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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替嫁妻(穿越重生)——夜雨寄灯

时间:2020-11-04 10:24:24  作者:夜雨寄灯
  文羽穆见说到自己,便起身遥遥行礼,“见过王爷。”
  齐王道:“我看你夫人是个大气的,既然他也在这里,若是他愿意,你是否就能为丹姝姑娘作诗一首了?”
  说完,他不待薛亦回答,就问文羽穆,“薛夫人,你可愿意?”
  他心想,这薛亦拂了他面子,要是这花印有点眼色,就该给个台阶下,才好皆大欢喜。
  孰料文羽穆又是一拜,口中请罪道:“王爷恕罪,我也不愿。”
  齐王气的心口一堵,怒指着他:“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大喝一声:“来啊,将这两个不识抬举的刁民给我拿下!”
  侍卫们围了上来,眼见就要血溅三尺。
  齐王拉着脸又问,“薛亦,你现在可愿意了?”
  薛亦道:“不愿。”
  齐王暴怒,真想一刀把他剁了,但又碍于名声不能真的处置了他,竟是把自己弄的下不来台。
  真是两个没有眼色,不识抬举的刁民!
  就在他骑虎难下,众人惊恐不已,侍卫们逐渐抽刀逼近的时刻,一道秀雅泠然的声音自他座位旁的屏风后响起,“王叔,可否给我一个面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不要坏了文华宴的美名。”
  齐王松了口气,面色稍霁,笑道:“既然沁然开口,本王怎么也要卖你这个面子。”
  “罢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他一挥手,侍卫退下。
  文羽穆也不动声色的收起了袖中的掌心匕。
  “沁然,可是沁然公主?”
  “没想到沁然公主一直在屏风后观看,真是……”
  沁然公主是皇帝的妹妹,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却是宫中仅剩的还未出嫁的公主。
  文人们无不扼腕,竟然没有好好表现,叫个小白脸拔了头筹。
  都娶妻了,还来抢什么风头!
  沁然公主始终没有露面,她是未出嫁的女子,又是金枝玉叶,在这方面自然要多注意些。
  薛亦和文羽穆也客气的拜谢了公主。
  沁然公主道:“二位不必谢我,是王叔大度。”
  说完,她就不再出言。
  齐王也道:“既然你不愿,本王也不做恶人逼迫你,我崔巍阁中藏宝无数,你挑一件吧。”
  薛亦拱手道:“谢过王爷,小可已看好了想要之物,乃供于六层的古剑鱼肠,请王爷赐下。”
  “哦?”齐王诧异,“你确定?”
  鱼肠剑虽然稀有,但是个不详之剑,齐王一直不喜,又舍不得轻易送人,此时听闻薛亦索要,倒是正中下怀。
  薛亦道:“十分确定,请王爷赐剑。”
  齐王朗笑一声,“好,那就送你了。”
  “来人,取剑。”
  薛亦接了剑,双手捧着回了座位,悄悄拉住文羽穆的手,低声道:“沐沐,鱼肠是你的了。”
  文羽穆笑着握住了鱼肠剑,感受到剑的欣喜。
  世人皆以鱼肠为不详之剑,畏之惧之厌之,可这些又与剑何干呢?
  高台上,一双翦水秋瞳透过屏风缝隙,望向他握剑的手。
  沁然公主先不过好奇才多看了几眼,后来忍不住好奇,难道薛亦是因为他夫人想要这把剑,才提出请求的吗?
  那握剑的手如白玉一般,她顺着这双手往上看去,只见那人虽着纱袍,却俊逸如修竹一般,面容清雅,气质安然,令人望之生喜。
  薛亦虽俊美无俦,却太过冷了,还是他这样的好。
  沁然心中怅然的叹息,这人真是照着她喜爱的点长的,却偏偏是个嫁了人的花印。
  若是他没有嫁人,哪怕是花印……
  罢了。
 
 
第四十一章 
  文华宴结束后, 薛亦和文羽穆就离开了。
  沁然公主和齐王告别后,也在护卫的护送下回了宫。
  柳丹姝抱着琴,黯然告辞, “承蒙王爷抬爱,叫丹姝来为文华宴助兴, 只可惜丹姝卑贱之身,险些毁了王爷的宴会,这便告辞了。”
  齐王一向是她的入幕之宾, 闻得此言,心中那原本已消了几分的火气又被拱了起来,沉着脸道:“丹姝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是那薛亦不识抬举,哼。”
  柳丹姝柔柔的道:“不, 是丹姝不够好, 惹了薛公子嫌弃。”
  “丹姝已无颜再来文华宴,明年的宴会,王爷请别人来吧。”
  齐王见她泪眼盈盈,娇美的仿若雨中梨花,心疼的抱住她柔弱无骨的身子, 怒道:“丹姝不要这样, 这京中又有谁音律比你更好?”
  幕僚中有惯会讨好的, 此时便道:“那小子不过一介草民, 竟敢对王爷无礼,使丹姝姑娘伤心,真是罪大恶极。”
  “属下愿主动请缨,给那小子一点教训,也好出了这口恶气。”
  齐王果然顺心, 道:“很好,那这件事便交给你了。”
  那幕僚名叫王捷,在王府任长史,长脸三角眼,最喜欢踩低捧高,欺压百姓以讨好上位者,满足自己的私欲。
  得了命令,回到自己院子便叫来家丁,让他们纠集几个地痞流氓去废了薛亦的手。
  这天,小暑同厨娘一起采买回来,心惊肉跳的来找文羽穆,“少夫人,不好了。”
  文羽穆正在饮茶,闻言放下茶盏笑道:“瞧把你急的,什么事不好了啊?”
  小暑拍着心口道:“这几日咱家不远处那棵柳树下聚了几个痞子,我每次出入,都感觉他们在打量咱家。”
  自从经历了劫匪一事,她对别人,尤其是那些高壮凶狠的男人的眼光格外敏感。
  文羽穆放下了茶盏,沉吟道:“你做得很好,这件事我会留心,你先不要告诉少爷,这几日也少出家门,采买让厨娘去即可。”
  小暑很信赖他,见他胸有成竹,也不怕了,笑着拜了一下,“是,那我就先去准备午膳了。”
  “嗯。”
  她走后,文羽穆特意脱下罩纱袍和玉簪,用发带束发,换了身普通男子的衣服出门观察了一下,发现那几个人果然是在盯梢他们家,见他出来,还格外兴奋,甚至还有两个尾随了上来。
  他嘴角微勾,逐渐走向一段人烟稀少的边缘小径。
  那两人跟到一段小路,正准备下手,却见他们跟随的人竟自己停了下来,转身静静地望着他们。
  “小子,还挺警觉啊。你就是薛亦吧?长得果然人模狗样的,是个小白脸。”
  文羽穆眉毛微动,果然没猜错,是冲着阿亦来的。
  他们最近得罪的,无非就是文华宴上的文人骚客和齐王以及柳丹姝。
  “谁让你们来的?”他问。
  两人哈哈大笑,摩拳擦掌的走向他,“小子,甭管是谁让我们来的,乖乖让我们废你一只手,省得你多受罪。”
  文羽穆微微歪头,好似有些好奇,“哦?你们要废我哪只手?”
  “哈哈哈哈哈,那要看你是哪只手握笔了。”
  “是啊,小子,自己乖乖交代吧,省的过几天还要再麻烦爷爷我一次。”
  文羽穆眼神倏然冷厉,“想要我的手,拿命来换吧!”
  该死,真该死,竟然想废了阿亦握笔的手。
  他素手轻抬,伸出袖摆,如玉的手指完美修长,宽大的袍摆被风微微吹动,宛若画中走出的谪仙人。
  下一瞬,却是杀意骤起,月白身影如燕子般无声跃起,冲向两个痞子。
  ‘咔吧——’是喉骨被捏断的声音。
  冲在前面的痞子不敢置信的捂着脖子倒下,谁能想到,这如玉的手,竟是杀人碎骨的凶.器。
  剩下的一个痞子吓得跌坐在地上连连往后挪,“别,别杀我,我说,我都说。”
  “很好。”
  “是,是王家的下人叫我们下手的。”
  “王家,哪个王家?”
  “是,是王长史,他在齐王府当长史,就是他家的下人。”
  文羽穆冷笑,“很好,你也可以去死了。”
  说罢,捏断了他的喉咙。
  尸体不必处理,反正古代查不了指纹,也无人能追踪到他头上。
  他气定神闲的走出巷子,往家走去。
  王长史,是齐王指使的吗?没想到堂堂亲王,心胸如此狭隘。
  可惜,要杀一个王爷引起的风波太大了,还需从长计议。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大可以杀人后远遁千里,也无人拦得住他,可阿亦还要科举,以后还要入朝为官,一旦有蛛丝马迹被发现,就可能会连累他。
  哪怕只有万一的可能,他也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他沉吟着,走到了家门口,推门进入。
  外面剩下的三个盯梢的不禁纳罕,“奇了怪了,这小子囫囵个的回来了,老四和老五怎么不见人?”
  “是不是这家伙不是薛亦,所以他们就没跟他,自己浪荡去了?”
  又等了许久,等到天黑,人还是没见着。
  “这两个家伙到底死哪去了!”为首的老大一拳锤在树上,怒道。
  “想知道吗?我告诉你啊。”一道清润的声音倏然在头顶响起。
  三人抬头一看,树上竟不知何时蹲着一个人,扶着树干,嘴角噙着笑意望着他们。
  他们顿时感觉脊背发凉,头皮都炸了起来,这人是什么时候在树上的,又看了他们多久,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道……
  要是这样的高手想要杀他们……
  几人惊恐的咽了口口水,两股战战,一时不知该逃跑还是该求饶。
  “大,大侠何方神圣?”为首的老大战战兢兢地问。
  文羽穆轻笑,“不认识我了吗?不是还说要废我的手?”
  “你,你就是薛亦……不,这不可能!”
  “不可能,不是说薛亦是个小白脸书生,这不可能!”
  此时,他们也终于看清这逆着光的面容,竟然真的是白天走出薛家的那个!
  完了,全完了。
  那老大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大侠饶命,饶命啊,我们也是被人指使的。”
  “是啊,我们是被人指使的。”两个小弟也跟着跪了下来,苦求不止,“饶了我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文羽穆冷冷看他一眼,“被你们所害之人,哪个不是上有老下有小?”
  那人支支吾吾不敢说话,只不住地哭求。
  “说吧,是谁指使你们的?”文羽穆问那老大。
  那老大仿佛看到了希望,忙和盘托出,“是齐王府的长史,名叫王捷。就是他家的下人联系的我们。”
  看来那两人没说谎。
  他又问,“你可知为何他要你们来?”
  “是,是,我留了个心眼,给那家丁塞了银子,他告诉我,是因为您得罪了齐王殿下,王长史为了讨好齐王,才主动请缨要给您一个教训。”
  文羽穆垂眸,“你们可以走了。”
  “是,是。”三人屁滚尿流的爬起来,疯了一般的往前跑去。
  文羽穆跟了他们一路,见他们果然说要去王长史家报信,就在他们快到之时杀了他们,尸体随手丢进路边小巷。
  再往前走一段,果然有一家院子上挂着王宅的牌子。
  他绕到墙边,足尖轻点,翻墙而入。
  进了王家,路上偷听了几个下人说话,他一路摸到王捷的卧室。
  王捷正抱着一个丰乳肥臀的妇人睡觉,文羽穆打晕了那妇人,将她丢到一边,而后弄醒了王捷。
  “什么人?”王捷怒而睁眼,随后脸色大变,“是你?!”
  他自是认得文羽穆的。
  “来——”一把匕首横在他喉咙前,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呼喊。
  “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齐王指使你废我夫君的手?”
  王捷冷汗涔涔,鼠眼转了几转,道:“当然是王爷吩咐的,你们让王爷丢了面子,王爷要我教训你们一番。”
  文羽穆匕首往前一送,血丝顺着匕首蜿蜒。
  “真,真的是王爷,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怎么会下此毒手呢?”
  文羽穆哂笑,“难道不是为了讨好王爷吗?”
  王捷一卡壳,仍咬死了道:“真,真的不是我。”
  文羽穆冷眼望他,一个人在面对逼供时是不是在说谎,他还是分辨的出来的,何况这家伙演技太拙劣。
  他匕首又往前推了一点,眼中满是冷酷,“说!”
  “我说,我全都说。”
  “要事无巨细,懂吗?”
  “是是是。那日,你们走后,柳丹姝向王爷哭诉,王爷气你们不识抬举,想要给你们一个教训,只是不好意思说。”
  “我为了讨好王爷,就主动为他排忧解难,顺着他的心思说要给教训你们,王爷就同意了。”
  “真,真的,我只是为了讨好王爷,真正想要教训你们的人是他啊!”
  文羽穆匕首离开他的喉咙,“你还真是一条好狗啊。”
  王捷刚松了一口气,却见一道白影闪过,随后咔哒一声脆响,他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喉咙被捏断的声音。
  齐王虽可恶,助纣为虐者却更加可恨。
  王捷不甘的瞪着眼睛死去了,文羽穆将他提溜出去,一路提到了王府门口。
  他担心里面有暗卫,所以没有贸然闯近,只是远远的将王捷的尸体摆放在距离王府大门正前方,弯折成跪拜的姿势。
  而后,他砍下了王捷的右手,放在王府门口的台阶上。
  这一切都进行的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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