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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对象不如考清华(近代现代)——林嘉鲤

时间:2020-10-28 18:44:44  作者:林嘉鲤
  “好啊。”沈听澜放下手里的剪子,向他看去。
  江诉声拿了张草稿纸,在上面画了一个十字:“横的是视平线,竖的叫视中线,它们相交汇的叫做消失点。”说着,他随手画出来一个小正方体,“从物体延伸出来的线,都要恰到好处地交汇在这个消失点,画出来的透视才对。
  “我们这个世界是由点线面构成的,如果把教室想象成一个画面,我们都是画面中的景物,数根无形的线从我们身上延伸出去,相汇在同一个中心。我们看似存在距离,其实早已相融。往大了说,我们其实都是世界的景物,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万物都与我们同归。”
  沈听澜认真看着纸上的小正方体,又看了看江诉声:“啧,你这话说的还挺有情调。”
  “嗐,画画本来就是一件很有情调的事情。我的眼睛看见热烈的色彩,我就把它记录在纸上。过个十年二十年,再拿出来,还能看到它从前的样子,就像很久没见的朋友,过来和我打了个招呼。”
  沈听澜盯着江诉声画在班牌上的图案,脑子里产生了很多问号:“这就是你在班牌上画小猪佩奇和小羊苏西的理由?”
  “大俗既大雅,大雅既大俗。”江诉声像为了掩饰尴尬,轻轻咳嗽下,严肃地说,“小猪佩奇是什么人,她是社会人,说明我们十一班的人全部都不好惹。小羊苏西是她的朋友,侧面反应社会人讲友情。友情第一,比赛第二,这就是我这位设计大师想表达的内容。”
  沈听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笑了笑,低头拍了拍手,语气赞叹:“高手,高手。”
  “谬赞,谬赞。”江诉声端起撂在身边的山海关喝了一口,“说真的,你不考虑报个项目吗?张宁都报接力了。”
  张宁是十一班里面的一个普通学生,他不爱说话,成绩一般、家境一般、长相一般,做事不出风头,一直都是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很不起眼。
  这次他报名参加运动会,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
  “那我更应该喊加油。”沈听澜从江诉声手里抽走那张画有小正方体的草稿纸,找本书垫好,依样画葫芦似地画个小正方体。
  “不是这个样子。”江诉声从地上站起来,凑到沈听澜旁边,弯下腰直接握住了沈听澜的右手,引着他去修改那个小小的正方体,“视平线在这边,你这条线需要往下,两边都不是对称的。”
  沈听澜手里的铅笔跟着江诉声走,两笔下去,那个小正方体的样子立马变得规矩。
  “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厉害?”江诉声松开沈听澜的手,又开始画他的小猪佩奇和小羊苏西。
  “有点,但是我觉得我也行。”沈听澜手背上还留有一点江诉声的体温,他下意识摩挲手背,握起铅笔,又画了个小正方体,举起来给他看,“是不是有进步了?”
  江诉声嘴角噙着笑:“对对对,是是是。”
  “你都没看,你对个屁?”
  “我不用看就知道。”江诉声做起那个在国际新闻里常见的手势,“没有人,比我,更懂,你。”
  “老大统领了。”沈听澜放好那张草稿纸,连续在上头画了几个小正方体,直到他满意了才停下来。
  下午第一节 是体育课,也不知是不是要开运动会的原因,体育老师的身体健康很多,不再让数学老师“代课”了。
  一中对运动会开幕式没有硬性的要求,一群人乌泱泱瞎走都没有关系。但各个班级为了美观,还是会排些简单的队形出来。
  不过也就走个两三遍,便可以自由活动了。
  操场面上有个露天篮球场,很快就被十一班的男生们占满了。
  沈听澜嫌江诉声篮球打得菜,玩了一会儿,就溜去教学楼旁边的小卖部。俗话说“近墨者黑”,他和江诉声相处了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养成了没事就到小卖部打野食的习惯
  小卖部的老板王叔看见沈听澜,张嘴先问:“小江呢?没跟你一起来?”
  “没有,体育课,他打篮球呢。”
  “他今早过来让我帮他热了两袋奶,”王叔转身取下撂在暖气上的两袋“海河牌”可可奶,“你要不就捎给他吧,我怕他忘了,上次那块面包他就忘了。”
  “好。”沈听澜选了两瓶凉矿泉水,他付完钱,带好两包热乎乎的可可奶,一路小跑着回到操场。
  还没到篮球场,远远传来阵吵闹声,那边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无端地心慌,双手拎着水,把温热的可可奶揣进校服里,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沈听澜挤进围成圈的人群,看到江诉声坐在地上,他右腿的裤腿高高挽起,鞋脱在一边,露出又红又肿的脚踝。
  他表情不太好,皱着眉,抬眼看着天空,缓缓吐着气。
  “怎么弄的?”
  江诉声见他过来,笑了笑:“刚才打球踩着老八,把脚崴了。”
  打篮球崴脚不算什么稀罕事,但像江诉声崴成这样子的倒是稀罕。这时候绝对不能按摩和热敷,得用凉水才管用。沈听澜觉得自己像个柯南,走哪哪儿出事。
  他把可可奶放到一旁,顾不得思考,当即脱下校服,拧开两瓶凉水往袖子上浇。
  人群里喊:“哎,澜哥!老黑已经去拿凉毛巾.......”
  但这话说晚了,沈听澜的校服袖子已经湿了。他蹲下来用被打湿的校服袖子裹住江诉声的脚踝,嘟哝一句:“没出息的,老八没事,你先倒了。”
  江诉声的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沈听澜的校服,想说什么,但又改口:“老八怎么没事了?他有事,他脚疼,嚎了好大一声,杀猪一样,你没听见。”
  “少说两句吧,”沈听澜怕他疼得难受,想让他专心歇歇,“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叫什么不好非叫诉声,话说起来没完没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笑了两三声。
  “笑什么,我这名字有寓意的......”江诉声话说了一半,沈听澜把自己的校服袖子系了个结,转过身背对江诉声,“上来吧,背你去医务室。”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诡秘之主完结了,我看网文都快十年,还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本书,它值得我花两年时间追更。因为它前期太太太慢热,我差点错过宝藏。
  乌贼才是真的大大,我只是个码字人。
  今天和妈妈出门逛gai回家晚了,还有一更莫等,会很晚
 
 
第29章 事情
  “算了。”江诉声十分有骨气地站起来,他屈起一条腿,弯腰捡起沈听澜的校服,“我跳着走就行。”
  此时,去教学楼里拿毛巾的“老黑”匆忙赶回。“老黑”人如其外号,最大的特点就是肤色比一般人较深,时常有人调侃他往脑门上画个月牙就是包大人再世。
  “我来了,我来了!”老黑嘴里大声喊着,一边跑,一边举起手里握着的白色毛巾。那毛巾吸足了冷水,一滴滴顺着“老黑”的胳膊朝下流,洇湿了袖口。围观的人闪开路,让他进去。
  江诉声解开沈听澜的校服搭在肩膀,接过滴水的白毛巾草草缠住了自己的脚踝。他一只手抱着沈听澜的校服,另一手则搭在他的肩膀,扬起笑脸:“走呀。”
  沈听澜向来喜欢看江诉声笑起来的样子,这总能让他想起盛开在春天里的桃花,不傲不骄,干干净净的。
  “走。”沈听澜看似自然地低了头,避开江诉声的视线,伸手小心地扶住他。两个人往医务室的方向去,身后还跟着“老黑”、“老八”等几名同学。
  几分钟后,沈听澜记起件事情:“我校服你这么还抱着?等会万一撞上检查校服的,我这大名不就又上光荣榜了?”
  “你一会穿我的,你这件我拿回家给你洗干净。”江诉声稍微压低了声音,“我有件事没和你说完,我这名字是有寓意的。”
  沈听澜随口道:“巧了,我这名字也是有寓意的。”
  “你有什么寓意,听的废话多吗?”
  “岸芷汀兰,郁郁青青。我妈本来想要个女孩,希望我天天阳光向上,后来就改成谐音了。”
  “嘿——真奇怪,那你为什么不叫沈岸芷或者沈青青?我觉得沈青青好听。”
  “你应该去学物理,杠杆力学这一块肯定能考满分。”
  “哎呀谬赞了,谬赞了。”江诉声单腿跳着说,“我这名字是有寓意的,我呀,早产。生下来不会哭,那护士一打我,我妈就喊‘你快出个声!’。我这名字,有我妈希望我健康长大的寓意。但是吧,她当年喊的次数太多了,效果叠加,导致我现在有些话痨。”
  沈听澜神色愉悦,笑着问:“你说,我从现在开始管你叫江是金,你以后会沉默吗?”
  江诉声瞅沈听澜一眼:“要不你也学学物理,我觉得你杠杆力学的成绩应该也不错。”
  沈听澜谦虚回答:“谬赞了。”
  下午这个时候医务室已经开了门,一中的请假流程是首先要到医务室,大夫与班主任确定学生生病后才被允许离校。
  经过上次的事情,沈听澜总觉得里头那位张大夫就是个庸医。
  几个人走进医务室,那位张大夫正坐在电脑前看小说。沈听澜悄悄瞄了眼书名,顿时觉得这人更不靠谱了几分。
  《霸道总裁和他的百万新娘》
  哪儿有正经大夫上班看这个的?
  “你这挺严重的,我看不了。”张凯风仔细看看江诉声的伤处,坐回电脑旁,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印有各年级班主任联系方式的小册子,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打。
  “谢谢。”沈听澜早预料到他会这样说,扶着江诉声坐在了床边,“上次你送我,这回轮到我送你了。”
  “风水轮流转嘛。”江诉声把自己身上的校服脱下来扔给沈听澜,“希望这种倒霉风水别瞎转了,我可不想看咱们俩换着去医院。”
  沈听澜与江诉声衣服尺码都差不多大小,他穿上他的校服,正正好好。沈听澜想起一些画面,嘴角微笑:“这回兜里没礼物了吧。”
  “有,你摸摸。”
  沈听澜将信将疑地将手伸进兜里,抓了一把花花绿绿的糖纸出来。
  “帮我扔下,谢谢,我是病号。”
  沈听澜嫌弃地看看江诉声,没说话,转身将糖纸丢进了垃圾桶。
  “说起来,你是不是还有东西没有给我?”江诉声忽然问。
  沈听澜知道江诉声说的是什么,上次那封情书的回信。他这些天一直在构思情书的内容,毕竟他也从来没有写过,这东西要有真情实意才叫写得好,比一封给老师的千字检讨难度大太多。
  而且写完交给江诉声后,江诉声还会拍下照片上传到群相册。他解释说这是“真心话大冒险”的一部分。
  提起那个“真心话大冒险”群,有时候沈听澜真的怀疑,群里其余的五个人是不是系统机器人,说话的语气方式几乎一模一样。
  那一头张凯风撂下电话:“安老师把假条写出来了,叫你们回去一个人,到她办公室取。还有,她问沈听澜现在有没有时间,回去找她一趟,有事情说。”
 
 
第30章 糖
  沈听澜猜测安明找他是和学美术的事情有关,他记得她提到过,运动会前后学校会安排零基础的艺术生简单接触相关知识。
  “澜哥,我和你一起吧。”王泽辰觉得江诉声崴脚有自己一半责任,“要是咱班主任太啰嗦,我可以先把假条送回来。”
  “那一起走吧。”沈听澜和“老八”一前一后出了医务室,这时候已经下课了,沈听澜看到有揣着零食跑进教学楼的学生,忽然记起那两包可可奶。方才一时着急,把它们丢在了操场。
  他心里有点懊恼,两包可可奶是江诉声的,也不知会不会有同班同学好心帮忙,把它们带回教室。
  “老八”不善言辞,两人一路上基本没怎么说话,来到了位于六楼的教师办公室。安明坐在桌子旁边,她养的那棵绿萝又长大了些,顶端新长出来的嫩色叶子微微蜷曲着。
  办公桌前,还立着十一班的另几位打算去学艺术的学生,有美术、有音乐、还有体育。
  “来啦?”安明抬头看了眼沈听澜,把江诉声的假条递给“老八”:“王泽辰,你先送过去吧,记得快点回来,别耽误下一节课。”
  “老八”接过假条,出去关好门。
  “行了,现在咱们人也算到齐。”安明环视一圈,“之前我和大家也提过,学校要给大家补一下基础的事情。日期已经确定下来,清明节之后。每天下午后两节课,你们就不用在教室上课了,到艺术楼那边去听专业课。到六月中,差不多十一二号的时候,就能离校参加集训。”
  “老师,像我想学美术,培训的画室是要自己找吗?”一名女生问。
  “到时候学校会安排。”安明顿了顿,“你也可以自己找。”
  沈听澜在旁边一字不漏地听着,心里想,有时间要问问江诉声他准备去哪里。
  “对了,沈听澜。”安明忽然叫他,她不满他发呆走神的样子,眉头皱起,“你和江诉声比较熟,有空帮我问问他,打算什么时间离校。”
  沈听澜一愣:“不都是六月十一二号吗?”
  安明说:“江诉声的情况不一样。他爸很早就和我商量,集训的这几个月时间,想带着他出去写生,也许会提前走。”
  沈听澜心里头瞬间就空了,他的思维在这一刻停滞下来,身体里仅剩的本能催促他开口询问:“江诉声要去哪?”
  “敦煌。”安明又重复一遍,“好像是敦煌。”
  那么远啊。
  安明还在说话,她嘴巴一张一合,声音从沈听澜左耳进、右耳出。他记起那幅挂在谢知荣家里的飞天,它很美,线条与色彩皆是来自于沉淀了千年的文化。将近一年的离校学习时间,以江诉声现在的水平,一定会在那边发现更多漂亮的景物并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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