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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先生在北极,我在南(近代现代)——小妖墨

时间:2020-10-29 19:14:30  作者:小妖墨
  谁敢见笑您。
  所以穆南城这么一说跟甩过来一个巴掌性质差不多。
  后面这个介绍就更意味深长了,单单一个名字,好像他们所有的人都应该知道“萧然”是谁,老总们心中惊跳,眉梢嘴角都挂上最谦卑温和的笑,一个个亡羊补牢:
  “原来是萧少爷,幸会幸会。”
  萧然眼睁睁看着一出集体川剧变脸在他面前上演,不由乐了:
  “我不姓萧,我叫宋萧然。”
  “啊,原来是宋少爷。”
  穆南城懒懒地靠着沙发背,一手按住萧然的后颈:
  “刚说到哪了,继续。”
  众人神色又是一凛,整个华夏大区的总裁全都在这里,说的都是恩南最机密的商业计划,穆先生竟是不避着这个少年,这架势,这男孩就算不是个韩子高,也得是个董圣卿啊。
  萧然又被穆南城按住后颈,扭了下头想抗议,却发现穆南城的指腹正按在了他颈椎最酸疼的穴位上,他一整天的不是坐在会议室里就是坐在汽车上,确实觉得脖子不舒服,当即坐着一动不动,舒服地眯起了眼。
  好像一只正被主人顺毛的小猫咪,恨不得赏给善解人意的铲屎官一个刺挠。
  ————
  萧然喜欢这座白桦别墅。
  梨湖庄园太大人太多,萧山公馆现代化气息太浓厚,唯有白桦别墅景致优美又静谧,空气里都带着清新的甜味。
  饭后穆南城继续和下属进行商务会谈,萧然一个人在别墅里散步,慢慢的就有些乐不思蜀。
  常年在国外生活的人真是会享受,萧然从小到大都过着优越的生活,也不得不承认穆南城的生活品质是他见过的最高规格的。
  白桦别墅顾名思义,别墅里种满了成片的白桦树,全部都是从北方移植过来,这种树十分大气,白花花的树干,像是大海中航船的桅杆,碧绿的树叶遮天蔽日,树冠上挂满了彩灯,夜晚时分彩灯亮起,恍如万千繁星在头顶闪烁。
  萧然有备而来,他出来的时候就在口袋里藏了把折叠刀,此刻他把刀子拿出来在树干上划了一刀,浓浓的树汁霎时满溢出来,萧然用手盛着,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居然是很甜的。
  “好喝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萧然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他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似地猛然转身。
  穆南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数步远的地方,深色的衣裤匿在阴影里,出声的同时他正拿下唇间的香烟,一点猩红在夜色中闪烁,明明灭灭。
  萧然拍着胸口:
  “哎呀!你怎么跟在我后面啊!”
  “吓着了?”
  穆南城缓缓走近,身形修长,深邃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模糊,眼睛却很明亮,“抱歉,我不晓得你这么胆小。”
  声音促狭带笑,哪里有歉意。
  萧然尊老,不跟穆先生计较,他甩掉手上剩余的树汁,身上没有带纸巾,于是就摊开手干晾着:
  “你工作谈完了吗?”
  “还没有,中场休息,出来走走。”
  “不是才刚吃完饭?”
  “所以才要出来消食,”穆南城低头,夹着烟的手指在萧然潮湿的掌心滑了下,嫌弃地蹙了下眉,“黏糊糊的。”
  他拉着萧然的手腕往东南方向走。
  “去哪呀?”
  “洗手。”
  穿过白桦林,东南角有一片人工温泉,热气蒸腾,哪怕主人常年不住这里,地碳也是24小时不停燃烧,萧然忍不住感慨:
  “真奢侈啊!”
  “嗯,”穆南城丝毫不以为耻,特别坦然地说,“以前穷怕了,所以暴发以后,就想着法儿地花钱,花别的地方别人也看不见,这些东西,”他的手指往前划了个圈,自己先笑了起来,“一目了然。”
  萧然也笑了起来,穆南城这个人,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劣根性,他的坏都在表面,骨子里是很坦荡的。
  池子里有浓烈的硫磺味,萧然蹲在池边洗手: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别墅里种树林,穆先生,这么多树,得要多少钱啊。”
  穆南城轻轻一哂:
  “跟梦想比起来,钱就不算什么了。”
  “家里种树林是穆先生的梦想?”
  “算是吧,”
  穆南城站在萧然身后,看着他后颈一截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月夜里亮得发光,抬手想按上去,又怕这小孩一惊给栽到水里去,喉结动了动,又吸了口烟,穆南城咧嘴笑道,
  “每一个男生都有把喜欢的人按在小树林里树咚的梦想,你没有吗?”
  萧然:“……”
  “我……真没有。”
  穆南城侧着头,深邃的眼睛里仿佛有水波一荡一荡,满是蔫坏的笑意:
  “那阳台厨房沙发车库商场里的更衣间总有一个吧?”
  萧然:“………………”
  萧然再怎么样也是个年满二十岁的成年男子,这么明晃晃的调戏他当然听得懂,但他终究缺了应对的经验,他站起来鼓着脸颊瞪着穆南城,从耳根到脖子,一点一点地洇出了桃花般的红。
  穆南城叼着烟,往前跨了一步,萧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穆南城眼明手快捞住他:
  “小心!别掉池子里去!”
  成熟男人的气息混合着满满的草木芬芳漫进鼻腔里,铺天盖地,顺着咽喉浸入五脏六腑,裹挟着攻城略地般的意味,萧然几乎一阵晕眩。
  有那么一瞬他的脑子里“啪”地响了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在爆开。
  等他意识到穆南城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而他的手掌抵在穆南城的胸口,两个人之间几乎贴得严丝合缝,萧然整个人都被一股莫名而陌生的慌乱攫住。
  “哎呀!”萧然气恼地推了穆南城一把,“你好烦呀!”
  穆南城始终眼不错睫地凝视着萧然,将他所有的羞恼,慌乱,无措尽收眼底。
  “好好好,我烦,”
  穆南城捉着萧然的双手在自己胸前蹭了蹭,完全不介意把他昂贵考究的衬衫给萧然当擦手布,然后揉了把他的脑袋,轻叹了口气,
  “你这小孩,怎么总是冒冒失失的!”
  语气和神态,都像是把萧然当成一个孩子。
  果然,萧然霎时轻松了起来,他在穆南城脚踝上轻踢一脚,哼道:
  “穆先生,你这个人,哼,哼!”
  穆南城眸光闪烁,唇角的笑意越发深邃。
  两人又顺着白桦林往外走,穆南城问他:
  “明天有安排吗?”
  “嗯?没有啊。”
  “那跟我去港城。”
  “怎么又要去港城了?”
  “带你去好玩的地方,顺便也要请你‘蒋叔叔’他们吃个饭。”
  萧然背着双手,仰着头,修长的脖颈拉长,颈线脉络起伏,带着勾人的弧度:“三木的事情,穆先生费了很多心吧?”
  生意场上朋友的人情,那比钱还矜贵。
  “那可不,这辈子的人情都搭进去了,下半辈子都得给那帮王八蛋当牛做马来还。”
  萧然无语,正常人的回答难道不该是“没费心,别介意,小意思”吗?
  穆南城挑起眉,又邪气地笑,“所以你看看,你有点什么表示么?”
  萧然刚想开口,穆南城抢先道,
  “好听话就不用说了,挺不值钱的,要就来点实际的。”
  萧然真的服了,这人的脸皮咋就能比白桦树皮还厚呢!
  萧然摸次摸次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来,他撕掉包装纸,圆滚滚的糖果被戳在小棍上被递到穆南城嘴边,浓郁的奶糖味扑鼻:
  “喏!请你吃!”
  “棒,棒,糖啊,”
  穆南城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咬出来,脸上的坏笑都快要溢出来了,他咬住糖果,含糊不清地笑喃,
  “可惜了。”
  “可惜什么?”
  萧然给自己也拆了根棒棒糖放在嘴里舔了一口,一边仰着头问他。
  “可惜……”
  穆南城斜斜地叼着棒棒糖,忽然把糖果拿下来碰了碰萧然的,两颗圆圆的糖果儿“啪”地亲了个嘴儿,
  “可惜没你的这个甜!”
  萧然瞪着两颗好像糖果儿一样圆溜溜的眼,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穆南城拿自己吃过的糖来碰他的,真是……不卫生!不要脸!
  穆南城静静欣赏了一会小孩儿脸上乱七八糟的表情,吹了个口哨,叼着糖果慢慢走到前面去了。
  留下萧然纠结地看了一会自己的棒棒糖,最后还是把糖果塞进嘴里,嘎嘣嘎嘣咬碎了。
  两个人安步当车的,又走回到了主楼附近。
  这里的建筑群和梨湖庄园大同小异,图书室,琴室,茶室,玻璃花房等依次落座,萧然扒着一间房屋的窗户往里看,就着外面的灯光能看到门口有一架钢琴,他觉得自己对穆先生的认识又提升了一个境界,小声叨叨:
  “藏书养花也就算了,收这么多乐器好会装逼啊!”
  那么小的声音穆南城居然也听到了,他嗤笑了一声:
  “你说得对,这个乐器房确实是用来装逼的。”
  穆南城拧开乐器房的门把,“要进来吗?”
  虽然在问,但他已经按了开关,把灯打开了。
  萧然跟着他走进去,手痒痒地摸了摸那架看起来就崭新锃亮的钢琴,有些雀跃:
  “你会弹钢琴吗?我小的时候妈妈让我学钢琴,我就一直学不会,很奇怪,所有的跟艺术有关的东西我都学不会,但是我很喜欢听钢琴的声音。”
  他掀开琴盖,竖着食指在琴键上到处乱戳,叮叮咚咚的琴音淌出来,一点不美妙,只有杂乱无章。
  穆南城倚着琴架,姿态闲逸,他听了一会入耳魔音,也用食指去戳琴键,两只手指像是在黑白琴键上欢快舞动的蝴蝶,萧然顽皮心起,跟穆南城比快,胡戳乱指一通,穆南城却始终不慌不忙,戳得充满节奏。
  渐渐的,萧然终于发现在自己制造出来的凌乱琴音中有一首十分熟悉的曲调,那是很多年前的流行曲,《亲亲我的宝贝》。
  萧然惊奇地说:
  “你也会弹这个啊,这是我唯一会的曲子哎!”
  那是萧然七岁那年送给贺乔的生日礼物,他把每个音符都背下来,练了两个多月才能丝毫不乱地弹下来,当时贺乔感动得眼圈都红了。
  穆南城勾出几分笑意:
  “巧了,这也是我唯一会弹的曲子。”
  “这、这么巧的吗?”
  穆南城在钢琴前坐下来,一脚勾过旁边的椅子示意萧然也坐:
  “当年你弹这首曲子的时候,我也在。”
  “啊,”萧然点点头,他忽然又高喊了一声,“啊!”
  萧然指着穆南城,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极大,一道灵光像是闪电般劈过他的脑海,勾起了模糊而惨痛的另一个记忆,他从凳子上蹦起来,气咻咻地指着穆南城:
  “当年让我躲到衣柜里然后把门锁了的人是不是就是你啊!”
 
 
第63章 
  穆南城本来想煽情一把外带再撩点骚,谁晓得惨被掉马。
  他像是被蜜蜂蛰了屁股似地弹起来,匆匆丢下一句:
  “我去开会了,你自己玩儿!”
  穆南城落荒而逃,活似后面有狗在追。
  “嘿你别跑!”
  萧然嚷嚷着跟在穆南城后面追了两步,谁知穆南城跑得跟屁股后点了二踢脚似的,“咻”一下就没了影,萧然在原地气得直蹦,要不是顾虑客厅里全是穆南城的下属,他一定要追过去在这人屁股上踢一脚以泄当年之愤!
  小孩儿叉着腰,清凌凌的喊声在辽阔的白桦别墅上空荡啊荡,充满了控诉,
  “穆先生你这个人,我跟你说,你这个人实在没有道德!”
  ……
  穆南城直到萧然睡着了才敢回到卧室。
  落地灯光浅浅地笼着萧然,室内恒温,他睡得有点热,修长的小腿抻在被子外面,睡裤蹭到了膝盖上,露出白皙光裸的一截皮肤,泛着象牙白的色泽,让人看得口干舌燥。
  只可惜小家伙的睡姿破坏了这份誘惑至极的性感。
  他趴卧着,手背垫在脸颊下,呼吸不畅地打着小呼噜,活生生一只小猪崽。
  穆南城站在门口,又是想笑,又想叹气。
  谁也不知道他自从结婚后每晚都是怎么煎熬的。
  但是穆南城知道急不得,在他察觉到萧然对情爱其实很青涩懵懂之后,他就不再急于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的小朋友,值得他用尽一生的耐心去等待,去引导。
  床头有一个空玻璃杯,穆南城让人送过来的蜂蜜水已经被他喝完了,小羊羔一点戒心没有,给什么喝什么。
  穆南城走过去将他翻了个身,萧然咕哝了一声,甩手“啪”一下打在他的脸上,咯嘣脆响,穆南城被打得一愣,他以为萧然没睡着,小心翼翼地摒着呼吸等了半晌,却见小孩夹着被子把头埋进被子里去,睡得那叫一个沉。
  穆南城哭笑不得,头疼地捏着额角。
  这孩子终于脑袋灵光了一次,在穆南城做过的那些缺德带冒烟的事情里,这几乎是他最不愿去回想的一件,那是他人生里最阴暗最惨澹的时刻,他想过有一日会向萧然坦白所有,但这件事绝对会被排除在外。
  不是他对萧然做了多过分的事,跟他欺负这孩子的其他“光辉”事迹相比,这件事实在小巫见大巫,穆南城介怀的是,当年自己最丑陋最狼狈的模样全都被萧然看到了,那时候孩子小不懂事,现在想起来肯定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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