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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穿越重生)——沈瑄禾

时间:2020-10-27 09:18:38  作者:沈瑄禾
  李云赋面露笑意,难道有些孩子气:“让老师见笑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云赋啊,你没有记错……”宋阁老长叹一口气:“这个葫芦口,确实不在原稿之上。”
  “那为何……”
  宋阁老口吻怀念的说:“这个葫芦峡口,确实不是天然形成的,原本是一座小山,横断了江流。我和子卿年少轻狂,认为此处若通必大有裨益,便头脑发热,点火烧岩,生生炸开了这座山……”
  李云赋睁大了眼,老师常年克己复礼,竟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时候……
  宋阁老笑着摇了摇头:“但是,我们当年没有你聪明,面对川流,并没有想到什么解决办法,反而当年水患,闯了大祸。我原稿呈天子时,已做好了以死谢罪的准备,只是先帝仁慈,暗下将原稿毁去,又命内侍重临摹了一份,将此处备注删去了……”
  宋阁老眼中有泪光闪烁:“至此,我便夙夜忧患,谨言慎行,生怕行差踏错半步,以伤先帝之明,以负再造之恩。”
  宋阁老抬手,又顿了下,抚上了云赋的额头,语气似有感激之意:“好孩子……”
  宋阁老还记住了一个人。
  沈少卿。
  凛冬将去,万物苏始。
  时光像轮回了一个春秋冬夏,又回到了原点。那些破碎的往事,被人用熬好的乳白浆糊,一点一点的拼凑成记忆里的样子,然后翻开下一页,等待着有缘人落笔……
  “文通兄,年末不过数十日,时间不等人,我正忙画图呢,你拉我来看什么摹本……”付江没好气的抱怨。
  “嘿,你有本事就别来看,没拿到第一,别说同院一场,没关照你……”文通叉着腰说。
  付江会意,姿态谄媚起来:“文通兄这是有什么新想法了,给小弟借鉴借鉴呗,我听说醉仙楼上了一道新菜式……”
  “去去去,不稀罕你的东西……有好酒再来两盅!”
  文通拿起笔,吊儿郎当在摹本上圈了个点:“你觉得像什么?”
  付江拍手:“这居然有个峡口!”
  “可不是嘛,还有呢?”
  付江挠了挠头:“这……像……木鱼?”
  文通气的去拍他的头:“我看你才是个木鱼!是‘鱼嘴’!‘鱼嘴’!”
  “文通兄,我真不明白,这究竟什么意思……”
  文通摇头晃脑,神采奕奕的说:“嘿,天机不可泄露!”
  付江瞥了嘴:“不仗义!”
  文通纹丝不动。
  “武陵春十壶!打包送你府上!”
  文通眼都不睁。
  “新丰酒十壶!”
  文通笑了:“好咧!”
  付江说:“那文通兄快告诉我吧……”
  文通神秘莫测的说:“分流。”
  “啥?”付江愣了。
  文通拍拍他胸口:“十壶啊,今晚送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
  ……
  沈是赶到大理寺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一票孟洋的人,而孟洋堂而皇之的坐在了衙内,慢条斯理品着茶。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少卿回来了。”小吏迎了上来,走动间带着银两磕碰的声音。
  沈是摆了摆手,让他不必多言。
  孟洋站了起来,笑的和煦,朝他行礼。
  沈是也热情满溢的点点头,然后目不斜视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坐上了堂座,沈是笑着说:“真也是奇事,这天底下竟也有孟善人状告的事情?”
  “大人说笑了,孟某今日来不是为了状告,而是为了寻妻。”孟洋招了招手,有仆从端了一方朴素的墨条上来,包裹的纸是御用的白麻纸,看起来清贫至极,实则用料金贵的不行。
  沈是一撇便知是“徽墨”,用御纸包着的“徽墨”。
  这么快就能摸清对手的喜好。
  沈是挑眉说:“寻妻这种事,孟善人……来大理寺恐怕不妥吧。”
  孟洋笑了:“孟某也觉得有失分寸,不如沈大人,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沈是摇摇头,身子靠着椅子上,慵懒又捉摸不透:“不必了,我大理寺明镜高悬,谈什么都可以,孟善人有话直说。”
  孟洋看惯了这种姿态,无非是想多榨点,他别的没有,就钱最多,他又招了招手,一众仆从过来拿着粗布盖着的器具,敲了敲声音,又退下了。
  沈是:“……”
  竟都是前朝名器,唉,这点爱好也被知道了。若不是当过太傅,见惯了好东西,他现在恐怕都投诚了。
  沈是说:“孟善人的意思,本官不明白。”
  “大人明鉴,孟某爱妻不见数日,今日问及车夫,方知孟某爱妻误入大理寺,惊扰了大人……”孟洋突然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放于地面,头磕了下来:“夫妻同体,孟某愿代爱妻受一切责罚,请大人网开一面。”
  “孟善人夫妇真是伉俪情深,本官听了也不免为之动容啊……”沈是顿了下,两手向外摊开:“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人命关天的案子,本官无能为力。”
  “人命?”孟洋脸色一下变了:“我妻温婉娴淑,平日里连血都不敢看一眼,怎么可能涉及人命!大人冤枉!”
  “你妻可是虞书远?”
  “正是。”
  沈是点点头:“那就没错了,虞书远深夜血书自首,说自己谋杀亲夫徐青君……”
  沈是促狭的看了他:“这倒是奇怪,怎么有两个亲夫?”
  孟洋眼神似有血光至,你竟愿为他至此,那我……
  那我就……什么都不是吗……
  相识五年,什么都不是。
 
 
第31章 痴情二字最伤人
  孟洋闭上了眼,又磕一头:“孟某从未听过什么徐青君,我妻定是受奸人所迫,不知所云,试问孟某活生生在此,哪里来的谋害亲夫一说!”
  沈是轻笑:“孟善人别急,本案尸首寻觅无果,只是上报了圣听,还未结案。”
  上报了,就证明除非结案,否则无法将人带出。
  孟洋敛眸,双拳紧握,他发髻后的步摇,落到了侧脸,一颗颗均匀洁白南海珍珠,如同鲛人的眼泪般瑰丽,却半分也没挡住这个男人的样貌。
  “沈大人,是不肯放人。”
  沈是走了下来,扶着孟洋站起:“孟善人矜贫救厄、乐善好施,本官自然是站在孟善人这一边的……只是,真相一日未大白于天下,本官也十分为难……”
  孟洋凛声:“大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孟善人管好自己的家仆,不要再拿着东西乱转了,这一次孟善人救妻心切,本官可以不做追究,若有下次,本官便全了你心愿,让你与虞书远,同甘共苦。”
  “那大人便拿我下狱吧。”孟洋忽然抬眼看他,嘴唇勾出一个近乎邪魅的弧度,眼神不悲不喜,像经历了很多苦难的人,又一次接到噩耗般的麻木:“我既然娶了她,倾尽所有也不会让她受苦的。大人让我抽身事外,隔岸观火,不如现在抓我收监,也好黄泉路上做个伴。”
  沈是心里平生被这段话的口吻给堵到了,很沉闷、压抑,于是绕着他走了半圈。
  这个人浑身像淬了毒的针,和徐青君那种冬日暖阳,完全不一样。
  沈是几乎是背对着他说:“大地有载物之厚,君子有成人之美。孟善人这番话一往情深,比梁祝化蝶,尾生抱柱还要感人,本官也不是划银河棒打鸳鸯的王母……”
  沈是从腰间拿出一枚私印,转了过来:“此案了结之前,本官许你每日一刻钟探视时间,希望孟善人知趣守时,不要让本官白动了恻隐之心。”
  孟洋没有接过私印,而是走向了其中一位家仆,从他手中取了徽墨:“孟某是个生意人,讲究钱货两讫,无拖无欠。大人赏我印,我赠大人墨,礼尚往来……”
  沈是打断了他:“孟善人,本官说过的话不会说第二次,给过的东西也不会给第二次,若此印孟善人不想要,那便算了。今日你我,全当没见过。”
  孟洋后牙槽紧合,手迅速从沈是边说边合的手上抢过印:“大人恩情,孟某必结草衔环相报。但,孟某仍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让孟某探视之时,带点无伤大雅的物什……”
  沈是没有理会,走进了大理寺内院。
  不拒绝便是默认。
  像一个约定俗成的法则。
  衙内的人一股脑的往财主那奉承去了,沈是乐得清闲,忽而腰间素花官带被人从后方勾住,猛力一扯,撞到一个人宽阔的胸膛上。
  他正要回头看,却被人用手钳住下颌,硬生生转到前方,整个人像被环抱住一样,动弹不得。
  沈是抿了抿唇,秋后算账的来了。
  来人垂首在耳侧寒声道:“沈大人物尽其用,算计到本候头上了。”
  “下官不明……”沈是说。
  “愚蠢。”柳长泽低骂。
  沈是笑了下:“不过是自保。”
  柳长泽恨恨的说:“你故意乘车马带虞书远回府,让孟洋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疏通关系相救。而我为了不让孟洋得到虞书远,非但不能撤你职,反而要保你、护你,让你稳居大理寺……”
  “下官毛遂自荐无果,唯有出此下策,还望侯爷莫要见怪。”
  柳长泽目光落在他饱满白皙的耳垂背后,有一颗赤红的小痣,随着声音的起伏,有着轻微的浮动,柳长泽恨的想一口咬下去:“开局便亮底牌,沈大人这等愚蠢行为都做得出,还妄想入我侯府幕僚,真是可笑至极!”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如今徐青君已死,便是横在两人之间永恒的天堑,试问此坎不灭,孟洋如何安心,如何以身犯险,如何心甘情愿奉上账本。”沈是无奈一笑:“人生八苦无可医,痴情二字最伤人。侯爷于感情一事,着实了解甚少……”
  人生八苦无可医,痴情二字最伤人。
  我了解的少……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八苦,我有哪一种没尝过呢。
  柳长泽松开了手。
  “若是虞书远反咬一口,沈大人,你就全盘皆输了。”
  沈是转过来看着他,笑的如檐上长风,无羁又无忧:“事已至此,侯爷不如拭目以待……”
  柳长泽招了招手,阿良将一枚侯府令牌递上。
  “见此令,如见我本人。”柳长泽拿过,交到了沈是手中:“清流正道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沈是,我给过你机会的。”
  沈是敛眉,我早已不是清白人了。
  因他而起的骂名,因他而生的执念,合该他一一抹平。
  沈是拱手道:“谢侯爷恩典,沈某必当鞠躬尽瘁,不负侯爷信任之托。”
  “我不曾信你,不过是”怕你瞎趟浑水,自寻死路……
  柳长泽顿住,扭头就走。
  行至远处,阿良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今日翰林院勒着沈少卿腰的人是同科探花文通,平日与榜眼李云赋、付尚书侄子付江交好……”
  “你很闲。”柳长泽睨了他一眼。
  阿良立马闭口。
  “继续说。”
  阿良心里翻了个白眼:“文侍讲和付编修时常一同喝酒,探讨治水……”
  “谁要听他的事情!我问你孟洋呢!”
  人心难测,明明是侯爷让他去查的事情,还不让人说,阿良怀念起从前的善解人意的沈太傅,更加憋屈的说道:“自沈大人走后,孟洋便赶去了牢房……”
  孟洋是个审时度势的人,他自知无力扭转局面,便寻求最有利的解决方式,带了酒饭打点狱卒,又派仆从将牢房清扫了一遍,铺上了舒适的被褥,但他也没有做的很过分,授人以话柄。
  牢门传来开锁的声音,虞书远在一旁站着,见到他直接背过身去说:“你还敢来。”
  她穿着一袭嫩黄色的襦裙,背过去的身影如刚抽条的柳枝,发髻被一支做工粗糙的木簪松松的别着,孟洋看着她脚腕,裹着一层白色的布,手攥的生疼,这样差的布料……
  “我是你夫君,为何不敢来。”孟洋步步相近。
  虞书远闻言怒火攻心,气的肩膀微颤,但依然不动,等着孟洋快到身边时,直接拔了木簪,猛力刺去。
  簪子在临近孟洋脖颈的时候,被他一手擒住,正擒皓腕那道长疤上,他看着虞书远,看着虞书远眼底翻涌的恨意,按捺不住的惨笑起来,他挥手让牢房的人退去。
  虞书远的手还在使力,她满头青丝如瀑布落下,眼眶深红的说:“你来一次,我杀一次。”
  孟洋取下了她手里的簪,向牢外丢去,而后手搂上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虞书远奋力挣扎,孟洋贴在她耳侧恶毒的说:“你这样,真美。”
  虞书远用另一只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清脆作响,孟洋的脸上徒留浅浅的红印。
  “你是在打我吗?力气小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以为夫人在和我调情呢。”孟洋古怪的笑着,手温柔缱绻的抚摸她的脸颊,卷着她的长发:“虞书远,你的手废了,你不知道吗?你现在就是一个除了姿色什么都没有的人,想杀我,想为徐青君报仇,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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