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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逢明月(玄幻灵异)——时绪

时间:2020-11-05 11:03:42  作者:时绪
  一条白练垂在半空,月色打在流水之上,衬着水流莹莹发亮。数丈瀑布自嶙峋峭壁前飞溯直下,敲得潭中山石哗哗作响,他们尚且才走到数十米开外,就听见了不绝的水声。
  戚临撩开横在前方的枝叶,猫着身穿过了林间后,顺便还回过头将手搭在钟情的头上,替他挡了一挡。
  月光照在灵力流动的结界上,在潭面映出一点影子,悠悠浮动,像是游鱼一般。山间无风时,潭面如一面明镜,只有石上间或弹起的水珠能激起一点波澜。
  戚临四下望了一圈,并未感受到什么灵力流动。他信步走进潭边,想着拂雪境该不会是被人藏于水下,低着头瞧了瞧潭中之景。然而不知这潭水深有几尺,这般夜色之下,幽幽得看不见底。
  他又将视线挪向那处被水击打的石子,忆起钟情的那句“瀑布之下”,心道不会是这石头里有什么门道。但他细细看了好一会,都觉得这山石平平无奇,不像是能藏洞府的模样。
  忽然间,钟情勾了勾他的手。
  因着方才的那番闹剧,后面的一路他都没有再同钟情说过话,独自生了近十分钟的闷气。是以出了树林后,他第一个想见的念头并非是询问钟情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地寻找了起来。
  结果还是钟情先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你绕到瀑布后看看。”钟情说道。
  不高兴归不高兴,话还是要听的。戚临不情不愿地依言走到了瀑布侧方,但见它与后方石壁严丝合缝地贴着,哪里能找到一点孔隙来。石壁被它冲刷得湿润,上边还长着些许青苔与藤条。戚临转过头,不冷不热地和钟情说道:“后面什么都没有。”
  钟情却道:“瀑布后有个山洞。”
  戚临撇了撇嘴,松开了钟情地手,说道:“我且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好。”
  音落,戚临在周身荡开一道光障,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里边。他在溪见山中用过同样的方法,为的就是让自己避开周围水流,不至于叫自己离水后看着像只落汤猫。
  他足下一点,动作轻盈地跃至水面,而后轻踩几步,掠到那块山石之上。水流因着他的光障分作两支,丝毫没有溅落到他身上一点。戚临穿过近半米宽的瀑流,抬头向上望去。
  在离他还有一米高的位置,那处的山壁似乎向中间凹陷了几十厘米。戚临心觉有异,攀踩着山壁几步跃上。果不其然,凹陷的地方正是一个一人高的山洞。
  他折身一条,掠至钟情身旁,道:“找到了。”
  下一秒,他勾住钟情的腰往自己身旁一带,将他纳进了光障之中,几个飞身起落后,稳稳地踏回了那个山洞地洞口。
  洞口有一方屏障,但并非是阻挡外人进入的结界,倒更像是用来隔绝气息。他们在外边无法感受到洞府应有的灵力翻涌,可甫一进入山洞,铺天盖地的灵力便迎面而来。
  “入口可是就在前方?”钟情不能视物,浓郁的灵气叫他以为前方就是拂雪境的入口。然而他这话刚出,就发觉到了一丝不对。山洞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回音,有些迟缓,还有些失真。
  “看来还有一段路程。”他悻悻地说道。
  “是挺长的。”戚临不咸不淡地说着,“在这里都能感受到它的灵力,看来它确实并非俗物。”
  钟情笑了笑,主动地扣上了戚临的手腕,示意着他继续往前走。
  山道又黑又阴,许是因着外边便是瀑布的缘故,里边的泥土是潮湿的,甚至还有一些积水。上头的山石也有向下淌水的意思,他们一路走来,不知中了多少“炮弹”,气得戚临脸都黑了。
  大抵是走了有五分钟,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宽敞之地。山壁之上垂着藤条,像是珠帘一般。在绿藤之后,一块流光溢彩的台子躺在地上。说不清是什么材料,像是寒冰,又像是冷玉。
  “是那块台子吗?”戚临并未去过拂雪境,是以也不知它未开洞府前是个什么模样,无奈之下还是得询问钟情。
  “应该是了。”钟情拉着他向前走了几步,在距离石台十厘米的位置站定,俯身将手搭在了上面。
  他的手并未触摸到台面,而是直接陷了进去,似是被吞噬了一般。
  戚临心下一震,还以为这其中有什么机关埋伏,抬手就想向台面击去。但他掌风未到,耳畔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们是什么人!”
  似是少年的嗓音,带着一点稚嫩的清朗味道,很可爱。
  戚临猛地撤回了手,被后劲逼得向后趔趄了一步。
  钟情伸手扶住了他的腰,上后心上拍了拍,以示安抚,然后才恭敬地说道:“我二人是律钊的故人,前来借用拂雪境。”
  “你如何能证明自己是律钊的故人?”他非但没有松懈的意思,语气间反倒还多了几分警惕,“若是人人都说自己是律钊的故人,那我岂不是得累死。”
  戚临小声说道:“我才不是他故人,我是他爹。”
  “你说什么?”那人只听到戚临模模糊糊地说了几声,并未听懂他的全话,疑惑地问。
  “律钊曾说过……”钟情顿了顿,面上的神情也僵**一瞬,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言喻的事来,他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遭,轻咳一声,才继续说道:“拂雪境主虽有千年寿命,但人身形态却是个三岁的奶娃娃,穿着红色肚兜,屁……臀上有一颗痣。”
  戚临听完,很给面子地没有笑出声来,心道也是难为了钟情,还要说出这么一番不符他性子的话。
  那人骂了一声,恼羞成怒地说道:“律钊王八蛋!谁他娘的是三岁奶娃娃,谁他娘的光腚子!我不给你们开门了,你们自己找他去!”
  钟情:“……”
  得了,过头了。
  戚临低下头看了一眼,发现钟情的手竟是渐渐被挡了回来。
  这洞府脾气还挺倔。
  钟情正想开口解释,戚临却伸手在他胸前拍了拍,将他拦了下来。
  “律钊当时许诺过,若是我二人有难处,大可来万渊堡寻拂雪境。你现下赶我们去找他,是想将他陷入言而无信的境地吗?”戚临威逼利诱道,“我还当他收了个什么法宝,原来也不过如此,不如不要。”
  说罢,便作势扯着钟情的手腕要走。
  “等等!”那人喊道,“进来就进来。反正我也差不多时间了,我自己去上边找他算账!”
  这洞府小孩心性,易激易怒,先前听了钟情的话心下不悦,就想赶他们走。如今被戚临这么一说,又登时转了心思邀他们进去,实在是有趣得很。
  戚临的手指在钟情的掌心了勾了勾,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一时间,那台面如泉水般开始搅动起来,周遭灵力翻涌,漩涡处现出丝丝缕缕的白光。钟情的手下陷了几分,拂雪境主不耐地喊道:“还不快进来!”
  戚临同钟情翻身跃入漩涡之中,白光覆盖了他的所有视线。
  数秒钟匆匆而过,白光在顷刻间散了去,戚临还为看清周遭景象就忽感到一阵失重感,紧接着整个人都向下坠去。他抓着钟情的手在半空中一个翻身,平稳地接过人落在地上。
  脚下是柔软的草地,四周被几座矮山包围着。此处无风,无云,无树,漫天灵气渺渺流动。戚临心道若是在这里待上个百年,潜心修行,修为想必能进上一大截,甚至飞升有望。
  但戚临已无暇关心这个,张口便问:“那汪泉水在哪?”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回荡着的属于他自己的声音。
  拂雪境主消失了。
  戚临皱着眉,试探着又问了几遍,具无人应答。他心下一沉,对钟情说道:“这玩意是不是在耍我们玩,想看笑话呢?”
  钟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晓。
  “和律钊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戚临抱怨着,一面放出自己的神识在方圆查探着。
  拂雪境里各处灵力飘散,几乎是分布均匀,一时之间也无法区分哪处是聚灵强的地方,哪处又是聚灵弱的。
  戚临无奈,只能漫无目的地绕了许久,期望能碰巧遇上那一汪灵泉。
  拂雪境很大,放眼望去甚至看不见镜头,也许是故意捏造的假象。
  山脚下生长着一些灵草,有的戚临曾经在流离岛的试境里见过,但大多是他不曾知晓的。
  他二人对这些灵草皆没有多大兴趣,粗粗扫去一眼,便快步离开了。
  不过说来也怪,依照入境之人的描述,拂雪境里明明是空荡一片,除却那汪泉水之外并无有用之物,那为何此处还有灵草?
  莫不是律钊得了拂雪境后,闲着没事心血来潮,当起了药农不成?从前也没见他有这样的兴趣。
  戚临觉得奇怪,接下来再看到灵草的时候不由地又多留意了几分。灵草上灵力充沛,不似凡物,连他都没见过,律钊又是从哪得的?
 
 
第69章 
  戚临松开了钟情的手,快步上片捻了片叶,放在掌心里细细查探起来。叶边带齿,还有点卷,是他没有见过的一类灵草。然而他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叶片竟无风自动,顷刻间散作了细碎的粉末,从他的手心里飘落土间。
  戚临皱了眉,觉得有些怪异。
  “传言拂雪境中贫瘠得很,总不能是律钊让它重焕生机了吧。”戚临的语气里带着点狐疑与嘲讽的味道。
  钟情无言。他从前并没有踏入过拂雪境,而况律钊降伏拂雪境后,也极少来此,钟情每每登门拜访,不是在万渊堡的大殿就是在律钊的书房。
  “若是觉得这些灵草奇怪,还是不要去碰了。”钟情说道。
  戚临不以为意地说道:“没事,他律钊还有胆子害我不成?”
  别说,还真有。
  钟情忆起百年前那只让戚临难受了三天的鱼,默默地把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不过他二人虽然感到诧异,但并未将过多的时间花费在上边。戚临知晓现在重要的应该是先找到那汪泉水,把钟情的眼睛治好了再说。
  他们兜兜转转地又绕了几分钟,戚临忽感神识一顿,似是闯进了一片空荡地方。
  他循着那处疾步走去,果不其然,在一处山岗之上,他们看到了一汪泉水。它嵌入在山壁之中,水面雾气氤氲,渺渺白烟覆于其上。泉水清澈,垂头便能望见水底山石与细碎的尘沙。
  戚临伸手在水里搅了搅,任水流穿过指缝。
  但这泉水不论是看着还是触着都叫人感到平平无奇,戚临甚至感觉不到灵脉有任何的躁动与波澜,好似一颗石子击入汪洋大海,起不了半点作用,让他不由地怀疑是不是这泉水年久失修没了效力。
  他偏过头看着钟情,见对方还是定定地、衣衫整齐地站在他身后,“你怎么还不把衣服脱了?”
  钟情嗫嚅了一声,似是不解的模样。
  “不脱衣服泡什么泉水。莫不是……想让我来伺候一下?”戚临调侃着,起了身就想要上下其手。钟情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还是没有逃过某人的魔爪,只得认命地由着某人随意动作。戚临的手点在他的腰腹上,他的温度偏高,手上像是裹着一把火似的,灼热的温度原封不动地透过薄薄的布料,烫得惊人。
  他的手指是细长的,指腹带着一层茧。解第一颗扣子的时候,他的指尖总会若有若无地刮过钟情的喉结,有些痒,还有些烧。
  可钟情却来不及心猿意马。他的视线穿过戚临的肩膀望向远方,眼底漫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情绪。
  “还要我帮忙吗?”戚临将他的衣摆从裤腰里撩了出来,又摸着他的肩将衬衫给退了去,含着笑问。
  钟情抓了他的手,防止他继续作乱,“不必了,就这样吧。”
  音落,他脱了鞋袜,径直迈入泉水之中。
  戚临凑上前,压着他的肩,道:“要我给你护法吗?”
  钟情摇了摇头,眉头渐渐拧起了一个浅浅的“川”。
  这泉水不对。
  灵泉入水之后,只肖调转金丹,任凭灵力在周身走上一个小周天,就能感觉到皮肤上一阵暖流抚过,而后灵泉中的那点药力随着灵力进入灵脉,全身都像是被冲荡开来,直叫四肢百骸都发出战栗之声。
  但身下的泉水却不是这样。它就如天地间的普通山泉一般,温度是再常见不过的清凉冰冷,找不出什么可以称之为“灵”的地方。钟情调转灵力许久,始终没有得到半点回音。
  是他太过急切,疏忽了。
  钟情想着,顿时就站起了身。水声哗哗地从他肩膀、胸膛溅落。戚临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不明所以,疑惑道:“怎么了?”
  钟情张了口,想要和戚临说这地方不大对劲。但刚发出了一个音节,他忽然伸手把戚临往旁边用力一推,自己旋身向后退去,落到了几米外的水里。
  只一秒,一柄长枪破风而来,钉落在他们先前所在的那个位置。
  戚临一个挺身,召了长剑挡在身前,顺便还将钟情的衣物甩到了他的身上。
  雾气朦胧间,一个人影自山下走来。
  并不是商行云的身形,他看着与商行云差不多高无错,可身材却是要更宽上一些,尤其是**的地方,显得十分臃肿。
  插入土中的长枪发出铮铮鸣响,左右晃动着像是想脱出土去。戚临眼神一凛,趁它飞起一时脚下一撩,将枪尖踢反了方向。
  枪头堪堪没入浓雾,那人侧身一仰,抬手压下,随着一声清脆的,长枪稳稳当当地被他抓进手中。
  待到他于浓雾之中现了真容,戚临才猛然发觉,原来他们先前看到的影子并非一人——下方宽大之处实则是一方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垂垂老者,他瘫在轮椅的一边,整个人都压在了那柄扶手上。他的头发已经变作了灰色,又枯又糙,脸上还横生着许多沟壑,但就是这样的一副面容,却给了戚临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
  视线上移,推着轮椅的这个仍旧不是商行云。
  他比商行云要年轻许多,穿着一件泼墨短打,戚临认得这个衣服,从前他见着律钊穿过了好多回,每每都还要嘲讽几句,嫌弃他们万渊堡的审美不在调上。
  莫非是他们的动作引来了万渊堡的人?
  戚临望钟情的方向望了一眼,思考着要不要挪过去同他说一下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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