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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司大人,我可以!(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0-11-06 09:43:57  作者:江甯
  长孙恪在外间,只闻得屋中茶香过于浓郁,心知是那醉丸子的作用。倒想不到,他居然还从回春堂顺了一颗。长孙恪嘴角微扬。
  这处没有找到卫昭,别苑里的护院也尚未找到人,看来他暂时已脱险,只是不知眼下又要到何处去寻人。
  已是清晨,山间淡淡的薄雾尚未消散,别苑在雾气掩映下若隐似现。卫昭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手脚。
  他打着哈欠望向远方,熹微日光洒下,郁郁葱葱的叶子散发着深深浅浅的绿,空气清冽,叫人神清气爽。
  正准备寻条路一边赏景一边下山回家,忽见别苑方向似有浩浩荡荡的人马朝这边来。他揉了揉眼睛使劲儿看,果然是他们追来了!
  卫昭再也顾不得赏景了,撩开脚丫子就往山上跑。慌不择路间,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深一脚浅一脚,走的磕磕绊绊,越走越觉得偏僻荒凉。突然脚下一打滑摔了一跟头,痛的他直咧嘴。
  他悲愤的坐在地上揉了揉脚腕,倚着树干休息一会儿。还不等他这口气喘匀了,忽觉颈上一凉。
  刀!
  卫昭蓦地一惊。
  “干什么的!”说话之人北地口音,看来不是陆家的人。
  卫昭微微放下心来,他转转眼珠,捏着嗓子说道:“大爷饶命啊,小女子是这山下猎户家的女儿,上山来采药,不幸被那别苑里的无德富家公子抢了去,要霸占我做他的二十八房小妾。小女子万死不从,趁夜跑了出来。那家公子穷追不舍,派了人来追。你听,他们就在后面,大爷怜惜小女子,还请救救小女子吧。”
  说话间,又有一大汉过来,朝那人点点头:“有人来了。”
  大汉看了眼卫昭,卫昭忙低头敛眉,又含羞带怯的瞥他一眼。大汉打了个哆嗦:“你懂医?”
  卫昭点点头。
  大汉对另一人说:“我带她回去见主子,你留下,必要时将那些人解决了。”
  卫昭崴了脚,那大汉作势要将他扛起来,卫昭忙扶着树干站起来,道:“不劳大哥了,我,我能走。”
  大汉身上有伤,自然也乐得省力。他用刀削了根树杈给卫昭,卫昭谢过大汉,一瘸一拐的跟上。走了一会儿,他小声道:“大哥,你救了我,我还不知你名姓呢。”
  “无名无姓。”
  “哦。你带我回去,可是你的伙伴有人受伤了?”
  卫昭边同他说话边打量着大汉,听孟三说北燕那什么苍狼杀手团的人在盛京活动。他不会这么倒霉,遇上的这伙人该不会就是那些人吧。
  “想活命,最好闭嘴。”
  卫昭撇了下嘴,在大汉身后张牙舞爪,无声的张合着,你叫我闭嘴我偏不闭!
  想想适才幸好自己说来采药,叫大汉误以为自己会医术。否则的话,瞧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只怕当时就一刀结果了自己!
  走了约莫两刻时间,卫昭已累得不行,好在是到了。只是瞧着这儿怎么这么眼熟呢?他又细看了看,不由得心口一跳。
  飞鼠洞。
  大汉见他发愣,推搡他一把,卫昭方才回神过来,跟着大汉进了洞中。
  甫一进去便闻见浓重的血腥味,看来他们的人受伤不轻。
  卫昭低眉顺眼的跟在大汉身后,听大汉同他那位主子说:“这女子会些医术。”
  “抬起头来!”
  这声音听着颇为耳熟,卫昭依言抬头看去,那男子约莫有二十五六岁,因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卫昭自然没见过他,但总有些说不出的熟悉感。
  “我手下被蛇咬伤,你给他看看。”
  “哦。”卫昭余光瞥见地上有条花斑蛇,骇了一跳。这飞鼠洞废弃多年,看来是被这大蛇给霸占了。这伙人来这里避难,一时不察,被蛇给咬了。
  卫昭假模假式的给那人把脉,又看看伤口,瞧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他哪里懂医,不过是粗读了几日《药经》,知道些许药草罢了。
  “当没什么大碍。凡有毒物,周围必有克制它的解药,我得去附近找找看。”
  “你跟着她去。”男子指着适才带卫昭过来的大汉。
  卫昭趁机看了看,洞中有五人,两人重伤,一人中蛇毒,还有一人正闭目调息,另一人穿紫衣……
  卫昭甩了甩头,他以为自己看花眼了,那不是他的衣服么!还有这人,可不就是那天巷子里的书生!
  宁致远从卫昭进来便已注意到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这些人遍寻不见卫昭,却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只是不知遭遇什么,怎还穿了女装。如此倒也好,免叫这些人发现他身份。
  卫昭不知情况,只知这其中必然不简单。他低着头跟着大汉出了洞,数了数洞外有十一人把守,身上多少都有些轻伤。看来想要将那书生带走,还需费一番功夫。
  他暂时收敛心神,先在这附近寻了几味药草。
  “大哥,我瞧你身上伤口都渗血了。这几味药草配出的药比一般的金疮药都好,你若信我,不妨叫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大汉看了眼,此地据山洞不远,倒也不怕这小女子耍花样。
  “行。”
  卫昭将草药捣烂,又撕了裙子上的布条,将草药敷在大汉伤口处,又用布条包上。至于手法么……那大汉生的壮硕,饶是如此,也依旧疼的冒了汗。
  卫昭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哥,我头一次给男子治伤,有些,有些紧张了。”
  大汉见他俏脸微红,纵有些怨气似乎也不好发泄。
  “不怪你,只是一会儿你替洞中几位治伤可要轻着些。他们可没有我这等好脾气。”
  “晓得了晓得了。”
  伤口敷药后有些酥酥麻麻的清凉感,虽包扎时略痛,这会儿倒活动自如了。大汉面色一喜:“你这小女子倒还有几分本事。”
  卫昭拿着药草又同大汉回了洞中,这时那留下探哨的男子也回来了。
  “那伙人在搜山。”
  青年指着卫昭:“就为了找她?”他打量卫昭几眼:“的确好姿色。”
  “他们就快找到这儿了,是否要……”
  青年想了想:“再去探探。”他叫卫昭先给他们治伤。
  卫昭心说,这男人看来是想等治好了伤就把他给丢了。瞧他丧家犬一般,看来是想避开陆家的人。
  虽是这么想,手上却没有刻意放慢动作,清亮的眸子依旧水一般清澈,好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如今前有狼后有一群白眼狼,他得好好想想待会儿该如何应对。
  洞中几人依次包扎完伤口,那青年叫他将药草留下。
  “多谢姑娘替我们诊治,那些人还在找你,你不用怕,我叫手下送你回家。”
  卫昭扭捏两下,羞涩答应。
  别以为他不知,那青年是要叫大汉解决了他!
  从飞鼠洞往南至密林处,大汉突然停下步子,一脸惋惜的拔出刀。
  卫昭一惊,眼泪唰的流下,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大哥,你这是作甚?”
  “主子之命不可违,姑娘,合该你命不好。”
  “大哥,好歹我也救了你,你怎能如此待我。”卫昭抹了把眼泪,嗔瞪他一眼:“枉我还想着,大哥救了我,我总要报答些什么。我身无长物,唯有以身相……”
  话还没说完,忽觉一道凌厉的疾风掠过,不过瞬息之间,那大汉轰然倒地。
  卫昭瞪圆了眼睛,根本来不及反应。
  “现在救你的人是我,姑娘是否也要以身相许?”
 
 
第39章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冷冽气息。
  卫昭眼泪噼里啪啦不要钱似的往外掉,猛的转身一头扎进那人怀里:“好哥哥,你可终于来了!”
  长孙恪身子一僵,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卫公子,抱歉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你来的太是时候了。”卫昭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长孙恪的脸,忽然认真的说道:“你那天说的话我明白了。”
  长孙恪却有些茫然。
  卫昭说:“那日在我家门口,你说我们是否见过,全看卫公子心思所在。现在我想起来了!”
  他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红绳:“红绳,还有梅花酥,都是你送的!”
  说完又去拉长孙恪的手,撩开他的衣袖,红绳犹在。只是上面多了一枚铜钱。
  卫昭小脸一垮眼睛一眯:“你又救了谁?”
  长孙恪见他像只发怒的小老虎,忽然想笑。他抽回手,抬了抬下巴:“有件事我也想问卫公子,是不是谁救了你,你都要以身相许呢?”
  卫昭顺着他视线看过去,那大汉眼睛瞪得溜圆,简直死不瞑目。他心肝一颤,往长孙恪身边靠了靠,说:“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看脸的!”
  长孙恪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问:“如果是个容貌英俊的呢?”
  “那就……”卫昭刚冒出个话头,忽然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他忙改口:“那就许银子呗,我都许给你了,绝对不会做对你不忠的事……你还没说铜钱的事儿呢!”
  长孙恪压了压嘴角,按捺住笑意。“我很穷。”
  “你穷的就剩这一枚铜钱了?”
  “非也。”长孙恪指着这铜钱道:“南方有虫,名青蚨,生子必依草叶。若取其子,母即飞来,不论远近。纵潜取其子,母必知处。以母血涂钱八十一文,以子血涂钱八十一文,每每交易,不论用子钱或是母钱,皆复回归,无止境也。”
  “所以你这是母钱?日后还会有好多好多钱?”
  “自然!”
  卫昭禁了禁鼻子,一脸嫌弃:“扯淡!诶不过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欠清水街上卖饼的老大哥一枚铜钱呢,也不知他还在不在那儿。说起来,幸好那老大哥心善,要不然我怕要饿死了。”
  长孙恪想了想,摸出一枚铜钱,解下卫昭手上红绳,将铜钱穿了进去,又系回到他手腕上。
  “你随身带着,若有机会碰到那人再给他便是。”
  卫昭笑笑:“还是你想的周到。”
  走了那么远的路,又经了适才惊吓,这会儿回过神来,卫昭方觉脚腕痛的厉害。他‘哎呦’一声往长孙恪身上一栽:“我脚崴了!”
  长孙恪扶着他靠着树干坐下,脱下鞋子一瞧,脚腕肿的像个馒头。他好看的眉头一皱。
  “肿的这么厉害。我替你把淤血揉开,会有点疼,你若忍不住,可以咬着我。”他侧着身,肩膀正对卫昭。
  卫昭偏过头去:“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你这是瞧不起谁……哎呦呦!”
  长孙恪猝不及防的被咬了一口,他斜睨了眼卫昭,无声的笑了笑。
  卫昭自知失了颜面,不肯直视长孙恪。眼睛滴溜溜乱转,忽然想起什么,他说:“那书生还在飞鼠洞里呢,咱得去救他!还有,飞鼠洞里那些人似乎是北燕来的。”
  说到此处,长孙恪也敛了笑意,道:“前夜在清水街,我们的人在云楼附近小巷中发现了血刀浮屠的踪迹,他在保护一个人。那院中高手众多,皆使刀。同这人一样。”他指了指死了的大汉。
  “那时我刚得知你失踪之事,便将抓捕一事交给展翼,只可惜叫人跑了。后来在那院子里抓到了巡城司方副司,展翯逼问之下,方知他们杀死文宇,又将文宇尸体假扮为董昱……”
  卫昭忽然道:“哥哥,张炳那事儿可有查到?”
  卫昭这一声‘哥哥’叫长孙恪微微一愣,冷硬的脸浮上一层红晕,他低下头咳了一声,道:“张炳的确会口技。”
  “孟三传回的消息,张炳渝州人士,颇有学识,奈何家中无根基,被渝州府尹召为幕僚。后府尹因罪被贬,张炳也跟着一起离开渝州。某日宴客,府尹为讨好上司,叫张炳表演了一场口技。那官员颇为欣赏,遂举荐张炳入朝为官。时隔多年,府尹早已入土。不过那位官员犹在,正是吏部侍郎孙礼。”
  卫昭颇有不解:“这么说来,张炳会口技也不是什么秘密,如何在京中未曾听过传言?楚未帝放肆宠幸伶人,荒废朝政致使国破。武帝登基,以此为戒,禁止朝中官员以技艺媚主。虽说这些年过去此条令已形同虚设,但那些文人大夫一向看不起三教九流之事,张炳以此媚上,若叫人知晓,必定参的他连官儿都做不了,夹着尾巴滚出盛京城去。”
  “……或许有人正是看中张炳这一点,抹去了他会口技之事。”
  “如果是这样,我想我大概知道梅苑案是怎么回事儿了。哥哥,我们去飞鼠洞那边。”
  “好。”
  长孙恪将人背起来,卫昭假装挣扎了一下。
  “我其实可以走的。”
  “会加重伤势。”
  卫昭趴在长孙恪肩膀,忽然说:“我知道你图谋我什么了。”他贴近他耳朵,呼吸间的气息喷薄而出,长孙恪脊背一僵,脚步已有凌乱。
  卫昭犹未察觉,他小声说了一句:“你图我身子。”
  长孙恪呼吸有些急促,低头往前走,并不搭腔。
  卫昭又说:“那你知道我图你什么么?”
  长孙恪不言。
  卫昭又凑近他耳朵说了一句:“我当然也图你身子啊!”
  长孙恪脚底一滑险些栽倒,他忙按定心神,手却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卫昭‘嗷呜’一声:“你掐我屁股干嘛!流氓!”
  ……
  由此处到飞鼠洞距离并不远,两个人却仿佛走出了天长地久的感觉。
  临近飞鼠洞时,忽听有刀兵声,长孙恪加快脚步,卫昭撑起身子往前一瞧:“嘿,那不是陈铁板么!他怎么追到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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