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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穿越重生)——沈瑄禾

时间:2020-10-27 09:18:38  作者:沈瑄禾
  可他明明称病闲赋在家过三年,也没有那么难熬,是因为身体不好,人便会懒么?
  记得那时,柳长泽脾气不好,不想与朝臣虚与委蛇,便常躲到他这来避风雨,一躲就是好几日。他有时候病的睁不开眼,还被柳长泽抓起来解释四书五经……
  可是学生有惑,岂能视而不见,真是烦死了。
  还有柳长泽寻来的草药,苦的令人发指。
  每天雷打不动的送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偏方,毒死了他案头好几盆兰花。
  居然也有人受的了柳长泽这个性格,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好汉,有没有机会见一下。
  沈是笑了笑,但有点不走心,连梨涡都没有笑出来。
  他勒住缰绳,停在了文府门口。
  这是他自文通大婚后,第二次踏入文府。
  所以守门的小厮也不认识他。
  等了一会,出来迎接的人是冉娘。
  沈是拱手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语,问道:“文通兄,不在吗?”
  “他一早去了金銮殿……”冉娘的声音有点小,不似他见过的直爽性格。
  “休沐的日子,他去宫里做什么?”沈是奇怪的说。
  “说是有什么折子要禀。”冉娘退开了几步,侧身对沈是说:“大人来了,不若进来喝杯茶先。”
  沈是看了她一下,冉娘偏了点视线,他说:“如此甚好。”
  厅堂挂了幅刺绣的迎客松,笔法像似文通的,沈是说:“之前好像挂的是八骏刺绣图。”
  冉娘捧着茶上来,脸有几分羞红,“我爱刺绣,但画画不太好,文通便替我拟好了底,教我闲着玩,没想到挂了出来,让大人见笑了……”
  小丫鬟抢起哄道:“老爷说要一天换一幅,让大家知道夫人的手有多巧。”
  冉娘推了下她,低骂道:“没大没小。”
  小丫鬟不以为意笑着。
  文通和冉娘都是很随和的人,与下人处的也比较轻松。
  “绣工精细,针法活泼,与文通兄的画,着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令人心羡慕之。”沈是呷了口茶,问道:“是普洱?”
  冉娘点了点头。
  沈是说:“文通兄好像爱喝单枞多些。”
  “单枞虽香,但总归是红茶养胃一些。前些日子,文通夜半腹疼,连着好几天都难受,我便让府里都换了。”冉娘起身端起茶盏说:“大人喝不惯,我再去泡一杯新的。”
  沈是按住了茶盖,笑着说:“普洱很好。见夫人和文通兄这般琴瑟在御,我也安心了。”
  冉娘还是差了身边的丫鬟去换茶,嘱咐要雨前龙井,那个茶被她收了起来,要找到有几分耗时。
  堂内只剩她和沈是两人。
  她想把话说清楚,给自己一个交待,给过去画上句号。
  她释然的说:“从前是我偏执,为难了大人,也忽略了身边真正关怀我的人。”
  商铺驱虫的香,文通极力在掩护的人。
  沈是复杂的看着冉娘,他顺着对方的口吻,模棱两可的说:“那香,是我有愧。”
  冉娘眼睫如蝶翼轻动,她说:“大人不过是遵循本心,何愧之有?是我痴心妄想,以为大人对我有情,只是碍于兄弟情谊,不敢宣之于口……”
  她最先认识的人是沈是。
  她以为沈是喜欢她的。
  沈是不苟言笑,但是会写一些相思的句子夹在书里,然后不小心遗落,让她捡到。
  沈是这种书呆子,怎么会掉书。
  会试的时候,挑灯夜读,觉都不睡,却还要跨过半个街市,来吃一碗她做的面。
  会记得她对香味过敏,所以从来不佩戴香囊。
  这些,都是假的么?
  她不信。
  会试以后,沈是结识了文通,时常一同讨论辞赋策论,在她的面馆一待便是大半日。
  沈是性格内向,迂腐不化,从来没人愿意和他深交。
  而文通是耍滑逗趣的高手,有他在的地方都是一片欢声笑语,她也经常被逗得前仰后翻的笑。
  她很高兴,见到沈是有这样欢乐有趣的朋友。
  但沈是更加安静了。
  后来,文通开始对她殷勤示好,她并非无所知,却也没有明确拒绝。
  因为她觉得沈是不在意,所以便更加有意的想要气气沈是。
  但沈是还是会带着文通来她的面馆。
  甚至不和她说一句话。
  她觉得没有意义,便正式拒绝了文通。
  但那段时间,沈是也没来过面馆。
  约莫两个月后,文通又来了,拖着他一起。
  她想见到沈是,所以不接受也不拒绝文通的好意。
  沈是越来越古板了。
  他会责骂文通不像君子,行事轻浮。
  这不像他,他平日最爱念叨什么,君子和而不同。
 
 
第46章 团年
  沈是中会元后名声大了,来她这更少了。
  文通倒是经常来。
  虽然不是会元,但文通也是榜上有名的,收到的橄榄枝也不少。
  她不愿意信,沈是亦是嫌贫爱富的人。
  直到……
  冉娘苦涩的笑了一下:“大人,明明话都说的这么难听了,我还不信,还以殉情相逼,真是可笑……”
  殿试将至,她和沈是的缘分也就到头。
  寻常百姓尚且无意,待他成了达官显贵,自己连过客也算不上了吧。
  一个寡妇。
  她实在不愿看到沈是避她如蛇蝎的一日。
  殿试的前夕,她去河边找沈是。
  她想,找不到就算了。
  但沈是在。
  这是她和沈是初遇的地方。
  他脸上还有几日未眠的深黑眼圈,没有去休息,在这里看斜阳。
  沈是说:“冉娘,我很古板无趣,不适合你。”
  她以为,这话的意思是,沈是在乎她。
  她欣喜若狂的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却听见沈是说:“你对我有一饭之恩,可我不会娶一个寡妇的,文通愿意。”
  “冉娘,你要珍惜眼前人。”
  她终于梦醒了。
  三年。
  她凭借最初的一点执念,告诉自己他只是碍于朋友所好,不可欺,所以才处处躲着她。
  没想到真相是,她是一个寡妇。
  冉娘没有哭。
  她不能哭。
  不能这么难看。
  但她忍不住啊,她抓着沈是的手,眼里有泪止不住的往外落,她强装镇定,强装没事,可生理的难过骗不了人,她说:“那你为什么不戴香囊,你不是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香吗?你为什么不戴……”
  沈是漠然的看着她说:“你和我相处的时候,大多是叹气说我呆,只有和文通在一起,才能笑的这么开心。”
  她哽咽的说:“我不要听这些……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她看到了手里的香,这是最近蚊虫太多,她打算闭店几日,用来驱虫的香,她把这个香给了沈是,她说:“你见我用过的,你知道这是什么的……”
  她说:“若你死了,我给你殉情。若你不死,我就离开京城,不再给你添麻烦。”
  沈是说:“冉娘,我……不钟意你。”
  她已经记不到那天,她是怎么神魂俱碎的离开。
  但有一个人在面馆等她,明明第二日便是殿试了,却陪她哭了一宿。
  说明日考完要吃她做的状元面。
  而另一个人,却像似不认识她一样。
  沈是中了状元。
  变得更加意气风发了。
  会游刃有余的面对恶徒,会能言善辩的广交知己,目光也如他所言,不在停留在她身上分毫。
  至于那段香,那段情,那段过往……
  她为他死过一次,不会在死第二次了。
  冉娘眼圈红了,但仍笑着说:“我如今很幸福,请大人不要有愧疚。”
  他年得傍蟾宫客,不在梅边在柳边。
  可笑又可悲。
  从什么时候大家都变了。
  她没想过和文通在在一起,可在结亲往后的这段日子,她确实有解脱的感觉。
  她在文通面前很轻松。
  在沈是面前很累。
  怎么会这样……
  沈是躬身,腰弯到与地面平行的弧度,对冉娘行了个礼:“旧岁已去,万象更新。往事皆以随风远走,此后的朝朝暮暮,才是应当珍惜的时光。”
  “今日多有打扰,先行告退了。”
  堂外响起了小丫鬟脚步声,似乎还有茶杯碰撞的轻响。
  冉娘擦了下眼角悬而未落的泪水,轻笑的说:“大人以后,不要再随意掉书了。”
  沈是点头,转身离去。
  冉娘没有去送。
  “茶刚泡好,沈大人怎么就走了?”小丫鬟抱怨道。
  冉娘低声念:“旧岁到次夕而除,明日即另换新岁。”
  小丫鬟云里雾里的说:“不就是除夕嘛,我知道了,沈大人定是急着回家过年了。”
  花开两朵,各自安好。
  有些事只是追忆,有些人才是可待。
  冉娘闻言笑了下,望了眼窗外:“快团年了,文通,什么时候回来呢……”
  ……
  沈是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府。
  盛意和顺和连赶忙赶的才把礼送完,现在才开始往书房的两边刷着浆糊。
  “左边点,再左点。”盛意在下面看着位置。
  顺和往左偏了下。
  “过了!”盛意惊叫,又甩手摇头道:“不行不行,在上面一点。”
  顺和从檐上飞下来,拎着两张红纸,直接运掌一拍,看也不看的拖着盛意走了。
  盛意被拎着后领往后退, “歪了!歪了!!!”
  顺和停了下来,看了看,贴的很工整,他问:“那里歪了?”
  盛意抓住空隙,挣开他的手,足尖轻点,飞上檐角,撩了下红灯笼,笑着说:“灯笼歪了!”
  顺和追了上去,两人在空中角逐了半天,才又回到了书房门外。
  盛意问:“你说,老爷在里头干嘛,乒乒乓乓的整这半天还不出来。”
  顺和表示不知道。
  盛意直接闯了进去。
  只见,沈是在堆了一地的书里,找到了一本很旧,几乎要被翻烂了的书。
  “找到了!”沈是捧着那本书,惊喜万分,还好他从来不丢书,关于原主也就只剩下这几本书了。
  盛意又关上门,推着顺和往外走。
  顺和疑惑问:“怎么了?”
  盛意说:“快跑,老爷把书翻得乱七八糟的,我才不要大过年替他收拾呢!”
  而后,一记黑虎掏心突击顺和,“我收拾你就够了!”
  两人乐此不疲的喂起招来。
  里头的沈是小心翼翼打开了书页。
  他大概能从冉娘那里拼出故事的一半,但原主是怎么想的?
  他翻到了一张花草笺,上面有两种大小的字。
  大字写的潦草飞白,像将满腹心事,揉碎在每个笔峰转折之间,不愿意叫人看清。
  ——知君用心如日月,只是君子不夺人。
  小字是后来补的,笔法不稳,而且没写完。
  ——此间未有我,此事两相全。若能同生死……
  随后是一句没头没尾的,不能死。
  沈是知道他说的是冉娘。
  冉娘不能死,所以他不能死。
  本来凭借一己私心,把香点了,但在香燃尽的时分,大概是后悔了。
  不知道要用多大的求生意念,才能撑到次日殿试……
  原来他活过来,不只是沈子卿的执念,也是沈是的执念。
  沈是唏嘘的收拾起了屋子。
  他把旧书放在了书柜的最上方,看到角落的一尊孔夫子像,手顿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文通那番看似坦然陈述的话语,为何这么恰如其分的解释了他的疑惑。
  他是怎么知道香的事情?
  沈是将孔夫子像捧了出来,放在案头,点了三支香,拜了一下。
  屋外有烟花燃放,盛意囔囔着:“老爷,团年啦!”
  沈是笑了一下。
  过年了。
  无论世事如何无常,但结果也不算太差,他活着,冉娘也很圆满,就是原主所希望的吧。
  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成全。
  沈是喜欢热闹,让屋里人摆了两桌,聚在一起团年,凑个喜庆。
  他从前也想这样做,但背着太傅的名头,礼仪法度,分毫都不能失仪,实在是有些冷清。
  盛意夹着面前的一块拔丝番薯,挤眉弄眼的丢到顺和的碗里:“甜甜蜜蜜,甜甜蜜蜜!”
  顺和百年面瘫的脸,顷刻变成了一个苦瓜相,他闭着眼睛,像上刑场一样吃了下去。
  盛意笑的眼泪的飚了出来,用指尖摁着眼尾,“笑死我了……”
  他笑了一会,忽然踮起身子,伸长了手在沈是眼前晃了两下,“老爷,怎么盯着我发呆了一晚上,菜都快凉了呢!”
  沈是艰涩的眨了下眼,笑着指了下那盘拔丝番薯,“替我也夹一筷吧。”
  “早说嘛!”盛意端起盘子,大大咧咧的往沈是碗里倒了半碟,“甜甜蜜蜜,甜甜蜜蜜!”
  沈是看着那半碗的甜点,眼皮跳了一下,其实一个人吃饭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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