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头帽衫四处灌风,郁楠冻得直哆嗦,大老远便看到保姆车里坐了一个人正垂头按着手机,绣着虎头的鸭舌帽,防水的黑色机能冲锋衣,一双长腿被墨绿色工装裤包裹着,鞋尖都快要伸到车门外面来了。
他顾不得那么多,小跑着过去,离那人还有几米远的时候便挥手打招呼:“正哥,我回来了。”
“今天好冷啊,早知道这么冷,我就不把外套扔车上了,”郁楠抱怨着走近,还没等稳住脚步,车上的人就先他一步,长腿一迈下了车。
郁楠刚抬头,一件外套就飞过来兜头罩在了他脸上,视野一片漆黑,他在外套里闷声尖叫一嗓子,手忙脚乱的把糊在脸上的衣服扒拉下来。
是他落在车上的浅牛仔外套。
助理大哥居然敢拿外套扔他?!
郁楠又气又委屈,抬头对上对方的脸,瞬间傻在原地。
鸭舌帽下的那张脸线条冷峻,鼻梁英挺,深邃的眉目锋利而冷冽,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攻击性。
一瞬间,震惊、委屈、悲愤,汹涌着混杂着,油然从心底涌上那双清明澄澈的桃花眼里,他眼底复杂的光在漆黑的瞳仁上闪烁、跃动,随之被一股难以置信彻彻底底取代。
“怎么……是你?”
他的声音在止不住的颤抖,像是不忍心去打碎一段美好的梦境一样小心。
秦桉浓黑的俊眉锋利而冷硬,同他的声音一样低低的压着:“老子他妈再晚来一步,是不是就要为你这个冻死鬼收尸了?”
郁楠眼圈泛红,被人气得冷哼一声:“不会说话你可以闭嘴。”
“嘴也不会闭,”秦桉故意找茬:“你能耐的话,你帮我。”
整整两天的委屈和思念,混杂着愤怒一股脑儿涌上心头,郁楠咬紧牙关滚了滚喉结,咽下喉中的哽涩,提起对方的衣领就把人推上车。
手中的雨伞滑落,轻弹两下骨碌碌滚到地上,与戏中的场景如出一辙。
接着车门轰然被甩上,郁楠把秦桉压在座椅上,抵着他的鼻尖,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低哑而颤抖。
“秦桉你就是个混蛋。”
话落贴上对方的嘴唇,冷峻的线条,触感却是干燥而温软的,他毫不客气的朝着下唇撕咬上去,凶狠的啃上一口,将唇瓣含进口腔用力吸/吮。
这还不够,英挺的鼻尖撞到一起,他侧头,将自己软而嫩的舌头送进对方的唇齿间,接着主导权被粗暴的掠夺。
秦桉大手覆上他白嫩脆弱的后脖颈,轻柔而有力的钳住,一条胳膊勒紧他的腰,将人腰侧的皮肤都掐得生疼。
他们吻得急切、忘我,像两只因为缺水而濒死的野兽,疯狂而粗鲁的从对方口腔里不断舔/吮甘甜的泉水。
鼻翼间的空气逐渐变得燥热而稀薄,两人的呼吸也越发急促,秦桉的手顺着郁楠腰侧的布料探进卫衣里面,刚触到冰凉而柔软的肌肤,车门外就响起清脆的声音。
“哪个小兔崽子这么不带脑子?伞都不要了?”
温热的手掌已经顺着皮肤开始游走,郁楠嘴上的动作未停,却反手抓住了衣服里那只不安分的那只手。
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文文尖锐的叫骂声直接穿透了两人的耳膜:“操,干什么呢!赶紧给老娘分开!”
她一个箭步冲上来,还没等上手,郁楠就抵着秦桉的胸口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
唇舌从彼此的口腔中退出来,两人均有些气息不稳,胸口起起伏伏的喘着气,视线同时看向文文。
兴头上被打断,秦桉有些不爽:“大姐,你喊什么?没见过亲嘴儿啊?”
文文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没见过?你说什么胡话呢弟弟?老娘当年孩子都堕过,还能没见过你们过家家?”
“你——”秦桉涨红着脸瞬间哑火。
文文懒得听他废话,直接上手把骑在秦桉大腿上的郁楠一把拎开,开启了没有感情的播放模式:“我什么我?知道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躲着多少代拍和狗仔么?被拍到了你以后还想不想在圈子里混了?你俩想放飞自我老娘不拦着,等回了酒店爱怎么亲就怎么亲,打/炮滚床单我都不管,但是现在都他妈给我放老实点儿,哪怕裤/裆里面支帐篷了也得给我忍着,听见没有!”
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让两个小的瞬间都蔫了,俩人对视一眼,心知文文话糙理不糙,只能异口同声的答“知道了”,之后就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缩到各自的座位上。
车子发动的那一刻,秦桉的手悄无声息的从旁边伸过来,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了郁楠冰凉的手背。
郁楠一愣,很快手掌反转,与他十指紧扣。
两人一路无话,但都清楚的知道彼此的身心此时有多煎熬。
第90章 樱桃熟了
酒店厚实而柔软的地毯吞没了两人的脚步声,距离房门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跟在郁楠身后的秦桉就迫不及待的把手探进了他的后腰。
“别闹。”郁楠轻轻挣了几下,站定在门前。
屋里有人,他没办法刷房卡,只能单手按门铃,另一只手伸到背后去扯衣服里那只不安分的手。
厚重而有质感的木质房门很快被拉开,童瑞穿着柔软的居家服,开门后便见到两个粘得跟连体婴儿似的人瞪着两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两人一个穿着奶白色帽衫,皮肤白得在琉璃廊灯下反光,一个身着黑色冲锋衣,古铜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黑白双煞一般在门口一杵,压得他眼前的光都瞬间被黑影笼罩。
他没有很惊讶,反倒是冷淡的哼笑一声,挑眉问:“和好了?”
郁楠一双桃花眼瞪成懵懂的小狐狸,脑袋上飘起惊讶的问号,在两个人脸上来回扫视:“你们两个……”
“和个屁,”秦桉毫不客气的把挂在郁楠后腰的手熟练地搭到人肩膀上,蛮横又霸道的往自己身边一搂,挑眉时的笑容沾着几分邪气与得意:“一直这么好,不用和。”
童瑞咬着牙,微笑着侧身把他们请进屋,见二人裹着一身湿冷的水汽走进来,他关上门,沉默着跟后面。
秦桉把包甩在地毯上,转头冲站在门口的童瑞挑挑下巴:“哎,这次谢谢你办了件人事儿。”
童瑞冷嗤:“甭给我发好人卡,我不稀罕。”
郁楠这才明白过来,童瑞之所以一点都不惊讶,八成是早就知道秦桉要来,还派文文去接了他,想到这,一股发自肺腑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他十分真诚的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也跟着道了谢。
“前辈,这次真的要感谢你。”
“……”童瑞顿时没了脾气,这就开始夫唱夫随了?
不等他开腔,秦桉更加得寸进尺的暗示:“我俩淋雨了,得洗个澡,麻烦你好人做到底。”
“赶我出去?”童瑞不屑的笑笑:“麻烦你搞清楚,这是我的房间。”
“哦,”秦桉毫不示弱,哗啦一把拉开冲锋衣,露出里面包身的黑t恤,挑衅般的把衣服一甩:“你也可以选择围观,只要那画面你承受得住。”
颇不要脸的一句话,被他说得理所应当似的。
童瑞忍气吞声的败下阵来:“那你俩洗快点,我去楼道抽根烟。”
秦桉不依不饶:“快不了,又不是单纯的洗澡,哪那么快啊。”
童瑞从玄关的衣兜里掏烟盒的动作顿住,眸光冰冷的射过来,郁楠万万没想到这种话他都说的出口,慌张的伸手去捂他的嘴。
秦桉一把抓住,继续挑衅:“一根烟不够我发挥,你多带点,两盒就差不多了。”
郁楠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童瑞的目光连同嗓音一起沉下来:“他明天还有打戏,你别折腾他。”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秦桉铁了心要把人气走,嘴上不依不饶的哔哔:“哎你肾怎么样?我这边时间长,你用不用提前上个厕所再走?”
童瑞不再理他,哐当一声愤恨的甩上了房门!
秦桉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得意的冷哼一声,捞起t恤下摆从头顶褪下来。
郁楠被他气得不行,逮住人精壮的腰身狠狠拧了一把,把人掐得痛嚎一声,才瞪着波光流转的桃花眼斥责他。
“你这人怎么回事?他什么都没做错,你干嘛这么对他?”
他眼睛太亮,凶起来的时候都泛着水光,眼尾一抹淡粉红,饶是秦桉再怎么疯怎么狠,对上这双眼睛,橫劲儿也顿时消了一半。
“你他妈脑袋里蒙猪油了?他都要对你图谋不轨了!还什么都没做错?”
面对这份咬牙切齿的凶狠,郁楠非但没畏惧,还直勾勾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眸底的光涌动良久才泄下气来解释。
“我练打戏的时候受了很多伤,那天晚上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前辈正在帮我涂药,我怕你看了这点儿伤又要念叨我,所以才穿了衣服。”
秦桉愣了,浑身炸起来的刺儿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眉目间的心疼和难以置信。
“小秦桉,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其实我每天都在想你。”
郁楠的声音很轻很软,带着令人不易察觉的颤抖,秦桉喉结滚了滚,蹙起剑眉,哑着嗓子柔声问:“伤哪了?”
郁楠在他的注视下,坦然松下一口气,把帽衫脱掉,露出皮肤上的道道伤痕。
他的皮肤天生就比别人白上好几分,而且还出了奇的软嫩娇贵,如今零星印着深深浅浅的鞭痕,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打戏很难,大家多多少少都会受点小伤,这挺正常的,”郁楠看着秦桉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到自己大臂上的一处伤痕,咬着牙吸气,慌忙解释:“这个看着严重,其实没那么疼的。”
“放屁!”知道他在撒谎,秦桉一句话就把人堵了回去。
“……”郁楠一阵无语,只能岔开话题:“那个……小秦桉,我冷了,我们先洗澡吧。”
秦桉懒得跟他计较,转头进了浴室,郁楠看他把裤链一拉,工装裤褪下,露出一双肌肉线条紧实而流畅的长腿,顿时怂了。
他踌躇着站在门口,扒着门框支支吾吾道:“我把脏衣服先送到楼下洗衣房,不然你先洗吧。”
话不等说完,他撒腿开溜,没料到秦桉比他动作还快,伸手一扯就把人按到大理石墙壁上死死抵住。
腰背的皮肤贴上冰凉冷硬的触感,他浑身一个激灵,再抬头时,秦桉的鼻尖已经凑上来,鼻息近在咫尺。
“老子上个月说的话,你他妈都忘光了吧。”
郁楠惊恐的睁大眼睛:“啊……什么?”
秦桉阴狠的低笑:“让你好好吃饭,不然哪瘦一斤就在哪咬一口,想起来了?”
“你属狗的吗?”郁楠小声吐槽,对上咄咄逼人的视线,气势瞬间蔫下去几分:“我一直都挺能吃的,就是这两天光顾得想你,茶饭不思的,才瘦了。”
秦桉挑眉:“你还怪我了?”
“对,怪你,”郁楠的声音弱得不行:“所以你……咬也可以,但是得轻点,因为我怕——嘶疼!”
没有一丝心理准备,锁骨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口,秦桉摆明要给人个教训似的,咬得毫不留情,犬齿嘶磨着皮肉,手上也不安分的去扯郁楠牛仔裤上的帆布腰带。
金属锁扣落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撒完了狠,小口轻啄着鲜红的牙印,野兽一般寻觅着下一个狩猎目标。
“大腿瘦了,腰也细了,啧,屁股怎么都小了?”
“没、没瘦,你别摸那……轻点,别捏我痒痒肉,嘶哈!痒……”
秦桉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手上也不老实,专逮着软嫩的肉揉捏,每摸到一处,嘴里就流氓似的低声呢喃着,郁楠的声音抖着,颤着,尾音都变了调,黏/腻软糯的从齿缝里溢出来。
秦桉听在耳朵里,痒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埋怨人:“操,老子还没开始呢,你能不能别他妈叫这么浪。”
郁楠被他这么吊着,出了层薄汗,心烦意乱的顶人:“没开始你支个旗杆在这顶我?撒手,我不陪你玩儿了。”
他死命去推人,秦桉逮住他的手,心里乐得不行,嘴上凑过去使坏:“郁楠,你知道么?我们训练营的伙食比你们这好多了。”
郁楠不知道他脑子里想得是哪出,眼神朦胧而懵懂的看着他。
“我们每天都发樱桃和奶,来你这我都吃不着了,你是不是得补偿我啊?”
郁楠被他被他燥热的呼吸撩拨得脖颈间泛痒,耳根都被烧红了:“……我怎么补偿你?”
“你让我吃一口啊。”
耳畔一热,紧接着贴在耳边的嘴唇滑到胸口,一股热流如触电般顺着尾椎直击背窝,震得郁楠大脑一片空白。
那一瞬间,他终于知道樱桃和奶是什么意思了。
不愧是平板里存着几十个G小电影的重度胸控,嘴上手上两面开工,没一会儿郁楠的声音就滑/腻成了一汪春水。
“秦桉你……小时候没吃过奶吗!”
胸前的脑袋一顿,手上动作却没停,秦桉嘴唇依旧摩挲在上面,模糊吐出两个字:“吃过。”
“那你还吃我的!”
听对方的声音已经羞臊得气出了哭腔,秦桉仰头,明晃晃的一口白牙显得笑容格外狡黠。
“你的甜啊。”
说完不等人反应,他蛮横的捞过郁楠的腰,把人按进浴屏里,就着花洒哗啦啦的声响,现场演了一段活色生香的樱桃熟了。
第91章 分别前夜
水声潺潺,湿热的水汽蒸腾在空气里,将透明的玻璃浴屏镀上一层暧昧的朦胧,只映出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紧紧拥抱在一起,托颈揽腰,唇/舌交缠。
健壮的古铜色身影像一只正在狩猎的黑豹,将雪白的身影按在瓷壁上,唇/舌摩挲着修长的颈部线条上凸起的轮廓,接着舌尖一卷,把对方凸起的喉结轻轻咬进贝齿间,一点点用齿尖撕咬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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