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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0-11-06 09:43:57  作者:江甯
  大哥带了飞虎营的人寻他,看来是霍宝儿已发现自己失踪。只是这密室藏的深,大哥当时没有发现。
  卫昭被喂了一颗醉丸子,又被那小伙计背起来,药效还未发作,卫昭在小伙计背上眯起眼睛看着孟管事动作。原来这药柜后竟还有一层机关。
  只见那孟管事按照一定规律抽拉抽屉,而后药柜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甬道。走了一会儿,又有半截向上的楼梯。顶端有木板,推开木板霎时间一阵清凉拂面,带着些微水汽。
  卫昭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正前方是一口井,似乎有些年头了,井沿儿上布满青苔。惨白月光穿过重重树影,投下斑驳光点,将古井趁的愈发荒凉。
  小伙计似乎极为忌惮这口古井,从密道出来便加快步子绕过这口井直奔后门去,嘴里不停念叨着:“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卫昭望了眼那口幽深的井,水面映着层层高楼,像一座妖塔,渗人的紧。他知道这座楼,原也是盛京城有名的酒楼,名叫望月楼。紧挨着回春堂,与云楼正对。
  望月楼年代久远,据说在楚时就是盛极一时的名楼,不知被多少酒楼嫉妒。楚王室式微后,望月楼也渐渐衰败。据说这望月楼几经转手,生意都萧条冷淡。有人说是望月楼盛极之时得罪太多同行遭了咒了。是以直到如今望月楼这块地都无人敢买。望月楼愈发萧条冷清,在繁华的清水街上倒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望月楼修建之时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楼层设计精妙,雕梁画栋,用料也是一顶一的好,虽历经朝代更迭沉浮,望月楼却依旧矗立于此,倒成了城西一带的地标。
  卫昭不曾想这醉丸子威力竟如此之大,他本打算离开那密室之后,寻个机会敲晕了这小伙计。只是如今连抬手的力气竟都没有,直到两眼一抹黑,真正醉死过去……
  陈靖淮从回春堂出来后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吩咐几人守在周围留意回春堂的动向。自己则攀上望月楼高处,俯视整条清水街。
  飞虎营的人仍在四处搜查,回春堂附近似乎有几个人在打探什么。他转身查看回春堂后巷,静悄悄的,除了北府官差外并不见其他人。紧挨着的望月楼后院杂草横生,时不时传来几声野猫的叫声,一副荒凉破败之象,更不见有人走动。
  “洪大人究竟要查什么……”他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洪坤一直留意回春堂的动向,直到陈靖淮带人出来,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吴则见他神色不好,低声道:“出岔子了?”
  洪坤的眸子愈发深沉,好一会儿方才说道:“陈靖淮为人虽固执,不通世情。但心思细腻,于查案一道更是头脑灵活机变,又擅机关术。”
  “我一早得到线报,回春堂内有密室,暗藏乾坤。只那时发生卫三公子梅苑一案,便将此事搁下……今日那回春堂伙计劫了卫三公子,我方才想起此事,打算将计就计,趁机派人彻查回春堂。可如今卫世子与陈靖淮先后两次搜查都未找到人,除非是……”
  “回春堂的人有所察觉了?”吴则说道:“回春堂背后东家是当朝丞相陆鼎之兄陆瞻。武帝在位时,陆鼎只是吏部侍郎,其兄在京中并无官职,倒是做了几桩小生意。后来在陆鼎运作下,外派到地方做了个县官,后又迁至州府,甚至做到一州府尹之职。只陆瞻此人胸无大志,好色贪财又不知收敛,做下不少贪赃枉法之事。借着陆鼎的势还有其夫人崔氏运作,如今调回京城任光禄寺卿,眼下却是老实本分,就是不知日后如何了。”
  洪坤道:“陆瞻脑子不行,心思却大。陆鼎同样所图不小,但其人谨小慎微,抓不到破绽,也只能从陆瞻入手。陆鼎是李淮信臣,梅苑一案还不知此人在李淮跟前说了些什么。不管怎样,抓住陆瞻的尾巴总会叫陆鼎消停消停。本官的胜算也能多几成。”
  “大人如此安排甚为周密,只不知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本官还是失算了。”洪坤闭了闭眼:“卫三公子此刻必定已被转移。”
  “那怎么办,北燕使者就快入京了。”
  “叫陈靖淮去找。南府对此也不会坐视不理,再加上飞虎营,总能找到人的。”他叹了口气,道:“终究还是要先低头,罢了,明日便亲自去找卫儒一趟吧。”
  天已破晓,方副司再次回到云楼后巷的院子时,只觉空气中隐隐散发着血腥之气。他心下咯噔一跳,上前欲敲院门,却见院门裂开一道缝。他轻轻推开门,院中血腥之气更甚,地上横陈几具尸体。他双腿一颤,瘫坐在地,一股热流顺着裤管滑下。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爬起来的,跌跌撞撞的跑到院门口,却从天而降两道黑影,不等他反应过来,冰冷的锁链已然扣在手上……
  冰水泼面,方副司猛一个激灵,睁开眼见到眼前景象时,他只想再昏过去一次。
  展翯握着油亮的长鞭,狠狠的盯着方副司。
  “说,那院子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他们可还有其他落脚点?”
  方副司知道自己这是落在南府手里了,简直叫苦不迭。南府的手段他虽没见过,可也听人说过。南府是比北府更恐怖的存在。
  狱中火盆‘噼啪’作响,火苗跳动,烙铁侵入火盆,发出‘滋滋’的声响,叫人浑身汗毛倒竖。
  方副司可不是什么铮铮铁骨男儿,眼见着那灼烫的烙铁就要烙在他那身肥肉上,就像清水街上那家炙猪肉的……
  他瞪圆了眼睛,颤颤巍巍道:“说,我说!”
  展翯摆摆手,叫官差先行退下。他对审问犯人这事早已轻车熟路,更兼几分看人的本事。这方副司是个什么德性他一早就摸透了,对付此人不必大刑伺候,只需稍稍恐吓一番,绝对招个底朝天。
  灼热感散去,方副司方透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我只拿钱办事。我的上级就是那院子往日的主人,一个姓莫的老头,每次下达任务都是他直接找上我。我也是昨夜才第一次见到莫老头的主子。只是等我再回去时,莫老头被杀了,主子和那个刀客也不见了。”
  “他们平时都叫你做什么?”
  方副司道:“大多数时候只叫我敛财,笼络各部官员。”
  “你与回春堂有何勾连?”
  “回春堂那孟管事贪财。有次我办案子正查到回春堂,恰好撞破了孟管事的密室,原来他想挪用回春堂的药材去倒卖。我便以此威胁,掺了一股。为了多挣钱,也找了不少门路,这一年也卖了不少银子。”
  “三月十八前后,他们可有联络你?”
  方副司半天没说话。
  展翯眼睛一眯,往火盆里添了油,火苗一下窜起老高。
  “我说!”方副司额头暴汗。
  “三,三月二十夜里,莫老头给了我一套鸿胪寺杂吏的衣服,叫我寻一具尸体来伪装,再找个地方将尸首丢了。而且这尸体还要身形匀称,身上不要有特殊记号。急切间我只得到义庄去碰碰运气。那地方晦气的很,我便先到回春堂问孟管事要些药粉。”
  “回春堂有几个小学徒,当夜本是一个叫文宇的留值,那几个学徒里,顶属他长的周正,我对他颇有几分印象。白天我去过一次回春堂,那时便没见到文宇,到夜里仍不见人,我便随口问了句。孟管事神色古怪,我瞧着不对,逼问之下方知是文宇撞破了我俩倒卖药材之事,被孟管事扔进后院井里淹死了,尸体都泡了一夜了。”
  “我当时便心里一喜,文宇生的白白净净的,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正符合莫老头的要求。我便吓唬孟管事,说尸体放那儿不把握,我有一两全其美的办法。孟管事遂叫小伙计捞出尸体,我在前院等候。待尸体取回,我也没敢细瞧,直接用席子裹了,将尸体扛到金水河岸,换上衣服便给丢河里去了。”
  “后,后来小人打听到北府陈少监司在金水河捞上一具尸体,说死者是鸿胪寺杂吏董昱,我当时还唬了一跳……”
  展翯越听越是心惊,如果南府停尸房的‘董昱’是文宇,那真正的董昱又在哪儿?
  南府大狱甬道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展翯抬头见是长孙恪,忙起身呈上审问记录。
  “大人……”
  长孙恪眸中布满血色,目光阴鸷,他没理会展翯,径自快步走向方副司,狠狠揪起他的衣领咬牙问道:“卫三公子在哪儿?”。
  方副司只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浑身止不住的战栗,眼中尽是惊惧之色。
  “什,什么卫三公子。”
  “昨夜清水街,回春堂绑走的白衣书生。”展翼摊开一副画像,画上正是卫昭。
  方副司悚然一惊。难怪镇国侯世子会出现在清水街,原来那公子竟是,竟是镇国侯府的!
  “不,不不,小的不知大人说什么,小的不认得卫三公子……”
  长孙恪退开半步,展翯油亮的鞭子狠狠抽下:“还嘴硬,快说!”
  方副司疼的嗷嗷叫唤,眼看着展翯身边副手拿过刑具,要给他上梳刑,方副司忙哭喊道:“人被扔在落花巷了!”
 
 
第35章 
  长孙恪铁青着一张脸来到落花巷,天将明时,落花巷中几座馆楼正是最安静的时候。
  南府官差突如其来的搜查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一个个狼狈不堪,丑态毕露。那些往日一本正经三纲五常挂嘴边的官员们匆匆用衣裳遮住脸,唯恐被人瞧了去,污了一身清明。
  挨家搜完,都不曾有人见过一个白衣书生。
  松竹馆的馆主说:“若人被扔在落花巷,保不准就被哪家公子给捡回去了,您也知来这一带闲逛的多是……”
  长孙恪已失了理智。
  “找!盛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展翼小声劝道:“不如再去回春堂,兴许有遗漏的线索。”
  孟管事以为两拨人先后都找不到人,这事儿也就这么了了。只是那密室的机关不知何缘故,明明陈靖淮的方法是正确的,却无法打开。他事后也去试了一次,果然再无法开启。看来机关破解的顺序被什么人给换了。
  可事发仓促,他根本没有机会上报。且送走那公子时机关还是正确的,前后不过一盏茶功夫陈靖淮的人就来了,这么短时间内如何置换机关?孟管事想到此处,心中又有几分不安。
  突然院门被人大力破开,吓的孟管事一颤,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屋中冲进几个黑衣官差,不等孟管事看清楚,已被人锁拿起来。
  长孙恪怀疑过回春堂,但南府官差来报说卫公子叫人在回春堂附近盯梢,他便没有留意此处。而是将目光放在云楼后巷的小院中。
  雁行堂孟三这几日一直盯着苍狼杀手团血刀浮屠,终于找到了这处落脚点。他此前一直怀疑的事情也逐步得到证实,血刀浮屠保护的那个人一定是关键人物。只可惜昨夜血战,叫那人跑了。他留了人在那院子,最后也只抓到一个方副司。
  倒没想到展翯审问方副司颇有收获,这回春堂果然也不是什么干净地方。
  按霍宝儿所说,昨夜巷中有刀客伏击,目标就是他家公子。只是那时他家公子与宁书生换了衣服,而那些人却不知。如今霍宝儿和宁书生在侯府,他与镇国侯商议,由宁书生继续假扮卫昭,将苍狼杀手团的人引去侯府。如此一来,卫昭的处境便能安全许多。
  但想到他在落花巷失踪,长孙恪心神愈发不宁。
  密室中仍是老样子,长孙恪打开药匣,发现有几个匣子中的药材被人动过。
  孟管事也有些心惊:“这些药材珍贵,都是整颗来整颗去,小人昨日关门时还查看一次。”
  被动过的几味药材混合一起正是一味毒药七步笑。而七步笑的配方只有自己那本《药经》中有记载,算是他长孙恪的独门。
  理智渐渐回笼。卫昭虽不会武,但胜在头脑聪慧。他能在这种环境下配出药来,也必会在其他地方留下痕迹。
  他曾经用他为饵,害他陷入飞鼠洞。这一次既然找到了线索,绝不会再让他陷入危险境地。
  “展翼,苍狼杀手团的事交给你,南府上下,尽由你调配。”
  “大人你……”
  “我有更重要的事。”长孙恪抬步离开密室,声音冷硬低沉却无比坚定:“比我的命还重要。”
  卫昭睁开眼,望着头顶水粉色的纱帐微微出神,直到屋子里浓重的脂粉气熏的他快要失去嗅觉时,他才回过神来。晨光熹微,纱帐上的流苏随风轻摇。他侧过头,入目是一架绘有香艳美男入浴图的屏风。
  正当他思索眼前所处环境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个尖下巴的白面小厮从屏风后转过身来。瞧他醒了,忙甩着碎花帕子笑道:“可算是醒了,你睡了整整一夜。也不知喝了多少酒,雷打不动的。”
  卫昭茫然不知所措:“我这是在哪儿?”
  “自是在我家公子府上。昨夜你醉倒在落花巷,是我家公子路过救了你。你也是好福气,生的眉清目秀的,正入了我家公子的眼……”
  “落花巷?”
  他想起来了,在回春堂密室他听那小伙计提起过。他在外人眼中虽是个纨绔,可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正经纨绔,不该沾的东西他一概不碰。是以落花巷虽有名,他倒不曾去过。不过听那小伙计言语间极为猥琐,这落花巷必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家的公子又从那儿路过,再瞧这小厮妖里妖气的,也定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家公子谁啊?”
  “我家公子就是我家公子咯。你啊,既然醒了就赶紧去洗洗身子。我家公子有洁癖,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人。昨夜将你捡回来,我还好心要给你洗个澡换身衣裳,公子都不叫人家碰呢……”
  卫昭到现在都还没吃什么东西,此时更是被这小厮恶心的直返酸水。
  小厮以为他宿醉不舒服,哼道:“你先洗吧,我去给你端饭。你且记着,我叫司净。公子可把你放心尖儿了,日后得了宠也莫忘了我今日如何待你。”
  卫昭呕了一下。
  “给你娇气的。”司净瞥了他一眼,扭着腰枝儿走了。“衣裳给你放浴桶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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