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让朕吃口软饭吧(古代架空)——今夜无风

时间:2020-10-28 18:20:20  作者:今夜无风
  不过最近主子都被免了请安,会跟泰安习武到巳时,青蓝只需要在这之前将内殿收拾好就行,就算忘记了,也不要紧。
  主子宽仁,向来在这方面不多计较。
  她想着,先将床上随意堆着的衣服抱到一边,拎起被衾两角抖了抖,视线却忍不住瞟向抓在床沿的那抹格格不入的绿色。
  那是一只草蚱蜢,被用绳子倒挂在床头,长长的两根须蔫儿吧唧的泛着失去生命的枯黄,不用凑近就能闻见一股青草的涩味。
  那是一个月前,主子从外面带回来的。
  青蓝还记得那天,娘娘犯病来文渊殿闹了一番,摔砸了殿内大半的物什,偏生他们没来得及收拾完,被主子撞见了。主子生了好大的气,还驳斥了陈嬷嬷,转身离去的时候,连泰安都没有带。
  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他再回来的时候,就拎着这只草蚱蜢,面上带着点嫌弃,心情却很好,亲自要了细绳绑在床头,睡觉之前总会看一眼。
  明明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主子却很珍惜的样子。
  所有人都有些好奇,青蓝也不意外。
  她犹豫了会,伸出手去。
  “青蓝。”悄无声息的阴影从头顶坠下来,少年平静的声音落进耳里莫名阴恻恻的。
  青蓝吓了一跳,她张嘴发出无声的尖叫,豁然抬头看去,就见泰安正挂在房梁上。
  他一身小太监的服饰愣是松松垮垮的穿出了江湖侠客的不羁感,抱着双臂稳稳当当的悬吊在那里,长发垂落下来,阳光一照拂,面无表情的脸莫名沉沉,很有话本里鬼怪聊斋的既视感。
  泰安纵身后空翻平稳落地,抓起那堆衣服就塞进青蓝怀里,瘫着一张脸二话不说的往外推。
  青蓝被他推得一踉跄,正要说话,却听见门外主子刻意压低的声音唤了一句,“泰安?”
  她瞬间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上脑仁。
  “在!”泰安应了,冷冷看了青蓝一眼,便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叶煊刚洗完澡,穿着一身青领缘白浆纱织锦长袍,外面罩了浅色的翠竹烟纱,还没有干透的长发散在背后,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水,有几缕黏在他脸上,被水汽蒸腾过的双眸看起来温和不少,透出几分清澈来。
  他看到泰安从文渊殿推门出来,身后还跟着抱着一堆衣服的青蓝,眉头挑了挑。
  几乎不需要思考,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草蚱蜢?”
  泰安点头。
  叶煊心里腾起一股杀气。
  他是个很具有领地意识的人,不怎么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即便是从小带着他的陈嬷嬷也不行。
  小哑女青蓝之所以能进入内殿,并不是因为叶煊有多么信任她,单纯就是这人做事麻利,脑子有疾,不会说话耳朵也不怎么好使,不会乱看乱听乱说。
  而且还无处可去。
  叶煊可以不计较她曾经发生过什么,也不打算询问,不代表她就是例外。
  准确来说,就连泰安,也不是被他百分百信任的。
  叶煊已经在思考该怎么处置小哑女了。
  却听泰安再次开口说道:“我在,她没碰到。”
  叶煊眉头动了动,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用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番青蓝,带着他人参不透的心思。
  青蓝后知后觉的浑身一抖,战战兢兢的抱着衣服站在那里,头也不敢抬。
  泰安突然没头没尾的吐出两个字:“她好奇。”
  叶煊恍然明了,不解的凝眉,“一只草蚱蜢,有什么好奇的?”
  “好奇。”泰安坚定的点头,慢吞吞的往外吐字,“人;目的;原因。”
  什么人送的,目的是什么,收下的原因又是什么。
  要不是叶煊跟他学了几年武,对他的个性想法熟知几分,还真琢磨不出他这缺钱的表达方法是什么意思。
  叶煊揉了揉眉心,难得回答他的好奇:“不重要。”
  “是。”泰安点头表示知道了,又推了把青蓝。
  小哑女这回反应快了不少,当即朝着两人躬了躬身,抱着衣服跑了。
  叶煊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泰安解释,“我救的。”
  他救的,所以他不希望小哑女不明不白的死了。
  叶煊嫌弃的嗤笑了声,泰安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殿下!”前殿守门的小太监突然跑了过来,他喘着粗气道,“钟公公来了!”
  钟鸣郁,凤仪宫大太监,李皇后的心腹,一个长相阴柔,做事七窍玲珑的人。
  “他?”来做什么?泰安疑惑的歪头。
  叶煊沉思了一会,眼眸暗了下来,“今日是小九6岁生辰。”
  皇后免了近期所有皇子的请安,一是因为太后寿宴将近,二则是小九的生辰,三也是昨日正好被谢玉舒撞见,她急需要清洗掉身上的负面形象,以免消息传到皇帝耳中。
  叶煊再怎么不受宠也是皇子,他母后再疯也曾经是宠妃。今上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凭皇后撒气,同样也会对她越加不喜。
  李皇后能坐稳后位,是因为背后的李家和谢家,偏偏她当年为了打压良妃,将自己与良妃面容相似的堂妹妹也弄进了宫封了越贵妃。
  对方顺利取代良妃上位,一举诞下九皇子,还到如今也恩宠不断。
  今上不喜李皇后,保不齐不会找机会废了她,扶持更好控制的越贵妃上位,反正只要是本家人,李家也不会有意见。
  也因此越贵妃成为李皇后心中,除了良妃外的第二顺位敌人,只是她动不了越贵妃,也只能将怒气都发泄在昨日黄花的良妃身上。
  宫里的皇子6岁考核后可入国子监学文韬经略,12岁挑选小马驹入演武场学骑射武艺。
  叶煊上个月生辰满了十二,却一直没有人来问过他,想必是早就把他忘记了,这一会儿钟鸣郁来这里,除了这事不足他想。
  估计是李皇后想要借小九生辰一时,故意给他难堪。
  果然,叶煊一进宸娇殿,就听见钟鸣郁看似谦卑实则句句捅刀的在回良妃的话。
  “陛下……今日一直呆在永乐宫呢,亲自为九殿下挑选了伴读,是裴家六郎。”钟鸣郁笑眯眯的恭顺回话。
  纱幔后的良妃手一抖,几乎连茶盏都握不稳,透着重重的遮挡也能一眼瞧出她的黯然神伤。
  良妃于皇后来说是一个坎,越贵妃何尝又不是良妃心中的一根刺呢。
  叶煊太知道他母妃现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了,估计苍白着脸,镜子里的漂亮精致的脸满是幽怨哀愁,再念两声他父皇的名字,悲悲戚戚的落下泪来。
  索性先前发了一次疯,近段时间是不会再闹了。
  叶煊思量着伴读的事。
  皇子伴读并不是简单的事情,背后也是有利益勾连牵扯的,这相当于是一次站队。
  裴家世代从军,掌握西北兵权,裴六郎与叶煊年纪相仿,是裴家最小最受宠的孩子。今上将裴六郎安排给九皇子做伴读,其中意思值得深思。
  而想必,李皇后心里极不痛快,她一不痛快,就想让别人也不痛快。
  叶煊瞬间揣摩出了对方的想法,心里冷笑,面上却摆出弱不禁风的单纯模样,让泰安扶着慢吞吞的挪进宸娇殿,跪下行了礼。
  “儿臣给母亲请安。”
  “煊儿……”纱幔后的人影动了动,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却因为之前的事情有愧,都不敢出来见他一面。
  她一想到便忍不住要落泪,觉得自己的一生真是凄惨无比,半天才道,“你身体不好,快起来吧。”
  “谢母亲。”叶煊语气态度都很生疏。
  钟鸣郁看着他们的相处若有所思。
  叶煊提醒他,“钟公公来,可是有何事?”
  钟鸣郁立刻笑着说明来意,“上个月皇后娘娘实在太忙,殿下过生辰也没有声息,便忘记了,今儿个帮九殿下庆贺才恍然想起,这不,奴婢来给良妃娘娘和殿下赔不是了。”
  “不用。”良妃立刻惊惶的摇头,柔柔弱弱的道,“也是我没有支声,皇后不晓得也是常理之中。”
  “良妃娘娘大度。”钟鸣郁恭维了一句,他脸上的表情掩藏的很好,眼中却还是带出了几分不以为然的嗤笑。
  人善被人欺,一个嫔妃,却还跟奴婢客气起来了。
  “……”叶煊眼底暗沉,低着头没有说话。
  钟鸣郁离开后,叶煊也没有在宸娇殿多待,不冷不淡的同良妃说了两句,便以身体不适告退了。
  没有理会身后良妃欲言又止的哀怨。
  叶煊烦的厉害,也没回文渊殿,直接出了洛华宫,漫无目的的走到了御花园中,他伸手掐下一束开的艳丽的四季海棠,在指尖轻转。
  “殿下。”泰安知道他心情不好,还是提醒了一声,“演武场?”
  “你走一趟,省的她再拿这件事做文章。”叶煊淡淡的道。
  “是。”泰安点头,不意外的转身准备走,脚下又突然一顿,神色凌厉的沉了声音,“有人来了。”
  叶煊也听见了,两道脚步,一道虚浮,一道很轻,从南门往这边走来,隐约有说笑声,似乎在谈论普陀寺的签文。
  叶煊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含着泪光装作惊惶的一扭头,正对上一双漂亮的凤目,他眉头一跳。
  又是谢三郎,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谢玉舒脚步也是一顿,脸上的惊异掩饰不住,视线瞟到叶煊手里的花,捏在掌心写着签文的纸突然发起烫来。
  “七殿下!”姜鹤喊了一声,忍不住笑道,“看来普陀寺的高僧也不是沽名钓誉,还是有一番本事的。”
  他说着念了一首不伦不类的诗:“身若游龙惊风雨,本是星君入凡尘。人间哪有良人配,唯有紫金宫中寻。百步入华府,望眼艳花中,眉似烟拢,心有玲珑,纵使十几年风云,亦有赤子心肠。如至交也。”
  姜鹤笑,“好清和,七皇子就是你这签文中的至交啊。”
  叶煊好奇的挑了挑眉,看向他掌心。
  谢玉舒:“……”
  可我这是姻缘签!
  作者有话要说:  姜鹤: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叶煊:我这就去普陀寺上香。
  谢玉舒:……
  ————————
  签文胡诌的,不要细究。
 
 
第6章 
  前朝宗教立国,对和尚诸多偏颇,为僧可以不缴纳赋税免服兵役,留下了许多沉疴诟病。
  祖皇建国之后,对寺庙多有打压,强迫大批僧人还俗,并将京城周边的寺庙道观尽数驱逐损毁,仅留下还算老实的普陀寺。
  当时的政策更多是为了战后修复,随着时间流逝,数任帝王更改调整国家政策,先帝时期,朝廷对寺庙僧人的压制已经约等于无。
  京城脚下渐渐也兴建了不少庙宇,其中普陀寺因为出了几位高僧而名气极盛,隐有众寺庙之首对的架势。
  谢夫人就是普陀寺的常客。倒不是迷信所谓的神灵,单纯就是为官者朝中搅弄风云,纵然是呕心沥血无愧于心,也总有些不足为人道的阴暗龌龊。
  伯阳郡主怀孕后,也时常会去庙里上香拜佛,碰上斋戒少则一二天,多则四五天。
  一伙儿女眷上山,谢家上上下下都不放心,恰逢谢玉舒入职国子监,休沐容易,便跟着去照应,求签也只是其中一环罢了。
  至于为什么求问姻缘……实在是谢家高官太多,已经无可上封,再多求就过分了,而谢玉舒更是学业早成,六元及第的金科状元,翻遍史书也寥寥无几。
  求无可求。
  最后伯阳郡主笑道,“既如此,不如便求个姻缘吧。”
  谢玉舒有些尴尬,满脸都是无奈,“我二月才满的十五。”
  “十五怎么了?十五我都行及笄之礼了,我父王已经开始给我相看人家了。”伯阳郡主不以为然。
  谢玉舒继续推脱,还拿了谢二郎当挡箭牌,“二哥还未成亲。”
  谢夫人看着小儿子,慢条斯理的道:“左不过这两年。再说良儿成亲与否跟你求姻缘签有什么冲突?”
  伯阳郡主拿起一颗梅子塞进嘴里,都没咽下去就点头应和,“娘说的极是。”
  “便是让你求个签,你百般推脱作甚?莫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哪家的?多大了?我和娘给你相看相看,合适就先把亲定了。”
  谢玉舒赶紧摆手,“莫取笑我了,我去就是。”
  于是就有了这支姻缘签文。
  谢家人模样都好,谢玉舒尤其,且十五就夺了状元进了国子监,这签文说的“星君入凡尘”,没有人置喙,却是这紫金宫……
  紫气东来,紫有祥瑞之意,紫金宫这三字,谢家人一看就觉着寓意深长,除了皇宫不做他想,甚至还很可能值得是乾元宫。
  乾元宫是陛下寝宫,这签文值得很可能是个公主。
  可谢相与李家是姻亲,谢大郎又娶了伯阳郡主,若是谢三郎再当了驸马……盛极必衰,谢家纵想低调行事,怕也只会被推上权利争端的中心。
  不可。
  谢家所有人脑子里都冒出这两个字,他们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
  偏偏姜鹤这人吧,书读的不算顶尖,交友却绝对是一把好手,他只知道谢玉舒在普陀寺求了一支讳莫如深的上上签,不晓得其实是姻缘签,缠着谢玉舒想看签文。
  谢玉舒被缠的烦了,就给他看了,直接被怂恿着出来找找,这才刚出来,就在御花园碰上了叶煊。
  姜鹤振振有词,“紫金宫中寻,果然是极贵之人。”
  可不是,除了皇帝外,这宫里还有什么能比一个皇子更尊贵的存在?古往今来多少母凭子贵,后宫嫔妃也无法反驳。
  姜鹤道:“清和,这便是缘从天降。”
  谢玉舒:“……”
  他现在只想封了姜鹤那张破嘴。
  叶煊还有些好奇,眨巴了下眼睛,“是普陀寺的签文吗?三公子求得什么签?”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