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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穿越重生)——沈瑄禾

时间:2020-10-27 09:18:38  作者:沈瑄禾
  “沈大人故事讲完了。”柳长泽正了下衣袖:“茶已尽,曲有终,天子门生侍天子,我侯府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若是侯爷无意,何必让下官身赴崇明?何必故意投掷异香?侯爷给下官出了一份考题,下官答完了,侯爷退什么?”
  柳长泽无心与他在纠缠,起身往外走:“既有良玉在手,何必再看顽石。”
  沈是亦站起身:“是白瓷盘吗?”
  是虞书远吗。
  柳长泽一手拉开了门扉,蓄势已久的晚风,呼啸涌入,冷漠的扬起他的发丝与襕袍。
  他说:“你已无用。”
  沈是敛容,如木偶一般伫立了一秒,他着实不愿,兵戈相向。
  “大理寺乃三司之首,除非天子圣逾,没有人能从大理寺随便动人。”沈是抬头,声音如钟回荡:“即便是侯爷,也不行。”
  柳长泽气势磅礴的转过身,眼有精光逼近他:“大理寺无案不立,试问虞书远何罪之有?”
  沈是:“杀人。”
  柳长泽:“谁。”
  沈是:“仿瓷圣手徐青君。”
  “荒唐,没有尸首,如何入案!”
  沈是嘴角一勾:“所以,要查。”
  “你威胁我。”
  柳长泽双手环抱,倾着身看沈是,像野兽即将撕碎猎物前的凝视。
  “不敢,弃子自救罢了。”
  柳长泽伸手抽掉了他莲花玉冠上的簪子,动作快而粗鲁,连着冠也晃动不已:“那我便看看,沈大人还能管几天大理寺。”
  说罢,疾风骤雨的向外走,撞的偷听的盛意转了一个圈。
  盛意追着后面问:“侯爷,那人,人怎么办啊!”
  一支玉簪直直飞了过来,正中红心般的插在盛意头顶,柳长泽磨牙凿齿的说:“看好他!”
  盛意手抖着将玉簪取了下来,咽了口水:“这……冲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的簪子……唉……下人难当……”
  ……
  “岳父,上午御花园沈少卿请旨废固价法,侯爷居然认同了,这是何意!”工部侍郎蒋图皱的眉心一个“川”字。
  柳元宣转着脑袋说:“国力强盛,下一步自然是平慰百姓了。”
  “岳父是说圣上想废新政?”
  “狡兔死,走狗亨。飞鸟尽,良弓藏。”柳元宣睁眼瞟了下他:“圣上哪里是要废新政,是想要折柳啊……”
  蒋图将鎏金镂空雕朱雀的手炉重重的砸桌子上:“侯爷,不是姓柳吗?!竟还赶上去给人递刀子!亏得岳父还在宗族宣告转权于他,真叫人心寒齿冷。”
  柳弥用骨瓷汤匙舀了一口新入贡的上官雪燕,润了润嗓子说:“侯爷金尊玉贵,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我们这些臣工,姐夫习惯就好。”
  “我看什么不放在眼里,不过是见风使舵,仗着自己和圣上从小长大,迎合逢上,等到风雪来的一日,好寻一处庇护。”蒋图不屑的说:“忘祖背宗,没了柳家,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蒋侍郎,慎言。”柳元宣阖目,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让柳长泽众叛亲离,而他独享柳家宗主之位。
  蒋图也知失言,转了话头说:“不过圣上既有此意,我们又当如何?”
  “不如何,柳家这棵大树枝叶繁茂,折两枝权当让圣上安心了。不过,也不能白折了就是。”柳元宣骨碌的睁开了眼:“蒋侍郎要把握机会,兴修水利事紧,工部尚书告老还乡后,此位可是空悬已久了……”
  “岳父还不知道我么,谈水利,满朝文武,我认第二,谁敢言第一。”蒋图倨傲的说。
  “好,是我柳家好儿郎。”柳元宣往柳弥处看去,突然问:“弥儿,可是孟洋送来的血燕?”
  “正是,初一十五,他倒是孝敬,从未落下过。”
  “叫他近来收手,崇明事出蹊跷,我看这事没完。”柳元宣摸了摸胡子:“多事之秋,切莫节外生枝。”
  柳弥说:“是。”
  柳元宣又笑了下:“萧儿这两日身体好点没?”
  柳弥说:“儿妇已无大碍,就是夜半醒来,时常说想家。”
  柳元宣:“她嫁于你也有七年未还家了,自然是挂念萧将军的……你也早些回去,别让妻儿烦忧。”
  “儿告退。”
  柳元宣又和蒋图闲话起来。
  ……
  翌日,沈是下了朝,便被李云赋和文通截住,沈是忙着回大理寺处理虞书远的事情:“有事?”
  文通左右张望,满脸惊恐的说:“大事!”
  沈是看着李云赋,李云赋也点了点头。
  沈是心下一沉,随他们往翰林院赶去。
  只见,李云赋和文通的位置堆满了稿纸,蝴蝶装的水经注被翻得从中间断裂。沈是疑惑地问:“草图被偷了?”
  文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若是被偷了就好了,我是根本想不出来啊!”
  沈是:“???”
  沈是拿起一张,抖开详看:“这不是有构思吗?所以究竟寻我何事?”
  李云赋说:“沈兄博览群书,我和文通想了三日,发现运河无论走那条线,都必然会经过洛江,但若是修坝,便会阻止运河的交通,不修,洪水来袭,又将有大祸……”
  沈是闻言便要走:“那你们找我有何用?”
  文通立马拦住他的腰,拽着往里拖:“沈兄,你不能走,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而此时,翰林院前院,柳长泽下了朝过来,在画前看了许久,似将拿每一笔每一划都刻进了心里,然后朝阿良招了下手。
  阿良便攀上案台,珍之又重的去取沈太傅的原稿。
  “你是何人私自……”
  来人被人捂住嘴拉到了一边:“你找死啊,侯爷做事,你也敢议论……”
  阿良想,侯爷还是稳重了许多,起码这次给众人宽裕了三日。
  薄如蝉翼的纸张被妥帖的卷成了一个小圆条,阿良从一侧拿出上好发亮的沉香木锦盒,内衬是天青色的蚕丝缎,他将长卷系上了红绸带,用苏州小筑存了三十五年的朱砂红泥封了口。
  “侯爷,封好了。”阿良双手捧着锦盒,呼吸都不敢重一些。
  柳长泽手放在沉香木上,半响都没动。
  阿良试探的问:“侯爷,去掌院阁看一下吗?阿良也有很多年没来过了。”
  太傅曾任掌院四年。
  柳长泽看了眼阿良,而后,衣袍轻动,往里走去。
  未至掌院,便从一隔间看去,蓝色的书盒摆满了架子,雪白的书稿到处都是,有一个人身形颀长,正被人搂着腰向后拉,勾勒出一轮弯月的形状,他似乎是很高兴的。
  柳长泽冷哼一声:“回去。”
  “侯爷,不去掌院阁了吗……诶,侯爷等等我……”阿良捧着锦盒生怕磕碰了,又不得不跑起来跟上侯爷的步伐。
  沈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往外望去,空无一人,他去推腰间的手:“奇怪,好像听到了侯爷的声音……”
  文通又勒紧了几分:“沈兄你别想扯开话题!侯爷怎么可能来小小翰林院……今天想不出来……我们就睡在这里……”
  李云赋看不下去,过来扯开文通:“君子不强人所难,不夺人之美。文通兄,你这样太有失风度了。”
  “自己人还要什么风度,不是太见外了嘛。”文通松了手,替沈是整起衣冠:“沈兄说是不是!”
  沈是对这种率性闹腾的人,向来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他只是笑了笑说:“不闹了,今日真的有事……”
  文通晃着脑袋说:“没救了,沈兄,大理寺这么痛苦吗?看你几天闷闷不乐了,本想带你来翰林院偷偷懒呢……”
  沈是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心里泛起几分暖意。
  李云赋收了沈是手里卷轴,对文通说:“沈兄恪尽职守,又岂是你我能比拟的,沈兄快去吧,正事要紧,今日多耽搁了……”
  沈是赧然,他知自己有私心,被这样一夸,怪不好意思的:“其实……也可不完全经过洛江……”
  李云赋诧异:“不可能啊,我和付兄也讨论过了,着实没有能……”
  沈是铺开他手中长卷,点了点洛江往前一指甲盖的距离,那一条长河,前端慢慢的缩小,缩成一个葫芦的腰,过了这个窄口后,突然扩大成江海,此间还有一山脊突出,将河流分为两条:“你们觉得此处像什么?”
  李云赋灵光一现:“沈兄你是说!鱼嘴分流!”
  文通一脸不知所云。
  “我记得沈太傅治水图有此处详解,不多说了,我先大理寺了。”
  沈是急三火四的离去。
  李云赋拿出自己临摹的“通济引渠图”,寻了半天也未曾找到这个位置。
  他以为是自己画错了,往前院去比对,结果发现前院的图也不见了……
  文通说:“云赋兄,你都找不到吗?方才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洛江上游怎么了吗?”
  云赋正要和他解释。
  文通捂住了耳朵:“不不不,这可是制胜法宝,听不得,听不得,云赋兄,你可长点心吧……”
  李云赋不愿相信自己居然记错了,心里痒得难受,迫切的想要得到验证,于是,驾马往宋阁老府上赶去。
 
 
第30章 凛冬将去
  市井上赶早的商贩,有几家已挂起了一排小小的灯笼,年画和春联摆满了摊子,也有小童举着纸糊的红锦鲤迎着风跑动,灌得锦鲤肚子圆鼓鼓的,新春将至的氛围浓烈起来。
  宋阁老正在含饴弄孙,粉嫩的幼儿头上用红头绳扎着两个小包,牙齿缺了几颗,透着风说:“阿公,今日眉头不皱,是心里有事吗?”
  宋阁老愣了下,近来朝堂新政推行有所缓力,柳家也颇为安分,所以思虑也少了些,听这童言童语,倒觉得好笑:“阿公无事……”
  小童嘴嘟的老高,一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敲着脑袋,像足了宋阁老常日的姿态,他不解的说:“可昨日紫竹轩的侍女姐姐说‘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阿公为何不上心头呢……”
  宋阁老突然站起,脸拉的又黑又长,对老管家训到:“你速去将此放孟浪之女给我逐出府,居然往小公子耳边传这些歪诗艳语,若坏了气节根骨,如何是好?!”
  小童怯懦的不敢吱声,一双蓝蓝水水的眼睛,眨巴的看着宋阁老,感觉比见到夫子还要拘谨些。
  “奴,这就去办。”老管家递了名帖上来:“阁老,李给事来了。”
  宋阁老看了眼门贴上筋骨俱备、笔力劲挺的方正楷书,字如其人,他脸色缓和不少,对小孙子说:“你去把《弟子规》抄三遍,明日我来查你。”
  宋阁老往前院去,李云赋正手执长卷,等候多时,不待云赋起身行礼,他便沉声道:“君子言利,取之有道;君子求名,名正言顺。若是有关治水之事,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老师高风峻节,学生岂敢以此龌龊之思,污了老师视听。”李云赋双手并于前,恭谨作揖:“今日前来,确实有一事不解,烦请老师解惑……”
  李云赋展开了卷轴,是一幅毫无偏差的“通济引渠图”,宋阁老自是一眼便认了出来,他感叹道:“临摹的惟妙惟肖,真如拓印一般。你说与治水无关,又为何带它而来?”
  李云赋用笔圈了一下洛江上游的狭口:“学生观水势流向,此峡口不像天然形成,而且恰好下方又有一山峰像刀刃劈开了河流,像故意将水支分了内外。而我翻阅太傅之图,并未发现人工修筑的注辞……”
  宋阁老脱口而出:“葫芦口……”
  李云赋惊讶:“老师知道?原来真是我记错了……竟没把如此重要的峡口给记下来……”
  宋阁老顾左右而言他:“运河必经之所,你倒是找了个好地方。”
  “此处分支居多,关口狭小至极,加之没有标名。”李云赋摇头:“是以,学生一直未发现此地有峡口,还是沈少卿提点的。”
  “他怎么寻到这里的?”宋阁老问。
  “沈少卿说太傅原稿有备注,可惜学生马虎,竟摹忘了这一点……”
  宋阁老向外踱步,他看了眼地上的尘土,目光深远的像远望去,高高的围墙遮住了他一半的视线,唯剩下一片湛蓝的天空。
  “云赋,你有何想法?”
  李云赋垂首告知:“此处地势高起,又有天然峡口,川流被迫汇集到峡口后,再突然变宽,水势便会缓慢下来。因此不会出现洪水喷发现象。”
  李云赋的手落在了高耸的山脊上:“此处形肖‘鱼嘴’,将河水分为内外支流,而内流靠近城中平原,外流不受所限。”
  “学生以为,可以垫高内流,压低外流。如此当水流缓慢时,便会往内侧多蓄一些水,灌溉农田,保证春耕用水,恩泽千尺。由于‘鱼嘴’的弯道形状,当水流湍急时,凶猛的水势冲击弯道,会导致洪水向外侧倾斜,不会祸及内侧城中百姓。”
  宋阁老拊掌称赞:“分四六,平潦旱。无坝引水,巧夺天工。实乃千秋万代之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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