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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穿越重生)——沈瑄禾

时间:2020-10-27 09:18:38  作者:沈瑄禾
  却被孔都统压在了草堆里。
  萧寄北奋力挣扎,却听见,萧将军说,“确有此事。”
  萧寄北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来人拿下!押送回京!”
  萧寄北看着父亲云淡风轻的走向那幅镣铐,像是早有预感一般……
  为何?
  他质问都统,“怎么回事?父亲怎么可能通敌卖国?”
  营外付镇中松了口气,承认了便更好办了,他挥手沉声道;“封锁校场。”
  一是为了以防萧家军暴乱,二是他明白,萧将军功过相抵,不可能祸及家人,他要伺机将萧家彻底打压下去,不能让他们借着萧家军死灰复燃。
  都统一听便皱眉,他连忙带着萧寄北向外跑,要赶紧逃出去。萧寄北也知情况险恶,两人配合得宜,不一时便溜了出去。
  都统左右环视,将牙牌递给萧寄北,“小公子快走!将军从未带公子离开过兵营,京中人不识公子,带着这个牙牌,以后便没人认得你。”
  而萧寄北却没看,他死抓着都统的手说,“通敌是何意!”
  “水患放来时,倭寇行兵急躁,不似往日作风,将军猜测定是其首领出事,便派人去交涉试探,假意结盟,伺机歼灭。”
  身后传来话语声。
  都统眼神一厉,将萧寄北推下高耸的护栏,而后向来路跑去,引开来人。
  萧寄北蹬着墙沿,两个空翻平稳落地,与之掉落的还有一枚牙牌。
  他借着月色拾起一看。
  上写着——晋南米商应氏长望。
  应长望。
  长忘……
  萧寄北落了两行泪。
  原来父亲早已做好了打算吗?
  他向来聪慧,是最懂将军的人,他知将军不喜他从军,也不喜他为官,只愿他远离纷争的活着……
  萧寄北摸了两把脸,被诋毁他可以恨,被陷害他可以谋,但若是父亲心甘情愿……
  他该怎么办?
  他攥紧手中的牙牌,竟觉得茫然天地,不知何去何从……
  城中的官兵越来越多了,萧寄北左闪右避,听到粗布麻衣的两位行人议论。
  “萧将军叛国被抓了……”
  “苍天有眼!这种草菅人命的狗官!”
  “嘘,你看到这么多兵没?”
  “听说是在搜寻不见了的小儿子……”
  “要我说就该满门抄斩,你可知李家娘子死的有多惨,连带着四岁的女儿都一块遇害了……”
  萧寄北咬的后牙酸疼,这一路他已经听了太多了,从歌功颂德的常胜将军,到草菅人命的狗官,不过短短数月,他们全然忘了几十年来,是谁守护的边境安稳……
  萧寄北忽然觉得无趣。
  为民无趣,为官无意。
  他看了眼手中的牙牌,起了隐世长居的心思。
  但他还有一个不舍。
  “城门落锁了,要走的赶快呀,再不走就出不去了!”
  几个商贩连忙推着车往东城赶去,而萧寄北却向西而驰。
  他如今连爵位也没了,成了罪臣之子,李云赋更不会要他了吧……
  但他还是想听对方亲口说一句。
  可他在李云赋卧房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李云赋回来。
  他等累了,便躺上了李云赋的床,拉起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
  他现在是应长望,他没有家了。
  萧寄北面无表情的缩在被子里,天气很热,泛起来的潮湿和燥热,让他觉得安心。
  而后他听见了仓促的脚步声,和气喘吁吁的喘息声,像是从外面奔波许久回来一样。
  那人还大口大口喝了一壶茶,匀了点气,便又要推门出去……
  萧寄北正欲扯下被角。
  “李御史好久不见。”
  萧寄北停了手。
  “封白衣,这些日子你去了何处?”
  封白衣拍了拍绿色的官袍,笑了下,“告御状。”
  萧寄北攥紧了被角。
  “萧将军之事是你所为?!”
  封白衣拍手遣人提了两箱书画来,“御史别客气,自然是你我二人共同所为。”
  “你什么意思!”
  “畏惧倭寇,消极避战。拥兵自重,坐观倭乱。若不是御史这份折子写的好,我又岂能替洛江百姓伸冤,多谢御史重恩。”
  萧寄北怔住,嘴皮咬出了血来。
  李云赋皱眉,他总觉得这话中有话,膈应的要命,但他无暇去管,如今到处搜寻萧寄北,他要比别人更快找到萧寄北。
  “我不过是据实而禀,今日还有要事,来日再与你聚。”
  李云赋神色焦虑,急着往外走。
  封白衣余光往屋内望了望,没见动静,听到如此消息,若是萧寄北在,肯定早就跳脚了。
  而李云赋这般耿直的人,定也装不出这幅模样,往外找人。
  他心有定数,便拱手告退。
  李云赋说:“将你的东西带走。”
  封白衣自然不肯,便蹉跎推迟,李云赋急的不行,哪里有时间和他周旋,便由了他,打算明日再行归还。
  封白衣怕他反悔,便立即将厚礼送入,替他关上了门。
  李云赋便匆匆往外寻去。
  封白衣估计的没错,按理来说萧寄北是早该按捺不住了,只是他太过震惊伤痛,一时都忘了反应。
  待人走后,他才木讷的下了床,掀开了那个箱子……
  他打开其中一幅,手心里的血便染了上去。
  落款是竹林君子宋知礼。
  宋知礼画竹是少年有名的,这一箱名画里,没她的才是怪事。
  但萧寄北显然无心去想了。
  萧寄北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怪不得他不肯悔婚,原是早就知道萧家败落,原是他一手策划……
  萧寄北想起自己从前悄悄同他透露的那些事,说让他安心,萧家军有制敌新战术……
  到最后竟成了一本要他父亲性命的账本。
  李云赋,那是我父亲啊……
  他心头燃起熊熊的恨意,面前闪过那些踩着他们为国抛头颅洒热血战死将士的文武百官,凭什么,凭什么他们高枕无忧便可享封官进爵,清平盛世!
  他要一层一层剥下那些道貌岸然伪君子的皮!
  教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他要替所有将士鸣冤平反!守护河山无错!何必畏惧奸佞!他父亲无罪!无罪!无罪!
  “寄北,寄北你没事吧!我终于找到你了,快,我送你出城!”李云赋从阴暗的一个巷口发现了他,然后急切的上前捉着他的手,四处打量。
  而萧寄北漠然的将手搭在他手上,缓慢的抬起头问,“李云赋,你参我父亲了吗?”
  李云赋一愣,而后点了点头。
  萧寄北突然扶腰大笑,眼睛逐渐染上血色。
  李云赋不知怎么解释,但又想捂住他的口,怕惊动了官兵。
  “寄北,你听我说……”
  而萧寄北弯着腰,将他的手指一节一节的剥离,然后一手劈在了他脑后。
  萧寄北掐着他脖子将他抵在墙上,一只手用力将他往上抬。
  李云赋在昏迷中一点意识也没有,双脚逐渐离开了地面……
  萧寄北的手开始抖了起来。
  不消两秒,李云赋摔落在地,他一手用力锤在了墙上。
  那青石砖砌的墙竟被砸裂了缝,而萧寄北的一只手也无法在自然张开。
  他用另一只手解开了李云赋的衣带,然后滑入他胸口,摸到了他的钱袋,还有他随身携带的一只笔。
  萧寄北将那支笔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
  他自欺欺人的说:“你欠我的,我要你光明正大的全部还回来!”
  他说的咬牙切齿,而心痛的几乎走不动路。
  他憎恨的瞪着李云赋,却又扯不开半分视线。
  直到路边响起了话语声,他一脚踢翻周遭的破锣铜子,引来了人。
  “喂,这里有个人!”
  “快看看死了没!”
  “老天啊,是李菩萨,快救人!快救人!”
  这是距离城门最近的巷口,一下子便把所有人引来过来,尤其是官兵,听说寻到萧将军小儿子,那可是赏银千两。
  萧寄北自人海中穿过,听到那句李菩萨红了眼,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翻上城墙在最高点停了一下,将那个手执缨枪,长风挺立的人剔出了脑海。
  ……
  “将军!”
  沈是自梦中惊醒,他看见萧将军曝尸荒野,那本来身负数箭亦能取敌将之首的一代名将,被白蚁蛆虫啃噬的没有一块好肉,那本如鹰隼灼目的双眼,只剩下白骨森森的两个黑洞。
  距离萧将军死去已经有两个月了。
  他并没有死于荒野,而是挟持了付尚书,文舍人不畏生死的换了付尚书,一番陈词说的百官落泪。
  萧将军带着文舍人逃跑了两日,便被付尚书围堵于悬崖,萧将军拼死抵抗,一支长箭穿胸而过,萧将军终于不受重负的掉落悬崖。
  被发现时,早已四分五裂,脑浆迸溅。
  结局比沈是的梦还要荒谬。
  沈是下了床,给自己点了一支灯,他许久不敢入睡了,近来的梦一次比一次吓人,一次比一次教人痛入骨髓。
  他梦见宋奉安的那场火,梦见萧将军的死,亦梦见柳长泽。
  他竟梦见柳长泽说喜欢沈太傅。
  他可悲的用双手掩住脸,有一两滴水渍沿着手缝落在了案台上。
 
 
第116章 主动
  沈是平复下来后,取了一本《本草纲目》研读,麝香,红花,肉桂,是再寻常不过的滑胎药方,他又翻两页将夹在里头的宣纸抻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孟家香坊所用这“三味”香料所制成的香。
  太普遍了……
  半数以上的香丸,都离不开这三味,但他亦不愿惊扰虞书远的清净。
  左右还有时间,便自己琢磨琢磨。
  忽而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沈是有些意外,他将宣纸放到案台底下,若无其事的翻着《本草纲目》。
  门扉被推开,他缓慢抬眼望去。
  那人平日便已是格外华贵了,今日更是盛装裹身,他一身衣紫霞裾,鹤纹卷涛,发髻上还戴了王侯的通天冠,不像是去赴了庶弟的婚宴,倒像是立威一般。
  沈是错愕,心脏骤然一疼,什么时候起,侯爷这样恣意妄为的人,也学的孟洋那般,凭借衣着装点气势了……
  他望了眼漆黑的暮色,犹豫的开口,“吉时方至,侯爷不应如此早离席……”
  柳长泽掸开衣摆,正坐在了沈是的对面,他从沈是手中抽过书,漫不经心的问:“为何?”
  沈是站起去一侧取了茶具放于案中,边用滚水烫着器皿,边说:“长兄未婚,而庶弟先娶,侯爷离席,只会更添非议。”
  沈是顿了下,“况且,还是太后指婚……”
  柳长泽从前势如中天,是因为圣上需要他推行新政,柳家需要借他之手敛财固权,他看似无法无天,不过是被权贵推出来出头鸟,而唯一对他疼爱有加的,只有太后。
  太后给了他无数的特权,柳家奉他为宗主,圣上是他同窗挚友,他大可以趁着这几年丰满羽翼,但他没有。
  但凡有一点的余力,他都钻在除旧革新上,钻在了如何拔出世家余毒上。
  可他失败了。
  大齐的江山摆脱了萧条,又迎来了权势的动荡。
  太傅,你怪我吗?
  怪我当初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将你毕生守护的江山,弄成这幅党羽纷争、外戚专权的模样。
  记得两月以前,萧将军死的那一日,他在面壁室跪了很久。
  他知道自己残害忠良、玩弄权术,玷污了太傅交给他的知识……
  但只要能拔除外戚,肃清朝纲,完成太傅的心愿,他不怕背上这些千古罪名,不怕入了阴曹地府受刀山火海之苦,亦不怕太傅亡灵不肯见他……
  那日的面壁室里空荡荡的,没了从前斑驳吓人的藤条,柳长泽已经不再避讳自己对太傅的那些龌龊心思了。
  他想如今柳家失去了萧将军兵力的扶持,失去了孟洋财力的支撑,失去了被账本制衡的官员,柳家的威势也算没了。
  内阁经过阁老之死,也大受所挫。
  庙堂之中唯一春风得意的便只有付尚书了。
  但无妨,付尚书一向是圣上的人,而今萧将军死了,付尚书无可后顾之忧,定会更加忠心侍主。
  待他寻出账本,将幕后主使的柳元宣一党定罪,皇权集中,天下昌平。
  他也可以安心去青玉峰见太傅了。
  柳长泽发自内心的笑了一下。
  而后脑海里闪过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柳长泽阖目,摒弃杂思,面壁忏悔。
  许久以后,阿良敲了敲门扉,低声说:“沈少卿求见。”
  “不见。”
  门外不知怎的起了一阵杂声,只听阿良急急的喊道:“大人不可,不可擅闯……”
  柳长泽皱眉,起身动了动跪倒麻木的双腿,强压着不适,拉开了门。
  他还未曾看清人,便见沈是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撞了进来,然后二话不说关上了门。
  柳长泽对这个擅自闯入他私人领域的人,露出了不悦的眼神。
  但他今日心头大事落了一半,心情不错,不与沈是计较。
  沈是转过身便道:“太傅府设面壁室,原是为了让侯爷静思己过,痛定思痛,改过自新,切莫再犯!而候爷非但屡教不改,反而明知故犯,变本加厉,何必再来面壁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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