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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儿(娱乐圈)——巧克力香菇

时间:2020-11-03 17:54:29  作者:巧克力香菇
  慕池笑得阴冷戏谑。他没有想到,曾经那个靠在黑色奔驰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冷漠地说着为了梦想什么都可以抛弃的秦山,过了不惑之年,还是会想起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儿子。甚至不惜在竞争激烈的国内娱乐圈里,想尽办法投资一个娱乐公司,让蒲栎悄然发展。
  这份父爱来的未免有些迟。
  但无论怎样,秦山对他的儿子还是比对自己好一点点,慕池想。
  三个月前的那场酒会,是慕池第一次与蒲栎近距离的面对面。
  那天名为《天亦有情》庆功宴的聚会上,蒲栎坐在舞台东南角的那一桌,慕池一上台就注意到了。
  之前,他几乎搜集了蒲栎正式出道后的所有影像资料,反复地看,在不知情者来看简直就是一个傻透了的疯狂粉丝。甚至能突然哼出那首号称蒲栎独自创作的曲目《Next Door》。
  并且,蒲栎之所以能来这场宴会,也是他有意安排。
  他很了解,MAXIMUM因丑闻被迫解散之后,蒲栎和他的助理主动与大铭解约,两三个月来没有任何工作。
  慕池想给这样处境的小明星找点事做,易如反掌。
  于是,当天的晚宴上,蒲栎就以《天亦有情》片尾曲参与制作人的身份,被邀请到场。
  慕池自知作为星河娱乐的总裁兼CEO,只要站在人前就是被聚光灯追逐的那一个,所以只有在灯光暗下来,会场播放电影宣传短片的那几十秒里,他霎时化身巨大的猫科动物,瞬间调动全身官能去扑捉自己的猎物。
  他就那么在LED屏幕忽明忽暗的光亮中,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蒲栎,仿佛卡顿的电影,每一帧都刻入脑海。
  金色的头发,大而夸张的领结,深色西服在光的作用下带着那个小孩浮浮沉沉。太像那个人了,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
  慕池油然生气一股扼住这个男孩的命运,就等于报复了秦山的疯狂想法。
  活动结束,慕池跟着主创一同下场,他有意放慢脚步和导演走在拖长尾裙的女明星身后。
  他的本意是走得慢些,慢些,再慢些,那时候,他自然是没有如今这个日渐成熟的下|流、卑鄙、自我唾弃的计划,可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内心焦灼地想要把男孩的视线往自己身上引。
  尽管,他知道,作为星河新上任的总裁兼CEO,同时是《天亦有情》上映一周就获票房奇迹的最高运营者,他当晚自然是所有视线的焦点。
  一秒秒接近那个男孩,耳朵里吵闹的音乐声和导演低哑的话语全都冲淡了,有的是一丝丝的震颤,慕池说不清是来自大脑还是内心,就像是有人用一把改锥一点点地剥离他僵硬的外壳。
  有一点痛,有一点冷,有一点破壳而出,对这个世界久违了的敏锐。
  大大咧咧的导演,不小心踩到了前面女演员的拖尾长裙,偏偏是在距离蒲栎最近的地方。
  女演员哇的一声惨叫,背后纤细的皮绳松脱,没等慕池去看,她已经蜷缩着身子蹲在了地上。
  慕池觉得似是天意,给他这个机会——不忍困兽因饥饿而死,主动送上了他的猎物。
  蒲栎反应敏捷,似离弦之箭迅速脱下外套,披在了女演员的身上。
  慕池能看得出来,蒲栎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完全出于本能,是他那个年龄的男孩惯有的热情与洒脱。
  “哼。”慕池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轻轻一哼。
  “怎么样,你还好吗?”慕池上前询问女演员,伸出的手指恰好与蒲栎的手指撞在了一起。
  女演员机敏地在蒲栎的外套下调整好胸衣的内扣,起身已如往日般笑容清婉可人。
  “没事,谢谢。”
  女演员把衣服还给蒲栎,慕池的手指就又擦过了那件带着少年体温的衣服。
  他是微笑着的,指尖微热,衣服的气息也暖烘烘的。
  他所拥有的一切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慕池,他曾经荒废在某个人身上的青春年华,原本也可以这么的耀眼夺目。
  ……
  蒲栎觉得这个梦太久太沉,明知道早就应该醒来,却贪恋着舒适的姿势与甜美的梦境而睁不开眼。
  直到酒精在体内一点点地分解,昏沉也逐渐消散,他才睡了个自然醒的好觉。
  还是那盏巨大的水晶灯,折射着无数个他自己的影子。最大最亮的那一颗上,他大叉着腿,一条在黑色皮质沙发里,一条担在地上平铺的靠枕上。身上的羊绒毯早已被卷成一团,枕头也不知去向。只有一双红边的限量版球鞋端端正正地立在脚下的沙发扶手边。
  蒲栎的第一反应,竟然就这样的姿势,他还觉得是近期睡得最舒服的一觉;第二反应,原来自己的睡姿这么的霸道难看。
  等精神再恢复一些,蒲栎立刻翻起身。破洞仔裤撕拉一下,洞口被扯得更为夸张。他却顾不上低头看一眼,连忙在身上一通乱摸。
  他在找他的手机。
  前一页和冯锐一起喝酒的事情他记得,可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然而,蒲栎什么都没找到,他早记不起手机丢在了什么地方。
  不过,比找手机更棘手的是,他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处。
  这个陌生的屋子,空旷、寂寥。除去他睡乱的这一小块地方,干净地堪比超星级酒店,黑白灰的色调内敛而深沉,家具少却精致,一看就是出自名家设计……
  蒲栎疑惑地抓了抓头发,心脏不由地跳得凌乱。他抖开被撕磨一夜的羊绒毯,把它重新叠整齐,正想再理一理思绪,门铃猝不及防地响了。
 
 
第3章 
  蒲栎来不及穿鞋,快步穿过客厅,再跨上玄关处的台阶。
  他这才意识到,这屋子大得出奇,作为居所有点夸张倒是更像品味不俗却冷冰冰的展厅。
  门开,门外是一个穿着红色马甲的快递员。
  对方看到蒲栎,两手托着一大盒东西就往蒲栎的怀里送。
  “这……”蒲栎不自觉接住紧跟着不知所措。
  “麻烦您签收一下吧。”快递员空出手,连忙从随身马甲里取出一个单据,按好了圆珠笔就往蒲栎面前递。
  蒲栎放下箱子,拿起单据。
  收件人的地方写着“小宝贝儿”这几个字,下面的手机号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蒲栎头皮一麻,回身看门牌号,极为陌生的数字,极为陌生的场景,不由得眉心一皱半眯着眼抓了抓头发。
  “能不能麻烦您给他打个电话?”蒲栎吸了口凉气,陌生的一切让他脚下生寒,好似一下抽走了不少力气,他靠上门柱,可怜巴巴地看快递员。
  快递员迟疑了一下,一边掏手机一边往屋里探了探头,脸上露出一点好奇来:“合租房?”
  然后难以置信地摇头,一边嘀咕一边按单据上收件人地号码:“没想到呢,这么高级地小区,居然也有合租住户。”
  蒲栎默不作声,安静地等电话那头的声音。
  快递员的专用机声音大音质清晰,两声铃音后,便有人接了起来。
  “喂?”对方声音沉稳,尾音有一点点的哑,像是带一种天然的混响效果。
  “喂您好,”送货员开口,“您是景承别院9栋19层的……住户吗?”
  他把头偏向收件人,似是看到“小宝贝儿”,难以和电话那头的男中音结合起来,便没有读出那几个字。
  “嗯。”那边立刻应了一声。
  “哦,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个快递,帮您送到了,麻烦您同屋收一下可以吗?”快递员说着往蒲栎身边走了一点。
  “我同屋?”男声带着些许疑惑,转而自问自答,“哦,他还在。麻烦请他接一下电话吧?”
  快递员很随性地把话机递给蒲栎,蒲栎心中一凛连忙接了。
  “喂,您好。”蒲栎刚从宿醉中清醒,声音自然是疲惫嘶哑的。
  “醒了?”男人问,声音较之刚才温柔了几分,“你的手机昨晚落我车上了,等下给你送回去。先帮我收了快递,然后在家里等我一会儿,好吗?”
  快递员好奇地再一次往屋里张望。
  蒲栎直起身子挡住门缝,没头没脑地应了一声:“好。”
  他签了自己的名字,收了“小宝贝儿”的快递,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他木然地坐在餐桌前,看着水晶花瓶里生机勃发的香水百合,开始回忆前一晚的梦境。
  他的确是梦到遇见了那个人。
  那个人带着他,路过Q市最美的那段观海公路,快速退后的树木中,隐约可见如墨的大海,大海漫漫与天际相连,星辉洒落静谧而纯粹。
  他那时候在梦里感叹,好美的海,好美的夜。
  那梦过于真实,似乎还能感觉到从车窗缝隙吹到他脸颊、脖颈处的舒爽海风,带着淡淡的海洋气息,像是一种渴望自由的邀请。
  难道是真的?
  蒲栎再此回视这个陌生的“家”,不由得心尖微微发颤。
  他还记得初见那个男人时,一切宛如梦幻。
  那是在《天亦有情》上线一周就突破年度票房冠军的庆功宴上。已经在家闲呆两个月的蒲栎,重新获得通告。
  那时,他是一个丑闻缠身的小角色,刚和老东家大铭解除了劳务合同,背负着不小的一笔违约金。突然被星河邀请去参加那样一场大腕云集的盛会,他自然是有些受宠若惊的。
  原本,他推却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自卑,让他想远离任何光鲜亮丽的场合。然而,想到背负的那一身债务,还有跟自己打拼多年的助理冯哥即将出生的宝宝,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最近这半年,唯一还能让他想起来就微笑的事情,也就是那天的庆功晚宴了。他很庆幸,那一晚,他去了还见到了那个人。
  他的位子,被安排在舞台东南角的那一桌,恰好与圈内好友费一鸣只隔着一个座位。
  晚宴开场前,费一鸣坐到了他身旁空着的那个位置,他瞟了一眼,椅背上的名签写着“钟昕阳”。
  蒲栎作为昔日唱跳组合的成员,很少独自参加这种聚会,当晚若没有费一鸣,他或许早就逃了。
  费一鸣趁人不备,索性把写着“钟昕阳”的贴纸撕下来,揉成团丢在了桌下。
  “看着哈,大老板要来了。”费一鸣说话向来都是一惊一乍,蒲栎只是笑笑。
  他还记得曾经参加某场公益活动,和星河的老慕总有过一面之缘。
  彼时,他还不知道那位刚刚年过半百,但似腿脚不便的老人就是鼎鼎大名的星河老总慕万荣。在他眼中,那不过是一个独自参加活动的普通人,亲切和蔼,很像童年邻居家的阿公。
  那场公益活动需要爬一段小坡,MAXIMUM的其他小伙子们都大步流星地往前冲,唯独蒲栎留在最后扶着老人的胳膊不慌不乱、一点点地爬了上去。
  他当时这么做并未多想,后来被人借题发挥,爆他借活动谄媚讨好星河老总,他才回过味来。
  想想,他真是应该早一点就吸取人言可畏的教训,否则就不会混成今天这个样子。
  一片胡思乱想中宴会正式开始,主创系数登场,蒲栎却没有见到记忆中那个两鬓苍白的儒雅老者。
  反倒是跟在导演身后上场的那位高大清瘦的成熟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位是?”蒲栎疑惑,他问费一鸣。
  “星河娱乐新上任的总裁兼CEO,慕池。”费一鸣挺直身子,露出招牌式微笑。
  原来MAXIMUM解散之后,娱乐圈已经历了一场不小的变化。
  “什么时候的事儿?”蒲栎随口一问。
  “就这两三个月,”费一鸣说着,头扬得更高了一些,“老慕总隐退了,这是他的独子慕池。”
  蒲栎微笑,目光追随那位新上任的老总,情不自禁嘀咕了一声。
  费一鸣听出蒲栎又在说闽南语,他不懂,也不去追问。
  “系啦。”不料,蒲栎另一侧的一位女演员听懂了,笑眯眯地接了话。
  蒲栎说的是“这个男人太英俊”,被人听到,不好意思,脸一下就热了。
  还好,灯光马上暗了下来,舞台背面的大屏幕上放着电影剪辑的一个短片,应该是没人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大屏幕一侧,男人一身黑衣黑裤,没有扎领结,白衬衣最上面的纽也没有扣,头发微长松散,嘴角轻轻勾着,姿态从容,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高贵优雅。
  男人一手抱臂一手托腮,专注地看屏幕里的画面,时不时地追随主角的身影微侧身子,笑点爆出时他也跟随台下观众一起笑。只不过他的笑很含蓄,像是看尽了人间百态后的一抹怅然。
  恍惚间,蒲栎觉得有那么几秒,那个男人是在看他,或许他们曾在一片漆黑中茫然对视、随性一瞥。他突然就想起之前在网上看过的一段话,大意是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一次擦肩而过。
  曾经,他觉得这样形容两个人的缘分,刻意得有些可笑。如今,却情愿那是真的存在。
  蒲栎觉得慕池很特别,给人难以形容的感觉,既成熟又青春,既老道又一尘不染,是他从未见过的充斥矛盾的气场。某一个瞬间,他也隐隐期望自己能有那样的气场。
  仿佛自己成了那样,就能摆脱当下的困境,过得稍稍轻松一些。
  主持人灵动活泼,爱挑一些逗人发笑又不致于尴尬的问题来问,现场的氛围轻松美好。
  直到这时,蒲栎才觉得这一次出行稍微有了点意思。
  之后的一场意外,更是让他对这个男人的好感又加了一分。
  主创下台的时候,不知怎么女主演的服装出现了问题,就在他的面前,那个在影片里雷厉风行的心理医生猛然蜷起身子蹲在地上显得特别无助。
  和几年前搀扶老慕总一样,蒲栎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为那名新晋花旦披上了自己的外衣。起身的刹那,慕池便来到了他的身旁。
  十几分钟前,他还觉得和这个男人在人群中遥遥一瞥就是十足的幸运,没想到他们还能更近一点。
  男人的声音温柔而充满怜爱,蒲栎特别喜欢。他问女孩:“怎么样,你还好吗?”
  那富有混响音效的声音在他的耳畔萦绕,简直要将蒲栎的心捆绑窒息。
  蒲栎从来都是喜欢男人的,他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然而,长到23岁,这还是他一个人的秘密,连相依为命的妈妈蒲娅南都没有告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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