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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慕看着和平时判若两人的总裁，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这样的裴书臣只有他见过。
其他人，陈秘书，李阿姨，甚至是顾影帝，都没有看见过。
他忍不住生出一种隐秘又自私的心思，他不想让别人也看到这样的裴书臣。温慕感觉自己有些卑鄙，但就是控制不住这么想。
裴书臣说：“渴。”
他觉得好渴。每个细胞都很渴。
温慕回过神：“你等一下，我去帮你倒杯水。”
他想走，但没走成，眼前天旋地转，裴书臣把他压倒在床上，压在他的那堆衣服里。
灼热的呼吸拂在颈间，裴书臣在亲他的脖子。
alpha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压下来，温慕懵了，这次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这是求偶信息素。
他慌张地用手捂住裴书臣颈侧，企图把腺体盖住。信息素充斥整间卧室，被这么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笼罩，温慕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就软掉了，恐怕此时裴书臣对他做什么他都无法反抗。
何况到那时他未必想要反坑。
原著里的描述极为羞耻，那个的时候，Omega在alpha求偶信息素的作用下，会……水流成河。
裴书臣一个人不清醒也就罢了，如果他再不清醒，会发生什么事想都不用想。
温慕捂着裴书臣的腺体，羞耻得脖子都红了：“裴总你清醒一点。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他又不是顾池清，裴书臣之后后悔怎么办。
裴书臣只觉得渴，想吃葡萄了……他在温慕颈间用力嗅，可是不够。
听到温慕的话，裴书臣停下动作：“你是慕慕。”
温慕眼睛蓦地睁大，这个答案出乎意料，突然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而且，裴书臣叫他什么……
温慕正在愣神，裴书臣目光落在淡粉色的唇瓣上，一偏头，吻住。
温慕茫然无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裴书臣眼睛闭着，认真但没有章法，只知道用力吸他口腔里的空气，吸他的舌。
他被亲得快要窒息，心跳快得厉害，一下一下像是要冲破胸腔。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alpha信息素的存在感过于强烈，温慕要疯了。
眼下的情形太过诡异，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裴书臣的这个人格，原来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无害，全是他的误解，这个人格太可怕了。
不知吻了多久，分开时，温慕唇角垂涎，淡粉色的嘴唇已经被蹂-躏成嫣红。他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大口呼吸。
裴书臣没给他多少喘息时间，在他耳边说：“我想标记你。”
不是以往那种命令的语气，而是带着些祈求似的，听起来有点可怜。
“……好、好。”温慕无力地把身体转过去，揭下阻隔贴，让裴书臣咬他。
其实前几天咬过一次还没长好，不过没关系，如果咬一下裴书臣就可以不再这么奇怪，他宁愿被咬。
裴书臣看到Omega腺体上的牙印，瞬间清醒了些。
他刚才险些失控，脑子被一个念头充斥：标记他，让他生孩子。
裴书臣没有咬下去，轻轻贴在温慕腺体的位置，闻闻蹭蹭。
见裴书臣没再动作，只是安静地抱着，温慕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他这才发现裴书臣的体温好像有些高。
温慕回过身，摸摸裴书臣的额头，好烫。
“裴总你发烧了，我们得去医院。”
裴书臣摇头：“我哪也不去。”
温慕有点能理解上一次他生病时裴书臣的心情了，耐心哄道：“不去会变傻，我陪你去。”
裴书臣听到温慕说陪他，听话地起来去换衣服，但一定要温慕坐在旁边。
温慕目光无处安放，只好盯着地板。
睡裤垂落在地上，他不可避免地看到一截修长有力的小腿，被烫到一样立刻闭上眼睛。
今天可真是……不堪回首。温慕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到底是裴书臣疯了还是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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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有驾照，温慕以前也会开车，他觉得裴书臣可能不想自己这副样子被别人看见，所以没有让司机帮忙。
不得不说alpha身体素质就是好，发着高烧还能行动如常，不需要温慕扶着。
只不过他开车的时候，裴书臣非要拉着他的手。温慕只好单手把着方向盘，一路开得胆战心惊。
到了医院，温慕拉着裴书臣直奔赵医生的诊室。
赵医生一看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就明白了，更别说裴书臣眼睛只盯着温慕，对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
温慕有些着急地说：“赵医生，裴总发烧了，四十度。而且人也有些……有些不清醒。”
赵医生说：“你别急，先带他去验血。”
虽然他知道裴书臣是什么情况，但是发烧还是要检查一下，排除其他可能。
化验过，证明裴书臣的确就是易感期到了。
温慕惊讶道：“易感期……那是什么意思？”
赵医生给他解释了一下，大致意思是易感期很特殊，在alpha身上不多见，可能一万个alpha里都找不出一个。温慕对这个不太了解，他以为只有Omega有发情期，没想到alpha也有对应的时期。
赵医生给裴书臣开了一针抑制剂，让他去隔壁的注射室自己打。
裴书臣要温慕陪他。
“你自己去，”赵医生说，“我有些话要嘱咐温慕，你在这里不方便。”
裴书臣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
赵医生：这不是很正常吗，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啊。
裴书臣转头看向温慕时，马上切换成含情脉脉的目光。
赵医生：“……”克制住蠢蠢欲动想掏手机录像的手。
温慕安抚地说：“裴总你先去打针，我马上就过来找你，一分钟，就一分钟。”
裴书臣皱着眉，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开。
赵医生询问温慕裴书臣今天都有什么表现，温慕略过裴书臣亲他那段，其他都如实说了。
赵医生心里卧槽一声，居然这么严重。
“这个是正常的，alpha易感期会有筑巢行为。就是用Omega的物品做一个窝，这样才会有安全感。”不过就裴书臣的个人情况来说，不应该叫筑巢，应该叫狗子搭窝。
赵医生不能告知温慕裴书臣的真实病情，只是说：“裴书臣的情况和一般人不同，因为时间上完全没有规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入易感期。不过受了刺激的话，更容易引发。”
温慕努力回想，裴书臣今天只是说头痛，都没出门，能受什么刺激啊。
赵医生提醒道：“和你有关的。”
“我？”温慕想了想，“我今天没惹他生气，因为我有工作，一早就出门了。”
赵医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没在家陪他，他孤单寂寞了，所以引发了这样的症状。”
温慕：“……”
赵医生接着说：“以前的人们还没有研制出相应的抑制剂，易感期就渐渐消失，这个项目也随即终止。所以现在的抑制剂，只能让他不再继续发-情，并不能让其他症状也一并消失。”
温慕：“请问是什么症状呢？”
赵医生：“黏人，容易焦虑，缺乏安全感，需要信息素的安抚。以及需要你时刻给予他以关注和鼓励的目光，所以这段时间……当然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你需要一直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
“还有就是多亲近一下，如果能，咳，”赵医生对病人类似的话说得不少，可是对温慕说，总觉得是在教坏小朋友，有种特别罪恶的感觉，温慕眼神太干净了。
但是该说还是要说：“如果能同房是最好的。”
温慕：“……”
这是不可能的。
“不能的话，可能会持续得更久一些。”赵医生尴尬地解释。
温慕窘迫得头顶冒烟。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可以用来转移话题，而且这件事也真的很重要。
他问：“赵医生，其实之前裴总也有一次是这样，不过后来他什么都不记得。所以我想，他有没有可能是压力过大，导致分裂出了其他人格？”
赵医生：“……”裴书臣竟然事后不承认，渣男，不要脸。
他正色道：“易感期行为就是会反常，但他做的事出于本能，而且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一清二楚，一般不存在事后失忆的情况。你更应该考虑，他有没有可能是在装傻。”
温慕：“……”
裴书臣又在诓他。
可是没有另一个人格，也就是说，那样可爱的、委屈的、黏人的……都是裴书臣，对他做那些事的，也全都是裴书臣本人，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这个认知让温慕脸烧起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
不过如果下次裴书臣还装傻，温慕决定配合他的表演。既然裴书臣装作什么都不记得，应该是觉得难为情了，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而且一旦拆穿，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裴书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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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温慕坐在赵医生的诊室里消化他刚刚得知的真相, 裴书臣在隔壁的注射室打完抑制剂回来，旁若无人地拉住他的手。
温慕刚降温的脸又腾地烧起来。
裴书臣还对他说：“疼。”
温慕小声说：“……那你稍微忍忍好不好。”当着赵医生的面不要这样撒娇吧，好歹也注意一点啊！
赵医生在一边幸灾乐祸。啧啧, 裴书臣也有今天！腻歪死了, 不能录像真的是太可惜了。
手牵着手离开医院, 坐在车里，温慕不放心地摸了一下裴书臣的额头。其实刚刚就想摸了，只是赵医生在, 他不好意思。
一点也不烫，摸上去还有点凉，抑制剂很管用，这么快就退烧了。
裴书臣眼神闪烁一下, 用一种欣喜的目光看着温慕。
温慕嗖地一下缩回手。果然和赵医生说的一样，抑制剂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裴总你、你别老这么看我。”顶不住。
“为什么？”裴书臣说, “你好看。”
“……”温慕有点崩溃，开车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没再说什么，沉默着发动汽车，任由裴书臣盯着他看。
裴书臣的手机适时响起，把温慕从崩溃的边缘解救出来，随后他不由担心，如果是很重要的电话, 裴书臣会不会暴露他目前不太正常的状况，甚至影响到整个公司。
裴书臣很自然地接通电话, 对面说什么温慕听不清, 不过根据裴书臣的话可以判断，应该是在请示什么。
裴书臣语气一如往常，条理清晰, 言辞简练。
温慕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难道裴总已经恢复正常了吗，可是他还没准备好面对恢复正常的裴书臣。
他演技不行，没裴书臣那么自然，万一暴露自己已经知道裴书臣在骗他的事怎么办……
正这样忧虑着，裴书臣挂断电话，转过头，继续用那种很热烈的目光盯着温慕，还自然而然地牵过他的手。
温慕：……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裴书臣似乎对其他人都很正常，就对他奇怪。温慕觉得可能是信息素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裴书臣经常标记他，所以易感期也就对他比较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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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饥肠辘辘，家里的厨师做好饭，两个人一起吃完，裴书臣说：“我得工作一会儿。”
语气很是懊恼。
只想抱抱，完全不想工作。
温慕点点头：“好。”
裴书臣祈求道：“你陪我吗？”
温慕：“……嗯。”
裴书臣不命令他，这样对他说话，实在太不习惯了。而且这样的裴书臣，让人完全无法拒绝。
*
温慕以为的陪加班，就是像以前那样，裴书臣工作，他只需要安静地坐在一边就好。
没想到是现在这种“陪”。
坐在总裁大腿上这种陪。
裴书臣环着他，用电脑回邮件，温慕魂都要飞走了。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裴书臣没什么，他倒是要真的被逼出精神分裂。
温慕麻木地在裴书臣怀里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裴总，我想去厕所。”
裴书臣放开他。
温慕往洗手间走，裴书臣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温慕猛地站住：“裴总我是去洗手间。”
裴书臣说“嗯”，然而还是固执地跟着。
温慕无语极了。他原本以为，黏人什么的不要紧，至少打了抑制剂，裴书臣只要别动不动就亲他，别的都可以接受。没想到裴书臣总有新的方式折磨他。
温慕没办法，趁其不备小跑起来，进了洗手间就飞快地关上门，把裴书臣关在门外。
快速解决完，打开门，裴书臣在门外幽怨地看着他。温慕被看得竟然生出些愧疚，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裴书臣刚才去厕所也没有叫他跟着啊，这人怎么双标。
回去继续工作，温慕继续兢兢业业坐大腿。
裴书臣突然皱眉，他抓住温慕的手腕，解开上面戴着的阻隔环，摘掉后，眉头舒展开来。
温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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