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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0-11-06 09:43:57  作者:江甯
  这一连串变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霍宝儿忙爬起身上前将二位少爷扶起来,连连赔不是:“小的不是有意的,是,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
  卫昭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画面,似是抓住了什么东西,只瞬间功夫,那感觉就散了。他有些怅然。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我二姐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她要比试,你就随便应付应付呗,何必惹她不高兴……宝儿,去找两件衣裳给两位爷换上。”
  韩崇良拍打拍打衣裳,翻了个白眼儿:“你二姐是能随便应付的么,那就是个小辣椒,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卫昭一手扶着韩崇良,一手搀着陆承逸,边说边往水榭走。
  陆承逸笑他:“阿良自诩功夫不错,怎么连霍宝儿都躲不过去。”
  “我那是故意让着呢,你没看二小姐走的时候都笑了么。行了行了,不提这茬。对了阿昭,你这些天忙什么呢,也不说去我府上看看我。憋了好几天都快憋成鹌鹑了。”
  卫昭握着小扇在手心里拍打着,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就是查查梅苑的案子。”
  “查案?”陆承逸显然有些惊讶:“这案子不是移交南府了么?”
  “嗐,自己的事儿总要自己出手才放心嘛。”
  “那南府监司可是个厉害角色,神龙见首不见尾,手段毒辣,阿昭要查案子,监司大人肯同意?”韩崇良惊道。
  “监司大人盛情邀请,本公子也推脱不过。”卫昭摩挲着下巴,笑道:“谁叫本公子风流英俊呢。”
  韩崇良有些酸:“呦,这就把那位秦少爷忘到脑后去了?枉我还为了你那美人戏子跟北燕杂碎费唾沫星子。”
  “这两日过去,可曾有了眉目?”相比之下,陆承逸更关心案情。
  卫昭扶着红漆木栏杆,望着清澈水面,悠悠说道:“哪儿就那么容易。对了,你们去找冯遇了没?”
  韩崇良撇了下嘴:“找了!就是可惜我们连冯府的门都没进去,就被冯老爷客客气气给请出来了。”
  陆承逸道:“马上春试了,就算没有梅苑案,冯遇这几日也出不了门。”
  卫昭沉默一会儿,忽又问道:“阿良,你那柄匕首从哪儿淘腾来的?”
  “你问这干嘛,匕首不是被没收了么。”韩崇良语气还有几分可惜。
  “问问而已,说说看。”
  “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各式兵器,这匕首有个名字,叫寒月刃。据传闻是几百年前新罗国进献给楚皇的宝刀,一直收藏在楚国皇宫。后来皇宫失窃,这寒月刃便不知所踪。”
  “我手底下有门客喜欢钻研古兵器,他也是无意中得知寒月刃的下落,大费周折,花了不少银子才弄到的。我也才拿到手一日就发生了梅苑案,哎,真是可惜。”
  “你那门客是谁?我可曾见过?”
  韩崇良不以为意道:“哦,最近新来府上的,你没见过。这才给小爷送了宝刀,还正打算提拔提拔他呢。”
  “这样啊……”
  “怎么了?你突然问这个作甚?我可跟你说,寒月刃只有一把,你就甭惦记了。”
  “阿昭,你在怀疑什么?”陆承逸忽然问道。
  韩崇良并不蠢笨,只是不爱想事儿罢了,如今陆承逸这么一问,他也反应过来了,登时跳了起来:“阿昭,你不会怀疑我们吧。”
  卫昭笑道:“是啊,怀疑你,怀疑冯遇,怀疑承逸,怀疑我自己,也怀疑北燕那几个侍卫……那日出现在梅苑的人,都有嫌疑。”
  “这么说,梅苑一案果然复杂,怪不得皇上要南府接手。不过如此看来,倒也不用太过担心阿昭了。”陆承逸说道。
  “北燕使者已经出发,半月内若破不了这案子,本公子还不是一样要被定罪。”
  “有镇国侯在,阿昭自然无事。”
  “算了,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陆鼎回到府里,随口问了句陆承逸。门房说二少爷出门去了。
  “又去找卫家那纨绔了?”
  “韩少爷相邀,二少爷跟韩少爷一起走的。”
  老管家笑道:“几位少爷关系好,常在一处玩闹。这次卫少爷出了事儿,二少爷自然要去探访探访的。”
  陆鼎神色稍霁:“罢了,且容他胡闹两日,待吏部任命下来,有他忙的。”
  “夫人也这么说。今儿个夫人约了别府几位夫人品茶,二少爷也不小了,夫人正替二少爷相看呢。昨儿个老奴还听夫人提了一嘴,说是礼部左侍郎家的小姐品貌周正,颇有才学,与二少爷倒是相配。”
  “嗯,礼部左侍郎。”陆鼎寻思片刻:“倒是不错。承逸也确实该成家了,成了家也能收了心。若再与那浪荡纨绔子混下去,早晚混成败类。”
  老管家笑着附和了一句。
  “去西院将宋先生请来。”陆鼎吩咐一句,转身进了书房。
  宋茂礼是陆鼎的门客,足智多谋,陆鼎一向倚重此人。
  楚国取士采用举荐制,寒门少有出路。虽齐武帝改革取士制度,但实施起来总有诸多艰难。寒门士子报国无门,只能投在达官权贵府上,或为门客,或为少主人授业老师。若得主家看重,也能得到举荐的机会,入朝为官。
  宋茂礼在相府有十几年了,陆承逸便是由他教出来的。陆鼎几次欲推举他入朝,只是此人总说时候未到,陆鼎便不再强求。
  “观相爷神采,想来那建议被皇上采纳了。”
  “多亏宋先生高智。”
  陆鼎之所以大力赞成李淮的改制,很大一部分缘由便是他自己出身庶族。只不过他生逢乱世,投身武帝麾下,从一个小小谋士做起,又有教授皇子之功。李淮设计皇位时,陆鼎不动声色暗中支持,才有了如今丞相之位。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陆氏一族也渐渐扎稳脚跟,门庭鼎盛,跻身新贵之列。
  宋茂礼倒似乎并不看好陆鼎的乐观:“朝华之草,夕而零落。松柏之茂,隆寒不衰。物速成则疾亡。相爷心里清楚旧贵族的底蕴有多深。一旦掌握不好这个度,急于求成,引起旧贵族不满,只怕适得其反。”
  “本相明白,皇上心里也明白。纵观前朝局势,贵族鼎盛则皇权式微。王朝不断的更迭,可贵族依旧是贵族。齐国始建,民生衰微,武帝以雷霆手段集中皇权,在某种程度上与旧贵族的势力达到平衡。至本朝,旧贵族再次发展壮大,与皇权分庭抗礼。而咱们这位皇上又一心想超越先皇,成为天下霸主,那么分化旧贵族便是必行之举。”
  “好在皇上心里还有个度,而旧贵族又绝不敢轻易颠覆皇权,引天下大乱。到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一方先妥协。既如此,何不大刀阔斧的试一试。若成了,皇帝名垂千古,本相也自可流芳百世。”
  “相爷心中有数便好。”
  陆鼎抬眸凝视宋茂礼,道:“就是不知宋先生所说的时机是什么时候。”
  宋茂礼微微一笑,不置一词,陆鼎自讨了个没趣。
  “本相心中还有一事未解,关于卫家。”
  宋茂礼眸光一闪,继而笑道:“相爷是想问,为何皇上没有利用这次的机会收回镇国侯的兵权?”
  “关于此事,本相隐隐有些猜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皇上乘梅苑案的东风,想借镇国侯之手来对付洪坤,彻底拿下北府的掌控权,同时又能进一步窥探镇国侯府的深浅,一箭双雕。而之所以暂时不动卫儒,一来朔北六州之事悬而未决,二来,该是忌惮宁州褚氏。”
  宋茂礼点了点头:“褚氏世居宁州,自楚时,独据府州,内扼中原,外攘胡狄,百年将门,声威赫赫。哪怕武帝在位,也对宁州褚氏忌惮三分。卫家与褚氏的联姻,更是给皇家添了几分堵。”
  “而卫儒之子卫暄又娶了黎阳秦氏之女。黎阳秦氏,历三朝而盛,至楚景帝时而盛极,近百年来,族中豪杰俊迈,公侯卿相,前赴后继,第一望族实至名归。本朝仍有不少秦氏子弟入朝为官,可谓枝繁叶茂。卫暄之妻又是秦氏嫡系一脉,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象州卫氏,虽不如一流贵族那般显赫,但自卫尚以来,家族渐渐转盛,亦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更何况当朝皇后出身卫氏,其势更盛。”
  “皇上要动旧贵族根基,最稳妥的办法便是扶持庶族新贵,逐渐收拢小贵族,似褚氏,卫氏,秦氏这等显赫门阀,当敬而远之,徐徐图之。可皇上却似乎颇为急切的打压卫氏……”
  宋茂礼将双手拢入袖中,转头看向门外盛开的桃花,淡淡说道:“卫氏虽在军中威望甚深,可若说只为了卫氏的兵权,未免因小失大。况且中宫多年无子,相爷难道以为只是巧合么?”
  陆鼎眉头紧锁:“正是如此,所以本相才不明白皇上的用意。当初他娶卫淑宁便是想拉拢镇国侯,如今却又这般暧昧态度,实在叫本相捉摸不透。”
  宋茂礼微微眯起眸子:“在下,也看不明白。”
  微风拂过,桃花瓣随风飘落,带来阵阵馨香。
  “不管怎样,水已经浑了,相爷也该捞上一把了。”
 
 
第18章 
  夜幕降临,百荟街上人潮涌动,各色小吃香气诱人,街头杂技精彩纷呈,叫卖声,嬉笑声交织成片,起伏不断。
  陈靖淮却无心观赏。他下值回家,拐入东榆林巷,在巷口孙家酒馆打了壶酒,称了几两盐花生,神情抑郁的往自家走去。
  正在他开院门的时候,忽听见隔壁院子有动静,似有些不对。陈靖淮放缓动作,凝神静听。果然听见隔壁有低沉的男子说话声音。
  隔壁正是鸿胪寺丞张炳家。张炳家中有一妻一妾,嫡妻生了两个女儿,长女已出嫁,次女正在议亲。张炳一心想要子嗣继承衣钵,遂在前年纳了个妾室。也是除夕前后,那妾室生了个儿子,叫张炳喜的不行。
  张炳还曾邀请自己前去做客,只是他并不善此道,只包了个银锁送去,并未一同吃酒。他知道张炳双亲已亡故,家中除了妻妾子女外,只有一个厨娘并一个奶娘。
  春节后不久,张夫人父亲病重,遂携次女回宿州老家侍疾,至今未归。且因梅苑一案,张炳至今都被关押在南府大狱,这种时候,家中怎会有男子在?
  陈靖淮犹豫片刻,放下酒和花生,上前敲响了张家的门。院中似乎突然安静了。等了半响,仍无人开门,陈靖淮越发怀疑。他拇指缓缓往前一推,‘唰’的一声,佩刀出鞘。
  还不等他拔出刀来,院门忽然开了,开门的是张家的厨娘。陈靖淮见厨娘神色慌张,喝问道:“为何这么久才开门?”
  “大,大人明鉴,咱家小少爷害了急病,手忙脚乱的,哪里顾得上。”
  “哦?张大人身在狱中,托本官照看家中一二,如今张少爷病了,不知病情如何,可请了大夫?本官还是亲自看看,也好叫张大人放心。”
  陈靖淮一把推开厨娘,大步进入院中,在正房门口停下步子,朝屋内高声喊道:“本官深夜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是,是陈大人啊。”奶娘刘氏颤着声回道:“咱家小少爷突然发病,适才大夫已经看过,不过染了风寒,并无大碍,有劳陈大人挂念。”
  “不知刘大娘请的是哪家的大夫?”
  “是……”
  “陈大人容禀。”低沉的男子声音打断了刘氏的话,一个素衣男子推门而出,他叉手笑道:“小人并非这盛京城中的大夫,倒也粗通医术,遂来京城讨个活路。小人是梧桐县人,与刘大娘是同乡,这次进京也是受刘大娘家中所托来送信。今日傍晚方才入城,第一时间便来送信。不巧小少爷突然发病……小人已看过,正准备拟张方子去药铺抓药呢。”
  陈靖淮打量着眼前男子,男子身材瘦削,相貌平平,看起来无甚特别之处,但言行举止间却总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陈美。”
  刘氏也忙点头附和:“咱家老爷惹了官司,大夫人又不在,小少爷突然发病可急死人了,幸亏陈美来得及时。若小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可不用活了。”
  陈美忙安抚道:“刘大娘莫担心,只要对症入药,两日便可恢复。”
  刘氏叹息一声:“但愿如此吧。”
  陈靖淮将目光落在屋内,隐隐瞧见床帐后有个纤瘦人影,头垂的很低,怀里抱着婴儿,婴儿啼哭声十分响亮。
  奶娘愈发焦急,连连向陈靖淮告罪:“大人莫怪,咱家小娘子年轻不懂事,家中又无人主事,偏又赶上小少爷急病,早已没了主见……”
  两进院落,布置简单,并无其他疑处。陈靖淮扫视一周,心中却总有些不安。
  “小人观陈大人脸色略有潮红,不知大人是否有胸闷之状,又觉口舌干涩……”
  陈靖淮冷声打断:“你想说什么?”
  陈美忙赔笑道:“大人莫误会,小人只是观大人神色不好,似有肝气郁结之症,还望大人注意休息,宽心……”
  “不劳陈公子费心了,告辞。”
  陈靖淮虽然为人刻板,但也不是脑筋不转弯的人,他听得出,陈美言外之意是要自己少管闲事。
  他独坐自家屋中饮酒,更觉两侧肋骨生疼,烦闷不已。
  从梅苑案以来,无论做什么都有南府压着。本府内的案子除了些许小案外,又都经由洪监司之手。陈靖淮心里明白,北府是为皇权而生。洪监司接手的要案,无非是为了打击政敌罢了。
  他有些茫然。初入北府时的意气风发,信誓旦旦,在官场势力的倾轧下变得尤为可笑。这么多年,他听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少管闲事。
  陈靖淮恐酒后误事,素日从不饮酒。孙家酒馆的酒极淡,饶是如此,一壶酒下肚仍叫他添了几分醉意。酒劲上了头,只觉胸中闷气似乎纾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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