了手机放回兜里,才捏了块炸薯喂我。
  摩天轮缓缓转过大半圈,照进来灯影角度逐渐倾斜,将他半张脸藏进暗处。我微微倾身去咬,嘴唇在他指腹上一触即分。他把手缩回去背到身后,抬眼偷偷看我。
  出观光厢时我扶了他一把,“还坐吗?”
  他摇摇头,借着夜色掩饰悄悄握住我手指,捂着肚子小声说饿。我“嗯”了声,开车带他去了上次没吃成那家粤菜馆。
  白日里看着再亲密登对,唐稚和我终归也不是一类人。
  就像刚刚在摩天轮上,他看我的眼神情意缠绵,只想讨一个最高点的亲吻。而我跟玻璃中倒映的无数个我却只想撕裂他的衣服,扯住他的头发往冰凉观光窗上抵,肏进他的身体,在身上咬下独属我的印章。让他又冷又热,痛得挣扎,流泪也流血。
 
 
第23章 08
  错觉让你永远分不清楚这是心动还是情动
  那天晚上唐幺乖得很,身体柔软温热,比平时更容易摆弄,也来得更有感觉。单是光着身子坐在我怀里接了会吻,就开始硬得淌水,扭着腰直往我手上蹭,激起我一点儿久违的暴虐欲来。
  我掐着脖子把人按倒在枕头上,垂眼淡淡看了他一会儿,俯身在他水汽朦胧的眼睛上亲了下。
  人在漫长的进化期里摆脱了繁衍交配的发情期,又能在一个眼神中被轻易唤起幕天席地下交媾的本能。
  他的身体变得酥软,像浸在情欲中被泡发开,连吐息间都缠上潮湿意味。那种潮湿是盛夏沙滩或者热带雨林,吸引水汽造访又得温度眷顾,触碰肌肤凝成浓郁到化不开的荷尔蒙。
  唇齿间漫起轻微的血腥味,我松开手把他拉起来,从床头道具柜里拿了副软皮手铐,将他两只手束缚在身后,退开一点儿看他。他看着我,嘴角还带着未干的唾涎和血丝,慢慢眨动几下眼睛又乖乖闭上,分开大腿跪坐在床上,开肩挺背,露出柔软的胸腹。白得像籽玉,隐隐透出淡青色纹路,缀着两点红缨。
  唐幺的身体……唐幺就是性欲本身。
  血管中有什么东西点燃炸开,火花顺着一路流窜进心脏和大脑。情欲本身就带有侵略的意味。
  牛皮散鞭在他胸口处斜斜打下第一道微红痕迹,乳尖受到刺激开始充血挺立,唐幺身体轻微抖了下,发出撒娇催促的鼻音。
  打一下,要亲一口。
  我倾身托住他侧脸,安抚地缠上他舌尖。
  偏于调情作用的散鞭在唐幺身上能引发足够的疼痛刺激,不出几下就能让他成熟艳涨,汁水淋漓地绽开。
  我俯身亲了亲他胸口,绕到身后替他解开束缚,戴好套,掐着腰操进他身体里,在高热肠道收缩推挤中慢慢顶送。
  大概是跪得有些久,他双腿支撑不住,在被顶撞得不断往前挪动时身子一软伏到床上,趴在那没了爬起来的力气。我跟着贴住他身后,把他整个压在身下顶弄,眼眶发热,手掌和牙齿在他后背光滑软腻处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
  做爱时胸腔会强烈擂动是人类最卑劣的骗局,错觉让你永远分不清楚这是心动还是情动。
  他被压在床上呜呜噎噎挨了一会儿操,突然挣扎着反手胡乱来摸我,我动作没停,捏住那只手腕用指腹摩挲,“怎么了。”
  他侧过一点脸来,吸了吸鼻子,“……磨得好疼。”
  我继续往里插弄了几下,撤出来,直身拉起他靠进怀里,去摸他胸前和小腹。
  鞭笞开拓出充分热辣敏感,又贴紧跟床单不断摩擦,他身前遍布红潮,乳粒充血肿大微微发颤,被我一碰就疼得直躲。
  我托着他转了个身,面对面在我怀里往下坐,敞开身体让我重新进去,咬着耳朵笑他:“娇气。”他不理会,缠着贴在我身上,只管往我颈侧亲,呻吟触碰里全是赤裸裸的勾引。
  脱下衣服的同时也要一并扔掉理智,这才是对床笫之欢最基本的尊重。剥离社会属性附加的一切约束,残留下本能的本质尽是欢愉。
  我跟他相拥陷入这欢愉中。
  扔掉第三个套子时,唐幺已经在疼痛和情欲的双重折磨下没了力气,大敞着身体,一条腿从床边耷拉下去。
  他的身体被激起全然程度的敏感,随便往哪里轻轻碰一下都反应剧烈地无意识痉挛,鼻腔里轻哼出呓语般意味不明的低喃,眼睛茫然睁着落在虚空一处,生理泪水还在痴痴往外淌。
  我带他去浴室清理完身体,又抱回床上用被子裹住,等搂在臂弯抽完一支烟,他才往我肩头蹭了几下,缓缓回过神,伸手要来够我刚点上的第二支烟。
  我吸了一口,松开牙齿让他拿走,垂眼看他拿着凑到自己唇前,含在嘴里抬头看着我笑。
  我往后靠了点儿,让他躺在我腿上,拿下医药箱给他清理红肿破皮的地方。
  处理完上半身,我把他托起来倚靠在床头,他没什么劲儿地往旁边倒,又被我重新拉起来,在两边塞了几个枕头撑住。
  他膝盖处刚刚在床上跪出一片磨红痕迹,大腿小腿随处是我捏出的、咬破的、撞重的、不知道在什么上磕出的淤青,有些微胀红肿,有些还在隐隐往外渗着血丝。
  我坐在他两腿间,握着他脚踝把一条腿搭在身上,用棉签沾着碘伏给伤口消毒。那些青红驳痕横亘在他光洁脆弱的大腿内侧,我突然莫名烦躁起来,手上动作不停,绷着情绪淡淡开口:“唐稚,你现在带着这一身去报警,说不定能鉴定轻微伤拘留我十天。”
  “啊?”他自觉地换另一条腿搭在我身上,咬着烟蒂语句含混:“我为什么要报警?”
  “家暴。”我重新开了瓶碘伏,抬起他大腿来处理底下那道鞭痕,“你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
  他突然吃痛地“嘶”了一声打断我的话,下意识抽回腿,接着往我肩上踹了一下,生理眼泪又要往外冒,半是抱怨半是撒娇:“轻点,疼。”
  我没防备,重心不稳往后倒,用手撑了一下床,抬头时正好跟他对视。
  他先是条件反射般想来拉我,到一半时又缩回去笑,后脑勺靠在床头上,嘴里衔着烟,像是小学时调皮扯了女同学的辫子,一副使坏成功的小模样。
  我有时候觉得他像是还没长大的少年,有那个年纪独有的一往无前和天不怕地不怕;有时候又清晰地意识到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却依旧不甚在乎。
  不管是疼痛、暴力、性爱,甚至是死亡。
  我第一次上他的时候,把他反剪双手绑着按在床上,咬着他颈侧皮肉不管不顾地操。在酒吧房间里失了理智般折腾了大半晚,到最后他跟个破布娃娃似的,满身青青紫紫缩在那,身上身下到处是用过的套和精液,肛口红肿欲滴,插在里面一动他就疼得哆嗦,哆嗦着又硬起来,哑着嗓子撒娇喊疼,满脸泪水混着唾涎,射不出东西了,只能一点一点往外吐出透明腺体液来。
  我那时候就应该知道,他是个小疯子。
  小疯子要掉不掉地咬着那根烟,靠在床头看我,学着我教过的样子捏着烟身,冲我吐了个不那么标准的烟圈,
  淡白色烟雾缭绕后他的脸有些模糊,声音有懒洋洋的甜意,带着他一贯对我撒娇的味道。
  “这不叫家暴,李二哥哥。”他歪着头笑得毫无顾忌,露出一排小白牙来:
  “这叫性癖。”
 
 
第24章 09
  彻底激怒一个反复无常的变态只需要一秒钟
  「黑井II」正式开拍的时候,我去看了一眼。
  “绅士”的扮演者笑嘻嘻扭断最后一个人的脖子,冲着房间深处黑暗里弯腰行礼,“感谢招待。”
  “开了。”黑客收起虚拟键盘,拉开通往下一层副本的门。
  “真可惜,这位守井人小姐好像有些害羞。”绅士耸耸肩,缀在最后欲转身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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