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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穿越重生)——沈瑄禾

时间:2020-10-27 09:18:38  作者:沈瑄禾
  宋奉安仔细凝视了下沈是,说什么笑,又不是蒲松龄的聊斋志异。
  老管家添茶时,轻唤了声:“阁老?”
  宋奉安回了神,平缓道:“你说的不错,但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再聪明绝伦的人,都有心结。”
  “愿闻其详。”
  “师必有名,论功才能行赏。”宋奉安语气乏味,却说了段鲜为人知的内情:“大司马突然死后,兵部无主,南边的倭寇,北方的鞑靼,无一不想趁虚而入,萧将军奉命守洛江,付尚书请旨安长平。”
  “那时,国朝虚空,物资补给不足,柳元宣掌户部,自然有所倾斜。付尚书马弱兵饥,竟从此绝境杀出重围,立下汗马功劳,从此便升为兵部尚书。”
  “然而次日,便传来洛江之胜。”
  宋奉安看向了沈是。
  沈是了然的说:“造化弄人,洛江水路多,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至少比长平晚上两日。论及此理,尚书之位,本该是萧将军的。”
  “正是。”宋奉安说:“虽然圣旨已下,但禁不住私下议论,满朝文武无不认为,付尚书名不副实,抢了萧将军的位子。”
  沈是感慨的品了口茶,温度已有些凉了,他说:“杀人诛心,最怕不是流言蜚语,而是真相弄人,越是正直敢当的人,越容易陷入窠臼。”
  “付尚书戎马一生,昧着良心享受了不属于自己的殊荣,想来也是十分煎熬。怨不得在朝上如此强硬,恐是怕日后萧将军守护兴修和平定倭寇之名起,又翻起了愧疚的陈案……”
  便想横插一脚,功劳同分。
  沈是忽然富有深意的看了眼宋奉安,此事真是巧合吗?
  一日之差,既让萧将军威名得偿,又杜绝了他迁兵部尚书之重位。而且今日出战果,马上便封赐,礼部的公文未免下的太快了些……
  而若不是巧合,明明可以直接丢失军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补一份新的军报,又何必在意区区先后战功,反正也不能晋升。
  会做这样无用功的人。
  宋奉安见他沉思悠远,便笑道:“沈少卿还有何惑?”
  “并无。”沈是起身拱手道:“只是想明了阁老大义。”
  宋奉安警惕,此人聪慧,未妨不会多想……
  沈是说:“阁老明知付尚书不会善罢甘休,却毅然相对,不是为了讽他激他,而是不想让君臣针锋,互生嫌隙吧。”
  所以宁愿背负文武之争的骂名,宁愿背后树敌。
  沈是恭敬作揖,腰弯的与地面平行道:“晚辈叹服。”
  宋奉安手在案上叩了两下,这事情说的如此明白,还需要这般思量,但见他缄口不言此事,便也顺水推舟道:“沈少卿亦不惶多让。”
  老管家见他叩指,便取了两盒六安瓜片来,宋奉安说:“年时你托侯爷传信,解了治水图之围,我还未曾同你致谢。”
  “阁老怎知……”沈是抬眼望他。
  柳长泽行事妥帖,怎会让人知晓,这事莫不会被柳家抓住了把柄……
  “不必紧张,我不过对你精通水利,却装傻充愣一事,有些好奇罢了。”
  是云赋。
  沈是反应过来了,此事定是李云赋和宋奉安说的,公然欺君,怎么解释才不受怀疑……
  他佯装羞愧的说:“实不相瞒,晚辈那时刚从崇明返京,实在不愿在赴偏远苦地了。”
  贬低自己永远是最好的办法!
  宋奉安没想到是这个缘故,皱眉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年纪尚轻,岂可只顾眼前安逸。”
  长篇大论下,沈是垂首称是。
  宋奉安也缓和了下:“不过人皆有惫懒之时,你寒窗十年未曾留京几日,便去了那苦寒之地,历经千辛万苦返京,自是不愿离去。”
  “你敢于承认,便已是难得,若能勤之,更是善莫大焉。”
  “谨遵阁老教诲。”然而沈是想堵起耳朵,宋奉安的说教令人窒息。
  宋奉安看着他像是欣赏一块璞玉,需打磨,却不失光彩。
  沈是接过六安瓜片便说打扰已久,告了退。
  老管家收拾着杯盏问道:“阁老不是一向最钟意李御史,想为小姐寻亲,何不等御史回来?”
  宋奉安叹了口气,“时不等人,圣上有意将知礼许给柳侯爷……”
  老管家一惊,将杯瓷碰的铃铃作响。
  “侯爷……侯爷不是……”断袖吗?
  宋奉安揉了揉太阳穴。
  ……
  阿良差着人搬了一箱黄澄澄的枇杷来,他用银针挑开了蒂,轻轻的将薄皮剥下,放进透明的水晶冰碗里,上插着几支小巧的剔签,递到了柳长泽面前。
  柳长泽半阖着眼吃了一个,他将棕色的核吐掉,神情寡淡:“不甜。”
  阿良垂着头,吞吞吐吐的说:“侯爷已是第三箱了,再丢便没了……”
  “方开的春……长卿阁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也找不出这么多反季的果子来了……”
  柳长泽似有不耐,“捡些熟透的去熬浆。”
  熬浆?熬浆你管它甜不甜?
  阿良懵了问:“侯爷不直接吃吗?”
  柳长泽皱着眉:“我又没病,吃它干嘛?”
  阿良有些混乱,他需要理一理,整个长卿阁为了侯爷一个口腹之欲,都快闹的倾家荡产了,谁家种了枇杷树结了一个果,那都是按百两算的……
  结果侯爷说,他没病,他不吃。
  那谁有病?
  柳长泽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阿良呆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在这里……那我应该去哪里?
  枇杷……
  枇杷治什么病啊?
  他试探的问道:“侯爷,直接送去沈府吗?”
  柳长泽的脸一下就沉了。
  “送什么送,直接倒了!”
  阿良被这语气冲的发抖:“是!奴这就去!”
  连忙撺掇着下人搬了去厨房,他偷偷跑去太医院,抓着孔太医问:“掌院……枇杷治什么的啊?”
  孔太医掉书袋的说:“枇杷,厚而有茸毛,呈长椭圆形,又名,金丸……”
  阿良急了,晃着他的双肩:“说重点!重点!怎么治!怎么吃!”
  孔太医拍了拍领口:“你怎么跟了侯爷,人也不稳重起来,相当年你在太傅身边……”
  “救命的急事!掌院你快说!”
  孔太医嘴撇到天上,慢慢的说:“枇杷,与川贝一同熬浆,可治风热犯肺所致的咳嗽不止,祛痰化瘀……哎,我没说完呢,人怎么就走了!一点礼度都没!”
  三月倒春寒的天,冷的刺骨,阿良生生跑出了一身汗,急赶慢赶的好歹是安排好了,着人每日配着川贝熬一道往沈府送去,还要切记提醒,这不是枇杷,这是普通止咳的药。
  至于枇杷,已经全部倒掉了。
  阿良为自己的善解人意感动。
  他屁颠屁颠的往侯爷处走,突然收到个消息,脸都绿了。
  他跑去卧房翻了下日历,今日大凶。
  他开始怀念沈太傅在的平稳日子了。
  阿良认命的赶到了书房,柳长泽正改着新政弊端,他酝酿了半日也没能开口。
  柳长泽早已看到了阿良这副扭扭捏捏,身上像藏了一百只蚂蚱的样子,他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甩到洗笔池里,好整以暇的说:“什么事。”
  阿良吸了口气,半死不活的说:“侯爷……”
  柳长泽觉得,现在就可以把阿良送去沈府了,他已经没什么用了。
  “侯爷,沈少卿今日去了宋阁老府上……”
  柳长泽本想叫他别提这人,但是又想起了早朝后,那个眼睛红红的靠在树上咳嗽的人。
  算了,听一下也没事。
  阿良继续说:“听闻……宋阁老千金相中了……沈……沈大人……”
 
 
第68章 红线
  柳长泽有一瞬空白,而后是一阵莫名的怒意与失落,他背过身手撑在了紫檀象纹头的椅子上。
  他脑海里不断涌现沈是被他拒绝后脆弱的样子,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生了病一脸苍白的躺在床榻,像被一夜风雨袭击过的凄惨模样。
  分明朝后还一副痴心不改的样子,转头就攀了新的高枝……
  这个人!
  ……
  与他何干?
  柳长泽愣住。
  而一旁的阿良,却觉得自己掉进了倒春寒的护城河底,寒凉彻骨,侯爷向来是恣意妄为的,若有人叫他不痛快,轻则百倍偿还,重则剜肉刮骨,什么时候这么平静过。
  侯爷别不是要大开杀戒吧。
  阿良开始缅怀宋知礼的音容笑貌了。
  半响后,柳长泽坐了下来,拿起了份有关洛江水患的折子,若无其事的翻了起来说:“好事。”
  沈是娶亲,他也能不被承明帝所要挟,当然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阿良怀疑自己幻听,就你这烽火戏诸侯,一骑红尘妃子笑的架势,还好事……
  你问问那三箱万金枇杷赞同吗?
  阿良宽慰道:“据说两人只是宋府竹林偶遇……侯爷不必当真,坊间闲人就爱嚼些捕风捉影的风流口舌……”
  柳长泽理智清明的说:“宋奉安家风严正,岂会有如此失格之举?”
  阿良错愕:“侯爷是说,阁老有意……但沈大人绝不……”
  绝不什么?阿良也不敢妄言。
  “宰执之婿,谁不想当?”柳长泽磨牙冷笑:“本候既与他交情一场,便助他一臂之力。”
  阿良咽了下口水,这个一臂之力,听起来像分筋错骨的力……
  柳长泽忽然说:“宋奉安那种刻板迂腐的人,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本候记得你从前与宋知礼的侍从熟稔,这条红线你去牵。”
  阿良:“?”
  牵什么?
  侯爷不该让他去拆宋府吗?
  侯爷难道没有对沈少卿上过心?
  不可能吧。
  柳长泽冷漠的继续说:“一月之内,本候要看到成果。”
  阿良惊恐的问:“什么样的成果?”
  柳长泽如刀般扫了他一眼。
  阿良立即称是。
  怎么办里外不是人。
  牵红线的成果可不就提亲纳彩,问题是,阿良并不觉得促成了,侯爷会放过他……
  促不成,自己便是失职。
  再……观察……观察……
  柳长泽已重新看起了文书,他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嘴角挂着生硬的弧度,像是要证明这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直到这抹笑,挂了一夜。
  柳长泽案头的文书从一臂高,到一掌,到三四茬,他今日的速度还要快一些,只是在每取一本折子的间隙了会停顿一下。
  然后想起,太傅的后人和阁老的千金,门当户对,般配的紧。
  沈是终于不会再纠缠自己。
  “侯爷三更了,明日还要早朝,歇会吧,身体要紧。”阿良劝道。
  柳长泽不作理会,自顾自的翻着书。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面对君王猜忌,要提防柳家作祟,要煽动洛江祸患,一点一点拔去外戚的爪牙,很快了……
  很快他就能无牵无挂了。
  至于沈是,只要不娶外戚子女,与他何干。
  阿良见侯爷拿起了新的折子,便移步到灯台将烛芯挑出,光明亮不少。
  侯爷通宵阅折是常事,可阿良还是在他不自然的笑容里看到了破绽。
  这一夜漫长,阿良守着守着,看见侯爷在烛火上拨了三下。
  这是沈太傅惯用的动作。
  香炉里的沉香木袅袅生烟,阿良忽然便明白了。
  侯爷心里有一个人,便无法在放下另一个人。
  天光乍破,阿良为柳长泽盥洗戴冠,他的手扣紧柳长泽玉带的时候,听见了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
  “枇杷都倒了。”
  “是。”
  这次是真的要全倒了。
  有些人注定是过客,终会走上正轨,对于侯爷来说,成全与不打扰便是最好的祝愿吧。
  阿良望了眼窗外昏暗的天,一只云雀叫了声,扑棱着翅膀从屋檐飞向青空。
  太傅,小侯爷是真的长大了。
  或许哪一天也能放下,对你的那些不可言。
  ……
  沈是昨日出了宋府,便顺道拜访了下孟洋,行至门口时,发现守卫较平时多了不少,每个人面上都严肃的很。
  沈是刚一靠近,便被小厮拦了下来说:“老爷不在府,还请大人下次再来。”
  沈是问:“夫人也不在吗?”
  小厮犹豫了一下,他见过沈是同自家老爷交谈,便多说了两句:“沈大人,前些日子府内失窃,老爷对此戒备万分,特地交代了他不在的时候,无论谁来也不让进府,请大人谅解。”
  “如此大事,怎未见报官?”
  那小厮笑道:“说来奇怪,这贼不偷钱财,倒像是找什么东西一样……左右无损失,便没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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