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盛世安(穿越重生)——沈瑄禾

时间:2020-10-27 09:18:38  作者:沈瑄禾
  三年,尸体会腐烂,生蛆,化水,变成一滩白骨架。
  太傅的灵柩很大,足以放下两个人。
  是他亲手挑的。
  柳长泽觉得自己今日该去面壁了。
  太后见他不说话,又开始采取怀柔政策:“哀家还记得妹妹在世的时候,挺着大肚子来坤宁宫看哀家,说要见你成家立业,替你娶京城最美的姑娘,可惜妹妹去的早,什么也没瞧见……”
  “太后莫要伤怀了,身子骨要紧。”萧贵妃劝慰着太后,又向柳长泽递起眼神:“侯爷长大了,说不定早有了意中人,不愿我们掺和呢……”
  “他身边连婢女都不见一个,哪里有什么意中人!”太后拿着巾帕拭起泪来:“哀家若连妹妹这点心愿也做不到了,来日有何脸面去见妹妹……”
  柳长泽能对所有人冷心冷面,但无法对一直庇护他的太后不敬,柳长泽跪了下来说:“臣一心以家国为重,无意儿女私情。”
  承明帝恰好也来了,闻此言揶揄的说:“治天下者,正家为先。你家都没成,操心什么治国平天下。”
  承明帝过去给太后请安,然后抱起来麟儿逗弄。
  柳长泽黑眸锐利看向承明帝背影,冷笑了一下,他可不觉得承明帝安了什么好心:“知慕少艾,有情自成眷属。”
  转过去看太后声音温和了些说:“若是娘亲还在……也定是希望臣遇到相知相守的人,而不是貌合神离的敷衍此生。”
  太后以为他是因在柳家格格不入的遭遇,才偏激了许多,心下有几分愧疚,若是妹妹活着,便不会如此了,又擦起了泪来说:“姑母依你,也不知世间什么样的女子能入了你的眼……”
  承明帝手臂抱着麟儿,看着他说:“侯爷天天往翰林院跑,都是些迂腐书生,怎么有机会去慕少艾。朕看宋阁老的小女儿,年满摽梅,德容兼备,与侯爷倒是配的紧。”
  麟儿不知道大家再说什么,抓着玉佩往承明帝怀里塞,露着透风的几颗乳牙说:“玉……给……玉……父皇……”
  承明帝接过玉,放在方桌上笑了下:“美人如玉,朕有意替侯爷起个缘,不知侯爷什么方便,将此玉送去宋阁老府邸?”
  柳长泽明白,承明帝是怀疑他忠心了。
  逼他表态,逼他和柳家分裂,逼他亲旧党。
  大概还是看在同窗契友之情的份上,给他的机会。
  正中下怀。
  “臣叩谢圣恩。”柳长泽恭谨的拜了一下,而后目光沉遂的说:“但不必了。”
  “瓜熟蒂落,万物自有缘法,臣不愿强求。”
  他便是要煽风点火,让承明帝把控不住柳家。
  直到不得不对柳家下手。
  承明帝冷着脸凝视他,麟儿都不敢动了,抓着承明帝的袖口,眨着眼。
  太后猝然拿过玉,摔在他身上:“你还在骗哀家,别以为哀家在深宫大院里,就不知道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爱好!圣上全你体面,引你上正道,你非但不感恩,还做出这幅鬼样子!”
  太后怒火更甚:“你敢断子绝孙,哀家都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柳长泽抬起头,凛然的说:“姑母多虑了,臣家中还有一弟。”
  太后站了起来,气急攻心,捂着胸口喝呵斥:“若你不去送玉!以后也别来坤宁宫了,哀家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承明帝闻言,睨了跪着的柳长泽一眼,这人也是命好,太傅、太后都上赶着护着他。
  承明帝放下了麟儿,挥了挥手让人拿下了玉,上前扶着太后坐下,安抚道:“母后莫气,是朕考虑不周了,长泽如今玩心还重,对宋阁老之女也不好,此事还需缓缓……瞧,麟儿都被吓到了呢……”
  太后本还要骂,听到麟儿,便忍着不出声。
  承明帝接着说:“玉呢,就先放朕这里,侯爷要趁早收心,尽早来取。”
  随后语气阴郁的看着柳长泽说:“侯爷,莫辜负了太后一片苦心。”
  柳长泽烦恶的垂下头。
  想起幼年听太傅筳讲时,承明帝仗着太子身份,每日阴魂不散围着太傅问之乎者也的模样,真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
  太后拍了下桌斥道:“听见没有!”
  柳长泽才拱手,“臣知晓。”
  太后气的不看他,去弄麟儿。
  “朕看你不太知晓。”承明帝沉声。
  太后的手顿了下,正好被麟儿抓住了翠玉做的长长指甲套,摘了下来。
  而他片刻又如常,他声音低稳的朝太后道:“今日还有要事,儿臣就不打扰母后颐享天伦之乐了,昏时再来陪母后一道用膳。”
  太后点了点头。
  承明帝走至柳长泽面前,拍了下他肩膀,“侯爷起来吧,同朕去趟刑部,看看侯爷感兴趣的治水案,审的怎么样了。”
  柳长泽颔首,跟了上去。
  萧贵妃急忙去取麟儿手里的指甲套,呈回给太后。
  太后摆了摆手,将其他的指甲套也摘了下来说:“都收了吧,弄伤了麟儿,可是大事。”
  萧贵妃低声问:“太后一贯最疼爱侯爷,怎么今日个生这么大气……”
  “不是气,是心疼。本意想他做个闲散富贵人,偏偏躲不掉蛛丝般的牵连……”
  太后叹了口气,“贵妃嫁入宫,便是天家人。萧将军也不单是你的父,更是你的臣。若能想明这点,方能不受其扰啊……”
  萧贵妃说:“臣妾省的。”
  太后又去抱麟儿,眉头却蹙的很紧。
  ……
  御驾亲审,三司的人隆重的围了一圈,先是将关了几日的李云赋押了上来。
  承明帝见他面容干净,头发也束的齐整,虽然衣物已脏乱,但还是能看出认真压顺过的痕迹,他脖颈到腰骨挺得笔直,倒比堂里冠服华衣低着头的一排人,看起来顺眼不少。
  承明帝命人将今次中选的四幅图尽数展开。
  柳长泽眸光微动。
  承明帝指了指葫芦口说:“文侍讲昨日上谏说这个峡口,曾听沈少卿提起过,可有此事?”
  李云赋皱眉,文通怎么把沈兄也扯进来了,他说:“有。但沈少卿不通水利,只是偶然说起此处似有峡口,引起了我们注意。”
  承明帝问:“既然你两人都知晓,为何只有你画了?”
  李云赋说:“此地泾注不明,文侍讲可能不敢随意下笔。”
  承明帝沉声拍木道:“那你为何就敢!是不是沈少卿听了宋阁老教唆,将工部治水线路泄露给你!”
  “圣上冤枉!”李云赋瞪大了眼,他头脑飞快转动说:“罪臣确实寻过宋阁老,但与沈少卿无关,与工部亦无关!”
  大理寺立即有人站出,“大胆贼子,竟敢污蔑宋阁老!”
  刑部也有人站出,“枳句来巢,空穴来风。大人连话都不让人说完,是否刻意在掩饰什么!”
  承明帝一惊木拍下,两人退去,他对李云赋说:“从实招来!”
  李云赋说:“罪臣寻宋阁老,正是为了确认此处水势地形,是否能为治水所用。”
  承明帝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说:“地势为何?”
  “此峡口本是由人工炸开,所以未曾在泾注表明,又因形似葫芦,被称为葫芦口。”李云赋停了下说:“禀圣上,臣可否指图而讲?”
  承明帝听他此言便有了把握,极淡的笑了下说:“准。”
  “谢圣上。”李云赋站起走至图前,将理念讲了一遍,又将手移到了多出来的两笔处,“葫芦口水势凶猛,黄沙泛滥,故臣特地设置了两道关口,第一道分流,第二道去沙。”
  “此处倒是与工部不同,你如何想的?”
  李云赋:“罪臣设想在此建堰,用竹笼装卵石堆筑,可以起到过滤黄沙,调节水量的作用。另于两侧造石人,枯水不淹足,洪水不过肩,用以测量水势,提前做好防御。”
  承明帝欣赏的看了眼他,“精妙绝伦。”
  在狱不失气节,辩白不失才华,这样的人是可用的。
  柳长泽沉邃不羁的眼,一直打量着李云赋,闻此言低声咬了句:“雕虫小技。”
  还不是靠人指点。
  刑部侍郎拱手言:“判案岂能听信一面之词,臣请宋阁老过堂分说。”
  御史大夫奏言:“侍郎在刑部呆了十多年,怎么连传证顺序都不记得了,臣请审工部传信之人!”
  承明帝发下一签。
  水司部员外郎被带了上来,他头发乱糟糟的,精神颓然的样子,一见到圣上亲审,畏缩的抖了起来。
  承明帝问他:“此地是你故里?”
  “是。”
  承明帝问:“你亲眼见过吗?”
  他说:“见过……此地有窄小峡口,而后途径鱼嘴地形,属浑然天成之绝处,可用以四六分流……免除水患!”
  大理正眸光一闪,指着他说:“那黄沙泛滥如何治?”
  承明帝一木重拍,震耳欲聋。
  满堂不敢言语。
  大理正陡然下跪请罪:“臣一时心急,见他话语含糊,恐他在圣上面前信口雌黄,才忍不住逼问……请圣上恕罪!”
  承明帝攥紧了手,三司会审,少一个都不公正。
  承明帝说:“继续!”
  水司部员外郎抖声说:“黄沙……黄沙泛滥,便……”
  员外郎突然倒在了堂上,口中有鲜血流出。刑部有人上前查看说:“嫌犯已咬舌自尽,畏罪而亡。”
 
 
第49章 御史
  承明帝冷言:“是畏罪而亡,还是死无对证!”
  柳家真是无法无天,竟敢公然在朕的面前下此黑手。
  承明帝压住火,表面平和的说:“宣工部侍郎过审。”
  蒋图一来看到死去的员外郎愣了愣,不是说翻供,怎么死了……
  柳长泽微不可见的扬了下嘴角。
  他信都传了一个,又何妨在多一个。
  死人,才是最说不清的东西。
  承明帝脸如铁般生硬,目光划过方才蠢蠢欲动的几个人,一把拍下惊木说:“朕看谁还敢在多口舌。”
  像是在警醒之前大理寺提醒员外郎“黄河”一事。
  “蒋侍郎,工部终稿是否由你所审?”
  蒋图说:“是。”
  承明帝手停在峡口处问他:“此处水势地形,你说来听听。”
  蒋图故意放慢脚步,绕着面前治水图走了个来回,他盯着那块不同寻常的两笔,灵台顿明,他朗声道:“此处水势汹涌,黄沙泛滥。”
  承明帝眯了眼,“你确定?”
  蒋图拱手道:“臣肯定。”
  “那就有劳蒋侍郎将工部的图,拿过来给朕。”
  蒋图长眉拧紧,四幅图完全不同,就算工部和李云赋的,也是线路相同而已,其他布局还是不一样的,圣上为何要他拿。
  承明帝说:“蒋侍郎选好了,就给众臣工讲讲你是怎么治黄沙泛滥的。”
  蒋图取下图递给圣上,缓慢开口说:“先分流控制水势,再设堰阻黄沙,双管齐下,河患自除。”
  论及水利,他还没怕过谁。
  承明帝笑了笑,指着他的图,“蒋侍郎说的可是这两道关口?”
  蒋图自信满满的说:“正是。”
  承明帝看着他缓慢道:“如此说来,李给事连两道关口都相同,必定是抄袭无疑了?”
  蒋图跪下说:“请圣上还我水司部员外郎一个清白!”
  “清白……”承明帝冷笑了下。
  骤然将图甩在他面前:“你给朕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两笔是方才朕当着众臣工面,一笔一画、画上去的!你告诉朕,既然黄沙泛滥,你工部为何没有措施!”
  蒋图怔仲了几秒。
  承明帝见他不语,站了起来接着说:“朕年前派人去勘了地势,此峡口乃工开扩的,而你水部司的人,却口口声声说是自然形成,蒋侍郎,你又如何解释!”
  蒋图哑口无言,低着头说:“臣不知……”
  承明帝火冒三丈,“朕命你监工,你却一问三不知!”
  蒋图茫然的环顾了下四周,连忙指着死去的员外郎说:“工部多人作图,各司其职,定是他受人指使,趁人多繁乱时蓄意删减……”
  蒋图突然找到借口,高声道:“想害圣上水利兴修一事,错漏百出,难以为继!此人用心歹毒,请圣上明察!”
  大理寺马上有人站出来说:“如今死无对证,蒋侍郎一张嘴,便是黑的也能诌成白的了!臣以为蒋图疏忽职守,险些误害忠良,此罪必须严惩不贷!”
  刑部侍郎当即辩白,“蒋侍郎为治水图殚精竭虑,通宵达旦,如今因奸人所害,便要抹杀他一切的功劳吗!圣上,蒋侍郎敏明自律,学识渊博,若因此责罚,恐寒了忠臣赤心啊!”
  柳长泽无趣的阖了阖眼。
  兴修在际,谁死蒋图都不会出事,这出戏无聊透顶。
  正巧这时李云赋看了下柳长泽,却见他的视线落在员外郎的胸口处……
  李云赋也跟着看了过去,只觉这胸膛处有略微凸起,他打破了僵持不下的局势道:“禀圣上!员外郎胸口似有藏有异物……”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