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栖洲(玄幻灵异)——虚骨生莲

时间:2020-11-04 10:27:18  作者:虚骨生莲

   《栖洲》作者:虚骨生莲

  文案:“看什么看?狐狸偷鸡,天经地义!”
  蜀中盛产竹,层层叠叠,遍布山麓。
  白衣远客翻山越岭,只为了山里一只为非作歹偷鸡摸狗的小狐狸?
  茶博士:“实不相瞒,贺公子……咱们竹溪山这地方,虽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宝地,但……但您要是入山,最好还是趁着天色未晚,赶紧出发!”
  贺栖洲:“不急,我就喜欢走夜路。”
  红衣鬼怪,山中狐匪,闹得竹溪村民心惊胆战,敢怒不敢言。
  被封锁的后山里到底有什么,竟能牵动千里之外的长安?
  “看什么看?我这种好看的,就是要穿裙子!”成了精的狐狸骂骂咧咧,使劲抖了抖殷红的裙摆,“管好你们村的鸡!别来烦我!”
  【人狠话多仙风道骨攻×审美独特心思恪纯受】
  1v1,应该甜,HE。
  CP:贺栖洲 X 辞年
 
 
第一卷 竹溪路遥 
第一章 白衣客千里访竹溪
  从前有座山,名为竹溪山,山下一小村,名为竹溪村。
  古人曾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巧的是这竹溪山正在蜀地之内。展眼望去,苍翠的竹林落满青山,风从山隘口吹入村落,便扬起阵阵竹喧,配上山中流淌的溪涧之声,这竹溪山,着实是个适宜隐居的宝地。
  山下的小路间,一个白色的影子摇摇晃晃。
  这路是新修的,只是勉强能下脚,算不上平整。那人抬眼一望,临山的小径旁,一个草搭的棚子映入眼帘。背着夕阳洒下的金光,那褪色的茶幡被风吹得摇晃。棚子许是好客的当地人搭建来,为过路的游人歇脚用的。白衣人确实走了一天山路,这茶寮出现得正好。
  入店,落座。
  棚子很小,只摆的下两三张桌子,忙前忙后的也只有店家一人。
  黄昏时分,暖光映入面前的茶水,提早一步将星河映在了他脸上。不得不说,这是张俊秀的面庞——剑眉星目,轮廓分明,如瀑的黑发高高束起,一丝不乱。而这连尘土都未沾染的一袭白衣,怎么看都不像是赶了一整天山路的应有的模样。
  小茶寮位于山野,热心的店家也是许久没见过这样独特的客人,替他打点了吃食后,便搬来张凳子,坐在了那人的对面。
  他笑道:“店家是有话要说?”
  店家见他茶碗空了,忙不迭替他续上:“哪里哪里,是见公子眼生,咱们这地方,都多久没见过您这么……这么……”
  “这么?”
  店家抓耳挠腮,又是一阵赔笑:“嗨……我是个粗人,不会夸人,公子您多担待,只是小的多嘴问几句,您这是打哪来,要往哪去啊?这路再往下,就该到竹溪山了,就这么一条道。”
  他道:“从长安来,正是要往竹溪山去。”
  一听这竹溪山三字,店家的眼都瞪圆了,他端起桌上的粗瓷碗,给自己也倒了一盏,一饮而尽,咂咂嘴,道:“那个……敢问公子贵姓?”
  “我叫贺栖洲,恭贺新禧的贺。”他又笑了,“店家怎么这么紧张?”
  店家搓了搓手,抬眼看了一道屋檐外的天色:“实不相瞒,贺公子……咱们竹溪山这地方,虽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宝地,但……但您要是入山,最好还是趁着天色未晚,赶紧出发!”
  一听这话,贺栖洲倒是好奇起来:“怎么说?”
  店家神色古怪道:“贺公子,这山里……不太平。竹溪村的人都知道,入夜生鬼怪,抵死不出门的。”
  这下轮到他给店家斟茶了:“店家给细说说?”
  店家一听这话,话匣子就合不上了。
  约数百年前,一群先民来到此处,倚傍着竹溪山,寻了山下一处平坦开阔的地盘,建下了竹溪村。
  竹溪山上竹林众多,得天独厚,竹溪村村民除了耕作,便是上山采摘山珍、捕捉野兽,时令到了,还会砍伐些竹子回来编织竹器,竹溪村的竹器结实耐用,远近闻名,多少外乡商人打着灯笼都要摸到这村里来,一车车的将竹器收购,再进城里转卖。
  可无论是竹溪村村民,还是前来收购的商贩,人人心里都扎着一个禁忌般的规矩——
  村民夜里不出门,来客夜里不进村。
  一到夜晚,竹溪村家家户户房门紧闭,更有胆小的,会把屋里的灯火全点亮,就这么熬一整夜。
  贺栖洲诧异道:“夜夜如此?”
  店家正说得入神,被他一问,倒也不好说个确凿,只陪着笑:“嗨,传闻嘛……要是夜夜如此,那兴许家里的床都得腾一半摆蜡烛了。”
  “不过这山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村民如此惧怕?”
  一听这话,店家脸色神秘,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搁下瓷碗,如开始一场说书时落下惊木。
  竹溪村原本是太平的。
  依山傍水,竹林环绕,村民安居乐业,从清晨到黄昏,村里总少不得坎坎的伐竹声。村长是个热心人,一村老小在他的带领下,也是其乐融融,生活安逸。
  可就在几个月前的夜里,这村里出了件怪事。
  那天夜里没有月亮,山里透出的风也格外刺人,村民们只当要变天,便早早收拾了东西,锁好牲畜,关门闭户不再出来。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的功夫,一场暴雨便倾盆而下,打得毛竹屋顶噼啪作响。一个村民担心这大雨冲垮院里的篱笆,便透过窗多看了两眼。
  可就是这两眼,看出了些不得了的东西。
  夜空里炸雷一闪,将深夜的山村映得恍如白昼,在雷鸣的短暂一瞬间,他看见那条贯穿村子的土路中央,立着一个殷红的影子。
  雨丝连成珠串,狠厉地砸向地面。
  那影子就在雨里,在连成一片的雨中。一身血色的深红,能透过连绵的雨幕,直直扎入他的眼里。
  村民一惊,赶忙侧身,紧贴墙壁,躲开窗框所拘的那一块视野。雨依旧凄厉,这春雷也不过寻常而已。
  可就在此时,村民紧闭的房门突然颤了颤,仿佛有谁用手往里轻轻一推,却又因为门闩的阻碍没能得逞。
  是谁要进来?
  叩门声适时地响起,村民的心也跟着悬到了顶,他敛声屏气,不敢有一丁点动静。
  门外的东西敲响了那扇潮湿的木门。
  叩叩叩。
  “有人吗?”
  来人的声音听不出男女,更听不出长幼,与其说是谁在言语,不如说是有谁钻入他的脑海,贴着那耳朵深处发出了低语。
  他吓坏了,大气也不敢出。
  叩门声响了一阵,便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村民心悬到了顶,他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就这么僵持了许久,久到他忘了自己这恐怖的处境,都开始犯困的时候。
  叩叩叩。
  “有人在家吗?让我进来呀……”
  叩门声,询问声,一轮接一轮,一趟连一趟,在紧贴着墙壁的村民心中,这恐惧也逐渐被一股莫名升起的烦躁所替代。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究竟什么意图?叩门询问一整夜,难道就是为了在这唱独角戏不成?
  村民越是烦躁,这叩门声便越是轻缓,门那头的东西,像一个勤勤恳恳、不知疲倦的学究。
  这样的询问持续了大半夜,村民终于忍无可忍,怒吼道:“有屁快放!大半夜敲门!有病嗦?”
  他回应时,那三声轻缓的叩门正响到第二声,一听他的话,这声音便戛然而止。
  那村民烦躁地啐了一口,想把这一夜的惊惧和烦闷吐个干净。
  可就在这时,那迟到的第三声叩门,突然炸响在他的耳侧。
  那不是轻柔的叩门声。
  而是一阵尖锐而迟涩的摩挲。就像……什么刮过木板。
  桌上烛台映出微光,这是屋内唯一的明亮。他透过昏黄的烛火,用余光瞥见,他紧贴墙壁旁侧的潮湿木门上,正缓缓生出一道凹凸不平的刮痕。
  那是用指甲刮下的。
  在木门的内侧。
  “然后呢?”贺栖州端起茶盏,将半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已经摆好架势的店家发现自己这绘声绘色的讲述竟没吓到面前的人,顿时有些尴尬,他赶忙清了两下嗓子,低声道:“第二天,这人便不见了。”
  贺栖州问:“不见了?”
  店家连连点头:“是啊,不见了。连人带家里的东西,全都没了,一整个屋子被彻底搬空,而更玄乎的还不止这个!”
  “哦?”贺栖州来了兴趣。
  “这么大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村里的人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每个人走过那屋子时,连看都不多看它一眼,既不害怕,也不好奇,公子你说说,这难道不蹊跷吗?”
  贺栖州笑了:“或许竹溪村人生来就不爱管闲事呢。”
  店家见他这反应,连连摆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们呐,是根本不知道这人没了!”
  这么大个活人没了,还有不知道的道理?贺栖州皱了皱眉,没明白店家话里的意思。
  “这个雨夜里被红衣怪物带走的村民,被竹溪村的人给忘了!就好像,他从来没出现过,这村里压根没这号人一样,您明白了吗?”
  “噢……原来如此。”贺栖州点头应下,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恐惧的情绪,他抬眼一看天色,也差不多擦黑了,便从怀里摸出些零散铜钱塞到店家手里,又买了盏白纸灯笼。
  店家还想在说什么,一看钱到跟前,赶忙换上笑脸,替他将灯笼点亮,热心道:“公子这是要回去了?上来一趟不容易,下山可得注意看路。”
  贺栖州道:“多谢店家提醒,我自会小心。对了,您刚才说,往竹溪村是走东南方向吧?”
  那店家应道:“是是……”
  话还未说完,店家便觉着不对,他赶忙拦住已经提着灯笼走出茶摊的人,结巴道:“公子……你、你要去竹溪村?这黑灯瞎火的,你……”
  贺栖州拍拍他的肩头,笑得坦然:“是。”
  “那地方……嗨,这是何必!你……”
  贺栖洲停下脚步,问:“店家是怕我进去遭了鬼魅?”
  店家忙不迭道:“那是当然的,那地方……从这事传出来之后,已经很久没人敢夜里进去了,曾经那些购买竹器的商人,都是大上午的来,最迟不过下午便离开,从没人敢在夜里进山,咱俩虽说萍水相逢,但……但总得劝一句,公子也不是孩子了,千万三思啊!”
  一见店家急成这样,贺栖洲脸上笑意更盛,他呼了口气,颇为无奈地开了口:“店家,且回答我几个问题。”
  店家一愣:“啊?您说。”
  贺栖洲道:“您说雨夜村中有红衣人夺魂索命,您可亲眼见过,还是有竹溪村人见过?”
  “这……我倒是没见过,我哪敢……”
  贺栖洲又道:“既然无人见过,那传言从何而来呢?”
  “传言……便是传言,就这么传出来的,谁知道从何而来……但,终归是宁可信其有!”
  贺栖洲闻言,点头道:“好,那第三个问题,既然您说那村民离奇失踪,被红衣怪物掳走,全村上下都中邪似的忘了他这号人曾经存在,那这么一个全须全尾的传言,又是谁传出来的呢?村民自己?他不知所踪。竹溪村人?不都全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又怎么会记得他的这番凶险遭遇呢?”
  店家被他这通话问得愣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解释。
  没等他反应过来,贺栖洲便一手提灯,一手携剑,坦白道:“实不相瞒,我就是为了竹溪村来,我既敢来,就敢进去。若是真有什么妖魔鬼怪,那也要同它喝盏茶,聊聊天,才知道它图谋何物,如何铲除才是。”
  “多谢店家的茶,天黑路滑,您下山,还得注意安全。”
  山坳吞没了夕阳的最后一抹亮色,黑夜笼罩竹溪山,蜿蜒的山间小路上,一星灯火摇摇晃晃,朝着没入黑暗的村落缓缓前进。
 
 
第二章 十五夜深山逢赤影
  蜀中山路崎岖,这段却不算难行。竹溪村先祖定居的数百年中,这山路踏了一遍又一遍,早已将坎坷都踏作了通途。
  纸灯笼毕竟只是灯笼,烛光透过白纸,不过能照亮身前几步路的范围。
  踏上最后一道坡,贺栖洲终于看见了那隐藏在最后一道蜿蜒小路尽头的,窝在竹溪山下的小小村落。夜色渐深,小村点缀在苍翠群山中。村中时明时暗的光芒闪烁,让它更像一抹微亮的星火。
  纵使赶了这么久的山路,这白衣来客也没有丝毫倦怠的神色。
  这就是他远道而来的目的地。可到了跟前,他却没有了先前急切的心思。
  因为就在他看到竹溪村的瞬间,他的耳旁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哭声。
  贺栖洲的耳朵一向好使,更何况这哭声说不上缥缈,更论不上朦胧。
  他试着往前走了几步,不过十几尺。这声音既没有远去,也没有贴近,就像有人贴在耳边,无论如何前进,那声音都不近不远,正好赶在他能听见的范围内。
  那是一个女子的哭声。
  民间传说中,这样的鬼怪奇谈不算少见。走夜路时遇着喊人姓名的邪祟,最好的法子便是置之不理。尤其这荒山野岭,指不定那条溪水边就傍着无主的孤坟。
  贺栖洲站定,看着手里微微晃动的纸灯笼,静默了一阵。突然,他转过身,朝着斜后方一处灌木走去,不过两步的功夫,就寻着了那哭声的来源。
  一片漆黑的灌树丛中,一个身形纤瘦的红衣女子,正蹲坐在路旁,捂着脸哭得伤心。
  “这黑灯瞎火的,姑娘为何哭泣?”贺栖洲将灯笼移近,正照亮了红衣女子的脸,那女子一愣,许是没想到这荒山野岭,居然还真有人敢主动与自己搭话,一时语塞,便磕磕巴巴地应道:“奴家……奴家迷路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