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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0-11-06 09:43:57  作者:江甯
  长孙恪点点头,没说什么。
  一路无话,直到侯府门口,卫昭才说:“姜婶子刚失去儿子,情绪激动,一时有些错乱,长孙大人可千万莫怪她。”
  长孙恪奇怪的看他一眼:“我为何要怪她?”
  想到那幅安家镇宅图,他当即黑了脸:“我很吓人么?你怕我?”
  卫昭忙摆手摇头:“我怕你作甚。”
  “这样最好。”长孙恪跳下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卫昭忙喊道:“我叫车夫送你回去!”
  “不必。”
  卫昭噘了下嘴:“这人怎么这样……”
  皇宫宣明殿,元帝李淮正在欣赏一幅江山图。此图作于楚国景帝朝鼎盛时期,一直珍藏在皇宫之中。当年楚未帝南逃时,倒没忘带着这幅图。后来卫儒伐楚,楚国灭,宫室被抢掠一空,江山图不知所踪,一同失踪的还有传承千年的传国玉玺。这幅江山图也是前不久由南府寻回,为此元帝大为欣喜。
  “烟波浩渺,白练腾空。千山万壑,峰峦雄伟,好一幅波澜壮阔的江山图。楚国盛极一时,万邦来朝,此情此景也是朕心中所愿啊。”
  陆鼎垂手站在一旁,也不禁为江山图所呈现的盛世山河所震撼。
  “楚景帝任贤纳谏,力排众议变法图强,使百姓殷盛,国家富强,其时文武并用,威德相济,兼兵马强盛,胡夷蛮狄摄于天威而不敢相犯,实乃空前繁华之盛世。”
  李淮赞同的点了点头,复又唏嘘一声:“只可惜自景帝之后多出庸碌之辈,虽可守成,却无进取。至楚恒帝时虽有中兴,却又慑于形势,受制于王侯贵族,太平不复兴也。”
  “臣以为,楚恒帝不逢其时。恒帝中兴前,经献帝,哀帝两朝,君王色令智昏,任用奸佞谗邪之辈,舍法度,纵私欲,行奢侈而废仁义。纵有恒帝励精图治,然沉疴痼疾深入骨髓,非一时可以疏通。而恒帝暴病身亡,新主孱弱,使天下权柄落于贵族之手。楚国日薄西山,再难回天。”
  李淮道:“楚末战乱,礼乐崩坏,齐国虽安天下,然楚之痼疾犹在。内有贵族争权,外有三国觊觎……”说道此处,李淮叹息一声:“朕欲效仿景帝之政,可方今境况,竟与恒帝时如出一辙。”
  “皇上此言过矣。”
  “相爷有何高见?”
  “先帝设通察府以制衡旧贵族之势,后又逐步改革取士之度。设大考以筛减旧贵族子弟,扶植庶族为朝中新贵,改变旧贵族垄断官职之弊病,巩固皇权,使旧贵族与皇权之势达到平衡。皇上比之楚恒帝,可谓占尽先机。然旧贵族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非一时能撼动根基。三年前皇上再次改革取士制度,虽当时看来成效甚微,然星火亦可成燎原之势,若再刮上一阵东风,则更加势不可挡。”
  “我朝以武立国,外有褚氏一族据宁州以阻西胡,韩庆驻朔州而防北燕,费允镇东州以据东越,戚玄守碎雪而却南梁。内有镇国侯府卫家之兵,冯家之财,自然不惧三国之兵祸。臣以为,欲攘外则必先安内,权柄掌于皇上,使各项法令制度得以顺利实施,国家才能安定,四海方能一同。”
  李淮面露笑意,点头称赞:“相爷不愧是我大齐肱骨。”
  他叫内监收起画作,踱步走到殿门外。碧水洗过的苍穹下,红墙黄瓦,金碧辉煌。檐上雕刻飞龙,金鳞金甲,气势雄浑,似欲腾空飞去。
  李淮抬手指着巍峨宫城,说道:“朕虽贵为天子,在某些人眼中也不过是一只在金丝鸟笼里蹦跶的雀儿罢了。飞得再高,总也有个尽头,无论如何都飞不出这鸟笼去。”
  陆鼎道:“皇上若飞出去了,那些人就该急了。”
  “可朕偏要飞出去,不仅要飞出去,还要在他们头顶上扑腾扑腾翅膀。”
  “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
  李淮欣慰道:“相爷忠心,朕心中有数。春试之事还望相爷多多费心了。”
  “臣遵旨。不过关于此次春试,臣倒有一建议。”
  “哦?说来听听。”
  “臣以为于大考之后再增设廷试,使录取士子入通正殿,由皇上出题,士子当庭作答。皇上可依士子当庭表现,观其言行举止,知其性情几何,以便因才授官。这样一来,士子皆为天子门客,极大的避免了旧贵族垄断人才。”
  李淮闻言,畅快大笑:“相爷真是‘老奸巨猾’,看来这就是相爷所说的东风了。好,此事朕准了。”
  “皇上圣明。”
  宣明殿隔间靠北面的书柜后传来几声有节奏的闷响。李淮扭动机关,几声清脆的机括声响过后,书柜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个暗室。黑暗的光线里,一个黑衣人垂手而立。
  梅苑案发当夜洪坤求见,李淮却并未召见,而是密旨一封叫洪坤以大局为重。洪坤是先帝朝旧臣,执掌北府,位高权重。李淮登基以来,更加倚重洪坤,事无大小,皆垂询洪坤之意见。
  “如何?”
  黑衣人答道:“洪坤收到密旨后欲对卫三公子刑讯逼供,未及施刑便被长孙大人截下。这几日洪坤频繁调动手下,看来已有所防范。”
  “卫儒那边可有动静?”
  “卫侯爷尚不见动作。”
  李淮眸光微沉:“长孙恪去的快了些,若使卫昭受刑,亦或者一不小心死了,想必镇国侯会更加震怒。”
  “不过最近长孙大人私下带着卫三公子查梅苑案。”
  李淮眉头舒展:“长孙恪知朕之心矣。查案查案,谁知道最后会查出些什么叫人意外的东西来。”
  洪坤与卫儒素有仇怨,虽执掌北府权势滔天,然卫家势力更盛,相争多年少有争得过的时候。卫儒极护崽子,关乎卫家子女之事,卫儒可谓睚眦必报。这件事上卫昭虽然没有受伤,但依卫儒脾性,也必让洪坤吃些苦头。
  当然,只让洪坤吃点苦头可不是李淮想要的结果。
  “洪坤在北府监司的位子上坐久了,已经忘了他不过是李家一条狗。朕纵容他多年,也是时候叫他清醒清醒了。继续盯着他们。”
  “是。”
  “传国玉玺可有线索?”
  “暂时没有。不过最近得到一则消息,义阳公主或许还活着。”
  义阳公主,楚未帝之女,母族为南郡荀氏。楚恒帝分封异姓王时,将风光最好的梁州一带封给了妹婿司马青,为梁王。此后近百年时间,司马氏稳坐梁州,至今已传五代。
  齐国伐后楚时,梁王司马琮派兵援救,不敌齐国铁蹄,后楚皇室被屠戮殆尽,南郡失守,只抢夺了凤溪以东的碎雪关。此后,齐国与南梁以碎雪关为界,多年来互不侵犯。而当时南郡的后楚贵族们大半逃往南梁,传国玉玺极有可能就在其中。
  传国玉玺,国之重器。得传国玉玺者,则皇权受命于天,乃天地正统。四国君主不知派出多少人去寻找传国玉玺的下落,皆无功而返。
  义阳公主身为楚国公主,必定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
  “多派些人去,务必找到传国玉玺的下落,不惜任何代价!”
  “是!”
  李淮是齐武帝第七子,母族不显,但其样貌端正,浓眉阔目,是诸皇子中最像武帝的一个。加之李淮文采斐然,善骑射,在诸皇子中也算出类拔萃,倒也颇受武帝疼爱。
  武帝晚年,太子薨,诸皇子争储,使得武帝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皇权与旧贵族之间的平衡被打破。那时的齐国朝堂,血流成河。而李淮,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皇子毫无意外的被排斥在权利之外。
  在各家都争得头破血流时,李淮却早已在暗中布好棋局。设计娶镇国侯嫡女卫淑宁是他最关键的一步。也从这时起,一个从未被朝臣重视过的皇子崭露头角。
  然武帝心中却已有太子人选,只可惜晚了一步,李淮逼宫,武帝暴亡,诸皇子下场凄惨。
  李淮至今还记得武帝临死前,用浑浊的眼瞪着他,指着他的鼻子怒骂:“狼子野心,禽兽不如!”
  所以他最恨名不正言不顺,他比任何人都迫切的想要得到传国玉玺,他要让世人知道,他的皇权授命于天。他要扫平三国,成就不世霸业。
  李淮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再去办一件事……”
  书柜被关上,隔绝了黑暗,此刻他又是那个宏图远志的帝王,一个想要创立盛世江山的帝王。而这一切的前提便是扫清眼前的障碍,使得自己的改革可以畅通无阻的进行下去。
  通察北府常年浸淫朝政,与朝臣往来密切,洪坤享受了滔天权势,心大了就再难收回来了。若通察府不能为皇帝所用,那么它的存在便失去了意义。
  武帝建立通察府是顺势而为,在武帝朝,通察府的效用的确发挥到了最大。无论是北府洪坤还是南府长孙熠,都是武帝最为信任之人。武帝给了他们绝对的权力,他们也绝对的效忠武帝。通察府的存在也切切实实的打压了那些旧贵族的气焰。
  李淮眯起眼睛,冷幽幽说道:“通察府是父皇手里的好刀,被父皇用惯了,如今换了使刀的人,无论人还是刀,总要花些时日慢慢磨合才能达到最巅峰的状态。洪坤就像是刀上的锈迹,只有擦掉锈迹,刀才能焕然一新。至于长孙恪,一个比洪坤更老辣狠绝的年轻人……”
  “……高公公,父皇在嘛?”
  少女悦耳灵动的声音猝不及防的打断李淮的思绪,他眼眸中的戾色瞬间褪去,被一抹温柔覆盖。不等高海答话,李淮已走了出来,扬声喊道:“长乐!”
  长乐公主年九岁,生性活泼,眉眼更像其母,虽年纪尚幼,却已有几分绝艳之色。
  李淮当初设计娶卫淑宁,巩固权势是其一,心中对卫淑宁亦十分爱慕。二人婚后相敬如宾,长乐出生后,李淮更是喜不自禁。他为她取名长乐,便是希望女儿一世长乐无忧。
  当初夺位,镇国侯冷眼旁观,不支持却也不阻拦。固然是因为他娶了卫淑宁。但也叫自己敏感的察觉到镇国侯与父皇之间,似乎还有一层隔阂。
  直到登基后,他无意中知道了一件陈年旧事,一件关于镇国侯府和李家的旧事。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开始防备镇国侯府,与淑宁之间的关系也日渐冷淡。
  但对于长乐,他却依旧疼爱,似乎这样便可以弥补心中对淑宁的愧疚。
  “父皇整天忙着,都有好几日没陪长乐了。”长乐公主依偎在李淮怀里,嘟着嘴撒起娇来。
  李淮捏了捏长乐的小鼻子,笑道:“是父皇疏忽了,今日父皇什么都不做,就陪着长乐好不好。”
  长乐欢喜的点头。
  这时有内监过来禀报说冯贵妃肚子不舒服。
  长乐一听,小脸登时就垮了。
  李淮脸色一寒,朝外喝道:“太医院是摆设不成!”
  门外内监见皇上气了,忙溜溜退了出去。
  高海见状,使了个眼色给身旁小内监,叫他到前殿候着。
  “机灵着点儿,各宫的事儿能推就推了。”
  高海打发了人,自个侯在宣明殿外,听长乐公主澄净的笑声,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第17章 
  镇国侯府东边有处水榭,从桥上过去,往前有处空地,卫淑华常在这里练剑。
  她一身短打,头发用一根布带束起,一招一式干净利落,更添几分英武之气。正专注练剑时,忽听一旁有动静,英气的眉毛微微蹙起,回手间剑尖直指侧方,速度奇快。
  “谁!”
  “哎呀,卫二小姐息怒,息怒。我只是从此地路过,并非有意搅扰二小姐兴致。”陆承逸笑着举起双手,手里还握着一卷书。
  卫淑华收了剑,扬了扬下巴:“听说陆公子被禁了足,才这么两天就被放出来了啊。都说相府家教严,我瞧着也不怎么样嘛。”
  陆承逸讪笑一声:“二小姐可真会说笑。”
  卫淑华看见他手中书卷,讥笑道:“才一出来就巴巴找我二哥,这回又从二哥那哄骗了什么好东西来。堂堂相府公子,拿着别人的字画去卖钱,也真不害臊。”
  说起那事儿,陆承逸脸色一红,忙道:“卫二公子名满盛京城,他的字画不知多少人求而不得。二公子看在阿昭的面子上赠我几幅字画,承逸视若珍宝,岂敢轻易买卖。那日之事实属误会……”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不齿陆公子这般做法罢了。我二哥生性淡泊,不在乎这些,陆公子也莫蹬鼻子上脸,以为我镇国侯府的人好欺负。”
  陆承逸忙赔笑道:“是是是,二小姐说的是,绝对没有下次了。哦对了,这书……”
  “承逸!”韩崇良自前院过来,高喊一声。“阿昭回来了,你办完事儿没有,快……”
  卫淑华眼睛一亮:“小良子!”
  陆承逸伸出的手顿在半空,掌中那卷书摊开,书页泛着黄,古朴悠远。只可惜女子已转身离去,并未看见书封上写着的‘剑谱’二字。陆承逸苦笑一声,不动声色的将书卷用字帖遮上藏入袖中。
  韩崇良正踢踏着步子慢悠悠晃过来,乍一见卫淑华,登时一个激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掉头就要跑。
  卫淑华一把揪住他:“可叫我逮住你了,我跟大哥新学了一套剑法,快来跟我比试比试。”
  韩崇良苦着脸讨饶:“二小姐,你快饶了我把,若伤着你,卫暄大哥绝对能撕了我。”
  “我不告诉大哥便是。”
  “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我堂堂男子汉,岂能与女子动手,胜之不武!阿昭,你快来啊!”
  卫昭背着手走过来,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阿良,你这是嫌弃我二姐呢。”
  韩崇良大呼冤枉。
  卫淑华见他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顿觉无趣,她收剑入鞘,哼了一声:“不比就算了,我找大嫂去了。”
  正逢霍宝儿端着茶颤颤巍巍走过来,卫淑华眼睛一转,纤细的长腿一挥,霍宝儿没留神,一个踉跄摔了一跤,顺势跌在韩崇良身上。热茶一泼,韩崇良嗷呜一声,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扑,将楞在原地来不及反应的陆承逸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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