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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朕吃口软饭吧(古代架空)——今夜无风

时间:2020-10-28 18:20:20  作者:今夜无风
  这一下把谢玉舒问尴尬了,他嘴角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好在声音还是稳的,直接将签文的事情一句带过,“七殿下不必在意,不过是玩闹罢了。”
  叶煊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笑,眼底却在发沉,意味不明的道,“我总共与谢三公子见了三回,回回公子都让我不必在意。”
  谢玉舒敏锐的察觉到他话中的变化,惶然抬头,对上的是叶煊无辜清澈的眼睛。
  他笑着调侃道,“三公子真乃好人也。”
  “七殿下过誉了。”
  姜鹤也是开玩笑,两个当事人不打算谈论这个话题,他也识趣的没有多说。
  “这四季海棠当真艳丽,很衬殿下呢。”姜鹤道,“殿下若是赏花,应当去太后的安宁园,有不少的珍惜品种,我记着有几簇从藩国进贡的火焰花,花开的像是灼灼火焰在燃烧一样,就是难养活的很。”
  “我只是偶然路过,并非赏花。”
  叶煊半开玩笑的将那朵四季海棠放到谢玉舒手中,“谢三郎肤色白,想来穿红色一定好看。”
  谢玉舒怔然的看了眼那红艳的花,听着叶煊调侃的话,再一次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支姻缘签。
  他想,叶煊穿红色也一定会很好看。
  少年身形修长,如同一颗宁折不弯的翠竹,脸色总是泛着苍白,他长相肖良妃,眼睛却与陛下一样不怒自威的龙眼,单看很是霸气,跟其他五官搭配在一起又莫名消减了锋锐,显得文弱起来。
  而且三次见面,对方的嘴唇都带着一股病气的灰白,正是需要浓艳一些的颜色填充。
  谢玉舒突然瞳孔猛缩,打量的视线也硬生生的止住了,整个人陷入到一股诡异的僵硬中。
  “……”
  等等,现在是想谁适合红色的时候吗?适合又怎样?能怎样?醒醒,谢清和!赶紧把那个见鬼的姻缘签忘了!
  谢玉舒在心中吐出一口气,不冷不淡的一拱手,带过了这个不妙的话题。
  他利落的开始丢告辞的垫话,“小人还要回国子监找祭酒大人一趟,便先告辞了。”
  国子监祭酒,从四品,是国子监最大的官,其下有品级的依次还有司业、监丞、主簿等。
  谢玉舒任国子监主簿,虽然只有七品,跟姜鹤的翰林院编修差不多,就是他上头的那些官员才换过一轮,升级没那么容易罢了。
  这也是谢相一老就设计好的,为的就是让出尽风头的谢玉舒低调起来。
  姜鹤有些看了好友一眼,满腹的疑惑:他们不是刚从国子监出来吗?而且祭酒大人跟他们翰林院的大学士有约,早就出宫去了。
  姜鹤虽然不知道谢玉舒为什么撒谎,但想着总归有他的思量,这一次没有开口。
  却听叶煊问,“你们要去国子监?”
  “是。”谢玉舒点头。
  国子监离洛华宫还是比较远的。
  叶煊笑了,他也点头,“正好顺路,一起走吧。”
  谢玉舒错愕,“七殿下也去国子监?”
  这位殿下身体一直不好,前些年更是生了一场大病,陛下直接准许了他不用去国子监上课,谢玉舒入职了大半月,确实没见这位去过。
  叶煊捕捉到谢玉舒一闪而逝的小表情,好笑的扬了扬眉。
  其实前些年他生的那场病,是他第一次用内力没掌握好度弄出来的,再凑巧良妃发疯,他索性就顺势而为,给自己谋求了一点福利。
  其中就有免去国子监。
  国子监这个地方,说好听点是皇家学府教书育人的地方,实际上皇子皇女们聚集在一起,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当时大皇子还在,这位从德妃肚子里出来的长子倒是仁慈,有他的时候,叶煊还稍微好过一些,不过很快大皇子就出宫建府,顺势从国子监“毕业”了。
  小孩子没有大人会装,讨厌喜欢全摆在脸上,宫人们也惯会捧高踩低,叶煊再谨慎小心也还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孩子,还是吃了一些苦头。
  他还记得,当时欺负他最狠的,就是六公主叶灵。
  想来,他也确实是时候回去国子监了。
  叶煊眼底暗沉了一下,面上露出一个乖乖巧巧的笑容,“我要去演武场,两方离得近,顺路。”
  演武场和国子监比邻而居,是朝堂内文官武将难得相处和谐的一个场所。
  作者有话要说:  泰安:?说好的我去呢?
  叶煊:直男,是你不懂。
  谢玉舒:……我也不是很想懂。
  ————————
  国子监!好想赶紧写国子监的年下养成剧情啊!
  谢玉舒(脸红):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住口!
 
 
第7章 
  做戏做全套,三人一路行至国子监,谢玉舒硬着头皮在同僚们好奇的眼光中进去了,而姜鹤则陪着叶煊一起去选马。
  “演武场虽然在外城之中,但地方可大得很,便是六部和国子监加起来,怕也没那么辽阔。”
  姜鹤说着指了指前面一排茂密的榕树,“那里是专门圈出来骑射的,有时候也会放些小动物去射猎,马厩就在那边。”
  姜鹤将自己了解到的事无巨细说给叶煊听,上到演武场的历史,下到每一次考试的排名。
  突然,叶煊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他装作无意的抬头看去,视线一扫最后定在马厩边一个老太监身上。那老太监满脸的褶皱耷拉,一身圆领大襟长袍,那是有品级的大太监才能穿的衣服。
  他拉长着脸杵在马厩边,看似在指挥其他的小太监们做事,还时不时尖着嗓子啐上一句,可叶煊断定,对方的注意力有分散到他身上。
  这是件很惊奇的事情。
  叶煊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谁。
  皇后?如果是钟鸣郁的话,倒是有这种可能。
  宫中十二监,叶煊了解的不是很多,他不动声色的给泰安丢了个眼色。
  泰安仔细看了眼,缓缓点头又摇了摇头,动了动嘴唇,用微不可听的声音道,“御马监掌印太监,并无交集。”
  这个并无交集,不止是指洛华宫,还有凤仪宫。
  那这个眼神就更奇怪了。
  也不知道是那老太监的视线太过强烈,又或者是姜鹤比较敏感,对方也有意无意的往那边扫了两眼。
  看清人之后他顿时垮了脸,嘴里发苦的念叨了一句,“怎么他今儿个也在,这可真是流年不利了。”
  “姜翰林认识?”叶煊询问。
  “认识,可太认识了。”姜鹤愤愤不平的压下声音,想了想,凑到叶煊耳边小声说话,“我跟你说,这黄维仁是从刑部大牢出来的!”
  “刑部大牢?他原先在刑部做事?”
  “非也。”姜鹤挤眉弄眼的,“他是犯事进了刑部,在里头关了三四年,又完好无损的出来了。”
  “也不能说完好无损。”姜鹤斟酌着词句道,“他这些年时常去找我父亲拿药,想来是当初受刑留下了不少暗疾,每到冬天总有要我父亲进府看诊的时候。不过虽说难过了些,但总归性命无忧。”
  叶煊凝眉,“可是宫中太监婢女犯事,向来是去內侍监的,怎么他……反倒去了刑部?莫不是……罪名太大?”
  “你这后一句说对了,前一句却是错的。”姜鹤老神在在的笑,“他罪名确实极大,但他犯事之前可不是什劳子的太监。”
  姜鹤起了教导之心,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才道:“二十五年前的江南巡抚私盐案,你可曾听过?”
  叶煊心思一动,却是道,“未曾听过。”
  姜鹤给他简单讲解,“二十五年前,先帝南巡,路过江南怀安县,遭一妇人拦路喊冤,状告江南巡抚官盐私卖、逼良为娼、草菅人命等数十条罪状。”
  “此案牵扯甚大,五品以上数十官员落马。先帝震怒,气急攻心,重病先去。陛下登基后,重而处之,其中江南巡抚冯必扬、盐槽总督黄友仟等,夷三族。”
  “黄维仁是黄友仟幼子,先帝时期,他也曾惊才绝艳前途无忧,哪知飞来横祸,不仅葬送了官途,更是在牢里磋磨了大好年华。”
  姜鹤感叹,又道,“不过能留住性命已是陛下开恩。”
  “……”叶煊有些晃神,直到泰安提醒一般的轻推了一把,才点了点头。
  “是,陛下仁慈。”
  他语气轻飘飘的,总觉得带着一点嘲讽。
  姜鹤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刚想开口说话,却听一道奸细的嗓子带着阴阳怪气的笑插了进来。
  “哟,咱家见过姜翰林,不知是什么阴风将您给吹来了?”黄维仁吊着眼睛,冷不丁的开口,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姜鹤抽了抽嘴角,知道这有武艺的太监怕是听到了自己说闲话,小声道了一句倒霉。
  “姜翰林大点儿声,咱家老了,耳朵不好使。”黄维仁慢慢悠悠的刺他,“姜翰林莫不是没有吃饭?那便留在这用过再走吧。”
  “小夏子!”他吊着嗓子喊,恶声恶气的啐,“没有眼色的狗东西,没见着姜翰林和七皇子来了吗?还不去备点东西!”
  “九皇子来的时候一个个殷勤的不行,换七皇子就懈怠起来了?一群没根的狗奴才,哪来的脸踩高捧低?不说主子,便是姜翰林一句话的事,你们脖子上的脑袋就得掉了!”
  其他小太监听的那是冷汗津津,喘气都小心翼翼的,也只有当事人还一副不怕死的直挺挺站在那里。
  姜鹤:“……”
  叶煊:“……”
  总算是知道这人为什么不遭人待见,一直独来独往了。这连主子都敢讽刺的狗脾气,也不是一般人能受不了的。
  姜鹤怕叶煊生气,赶紧转开话题,“七殿下想要什么样的小马驹?”
  “都可以,合眼缘就行。”
  叶煊顺势答道,视线往垂眸气定神闲站在那的黄维仁身上扫了一圈,正要收回,豁然对上了视线。
  跟阴阳怪气的说话完全不一样,那双偏浅色的瞳仁冷的像是一潭井水,无波无澜毫无涟漪,又像是高僧入定历经了沧桑,看破了世间虚妄。
  叶煊眉头一挑。
  黄维仁也是眉毛一扬,直接侧过身将姜鹤隔在了一边,微躬着身喜气平和的道,“刚好诞下了两头草原马的小马驹,七殿下降服哪头便是哪头,可要试试?”
  说是询问,语气却是肯定的,更是直接将人往草原马的马厩带。
  “不可!”姜鹤连忙阻止,眉头都快皱成川字,严肃的反驳道,“草原马虽然是三大名马之一,然性情刚烈野性难驯,怎能让七殿下冒险?”
  黄维仁一听,当即就揣着袖子往边上一站,满脸都是嘲讽,“可。只是我这御马监,也就那两头草原小马驹了,不想选就劳烦回去再等个两三年吧。”
  “你!”姜鹤快被他气死了。
  叶煊赶紧拉住脑子不好使的姜翰林,乖巧的笑道,“无妨,我便试一试,不行自会放弃的。”
  姜鹤还是不放心,“那草原马刚烈……”
  “姜翰林说的对。”黄维仁语气凉凉,故意道,“那两匹小马驹长得漂亮,先前六公主也看中了,却被那顽劣的马摔了下去,当场便红了眼眶,非要拿匕首剌了它呢,反被踩了一顿,哭着跑了。”
  姜鹤听完更加踌躇了,忍不住又操心的规劝了几句。
  叶煊眼睛徒然亮起,嘴上犹豫不决,心里却想:这马还挺对他脾气。
  黄维仁说那两匹马漂亮那是真的漂亮。
  一匹通身雪白,鬃毛油光发亮,唯有四蹄红色,如同霜雪中的一抹梅花,眼里却满是倨傲,见到人来了,都不屑抬头。
  另一匹红鬃马,额头一缕白毛,整匹马都嘚瑟的不行,仰头一拱,直接将喂草的小太监拱倒在地,它却得意的喷了一声响鼻。
  “如何?”黄维仁站在两匹马中间,左右伸手摸了摸,红鬃马喷着鼻敷衍的在他手心蹭了下,白马却直接把屁股送到了他面前,蹄子还忍不住撅了撅,想来是想后踹。
  不过它到底没有踹出去。
  三个头一起仰着,表情如出一辙的骄傲。
  姜鹤:“……”
  叶煊:“……嗯,挺好的。”
  简直就是烈马成精了。
  相比较桀骜在表面的红鬃马,叶煊更喜欢那匹傲在骨子里的白马。
  他拿了一捆上好马草走过去。
  红鬃马立刻探头过来,喷着响鼻表示想要吃,白马似乎被它吵到了,不耐烦撅蹄子踹了它一脚,红鬃马委委屈屈的缩回马厩里,目光垂涎的盯着那马草,却老老实实的没动。
  “果然。”叶煊不意外能看到这种镇压。
  他将一部分草放到白马的马槽里,白马看了他一眼,低头吃了。叶煊又拿着剩下的草递到它面前,白马站在那里,眼里露出不屑,没有吃。
  红鬃马被鲜草味刺激的不行,有些焦躁的撅蹄子。
  叶煊试探着伸手想摸白马的鬃毛,白马支起脖子,不给摸。
  叶煊眯着眼睛,突然如闪电般的出手抓住一缕鬃毛,在白马想拱他的时候,内力倾泻而出,白马的鬃毛像是过了电一般,无声的炸成了一圈,蜂涌而出的杀意直接将白马锁定。
  红鬃马不闹了,白马也僵住了。
  黄维仁眼里明晃晃的露出欣赏,只有姜鹤莫名其妙的探头探脑的看着叶煊的背影。
  “怎么了?”他压低声音问,莫名其妙觉得汗毛直立。
  黄维仁看着他茫然的表情,嫌弃无比的将他脑袋摁了回去。
  姜鹤:???
  而那边,白马已经战略性的屈服了,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吃了叶煊递的草。
  “乖。”叶煊拍了拍它的脖子,还满脸无辜的将马牵了出来,乖乖巧巧的说,“这马好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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