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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穿越重生)——沈瑄禾

时间:2020-10-27 09:18:38  作者:沈瑄禾
  病因破明引,除了柳长泽的人,谁还能治的了。
  你不愿说,我也不愿知晓。
  如此便好。
  沈是敛眸,不可控的想起昏迷前后背的温柔的轻抚,和回过头看到那人脸上的一丝担忧。
  不可念,不可想,不可忧思过重。
  不过是莫须有的事情,一个梦而已。
 
 
第63章 知髓
  被榻和身上都是汗水,沈是坐了一会便受不了的要去沐浴。
  盛意刚一出卧房,便抓着顺和的手往自己胸口放,挤眉弄眼的说:“感受到了吗?”
  顺和宠溺的笑了下:“很快。”
  “何止!都要跳出来了!”盛意摇着头说:“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侯爷分明守到老爷烧退了才走,怎么还不让人说?这样要放话本里,那都是十里红妆、以身相许的情节了……”
  “少点听戏吧。”顺和说。
  “你还看不起戏文!”盛意努嘴说:“若不是我今日随机应变得当,按你那个笨嘴,马上就穿帮了。”
  顺和捏了下他圆鼓鼓的娃娃脸:“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更何况是偷来的。”
  盛意懵了下,反身一个轻云蔽月去抢他腰牌:“那你过分了啊,还跟着我点头……你居心叵测!我要去上报侯爷,卸了你的职,从今往后长卿阁就是我的天下!”
  顺和身一侧,灵巧闪避,又一个后弯腰躲过他的顺手牵羊,盛意追势凶猛,交锋了数百招,顺和才寻到一个气口说:“老爷聪慧过人,什么事情他想不明白,端看他愿不愿意罢了,单凭你我能瞒他多久呢……”
  盛意不听,下手越发无耻,腾空一个扫堂腿朝他下三路剪去,顺和连着三个后空翻至院里最高的榉木上,盛意打累了,在树下指着他骂:“别以为我没听到,侯爷不让你提破明引,你还故意提,你就是图谋不轨!”
  “天杀的!你表面看起来木讷,内里居然都是黑的!”盛意越想越气,踏叶飞花追着他上了树顶,一个手刃便劈了下去,那周遭的树竟都被余劲削去了峰,这是动了真气了:“你说!当年在断情崖放我走,是不是也是装出来!”
  顺和瞳孔一震,竟停下动作,从半空中像鹤一样的落在榉木最高的一片嫩叶上,不见丝毫弯曲。
  盛意本是招招夺命,没设防他会不躲,可收手已经来不及,近一半的内力打在了他胸口上。
  盛意慌了神。
  “是。”顺和面容平静,忍着痛,轻飘飘的说。
  盛意咬着唇,一向嬉皮笑脸的娃娃脸皱成了小老头,他开口带着委屈到不行的腔调:“你当时可怜兮兮的说不会勉强我,说放我自由,说我若走了,你便永远留在断情崖,一辈子都不会下山打扰我,都是假的么……”
  盛意又心疼他伤势,又气恼他的深情都是装出来的,难过的不行。
  顺和说:“是。”
  盛意震了下,心灰意冷的想要离开。
  顺和突然沉了脸,影如鬼魅,身法带着邪气,缠住了盛意的脚步,盛意行走江湖多年,还没见过这种路数,竟被压制的毫无反击之力。
  顺和垂眸点了他的穴,说出来的话还是和木头一样,平白直叙:“你走去天南海北,我也找得到的。”
  盛意是真的懵了。
  这怎么受了他半成功力的伤,拦他居然不费吹灰之力,这他娘的什么来路,不是只比他厉害一点点吗,这一点点是崇明到京城的一点点吗?
  该死,话本害人。
  再说了,这人怎么一点不经逗,都老夫老妻了,还能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吗?还是太老实,太老实了……
  不对,也不老实,这还藏着一手绝活。
  盛意咽了咽口水说:“那什么我又不是傻子,你这种死士怎么可能叛主去断情崖逍遥快活……我猜你是想自裁,怕忍不住纠缠我,又不愿辜负旧主恩情,太死脑筋了……”
  “你知道?”顺和不确信的看他,怕他油腔滑调的说辞,只是为了想跑。
  他从前没得到,还能放手,得到了,便食骨知髓,无法离开了……
  盛意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着长长的睫毛,一脸诚恳的说:“知道呀,我这不是给你解心结么,你瞅你每天患得患失的那个样子,还背着我藏了手这么邪性的武功,太坏了,想家暴么……”
  盛意的语气百转千回的,把顺和的百年不变的死人脸,都给说红了,“我……我不会……”
  “你不会个鬼,现在就敢点我穴了,日后可不就是要打我吗!”盛意伶牙俐齿的说。
  顺和抿了抿唇,犹豫了下。
  盛意接着暧昧又缠绵的撩拨道:“心肝,解了我的穴吧……”
  顺和眸色深了起来,却冷着声说:“不。”
  “不什么不!你以为多了一个歪门邪道我就怕你吗!有本事解开,我们来个堂堂正正的较量!我保证你挨都挨不到我!”盛意不满的撅嘴,学武之人动不了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事情。
  顺和立于百尺高空,一把抄过他腿膝抱了起来。
  盛意瞪大了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你想干嘛……”
  顺和眯着眸,凑在他耳朵旁,危险又深沉的说了句。
  “图谋不轨。”
  ……
  北风卷地,白隼翱翔。
  李云赋跨着马正在追一个二世主,这大概是他此生最没有形象的一次,头发被风、树枝、草坪弄得乱七八糟。
  而前方那个少年却飒拓恣意,衣冠齐整,他不怕死的反着骑马坐着鬼脸嘲讽李云赋,手里还摇着一封字迹遒劲独特的信。
  李云赋咬着牙又死命拍了两下马背。
  差一点,就差一点,李云赋立起身子几乎站了起来,指尖划过那封信的花草压纹,他堪堪见到一句,兹逢折便……
  少年笑了一声,忽然收手,撑在马背上,像旋风一样转了个圈,夹着马飞驰起来。
  一下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李云赋怒不可遏的要叫骂,又想起君子不能辱没斯文。
  他瞪了眼少年的背影,握着拳头下了马,走在了洛江岸边,站在落木萧萧之下,对着滚滚江水,理着冠帽,他打赌,少年不出半刻便会回来。
  果不其然,当他将木簪插入发髻的那一刻,一张信笺出现在他面前。
  李云赋深知此时去抢,无功无用,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
  他不发一言的带上了东坡巾,整个人散发着千百年来,最传统的文人气息,像宁折不屈的竹子,立根在破岩之间,出落得清白坚韧。
  和萧家军兵营里的大老粗不一样,他瘦弱,骑马也不快,说话咬文嚼字的,人也一板一眼的,但这终身的骨气,又碾压他见过的所有人,比浴血奋战时挥旗宣战的将士还要铁骨,不似私塾那些阿谀之辈,吃了一辈子的墨水,却没在身上留下个什么痕迹。
  这样的人,眉毛居然是像月亮一样弯弯的,还是个浓眉。
  少年第一眼见他,便着了相,天下文人,当是这个模样。
  所以他在千军万马下,直接上前摸了他的脸,还说了句:“怎么这么软……”
  看起来应该是竹子一样结实的。
  回头因目无法纪,被萧将军责令罚了三十军棍。
  而李云赋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可是萧家独子,别说洛江,就这边关十二营,谁不卖他个面子,居然有人将他无视的如此彻底,他还为对方挨了顿打……
  这梁子便结下了。
  少年仰着头看信,用一口清朗悦耳的少年音,阴阳怪气的说:“李御史,生气了?”
  李云赋仍是不搭理他。
  少年直接坐在了草坪上,江风阵阵,竹叶潇潇,甚是舒畅,若是这个人笑着看看他就更好了。
  李云赋带好帽子要走。
  “我看你对别人都谦逊有礼的紧,怎么每次见我都摆个臭脸?”少年不解的喊住了他,他坐的不够放松,便翘着二郎腿躺在了斜坡的草坪上。
  李云赋不卑不亢的说:“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李某不才,但同放浪无礼之辈,没什么话好说。”
  “嘿,怎就无礼了啊!大家都是男人摸个脸以示友好啊,你怎么扭扭捏捏的和大姑娘一样,我挨军法两天下不了床都没记你仇,圣人说君子应当海纳百川,宽宏大量……”少年皱了皱眉:“我看你长得像个君子,怎这般小肚鸡肠?”
  李云赋被他这一顿胡搅蛮缠堵得说不出话来,便更要走了。
  “等等,你不要信了吗?”少年伸长一只手,夹着信,在风中摇曳。
  李云赋知时机已到便说:“你若诚心示好,便把信还我,往日恩怨就当我误会,一笔勾销。”
  “那不行。”少年摇了摇头:“怎么能一笔勾销?我屁股到现在还疼呢,你给我道个歉就算了。”
  “厚颜无耻!”李云赋压着怒意说:“既然萧公子无意和解,那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要再来骚扰本官,否则休怪本官笔下无情。”
  “有趣,我萧寄北随父驻营十来年,狡诈的倭寇,魁梧的匈奴,什么没见过,且莫说我如今尚是白衣,便是过几年春闱,与李御史同朝为官,便怕了你一支笔吗!”
  李云赋是正人君子,说不出夹私挟带的话,面对这样蛮不讲理的人,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但他转过身来,看了眼少年手中的信,他又着实想要,踟蹰一会后,他说:“我道歉,你便把信还我吗?”
  萧寄北有些意外,从草坪翻身而起,姿态洒脱,他一步一步走进李云赋,左右看了看,这几日他使出浑身解数都不见这个榆木弯腰,怎么今日……
  “你真道歉?”
 
 
第64章 文武艺
  李云赋艰难的点点头。
  萧寄北好奇的拿起信看了起来,都是些很寻常的问候……
  他看了眼落款印章,沈是。
  萧寄北想了想说:“不好。”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云赋良好的修养终于到了极限,他咬牙切齿的说:“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我见你年幼不愿与你一般计较,对你诸多忍让,没想到你变本加厉,偷我画稿,扰乱工程,如今更是窥看我私人锦书,若是连你这样毫无礼义廉耻之徒,都能金榜题名,那我大齐国祚岌岌可危矣!”
  萧寄北黑了脸。
  李云赋一口气骂完,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他不甘示弱的回瞪着少年,他还能殴打朝廷命官不成!
  “御史是如此想我的吗?”萧寄北一贯轻狂的语调,低落了下来,让人平白生出愧疚……
  李云赋警惕的眨了下眼,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萧寄北将书信展开了来。
  李云赋睁大了眼,怕他恼羞成怒把信撕了,连忙说:“你出身行伍,应知家书一封抵万金,我们就事论事,不要意气……”
  “就事论事?御史做到了吗?”萧寄北自嘲的笑了下说:“我仰慕御史气度才学,所以入阁品图,一时惊叹在外室看忘了时辰,御史不由分说,便污我窃图。我并未以此看轻御史,反而陪同督工,见漏沙竹笼设计精巧,便拆了几个研究,但御史却以为我寻衅滋事。”
  萧寄北清亮意气的嗓音,与江水流动的潺潺之声交相辉映,让人不觉听入心里。
  “谈及就事论事,御史何尝不是先入为主,便以为我是那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李云赋被他这一说,便自省起来,难道真是自己偏见了,看……
  他条分缕析的想了下,仍有不少困惑,按照他格物致知的精神,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忘能忘两日,一拆便要十几个么?”
  “常人是不用,但李御史的不一般。我竟想了两日也想不出更好的治水法子,看来翰林院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萧寄北认真的答道。
  “更好的?”李云赋不解的呢喃。
  萧寄北点头:“虽然图没有胜于你的,但那竹笼编法,我倒是琢磨出来个新的,你等等……”
  萧寄北纵身一跃,从江边折了两树柳条,将翠绿的叶子捋尽,十指故意放慢了动作,他先将一条两指一钳固定成十字的圈,然后另一条穿针引线般的造出了一个像蹴鞠一样的圆球,动作简洁而快速,让人一眼便明。
  李云赋眼前一亮:“若以此法编造,必定事半功倍,只是不知牢固与否……”
  萧寄北勾唇一笑,神采飞扬的甩了下发,将此绿枝球高高的抛上了空,他起身追起,在即将落地之际,身似剑虹穿行,连着四五个回踢,每一下都带着力拔山河之势,而那绿枝球却不为所动。
  李云赋翘首观望,视线像贴在了那球上,随着上下浮动,也随着那如火一般烈烈英姿揪紧了心,突然,少年乌眸一凛,向后倾倒滑步,他高高踢起一只腿,而那绿枝球稳稳的落在他足尖,飞速的原地旋转。
  少年斜飞入鬓的剑眉,浩然皎洁的双眸,在日光下,灼灼其华,他狂傲一笑,向李云赋看去,青丝散漫的划过他嘴角,显得天命风流。
  李云赋愣了一下,回过神时,只见,绿枝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入他怀中。
  那少年爽朗的笑了起来,一个箭步奔至他面前,手用力拍了把他被撞弯的腰,让他重新挺立起来。
  “怎么样,结不结实?”口吻皆是上扬的得意。
  李云赋的手下意识攥紧了绿枝球,又心不在焉的拍了拍:“嗯……结实……今日我便与蒋侍郎商议……”
  “然后呢?”萧寄北歪着头问他。
  李云赋疑惑的眨了下眼,弯弯的眉,显得有些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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