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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深不渝(近代现代)——genoki

时间:2020-11-04 10:26:43  作者:genoki
  苏飞渝从前虽然良善天真,却还没软弱到被逼着杀了个人就崩溃的地步,又想起季薄祝口中说苏飞渝“最开始很不理解”,和他爸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无法言说的巨大恐慌。
  “你明明清楚的……”苏飞渝终于抬起眼,看向他的瞳孔里雾蒙蒙的,语气里竟带了几分乞求,“别问了,好不好。”
  “我清楚什么——”季潮气极,却也无法再追问下去。
  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他连一字一句都说不出口。
  季潮从来都拿苏飞渝毫无办法。
  深夜的航站楼里静悄悄的,只有广播的女声在空旷的穹顶间飘来荡去,明净窗外是被人造光线晕染成橘色的跑道,和没有一丝星光的无垠夜空。
  两人一同沉默地看着,过了很久,季潮突然听到对面的少年轻声唤他的名。
  苏飞渝说话的声音近乎呢喃,比起询问季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怔怔地望着远方,目光遥遥落在无尽暗色里,同头顶夜空般暗淡死寂:“杀了人的人,就没法当医生了吧。”
  季潮浑身一震,喉咙刹那间像是被堵住了,苦涩的胃液灼烧着他,催起呕吐的欲望。
  是眼睛。
  他恍恍惚惚地想,终于发觉那份违和源自何处——从前在他面前总是含着光的、那双明快的、苏飞渝的眼睛如今只余一片死气沉沉的灰烬。
  季潮却被那丝偶尔明灭的残火迷惑,头晕目眩,时至今日才后知后觉。
  ——这就是代价吗,让苏飞渝留在自己身边的代价。
  季潮无声苦笑,胸口闷得仿佛整个人被丢进了真空中,自虐般地感受到了窒息、绞痛和如同火焰般不断灼烧的、无能为力的绝望。
  下章应该就能写完过去线了…(终于)我是什么品种的大话唠,本来预计几百字就写完的情节总是不受控制地写成几千字…
 
 
第二十九章 
  这章会出现本文最大的雷……慎看
  两年后,C国,季家老宅。
  苏飞渝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弹起来。
  门外传来佣人很轻的声音,提醒说晚宴快要开始了,季先生已经在催。
  “知道了,马上就下去。”
  苏飞渝回答他,抬手捋了把额前垂落的碎发,把右手缓缓从枕头下抽出来。
  枪械的触感还留在指尖,同脑海中残留的梦境碎片混杂在一起,给他带来微小但刺骨的凉意。
  苏飞渝不明白自己刚才明明只是打了个盹,却仿佛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又度过了一次与季潮一同长大的五年。
  梦境的最后是季潮高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方骁邀请他们一同乘方家新买的游艇出游,那天季潮亲自开车,带着他去往海边。
  在苏飞渝心里,这场旅行,连带一整个夏天,是最后带着鲜明色彩的,标上“快乐”标签的记忆。
  但是梦里的一切却没按现实路线发展,他坐在副驾驶,看着车子驶向与大海完全相反的方向,将他送去那片山中密林。
  而在崎岖山路的尽头,苏飞渝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这个梦境不是现实更似现实,苏飞渝不愿再想。
  这两年他已彻底跟所谓的美梦和安稳睡眠告别,如今只是做了个小小噩梦,不值一提。
  他换好了正装,把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枪抽出来塞进了抽屉,直起身最后一次抬眼凝视穿衣镜中面目全非的高挑青年,推门下楼。
  今天是他十八岁成年的日子,所有人好像都非常重视,季薄祝亲设了晚宴,连季潮也专门从A国赶回来,他跟随其他人做出开心的模样,心里却没什么感觉,也对成人和生日毫无期待。
  硬要说的话,苏飞渝觉得自己早已死在16岁那个没有月光的夜里。
  -季潮正在一楼的门廊等他,穿了身深色的西装,头发比起上次见面时好像长长了些,很整齐地向后梳起,五官便瞬间凌厉许多,很有几分季薄祝年轻时的风范。
  苏飞渝走近几步,而季潮也正抬起眼,看见他便挑眉露出一个微笑。
  “生日快乐。”
  季潮说。
  他的目光似乎与往日不同,充满了某种炽热的气息,苏飞渝几乎下意识别开了视线,却不明白自己感到害怕的缘由。
  “谢谢。”
  他回答,努力笑了笑,与季潮并肩走进人声鼎沸的前厅。
  名义上这是他的生日晚宴,请的人也都是那些本市名流,有些他甚至没怎么见过,前来攀谈的人却一个接一个,态度热切得难以招架。
  苏飞渝自认自己不用像季潮那样四处交际,再加上前两天他还在邻国跟一批货,实在是有些累了,也不想怎么说话,便只是安静地站在季潮身边,不时微笑着附和两句。
  不知过了多久,小手指忽然被轻轻捏了捏两下。
  苏飞渝回过神,转头看去,季潮也正看着他,灯光下的眼瞳里蓄着很温柔的笑意。
  “无聊吧?”季潮又碰了碰他的指尖,凑过来悄声说,“要不要偷溜?”季薄祝正在不远处跟一位宾客侃侃而谈,看样子并未注意到他们这边,苏飞渝害怕他过后会发火,想说这样不好吧,却不知怎的没能出口,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迷迷糊糊被拉着七拐八拐溜出了前厅,坐上了季潮停在后院的车。
  季潮车库里有很多辆车,苏飞渝也开过其中几辆,但这辆白色敞篷他还是第一次见,正暗自疑惑,季潮已经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偏过头像是很随意地问他:“喜欢吗?”苏飞渝对车没什么研究,也说不上有所偏高,但季潮这么问了,他便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喜欢。”
  季潮一手把着方向盘,瞥了他一眼,笑笑:“喜欢就好,送你的。”
  苏飞渝愣怔着,伸出手,指尖便触到车辆内部纹理细腻的皮质内饰,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午后阳光的温度。
  这车很好,但季潮大概不理解他现在对可能会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子弹的担忧,苏飞渝把涌到嗓子眼的话吞下去,垂眼低声说了“谢谢”,想了下,又问:“我们去哪儿?”说话间汽车已经缓缓开出季家庄园,在扑面而来的晚风中季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回答:“保密。”
  -初秋的傍晚,暮色已经逐渐褪去,只留一线金红留在遥远天边,头顶是苍蓝的晴朗夜空,隐约可见一轮弯月和稀疏星光,路边景色飞速后退,被他们甩在身后的城市逐渐亮起灯光。
  他们一路无言,等季潮控制着车子驶下主路,风中已经可以嗅到海洋特有的微咸气息,眼角余光里的苏飞渝才动了动,不再歪着头望着街景发呆,他的额发被风吹乱了,有些好笑地翘起在头顶。
  季潮看了两眼,空出一只手替他压了一下。
  “海边?”苏飞渝下意识也伸手抚了抚头顶乱飞的短发,用眼神询问季潮。
  “嗯。”
  季潮笑了笑,目不斜视地驶过低矮灌木和树林,海浪声顿时清晰起来,最后停在一片尚未开发的滩涂上。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苏飞渝下了车,缓缓环视周围空无一人且昏暗的沙滩,这里什么也没有,借着月光,勉强只能看见几步远处不住拍打岸边的白色海潮和远处海岸朦胧的点点橘色灯光。
  “苏飞渝。”
  季潮忽然叫他。
  正前方的海面上忽地窜起一朵烟火,在半空中绽放成巨大的圆形花球,碎成无数星光无声落下,烟花爆炸的声音混着潮声传过来,紧接着,又是一朵升上天空,霎时间各色光芒交织,将暗色的夜空和脚下海面一同染亮。
  苏飞渝就在他身旁,头微微仰起望着灿烂火花。
  他今天一直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此刻神情竟有几分恍惚,烟火碎裂的光落在他面庞和眼瞳,投下转瞬即逝的迷幻色彩。
  季潮转头凝视着他,感到自己喉咙微微发紧。
  “飞渝,我……”他头脑一片空白,想好的告白的话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面上努力保持镇定,刻意做出惬意自得的模样,却还是被发哑打颤的嗓音出卖了内心的紧张不安,“和我在一起,好吗。”
  又一朵烟火燃起在半空,墨蓝色的夜空刹然间恍如白昼,也照亮了苏飞渝的脸。
  那张月华般美好的面容上竟无丝毫波澜,唇紧紧抿着,既不喜悦也不惊慌,人偶般没什么生气,只有那双琉璃般的眼睛,头顶无数正在坠落的金色星光倒映其中,那么亮,却又像蒙了雾,在烟火的余光下幽幽地,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一样,又好似无声的乞求。
  只是这景象转瞬即逝,烟花落了,一切重归黑暗,季潮张了张口,莫名心口一紧,不由得顿了几秒,那句“我喜欢你”还未来得及出口,苏飞渝的身形突然晃了一晃,接着速度奇快地凑上来,那双薄唇像蝴蝶,翩然而落,精准地贴住了他。
  那是比季潮的所有妄想还要甜美柔软的一个吻。
  他们在一片黑暗中无比纯洁地贴着唇接吻,过了少时,苏飞渝微微移开了些许,抬起眼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在下一秒被季潮按住脖颈,他像饿极了的大型猛兽,无比凶猛地重新占据了苏飞渝的唇舌和口腔。
  季潮的吻霸道而炙热,带来满满的情欲气息,仿佛要把他拆分下肚那样掠夺唇间每一寸气息,不住地含住舌尖啃咬吮吸,苏飞渝几乎无法呼吸,四肢发软站立不住,耳边满是缠绵暧昧的亲吻声,只能紧紧攥住季潮前胸的布料,脑袋也因缺氧而变得昏昏沉沉。
  片刻后季潮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像是察觉到苏飞渝全身瘫软似的微微搂紧了他,两人喘息着靠在一处,过了一会,苏飞渝动了动,仰起脖子磨磨蹭蹭地将唇印在季潮的喉结、下巴和耳根。
  他吻得很轻,因此更加使得某些欲望变得蠢蠢欲动、瘙痒难耐,季潮忍不住低头,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捕捉到苏飞渝那双泛着水光,因为亲吻而变得鲜红欲滴的唇,仿佛亟待采撷似的,浓厚的情欲气息毫无掩饰,包围着两人,几乎要流淌出来。
  他们在暗夜中无声对视着,久久,苏飞渝缓慢抬手抚过季潮肌肉分明的前胸和腹部,最后来到那个滚烫发硬的部位,他顿了顿,忽然蹲下了身,动作异常熟练又快速地用牙咬开了拉链,张开嘴隔着内裤含住了。
  季潮浑身一震,下意识就想推开他。
  他是有了反应,但还没饥渴到刚确立了关系就立刻要发生关系,更别提还让苏飞渝用嘴。
  然而苏飞渝却比他动作更快,俯首在他腿间,很急切似的开始伸出舌头细细舔舐。
  即使隔着一层薄薄布料,季潮依然被身体内部传来的过电似的麻痹快感吞噬了,鬼使神差地,那只本打算推开苏飞渝的手转而抚上了他的头顶和面颊,带着暗暗的力度,无声地催促他吞得更深。
  季潮的那根又粗又大,很快就耀武扬威地全硬了起来,苏飞渝跪在沙地上,垂眼努力地吞咽,觉得喉咙很疼,身体很热,心里很冷。
  他浑浑噩噩,魂不守舍,身体却还依照曾经被强行烙上的印记动作着,两年不长,他想自己的技术应该没有退步很多,但仍然花了很多时间,膝盖的西装都被沙滩上的潮气沁透,季潮才在他嘴里射出来。
  精液很苦,即使是季潮的似乎也与其他人毫无区别,苏飞渝想干呕,耳边却突然浮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带着不容置喙的威迫,命令他:“吞下去。”
  于是他照办了,下一秒他被季潮扯着胳膊拉起来,幻觉退去了,苏飞渝呆呆地睁着眼睛,盯着季潮皱起的眉头,好半天才理解了那句从季潮口中吐出的疑问:“你怎么这么熟练?”一瞬间苏飞渝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但很快他又若无其事地笑起来:“我学过了呀。”
  他说着,贴近了季潮,伸出胳膊环住那人坚实的臂膀,浑身发着冷,吐出的气息却又是灼热的,“不舒服吗?”他刻意地摆出引诱的姿态,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季潮的颈窝,一只手就着刚才精液的残留伸到身后给自己扩张,而季潮也被他蛊惑,不再纠结那个问题,大手从他的衬衫下摆探进来,顺着脊背一路抚摸,又绕到前胸,像是终于发觉怀中这具身体的敏感,开始饶有兴趣地揉捏拨弄那两点凸起。
  苏飞渝被他玩弄得浑身酥软,什么时候被脱得精光抱进车里也不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季潮腿上,那根硬挺的阴茎正抵在他臀缝,蓄势待发。
  两年前苏飞渝被开发得很好,如今箭到弦上却仍然感到惶恐退缩。
  可是季潮的动作很温柔,前戏也做得足够充足,扶在他腰间和大腿内侧的手那么烫,仿佛能驱散他身体里的寒意……我是想要季潮的。
  苏飞渝对自己说。
  他摸索着去握那根巨物,下意识想要找回些主动权,季潮却制止了他,引着他的手来到身前,恶劣地按在苏飞渝翘起的阴茎上,十指紧扣,教他自己爱抚自己的欲望。
  太刺激了,苏飞渝战栗着,忍不住弓起脊背,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腿根也打着颤,在季潮身侧近乎邀请地打开,都是他的身体彻底陷入情欲的证明。
  在此之前苏飞渝并不曾在这种事上感受到片刻欢愉,如今却不同了,在即将高潮的时候季潮仰起头亲吻他,按在胯上的手强硬地带着他的身体一寸寸沉下去。
  有那么一刻苏飞渝脑袋里也是有幻想的,但那股疼痛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远比情爱带来的快感更为剧烈,带着轻易将苏飞渝劈为两半的力量,叫他忍不住哀叫出声。
  “我喜欢你。”
  迷迷糊糊中,苏飞渝好像听见季潮在他耳边说。
  他好像落了泪,又好像没有,季潮伸手在他脸颊上摸了一下,露出略有些得意的笑容,问他:“这么爽啊?”苏飞渝已经无法回答,季潮换了姿势,把他牢牢压在车座上,将他的腿掰向两边,从上而下地注视着他,一边大幅地进出,每一下都顶到深处。
  他还是疼,却又在同时感受到几令人欲仙欲死的欢愉,苏飞渝几乎想要挣扎了,又使不出一丝力气,被季潮按在身下随波逐流地起伏,眼睛呆呆望着缀着新月与疏星的夜空,虚弱地张大了嘴,像条濒死的鱼那样无声喘息。
  痛苦和欢愉是性爱中的孪生子,季潮给他无上的欢愉,苏飞渝却渐渐分不清那疼痛来自何处。
  被他吞掉的精液的苦涩还留在唇齿间,而那些被他强行遗忘在脑海深处,泛着腥臭的沉渣被这疼痛唤醒,它们是附在他骨子里的蛆虫,此刻活了过来,在苏飞渝只余灰烬的心中肆意攀爬,啃噬他的血肉。
  他想起曾经和季薄祝打的那个赌,那时他不信,觉得季潮不会那样对他,时至今日才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就如季薄祝所说,季潮确实想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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