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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穿越重生)——沈瑄禾

时间:2020-10-27 09:18:38  作者:沈瑄禾
  沈是套完话便走了,不同寻常的戒备,可见孟洋已提了心,还有一道火,什么时候下呢……
  沈是从沉思中醒来,他因咳嗽睡不安稳,较平日起得早了些,便从沈府步行来上朝,这一路没见着什么人,也算悠闲自在。
  沈是走过一个街口,忽见转角处有一五陵少年身着紫色官服驾马而来,他敛眸往后退了几步。
  其实晨光熹微,他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不久,那少年沿着转角离去,只留下扬起的飞尘和哒哒的马蹄声。
  沈是才缓慢走出。
  他笑了下,放眼京师,也就柳长泽敢把马骑的像上阵杀敌一样。
  他没走两步,便见天空旋着一只白隼,绕着他头顶飞了两圈,沈是伸出手来,那隼从善如流的停在他掌心。
  沈是眉眼弯弯的笑着,伸出一节指逗了下白隼的下颌柔软的绒毛,那隼舒服的眯起了眼。
  沈是好笑的说:“他怎么上朝还带上了你?”
  那隼单着脚蹦了蹦,呆萌的几乎要摔倒,沈是未来得及伸手去扶,便见它眼神忽利,展翅而起,烈声长鸣,摇身一变又是鸟中猛禽。
  沈是顺着看去,那隼向宫门的方向飞走。
  真是意外的邂逅。
  传闻隼类多是一夫一妻,不知道这白隼的归宿在哪里……
  都十多岁了,算是老隼了吧。
  要不要再去物色一只,柳长泽肯定想不到这些。
  京城的长街四通八达,沈是胡思乱想的走向了下一个路口,便听见一声鞭响。
  来人如法炮制的从转角驾马而出。
  沈是愣在了原地。
  这马蹄声都没听到是藏了多久啊……
  沈是局促不安。
  那赤马缓慢迈开了步子,一下、一下、一下,像公堂上的惊堂木,一声、一声、一声逼审着堂下的犯人。
  连带着他的心跳,也一道变沉变重。
  沈是仰头去看马背上的人。
  他手握缰绳,神情倨傲,长长的鸦睫趾高气扬的半覆着,高挺的鼻梁,平直的唇线与刀削般的面部线条,构成一幅出神入化的五陵才俊图,气度高华超迈,一洗世家子弟孱弱之气。
  而赤马停在了沈是面前。
  躲人不可怕。
  可怕的是,被抓了个现行。
  沈是装傻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像是极力在看清视野一样说:“天色不好,竟没看出侯爷来……”
  反正他是夜盲。
  柳长泽没出声,深邃而冷锐的眸光,在他身上渡了一遍。
  沈是被盯得头皮发麻,眼神还要不示弱的直视他。
  柳长泽冷哼了一声,扬鞭而去。
  沈是:“?”
  这不兴师问罪,让人心里更毛了。
  沈是自然知道这套说辞鬼都不信,柳长泽能同他一样藏在转角里,难道看不出他故意相避吗?但是承认了,他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要藏……
  沈是拍了下笏,灵台清明,他为什么要藏?
  直到下朝,他都没想出来合适原因。
  请假多日,沈是去给大皇子筳讲,一个奶娃娃话都说不利索,却在那里一口一个:“光光……之洲,在河之洲。”
  “关关雎鸠。”沈是蹲在他面前说:“殿下,今日不讲《诗经》,学《礼记·曲礼》。”
  麟儿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先生,我想知道……是母妃……我想知道……”
  麟儿表达的不清,但沈是明白他是在说母妃念过,他想知道意思,沈是笑了下说:“殿下还没到学《诗经》的年纪,学多易杂,日后便知晓了。”
  麟儿嘟了嘟嘴:“之前……都会告诉我……”
  沈是摸了摸他的头,却没有依他的意,而是讲起了:“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在丑夷不争。”
  沈是拉起麟儿的小粉手说揉着像取暖一样:“是说作为孩子,冬天要问父母穿的暖不暖和……”
  麟儿搓着搓着觉得好玩,便忘了这回事。
  沈是下了筳讲,照旧汇报完教习进度,便往宫外走,好巧不巧又撞上了向太后问完安的柳长泽。
  沈是掉头就走。
  当然只是想想。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况且也不能重蹈覆辙。
  沈是抬头挺胸的向柳长泽走去:“下官见过侯爷。”
  柳长泽却突然走近两步,缓慢倾下身子压向他,沈是强挺着不动,却连呼吸都几乎停止,微微颤动的眼睫勾的一双深琥珀色的眼睛溢着流光。
  柳长泽与他仅有两指的距离,问到了他身上的沉香味,和自己衣袍上的交织在一起。
  柳长泽皱了下眉,一步退开。
  他说:“你在心虚。”
 
 
第69章 心虚
  沈是脑海里的一根弦断了。
  那些尘封在病痛中的梦境,像被共工怒触的不周山,一下子轰然倾塌,令他的世界天柱折,地维绝,日月西移,星辰湮灭,而他又变成那个不停追逐琉璃的人。
  “你说谎。”
  ……我没有。
  “沈是,你心悦我。”
  ……我没有。
  “你在心虚。”
  ……我没有。
  三岁的麟儿变成了五岁的小侯爷,在百日宴灯火阑珊的一角,撞进他怀里。这一次小侯爷没有跑走,而是奶声奶气的问他:“先生,关鸠这首诗是再讲什么呀?”
  “我不知!”沈是突然惊声道。
  这一声不同于他往日的春风拂面的语调,反而急促又有些尖锐。
  但柳长泽听来,极为舒心。
  他害怕了。
  这种认知,让柳长泽十分满足,像是报复到了沈是的见异思迁一般。
  遗憾的是,沈是的失态是极其短暂的。
  那片琉璃还在闪烁,但沈是过于清醒了,他一手抓住了琉璃,并毫不犹豫的摔在了地上,让它无法作妖,无法发出那些令人恐惧战栗的咒语。
  “身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沈是的正色说:“下官行正坐直,所以不知何谓心虚。”
  柳长泽好不容易爬上来了情绪,一下子摔到了谷底。
  这等信口雌黄的人,简直丢尽了太傅的脸!他原以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沈是不过弃暗投明,择了更好的出路罢了,没想到他居然揣着明白装糊涂,同那些两面三刀的蝇营狗苟之辈有何区别?
  他轻蔑的说:“敢做不敢当,你倒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沈是和煦的笑了下:“侯爷貌似对下官有些误解,不妨明示,下官错则改之,无则加勉。”
  柳长泽被噎了一下,这话该怎么说,说他贪慕虚荣,还是朝秦暮楚?
  这满皇宫的耳目,他不要脸,自己还怕清誉受损呢!
  柳长泽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本候不与你计较,但你若再装的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样,莫怪本候不顾旧情。”柳长泽颇为失望的说。
  高处走?能比柳长泽高的,也就承明帝和宋奉安了。
  沈是想,应是早朝前他故意躲柳长泽的事情,让对方生了疑心,他轻声诚恳道:“下官无功无名,能得皇子启蒙之师一职,难道不是侯爷所期望的吗?侯爷既有疑我二心,下官明日便托病请辞。”
  沈是以为自己在表忠心,和皇上没有搅合在一起。
  但他辞了,位置空了,柳弥可不就得逞了。
  柳长泽一下就怒了,威胁他!顾左右而言它就算了,居然敢威胁他,他环臂磨着牙,凑近说:“你辞了,京城便再无沈是这个人。”
  沈是一贯知他说话别扭,听他不让辞,便以为心结解了,于是笑容灿烂,语气轻快说:“下官明白。”
  落在柳长泽眼里,那就是耀武扬威,连那双眼的上挑的褶皱里夹的都是挑衅。柳长泽拊掌寒声说:“沈是,你、且、等、着。”
  等什么?
  沈是莫名觉得背后发凉,他刚刚说错了什么?
  沈是正自省着,柳长泽便走了。
  这话说的不上不下的,沈是心里抓痒挠腮的难受,便追上前,但柳长泽行路带风,又快又飒,在宫里跑则失体面,沈是便只好加快了步伐,一把拽住柳长泽的袖口。
  “侯爷且留步。”他动作急,隔着紫色仙鹤纹的衣袍,稳稳的握住了柳长泽的手。
  他愣了下,像触电一般的抽开,却被人反手捉住。
  柳长泽捉着他细长的手腕悬在半空,如同扼住了猎物的咽喉,而猎物只能无力的伸长脖颈,颤抖,逐渐苍白。
  沈是挣脱不得,便低下了头,却看紫色与绯红的衣袖垂落着,艳的像一团火,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睛。
  柳长泽嘲讽的看着他说:“现在才知道害怕?”
  沈是手还在颤着,心跳的声音淹没了一切。
  柳长泽一把甩开了沈是的手,陡然升调道:“晚了!”
  柳长泽出了宫门,一路飞驰,眼神里凶意四溢,满街百姓吓得鸡飞狗跳,纷纷收摊相避。
  他不会放过沈是的。
  即便看在太傅的面子上不能伤他,也绝不会让他好过!这种趋炎附势,虚情假意,满口谎言,还忘恩负义威胁他的厚颜无耻之徒!
  还想平步青云,做他的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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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吹了一声长哨,勒住缰绳,烈马前蹄扬起,他将鞭随手一甩,翻身下马。
  那金纹蛇骨鞭自空中被一人截住,而后神影百变的跪在了柳长泽脚边:“侯爷有何吩咐?”
  “毁亲!”
  ……
  这一个月沈是很郁闷。
  孟洋府里他一次也没进去过,还得了托词说,孟善人见天灾水患,正募集善款,又在城郊开了慈堂,收留帮助流离失所的人,忙的昏天黑地,找不见影。
  他找顺和查探,得知是有人在拦孟洋的货,沈是不信是商业竞争,时机卡的这么好,正好在孟洋遇刺之后,是谁做的?
  而他也猜不出谁与商户有联系,担忧会横生枝节。
  最离奇的是,他无论去哪里都能碰巧撞见宋知礼。
  起初是修书,因有潮湿,他便取了一些出来晒,便看见宋知礼在园内扑蝴蝶。
  晒着晒着书不见了几本,地上散着几页,他跟着找过去,竟找到了宋知礼的画室。
  他便快马加鞭的修书,两日便修好了,以为从此便摆脱了此事。
  没想到,他与同僚受邀去礼部尚书常之遇家行流觞曲水,击鼓传花之乐,而宋知礼正好送了糕点来拜访。
  审案时,抓了一个贼,竟偷得是宋知礼荷包。
  就连上个街,都能遇到满街无人,他与宋知礼隔雨对望,而他手边还正好有把伞,是出门时盛意逼着他带的。
  这么巧,宋知礼没带伞。
  沈是窝家中一星期不敢出门了。
  宋奉安这是返老还童,又回到了当年说要‘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便立马离家出走,四处流浪了五年,再来考科举的浪荡儿郎了吗?怎么这么多花招……
  沈是认输。
  阿良便更郁闷了,一月之期要到了,宋知礼从对沈是有好感,被他作成了闻风丧胆。
  起初是宋知礼扑蝴蝶,他让盛意出门在沈是身上扑了点花粉,那蝴蝶也给面子,正好停在沈是身上,天赐良缘啊!
  结果蝴蝶碰到沈是,便全死了……
  然后书不见了,沈是去找,恰好欣赏到宋知礼的绝世画工,才子佳人,妙哉妙哉!
  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在那幅仕女图上点了个媒婆痣,得,缘没了,还结了仇。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安排宋知礼送糕点,秀一下贤妻良母的属性,以后便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偏偏沈是那一桌不知怎的,吃的腹泻了一晚上。
  行吧,那就英雄救美,但那沈大人也太不老实了,居然在荷包里放了小纸条,约一个大家闺秀夜半私会,毁人名声!
  阿良绝望了。
  这时候他看到了《白蛇传》,他有了新的想法。
  杏花微雨,脉脉含情,你赠我伞,我寄你情,此后便冰释前嫌,暗生情愫,两人浓情蜜意,天长地久……
  阿良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慈蔼的姨母笑。
  但究竟是谁把伞剪了十几个窟窿!
  从此之后,宋知礼没抹黑沈大人都是她教养好,只是这些风流韵事传着传着,满京都没人敢给沈是说亲了。
  阿良好愁,一月就要到了,是谁在要他的命。
  ……
  天渐暖了些,柳弥差着人撤去了柳元宣屋内的暖炉:“谷雨之后便是立夏了,父亲也要撤了炉子,多开开窗透气,否则胸闷之病又要犯了。”
  柳弥倾着身子去支开海棠窗。
  “家里便属你最孝顺。”柳元宣骨瘦嶙峋的半躺在榻上,手里捧着个鎏金的手炉,看着自己最出色的儿子,心里暖洋洋的,他忽然瞧见柳弥的眉头不散,便问道:“弥儿,在烦忧什么?”
  柳弥调着窗户的高度,恰好能看到月光和横斜的竹林影子,静谧美好。
  “并无。”柳弥生硬的笑了下,他知自己无法动摇父亲的决策,便没有多言。
  “君子不忧不惧,有何不敢言?”柳元宣老江湖了,哪能看不出他心思,他沉声说:“你尽管坦坦荡荡说出来,不要辱没了雅节。”
  柳弥抿抿唇,低垂了眼说:“父亲运筹帷幄,自当明白我晋翰林掌院,插手内阁,已然引起圣上不满。为何还要招惹……”
  柳弥顿了下,收回了严厉的词句,劝道:“父亲位高权重,柳家也枝繁叶茂,何必在如此苦苦追名逐利,收拢人心?”
  “我自幼与圣上一同读书,知他性情仁厚,不是那等得鱼忘筌之人,柳家于新政有功,他不会背义负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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