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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穿越重生)——沈瑄禾

时间:2020-10-27 09:18:38  作者:沈瑄禾
  柳长泽带着不可名状怒意冷笑道:“是我,你很失望?”
  沈是游离在状况外,他是写了三更做掩护,但什么人截下来了还要亲自跑一趟……
  嘲笑一下他自不量力不就行了。
  宗族世家都这般清闲了吗?
  “三更天,沈大人衣衫不整,约的是周公还是情郎?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柳长泽招手,一个黑衣人跟了进来,他说,“去查他今日碰过的所有东西。”
  他知道了“三更”只是障眼法,若约了人怎么可能这幅模样……
  沈是暗道糟糕,也不知那边递出去了没。
  怎么办,只要柳长泽看到那个扫帚,他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暗卫很快便回来了,复了一句,“并无发现。”
  沈是松了口气,看来已有人处理过了。
  “无?”柳长泽讥讽的笑了下,“沈大人还有空手而归的时候?把东西给我带过来。”
  暗卫将今日的木桌椅和扫帚搬了来。
  一一在侯爷面前拆开察验过,确实无异。
  柳长泽目光停在了那节扫帚上……
  沈是急中生智的掀了柳长泽的幕离,露出一张冷酷俊美的脸庞,那剑眉微压着,狭长的眼尾上扬,而其中沉遂的深眸和下压的唇线,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仪。
  沈是不由自主的说出准备好的台词,“我只是想见侯爷。”
  那琥珀色的瞳孔,泛着坚毅又笃定的光,被目前的人塞得满满当当的。
  柳长泽心弦微颤,不过一瞬,又沉着脸冷哼一声,他将幕离整个摘下,丢至一旁,然后推开沈是,向那个扫帚走去。
  他拿起扫帚摸索了下,突然用力掰断了一截,露出中间空心的竹节。
  果然那番话,仅是为了转移他注意力,没想到沈是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他目光凌厉的扫过沈是,慢慢的说:“沈大人,你的感情不过如此。”
  这是盖棺定论了。
  沈是忙要解释,却被柳长泽抬手制止了。
  柳长泽说:“沈大人有什么苦衷,与我无关。”
  他向前走了一步,直视沈是问,“今日孟洋说了什么?沈大人,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
  沈是艰难的出声问了句,“若我不说呢……”
  柳长泽漠然的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脸颊说,“碍了我路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沈是跪了下来,柳长泽仰头,像是很失望的样子。
  “请侯爷恕我无法奉告。”
  柳长泽沉眸,一只虎口带着狰狞咬痕的手卡他下巴上,逼他仰头对视,他说:“沈是,我看不懂你。”
  “你若是喜欢我,便一门心思效忠我,为何会处处与我作对?你若是想害我,又屡屡为保我舍身,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是说:“我只愿侯爷一切安好。”
  柳长泽摇头,“又是这套虚词,你凭什么?”
  柳长泽继续道:“我听说东南角曾有一日失火,沈大人同圣上共处一室,闲谈许久,沈是你是圣上的人。”
  沈是笑了,“我若是圣上的人,今日还会被困在刑部吗?还需借他人之力翻身出狱吗?”
  “你诡计多端,又岂知不是坐山观虎斗。”柳长泽突然问,“沈是,你看到那满室的藤条,知道太傅打过我多少回吗?”
  沈是知他是对自己起了疑心,在验他是不是真的太傅门生又或者后人。但他又觉得很奇怪,即便是后人也不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情吧……
  柳长泽是在找一个借口杀他。
  如果他与太傅无关,柳长泽便可以对他斩草除根了。
  沈是叹出一口沉闷的气,与他猜测的一致,柳长泽果真对他没有半分情谊。
  沈是心口揪痛,却仍是笑了下,露出一旁浅浅的梨涡,扎眼的紧。
  “一回,冬日莲池旁,柳掌院落水时曾打过侯爷一个耳光。”
  柳长泽瞬间猩红了眼,猛地嵌紧了他下巴。
  许久,才松开了他,然后用指腹一下轻一下重的摩挲在他眼睛下方,说,“你知道的委实有点多了。”
  天底下所有的人都以为太傅对他管教严厉,都是靠棒棍打出来的名徒,实际上太傅只打过他一次,连阿良都不知道。
  阿良还以为或多或少太傅也打过他两回。
  不知道那面壁室里,藏得是他经年入魔的执念。
  教他不敢越过雷池半步。
  但现在面壁室无用了。
  他在沈是闯入的时候,才意识到,人都不在了,还怕什么越雷池,他最后悔,没有早一点迈入雷池。
  他低头看着沈是,挪开了手,朝暗卫点了个头,然后说,“我反悔了。”
  “沈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识抬举,或许不适合继续为官,我会为沈大人寻一方好去处的。”
  沈是来不及辨,只见暗卫从牢房外抬进来一个人,他直觉不妙,凑身去看,那人竟和他长着一样的脸……
  沈是瞳孔震荡,颤抖的伸出一节手指放置地上的人鼻端……
  气息全无。
  “你……!”
  一句话未完,沈是便被身后的一掌击在脑后,晕了过去。
 
 
第97章 嫁衣
  昏时到三更,柳元宣都还未回府,柳弥焦急的守在长廊的等候,也未听父亲说今日有何事,他又遣了几个小厮去寻,刚嘱咐完,忽见面前来了一灯昏黄。
  他飞快的迎了上去,“父亲可安好?今日缘何如此晚,教人担心不已。”
  柳元宣大笑起来,灯影跟着摇晃。
  “好,好得很,你可知午后我收了沈少卿一封字条。”
  柳弥怔愣的说,“他不是侯爷的人吗?还在金銮殿宣告自己仰慕侯爷……他说的话可信吗?”
  “此言差矣。”柳元宣摇头,“由爱生妄念,但凡被在意的人所伤,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柳弥不太信,柳元宣伸出一指,在他手上写下“弃孟”二字。
  柳弥睁大了眼,“他日前去查孟府,不是毫无收获?”
  “恐怕不是无获,是时候未到。”
  柳弥不解。
  柳元宣抬手指了下遥远的西北角的天狼星,“我方才见了那人,据他所言,孟洋夫人虞书远曾受沈少卿所托,送过他一批物什。”
  柳元宣话锋一转,看向柳弥,“而此事,侯爷却毫不知情。你说是为何?”
  柳弥一惊,“孟洋事败露,那人心气高,若是叫侯爷知道了原委,逼急了只怕会宫变……”
  “这是最坏的结果,若是让侯爷成功,日后万人敬仰,沈少卿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柳元宣啧了一声,“这沈大人看起来正直,倒是早早便生了二心。”
  柳弥担忧的说,“他对侯爷有情尚且如此,对我们岂不是更加危险?”
  “各取所需罢了。”柳元宣不在意的按住了晃动的灯笼说,“你要它照明,就别怕它烫了手。”
  柳弥抿唇沉思,哪有利剑不伤人,他骨子里的保守,总是让他慢了半步,他不禁想起那个死对头柳长泽,明明以前还是个蠢笨的东西,如今行事魄力,却叫人心惊。
  这样的人,会容沈是在眼皮子低下暗度陈仓吗?
  柳元宣见他神情凝重,便拍了拍他肩膀,“放松些,说个喜事,婚约定好了。”
  柳弥一喜,“同二堂弟?”
  “是了。”柳元宣摸着胡须狡黠一笑,“我顺势提了句沈少卿是我们的人,加上治水图救了他侄儿,算起来柳家也救了他两次了,他如今审时度势和侯爷亲弟联姻,岂不是两全其美。”
  “怪不得父亲今日这般高兴,有他相助,我们日后便可高枕无忧了。”柳弥推开门扉,送了父亲入屋,随后还是觉得隐隐不安,他说,“儿还是觉得过于顺利了些,侯爷性情多疑,行事狠辣,牢里那些手段都是他玩剩下的,此次沈少卿传讯,怕是瞒不过侯爷……”
  柳元宣停下脚步,弃孟是断财路的大事,他顾着将利益最大化,倒是忽略了沈少卿的处境,他摸了下胡须,“弥儿,你去刑部看看,若无事便救。若遭遇不测,那便……”
  柳元宣没在往下说,柳弥抬眸了然道,“连夜请奏圣上,将私盐扣在侯爷身上……”
  柳元宣阖目,“你去吧,我歇一会在入宫面圣。”
  ……
  沈是第二日醒来时,首先是闻到一阵腻死人的香气,然后缓缓睁眼,看见一个被纱幔层层萦绕的房间。
  约莫是个女子闺房。
  他动了动酸疼的后脑,下了软榻,这榻也太软了些,睡得他腰有些酸。
  他先左右看了下无人,便去推门,但那门被锁死了。
  然后他又去推窗,窗也被锁了。
  他撇嘴,坐在了一个贵妃椅上,想起昨日那具一模一样的尸首。
  不可能。
  要说如此像绝对是不可能的,他想应当是用了什么易容的东西。
  反正一个畏罪自杀的人,也没什么细究的。
  柳长泽真是用心甚歹!
  答对了要偷龙换凤,答错了可能就真的要弑师了……
  这给他气的,他好不容易弄来了账本的下落,就被关在这鬼地方。
  气的他给自己灌了一壶茶。
  沈是安慰自己,自己养的自己教的,不生气,都是自己造的孽。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沈是连忙跑过去拍门:“有人吗?有人吗?”
  似乎又听见一声笑意打趣,还有一些缠绵的莺燕声,人又匆匆走了。
  沈是抽了抽嘴角。
  听见呼救而不理会,装扮如此香靡……
  这是青楼吧。
  好你个柳长泽!
  这就是你说的好去处!
  他堂堂太傅,呸,堂堂大理寺少卿,被藏在了青楼!!!
  然而生气于事无补,不得不夸一句柳长泽会找地方,这地方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若是他砸门砸窗,又或者想方设法的逃了出去,那也是人尽皆知了。
  但狱中的他已死去,他只要敢以沈是的名义站出来。
  柳长泽便罪犯欺君。
  一点后路都不留。
  这人究竟是太自信,还是笃定自己不敢伤害他。
  沈是头疼。
  不行,他需要赶紧见到柳长泽,不能让对方将他困在这里。
  大门底下有人打开了个暗格,一双手贴着地面端了饭菜传进来,沈是眼前一亮,急切的隔着缝隙朝外说道,“你唤侯爷来,就说……”
  沈是犹豫了一下,但他唯恐柳家借机滋事,便顾不上太多了。
  “就说我有账本!”
  缝隙外的人恍若未闻的走了。
  沈是不敢写字条,怕被人发现了。
  但只要上报账本,他想柳长泽肯定会来的。
  可半日过去了,依旧没有音讯,他忧心忡忡的想,柳长泽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门外的人又来了,他没有接饭菜,而是捉住了那个人的手,又说了遍,“你同侯爷说,我有账本。”
  那人不悦的皱了眉,沈是说:“你不答应,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那人蛮力挣脱,沈是直接将餐盘给打翻了过去。
  那人急了嘴里唔唔唔的乱唤。
  沈是意识到……这可能是个聋哑人。
  他暗骂一声,在那人手上写下“账本”二字。
  但他观那人神情估计是字也不认得。
  柳长泽……
  沈是有点无奈,他忽然闻到了一阵菜香,他看了眼地上的狼藉,心生一计,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是好过不用……
  如此,不管那人送什么,沈是都过去一手挑翻。
  整个屋内一阵饭馊味和俗香掺和一块,让人几欲窒息。
  但沈是很淡定,拿纱幔裹在了脸上,波澜不惊。
  时隔两日,沈是又累又饿又困的想,上辈子都没学言官绝食上谏过,这辈子竟然被柳长泽逼到绝食。
  若是柳长泽再不来,可能就要收尸了。
  直到夜里,沈是强撑着精神躺在床上伪装沉睡,太久的缺水和绝食让他几乎失去了敏锐性。
  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无声的笑了下。
  他没有睁眼,有人将他裹上薄衾,遮住身上的囚服,抱了出去。
  夜里的青楼是最热闹的时分,柳长泽漠然的将沈是的脸压向自己怀中,不让别人窥见分毫。
  沈是自他怀中睁眼,听着他胸膛有力又规律的跳动声,渐渐失去了意识。
  有水自他唇边润过,他立马就醒了,生理上的缺水让他不自觉的需要更多。
  柳长泽见他醒了,直接拿杯子对着他嘴胡灌,溅的他满脸都是,他挣扎的摸了两把,“侯、侯爷……我自己来……”
  声音干涩的难听。
  沈是想把自己舌头给咬断,真是毫不美好的重逢。
  柳长泽看他无碍,便去拉开了门,几个婢女鱼贯而入,而柳长泽却要走了。
  沈是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侯爷别走……”
  嗓子像被马车碾过一样的疼。
  而且难听。
  柳长泽不该理的,却还是停下了脚。
  沈是抢过婢女手中的茶壶,这种时候来竟还要倒至杯中,一杯接着一杯的饮,喉结不安分的上下滚动。
  然后他看见杯中自己的倒影……
  丑的人神共愤,满脸的麻子,还有一条奇粗无比的眉毛,若不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还没变,沈是恐怕以为自己又重生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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